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府中,宇文帛正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翻越书卷。
"出来。"冷冽的声音从宇文帛的唇中吞出,藤棠悦轻盈地翻身而下,坦然地站在他的面前,反正她这次来就是来见他的,顺便嘲讽一下他,既然被他发现了,那就现身呗。
"夜悦,你深更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到我府中做什么?不会是因为钩引太子不成,想向我投怀送抱吧?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宇文帛一脸不屑地道。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藤棠悦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千万别被他的冷嘲热讽给乱了阵脚。
"宇文帛,我是来恭喜你的啊,马上,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哈哈哈!记得别忘了请我喝杯水酒哦!"藤棠悦一脸俏皮地道。
"什么?"宇文帛闻言大惊,夜悦深更半夜过来嘲讽,应该不会是胡诌的,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莫非朝廷真的打算为他赐婚?
"小样,乐坏了吧?你马上就要被赐婚了!哈哈哈!以后就多个娘子管教你了,就没那么多时间来找我的麻烦了!"藤棠悦一看目瞪口呆的宇文帛,笑得更欢了,宇文帛再是厉害,终究也只不过是个男人,男人嘛,总是喜欢美人的,这下终于可以被她捏住软肋了吧?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是,是乐坏了,难得你半夜自动送上门来,我不好好享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宇文帛清冷的唇角微微翘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紧紧抱住藤棠悦,大踏步地往床上而去。
"宇文帛,你想干什么?"藤棠悦美眸大睁着,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个宇文帛发什么羊癫疯,竟然抱着她往床上去?话说她现在可是男子啊,莫非,这宇文帛是该死的断袖么?完了完了,怎么办?
藤棠悦奋力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抵挡宇文帛铁臂的钳制。
"怎么?高兴坏了?看你,热情成这个样子。"宇文帛把藤棠悦往床上一丢,颀长的身躯紧接着便覆了上来,冰冷的唇瓣吻上藤棠悦柔软的唇瓣,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宇文帛,你要发羊癫疯找别人发去,别..."藤棠悦又气又羞,整张俏脸红得好似煮熟了的虾一般,虽然红唇被吻住,但还是又抓又咬,支支唔唔地发出阵阵抗议声。
就在藤棠悦发出阵阵抗议声的时候,宇文帛早就趁虚而入。
"宇文帛,你太恶心了,呜呜!"藤棠悦发出阵阵呜鸣声,美眸睁得滚圆滚圆的,看着一脸陶醉地宇文帛,气得浑身发抖。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身下的夜悦竟然有着女子的身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宇文帛璀璨的星眸倏地一暗,大掌直接拉住藤棠悦的长袍,眼看长袍就要被他扯开,突然...
"宇文帛,你这是在做什么?"藤棠誉一把推开宇文帛,心疼地抱起自己的妹妹,怒目望着宇文帛吼道。
"怎么,太子殿下心疼了?"见一向冷静持重的太子殿下竟然紧张成这样,宇文帛的心中划过一阵莫名的情绪。
"宇文帛,你不想被赐婚就直接说,何必拿夜悦做挡箭牌,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喜欢让人误会你是断袖是吧?那简单啊,我明日便召集一大帮的小绾送进你的状元府!"一见藤棠悦眸中的水雾,藤棠誉被气得当场发飙。
"太子殿下息怒,帛,知道错了。"宇文帛闻言,轻声道歉,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不对,原本他只是想装装样子,让藤棠誉误会一下的,谁知道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真的给吻了下去,那滋味,竟让他欲罢不能,才会导致现在的尴尬局面。
"太子殿下,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再不想见到他了。"藤棠悦虚弱地道,美眸中充满哀求。
"算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张扬出去,以后,请你离她远一点!"藤棠誉话音一落,便抱着藤棠悦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徒留下一脸晃神的宇文帛。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宇文帛都会情不自禁寻找夜悦的身影,只可惜,夜悦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为此还厚着脸皮去问了藤棠誉,换来的是藤棠誉淡淡的一句答复:"她死了!"
他当然知道那是谎话,可是,他却无法去质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强大自己,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够找到"他"!
不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
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开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记忆不过是一地花瓣...
风吹走了,就没有了...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窗外的秋风吹卷起蝴蝶状的落叶,空气中飘散着果实的成熟香气,倾城静静地靠窗坐着,抚弄着手中妖艳的曼珠沙华。
"落雁,到底要多久,你才能够醒来呢?"倾城喃喃低语着,随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罐鲜血,洒了几滴在曼珠沙华上,这罐鲜血是耶律萨妲给她的,因为这些日子耶律萨妲有事要离开玉琉宫一阵子,所以事先把自己的鲜血保存起来给了倾城。
这些天,倾城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曼珠沙华浇血。
转眼已是秋天,在这个属于收获的季节里,曼珠沙华开得格外妖娆,火红的颜色仿佛鲜血般,艳丽得夺人心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