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卿将军已无话可辨,可见确有其事,并非冤枉于她,定要彻查此事。”
“陛下,卿将军位居高位,若是真有异心,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古有章渊因私心率十万亲兵叛出周王朝,今有卿玖因孽爱不顾吾国私放越秀八王爷,陛下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
裴都呈的党羽纷纷进言。
卿玖索性不理,到了这虎狼之窝,辩便是狡辩,不辨便是认罪。何必跟这帮杂碎多费口舌,此刻真恨不得用引爆天下炸光这帮炸碎,省得浪费国粮、祸害本国。
“卿将军,朕问你,你可爱慕越秀八王爷苏沂,你可真心私放过他?”卿磬岳知卿玖自小倔强清高,不由亲自开口相问。
“陛下,这何必要问?当日看守越秀八王爷苏沂的士兵曾说,他们将饭菜送于帐内,因那苏沂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士兵欲亲自喂食,卿将军道不必麻烦,饿他一日无妨。但是后来士兵前去收拾碗筷之时,饭菜皆已用尽,这说明了什么?”裴都呈食指直指卿玖,喝道:“那就是卿将军亲自喂的食。卿将军的高傲,天下共见,便是先帝在世,她也未曾亲自喂饭喂食。那就说明一点,卿将军与越秀八王爷苏沂有染。”
“有染?”卿玖显然被激怒,嘴角一勾,冷笑道:“裴丞相,有染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本将虽不是文官,但是这等简单的辞藻还是明白些许的。裴丞相深夜拜访雪霜阁的霜姑娘,一夜不出其闺房,这才叫有染,您说是不是?”
“你……”裴都呈气得指着卿玖的手指都在颤抖。
“也可以说,裴相爷的第三十七房小妾日日卧病不起,天天找着城南的翘郎中医病,且不许外人在场,也许这算是有染?”卿玖指尖敲了敲下巴,很客气的问了句:“裴相你觉得呢?”
“你……”裴都呈险些昏倒过去,本以为自己将此事压下去,却不想被这小蹄子知道了去,还在这么多大臣面前公布于世,自己威严何在,尊严何在,“你莫要扯东扯西,你便是再胡编瞎造,也是要定罪的。”
“是本将胡编瞎造吗?那么请问,那翘郎中、你的那房小妾何在?”卿玖不依不饶。
宋龙渊知卿玖如此闹腾必定激怒裴都呈等党羽,未转移视线,道:“陛下,不是末将抬举卿将军,末将敢说,边城之战若没有卿将军,此战必不会如此轻松结束。陛下可曾见过哪位将军带兵能让自己士兵的伤亡少到如卿将军一般的。至少末将未见识过,这样的人才,望诸位同僚珍之重之,毕竟越秀国、秦安国、北蒙国如今还是虎视眈眈的啊,就是我们那同盟国笙国,它可曾在我们危难之时出手相救?”
“宋将军莫不是糊涂了,如此少的伤亡,是她那情夫苏沂王爷送她的礼物。苏沂王爷虽放浪不羁,但是他摆阵的本事天下难逢敌手,卿将军武艺出众,但破阵方面貌似没什么建树吧,这其中的猫腻……不必本相言明吧。”裴都呈不依不饶。
“糊涂?”宋龙渊冷哼一声,长臂一摆,压迫道:“裴相敢不敢与本将比试比试,看看本将的手段是不是正如裴相所说,真的糊涂了!”
“尔等勿要再争再闹,朕心烦也。宋将军所言亦真,如今褚国正处危难,正需要卿将军这样的人才。吾等所奏之事便由霍将军替朕查明真相,到时再做处置,至于这段时间,卿将军刚结束一场战争,也该休息一番,早朝无须再上,军中事务亦无须再管。”卿磬岳甚是头疼,摆摆手便早早结束了早朝。
霍子琪僵硬的转过头看了眼卿玖,裴都呈、霍老大人等人略带看好的目光又让他心中忐忑不已,又想到卿玖背后的东西,头皮一阵发麻。
屏风后面的裴凤仪嘴角一勾,指尖整了整鬓角的朱玉,喃喃道:“虽未完全扳倒她,但是也不急,至少她不在其位,威胁倒也小了些。”
卿玖步出皇宫,微风徐徐吹在身上,却似沙场上的冷冽寒风。这座勾心斗角的京都,倒不如沙场喋血来得痛快。
“阿玖……”霍子琪欲伸手,却在其肩膀上空停住,然后收回。
“你离本将远些,否则你父亲那帮人又要给本将加条罪名了。”卿玖跨身上马,‘驾’的一声,白马放开四蹄,狂奔离去。
霍子琪抿了抿唇,终是忍下那份悸动,向另一个方向踱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