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闻言,俏脸一红,嗔怪着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母后这次回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马上就会回来看你的,希望你到时候已经和宇文帛化干戈为玉帛了。"
藤棠悦乖巧地点点头,心中想着,只要那座瘟神没来惹她,她没事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去找那瘟神的麻烦。毕竟,每次都是自己气得咬牙切齿,而那瘟神却乐得唇角高高翘起,除非她有被虐心理,否则,杀了她也离他远远的。
夏日炎炎,一群少年少女正在大片的葡萄架下采摘葡萄,阵阵欢笑声从葡萄架下传出,随着丝丝凉风吹散在四周。
这是由藤棠誉组织的采摘葡萄的活动,其用意在于增强朝廷年轻一代的凝聚力,这些年,随着他的渐渐长大,藤棠陌早就打算早点把皇位传给藤棠誉,他好腾出更多的时间陪着倾城。懂事的藤棠誉为了父亲大人的性福,觉得自己有责任努力把朝廷经营好,好让父皇安心。
这次,他组织这个活动,目的就在于希望年轻一代能够在私底下的交往中建立深厚感情,共同为朝廷效力。
只是,心愿是美好的,但是,这个现实嘛,似乎有点不尽人意。
"我说夜悦,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在藤棠悦开心地哈哈大笑的时候,一道如冷箭般冰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当场把藤棠悦给泼了一个透心凉。
由于藤棠这个姓氏太过敏感,所以,藤棠悦便直接挪用了母姓,改名为夜悦。
"我是男人女人,关你屁事?"藤棠悦美眸一挑,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宇文帛,她上辈子杀了他爹娘还是怎么的,这男人,老是喜欢跟她过不去。
"哼!长得一副狐媚样也就算了,竟还妄想钩引太子,简直就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宇文帛俊朗的眉宇间是化不去的浓浓鄙夷,轻哼一声,不屑地转身离去。
藤棠悦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直往脑门冲,说她钩引自己的亲哥哥?好吧,就算他不知道那是他的嫡亲哥哥,那貌似现在的她是个男人吧?竟然如此污蔑他,他简直就是有病!一个文弱书生,竟三番两次向她挑衅,把她当软柿子捏,她这便让他瞧瞧,什么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
随时抓紧篮子中的两串大葡萄,二话不说便朝着宇文帛狂飚而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令藤棠悦终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但见宇文帛虚影一晃,活生生的人,竟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震惊的不止藤棠悦,包括在场的所有青年才俊,皆睁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怎么样?还要打吗?"宇文帛慵懒地躺在葡萄架上,仿佛一只蜻蜓一般轻盈得没有任何重量。
"你...你..."藤棠悦又惊又气,转身朝着南宫烈道,"烈,你帮我一起抓住他。"
南宫烈是新科武状元,也是藤棠悦的青梅竹马,本来藤棠悦打算考武状元的,但是一听说南宫烈已经报名参加了武状元的考试,她心知自己不是对手,退而其次才报考了文状元,结果,还是没有拿到状元,这该死的宇文帛,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今天,无论如何要灭灭他的威风。
南宫烈以请示的眼光望向藤棠誉,藤棠誉暗暗地点点头。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宇文帛不简单,如今露了这一手,更令他们心生狐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番,看他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有了南宫烈的加入,藤棠悦以为自己稳赢的了,但是,结果,惨败而归。直把骄傲的公主大人给打击得,再顾不得宇文帛的冷嘲热讽了,回去后,就把自己关起来,再也不肯出来了,美其名曰:闭关修炼!
待倾城和藤棠陌回来的时候,藤棠悦还是把自己关在了房中。
"誉儿,依你之见,这宇文帛很不简单,是敌是友还不明朗,要不在我朝忠臣之后中,为他挑选一个美貌知书的女子,赐婚于他,也好为我们所用。"倾城的脑海中开始盘点起北帧国的美女来。
"母后所言甚是,只是,我总觉得宇文帛这人怪怪的,在赐婚之前,我们还是先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万一他有心上人的话,我们还可以直接赐婚他的心上人,这,也算是朝廷的恩德。父皇你觉得呢?"藤棠誉有条不紊地建议道。
"誉儿所言甚是!"藤棠陌赞许地点点头,转而沉眸道,"只是,这件事情,交给谁去说比较好呢?"
"就由我去说吧。"倾城自告奋勇地道。
"不行,娘子,我觉得还是由誉儿跟悦儿去说会好点,年轻人跟年轻人比较聊得来嘛。"藤棠陌出言阻止道,事实上,他是在乱吃飞醋,只要是个男子,他都视对方为自己的敌人,即使年纪相差了一代也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我很老了?"倾城黛眉一挑,颇具警告地道。
"不老不老,娘子怎么会老呢?我的意思是,在孩子们的心中,我们终究是长辈嘛,这跟老不老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啊。"藤棠陌连忙解释,若把娘子惹毛了,受苦的可是他自己啊。
倾城轻笑着拍拍藤棠陌的大手,瞬间便抚平了藤棠陌所有的急躁与担忧。
"父皇,母后,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去跟他说。"一直没有出现的藤棠悦的声音响起,说完后便不见了人影,许是找宇文帛去了。
藤棠陌和藤棠誉正待追上去阻止,被倾城一把拉住道:"让悦儿去闹一闹也好。这个人太深,就得用非常规手段让他现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