一大早用过早餐,孙翊按照四下无事,便到院中闲逛,顺便找黄shè商讨一番关于出兵孙策的事。
他独自在这府中园林中行走,忽然见到黄shè的侍女媛媛出现在远处一株梅花树下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蹑手蹑脚的剥开花丛钻了进去。孙翊心中生疑,顺着她的方向便跟了过去。
对于这处府邸的布局,孙翊已然十分熟悉。虽然媛媛脚下灵活,可是又如何能逃过孙翊的跟踪。然而转过一座假山,却忽然失去了媛媛的身影。
孙翊有些失望的游目四顾,忽然发现前边一株粗大的老槐树后露出了一角裙袂,那石榴花sè的裙子,光滑柔顺,显然不是下人的打扮。
孙翊心中呐喊之意更胜,便借着树木枝干的掩映,小心的向前行去,想要看个究竟,这时忽然一个人的声音响起,让孙翊顿时一愣,犹如中了定身法,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这下糟了,估计是那黄shè在此处野.合,竟然被我给撞见!”
果然在孙翊惊愕之际,就听树后那人道:“小美人,几rì不见,本将军实在想念的紧。今rì老头子不在,终于可以一解温存了!”听那声音,果然正是黄shè无疑。
那女子轻啐道:“这大白天的,成什么样?你我罔顾人伦,肌肤相亲,便已是大逆不道,难道你还要白昼行那苟且之事吗?”
黄shè嬉笑道:“白天怕什么?白天才能寻求个刺激!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如何能满足你这花儿一般的年纪?”
“那……那也要在屋中啊,把人家推到这里来,寒风凛冽的,哪里有兴致?”
孙翊找个角度,刚好能够看清这女子不过二十多岁,前凸后翘的妩媚至极,一颦一笑间魅惑尽显,难怪黄shè敢私通他父亲黄祖的女人!
只听黄shè嬉皮笑脸道:“你懂什么,本将军什么样的女人没玩弄过,如今寻求的就是刺激!这野外寒风中,难道不是更加刺激几分?好啦,我的尤美人,我的舞儿,我的好姨娘,你就赶快脱衣从了我吧……”
树后传来“哎呦”一声轻呼,随后便是口舌咂摸之声,只听那尤舞儿一声惊呼,这粗大的老槐树都开始簌簌摇动起来。
孙翊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转身便想离开,然而这猛地一转身,刚好撞到了一枝突出的树干上,“咔嚓”一声,冬季没有水分的树干应声而断,声音虽不大,但在此地,无疑是惊雷一般。
孙翊顿时大惊,但是说时迟那时快,他没有时间再去多做思考,赶紧贼喊捉贼的先下手为强,大喝一声道:“什么人在此苟且?休怪本公子禀报少将军处罚你等!”
在孙翊大喝之时,黄shè也托着尤舞儿的身子从树后转了过来,只是两人苟合的姿势却并未改变。只见那尤舞儿弯腰扶着树干,青丝散乱,杏眼微眯,一身衣衫半褪,松散了的衣襟里隐约见那一双白透如玉的rǔ儿摇来摇去。
黄shè没有停下前后耸动的身子,暴睁双目恶狠狠的瞅向来人,可是见到来人竟然是孙翊后,脸sè徒然一变,失声道:“韩军侯?你怎么在这?”
于此同时,孙翊也同时失声道:“将军,竟然是你?”
孙翊面露惭愧的道:“在下本想去找将军商量一番关于进军孙策的事,可是走到这里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盗贼出没,便紧紧跟随,没想到竟然碰上了将军你!”
“哈哈,这倒是巧了!”在男人面前,黄shè更像显得勇武不凡,冲刺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让那尤舞儿娇声不断,浪.叫不止。黄shè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昨rì夜里和流朱**一刻,可是快活?”
孙翊低下头去不敢看黄shè,点头道:“是,嘿嘿,不过今rì见了将军的勇猛,才知道什么叫做威风凛凛!”
“哈哈,韩军侯不必在意,抬起头来!你既效命于本将,便无须有这么多忌讳!男人嘛,风流乃是雅事!”黄shè被孙翊一捧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的道:“这男欢女爱的,就是要寻个刺激!看这小娘们,如何啊?”
孙翊轻笑道:“妩媚妖娆,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哦?韩军侯就是聪明,她的芳名正叫尤舞儿!”黄shè哈哈大笑,伸出手掌在她肥.臀重重的拍了一掌,在心满意足的听到一声长吟之后畅快道:“等本将完事了,韩军侯也来爽快一下吧,这小娘们,当真是带劲!”
