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玖……”霍子琪双手按着太阳穴。
“霍子琪……”卿玖直起身来,与霍子琪面对面,衣袂被外泄的真气逼得在空中飞扬不停,那气势仿佛随时随刻都要出招至对方于死地,那气势让不远处饮酒作乐的将士背后一凉,仿至冰窖……
宋龙渊见此,笑道:“两位,今日看到褚国一切安好的面子上暂时熄火罢。卿将军,不知吾等莽夫是否有幸见你舞剑高唱。”
宋龙渊此话一出,众将士开始起哄,叫嚣开来……
“是啊,是啊……”
“卿将军来一个,来一个嘛。”
“卿将军……”
卿玖冷眼瞟了眼霍子琪,身姿一旋,白衣飞扬,足尖落在一把刀身没入泥土中的刀柄之上,宛若白凤临世……
“好轻功……”众将士忍不住低呼出来……
卿玖纤手一动,宝剑出鞘,在篝火的映照下,她清冷的容颜却依旧没有半分暖色,手一挥,剑身灵动,在空中划出数道柔和的银芒,那银芒美若星辰,少了在战场上的冷冽,多了几许星月的皎洁……
“烽火连天接无穷。
既是销魂处,却匆匆无尘。
携手沙场,和泪伴悲魂。
为问寒风余如许?秋纵逝,与谁路?
片月寒夜风啸声。
背归鸿,去未明。
回首风霜,青天与残日。
欲倾锋芒点泪数,流不到,数亦难。
……”
这就是卿玖的声音,清如明镜,带着男儿气吞万里的豪情气概,道出沙场无情,痛诉失去战友的辛酸泪……
这就是卿玖的姿态,白衣如雪,纷飞如蝶,剑舞如芒,柔美如微风拂柳,飘逸如浮云雾霭,圣洁若湖心青莲……
那曼妙且不可侵犯的身影让众将士目不转睛,仿佛要记下每一刻关于她与剑舞的姿态……
每一位将士的心中升起骄傲感,这个强大的将军是他们的 ,是他们褚国的!
“哈哈,军中的大伙都是粗人,虽不能听太懂,但是卿将军的嗓子、舞姿都是军中一绝,来大伙来敬我们最美丽最坚强的卿将军。”宋龙渊拉过卿玖,大声吆喝道。
“敬卿将军……”
“敬卿将军……”
霍子琪扯起一抹苦笑,战胜之余,你为何会唱出这等凄凉的词?你是为他的离开吗?还是借此掩饰自己的辛酸?还是别的?我霍子琪终究是难以融进你的心中去,为何你的心外面垒起坚不可摧的屏障?终究是因为我们缘欠吗?但是我陪了你那么多年,你都不能觉察到我的真心一片吗?
离营帐不远处的片月塔上立着两道身影,一者白衣似雪,面容姣好,虽是男子,却带着几分女态,一者锦衣墨发,因身处在黑暗中,因不用再掩饰侵吞天下,囊括四海的野心和霸气,身上少了平日里的懒散,多了几许高贵、隐隐有显示出手握大权的王者风范,这两人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出逃的和清与越秀八王爷苏沂。
“这个女将不错啊!撇开外貌不说,气质佳,武艺好,打战厉害。你若娶了她,会给你很大的帮助。”和清斜靠在墙角上,游说道。
“若是本王去扶柳苑,她会如何?”苏沂问道。
“提剑杀进扶柳苑,唤出老鸨,一剑劈了,然后一路杀向你,见打手杀打手,见姑娘杀姑娘,将你身侧的姑娘毁容,扒光衣服从闺房里丢出去,然后拧断你的手臂,用绳子把你的手反剪,然后招摇过市,让你名声大毁,这还没完,一回府,把你吊起来打,还不管饭。”和清幻想着那副画面,不由暗暗偷笑,那时他定要多拿些吃食,躲在角落里好好看这老苏的笑话。
“那不就得了,这样的女子,本王不敢要,也要不起。”苏沂摇着手中的玉扇,浅浅笑道,那笑容虚无缥缈,仿佛风一吹便会散去。
“这一战你输了,且被抓去当了回俘虏,也没弄到‘引爆天下’制作的方子,你回去怎么跟你那皇老子交代?”和清摇头惋惜道。
“谁说本王输了?那两城是本王给褚国的聘礼罢了。至于俘虏一说,就更不靠谱了,你见到褚国将本王交还给越秀大军了吗?没有吧,那就说明本王并未落到过他们的手中;至于‘引爆天下’,本王不稀罕,她有的,本王迟早都会有。至于本王的父皇,好打发得很,毕竟本王的实力在,他动不了本王。”
“你好阴险……”和清鄙夷道:“你太阴险了。”
“不出一个铜板就要去娶人家的公主,你就不怕被卿将军砍死?”和清表示已经没有言语来形容苏沂的无耻。
“本王再强调一遍,本王娶的不是卿玖。”苏沂笑得像只狐狸,但是那笑容却似乎少了些什么。
“那还有什么人配嫁给你啊,你等了几十年难道就要随便找个女人娶?你脑子是不是这几天被人家卿将军打傻了?”和清一听不是卿玖,竟有些愕然。
“褚国长公主卿崀珠,当今褚国太后、褚国丞相最宠爱的长公主。她是本王选定的王妃。”苏沂深邃的眸子泛不起一丝光泽。
“你脑子被雷劈了吗?但是现在还未到炎夏啊。”和清讶异道。
苏沂难得的未拿秦宪来威胁他,笑道:“此次本王出战有点损失,便宜没占到,当然要褚国拿出些嫁妆来赔本王了,你知道的,本王向来一毛不拔,只占别人便宜的。”苏沂道。
“听说那公主挺呆的,想必耍弄起来比较顺手,那个卿玖太棘手,太懂本王的心思,整她,让本王无从下手啊!”
“随你。这几年,你虽一直胡闹,但是好几件事情都处理的太过完美,你那皇老子和你那些皇兄皇弟老早有处理掉你的想法,不娶那卿将军也好,娶了她,你明面上实力大增,必定会让他们对你有所防范,最可怕的结果就是他们联合起来。”和清挠了挠头,道:“但是以你的手段处理掉他们不难啊!”
“是不难。”苏沂转眸,瞧了眼和清,不知为何,被他这么一扫,和清竟不自觉站直了身体,仿佛自己亦是他那些普通臣子一般,不禁肃然起敬。继续道:“但是本王想干干净净登基,与父斗,与兄争,天下人怎服本王?你准备准备,随本王去往褚国京都罢。”
“好,这一路过去,你也考虑考虑到底娶谁好。长公主身后是财富,那是死物,但二公主卿玖本身就是才富,可创财富。这两者有相似点又有区别,你可考虑明白了。”和清提醒道。
苏沂浅浅一笑,摸了摸下巴,道:“有道理,但是本王喜欢死物,活的要抓要管要控,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