“啊?”尤舞儿顿时哑然失sè,转头乞求道:“少将军,奴……奴家可是你父亲的妾室,你怎能如此作践奴家?”
见她敢反驳自己,黄shè顿时大怒,手掌上又是加了几分力气,狠狠的拍了尤舞儿一下,冷冷道:“臭娘们,本将军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竟然敢忤逆本将军!”
这尤舞儿虽然有几分姿sè,身段也苗条妖娆,但是根本就让孙翊看不上眼,更不用说此时正在被黄shè享用,赶紧赔笑道:“多谢将军美意,只不过在下受之不起。将军也知道,在下只对处子有兴趣,而且昨rì夜里……嘿嘿,现在两腿还发酸呐!”
“哦?哈哈!”黄shè又被孙翊给逗得哈哈大笑,正在此时也一泄如注,随着几声杀猪般的嚎叫,黄shè终于一把推开了尤舞儿,昂然道:“这点你可要多向本将学习啊!”
这么短的时间,孙翊根本就不屑。此时见尤舞儿泪流满面的为黄shè整理着衣衫,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丝yīn冷。轻笑的问道:“在下看将军今rì心情似乎不大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这茬,刚刚在尤舞儿身上发泄完,一脸舒爽畅快的黄shè顿时又拉下脸来,yīn沉沉的道:“哼!我家那老头子,带兵出战了!”
“出战?那天不是不同意吗?”孙翊有些大惑不解。
衣衫被整理好的黄shè看也不看尤舞儿,和孙翊并行离开了这里,口中骂骂咧咧道:“那天晚宴上是不同意,本将应你的意见召集蒯良和刘勋商讨出兵,他们也都同意了,按计划就是今天午时出发!
可是哪里想到老头子不知道哪根筋出错,竟然改变了想法,昨rì夜里火速下达军令要突袭孙策,这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已经亲帅大军出发,离开江夏了!”
“难怪这太守府中如此冷清,难怪黄shè敢这样堂而皇之的玩弄黄祖的小老婆,原来黄祖竟然不在府中。”孙翊揉了揉鼻子道:“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黄shè气的一跺脚,yīn声道:“他们出兵打仗,要本将一个人空守江夏,一点功劳叶沾不到,还叫好事?”
孙翊摇了摇头,正荣道:“将军敢确信他们此行必胜?”
“恩?”黄shè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急切的问道:“此言何意?”
孙翊慢条斯理的道:“大帅此番出兵,虽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却是军心不稳,将令不统一,用兵的大忌。蒯军师,刘将军都是野心勃勃,如何会听命大帅调遣?战场上瞬息万变,有一点的迟疑犹豫便是败仗的先兆。”
黄shè若以所思道:“你是说……我军非但不会有所斩获,还很有可能会大败而回?”
孙翊抿嘴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恩……如此说来,果然是件好事!”听过孙翊的话,黄shè终于眉开目展,沾沾自喜道:“还好本将早有预料,没有执意请命出战,若是这样大败而回,岂不是毁我一世英名?”
孙翊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yīn冷笑容,低声道:“不过将军,有一事你还需多加小心。”
“什么事?”
孙翊一本正经道:“敢问将军,在这江夏郡中,论名望、论地位,除了太守黄大帅以为,次之为何人?”
黄shè挺起胸膛,傲然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本将军!”
孙翊“恩”了一声,又意味深长的道:“既然将军如此名望地位,可是为何屡屡作战,都被黄大帅抛出在外,禁止参战,难道将军就没有细细想过吗?”
黄shè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思忖了半响,才有些惊骇的道:“你是说……本将引起了老头子的忌惮?”
“将军英明!”孙翊拱手致敬。
“这个老东西,本将可是他亲儿子啊,竟然会对本将起了防范之心!”黄shè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吼道:“韩军侯,依你之间,本将该如何行动?”
孙翊轻笑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黄shè是个聪明人,又饱读诗书,当然知道这个典故的含义,顿时大喜道:“对,就这样办!此时本将实力地位跟他都无可抗衡,只有表面上先虚与委蛇,假装交好,暗地里结交武将,营造名望,才能一举夺权!”
“将军英明!”
“哈哈!”黄shè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拍了拍孙翊的肩膀,亲热的道:“等到时候本将做了太守之位,定然封你为将军!到时候你那‘多多益善’的《韩信兵法》也就可以大展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