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连夜便赶回了皇宫,忆谷和几个小乞丐三天后才到达京城。
果然她一到京城,非但没见着萧鼎的人,还被安排在客栈里。这样一来,忆谷的心里便更不好受了。事态似乎是正在朝着那些孩子说的方向发展。
难道自己在萧鼎看来,真的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非但见不得光,萧鼎还派人看着自己。在她们住的客房门外,就有哼哈二将站岗放哨。
忆谷推门想出去在京城走走,被他们拦了下来。
“夫人,在公子没回来之前,您不可随便走动!”
“我是夫人还是你是夫人?让开——”忆谷大声呵斥,却丝毫不见侍卫让开。
“夫人,我们都是下人,您别为难我们,这都是公子的吩咐!”
“我相公去哪里了,我到京城已经整一天了,他为什么还不见我?”忆谷向守在房间门口的两个侍卫质问道。
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下令说在他没回来之前,不许告诉忆谷真相。于是,也只得让这个新妃子蒙在鼓里。
“夫人,您回去静心等待,时候到了,公子自会来见你的!”语气也还客气,毕竟,这个女人,可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想必过不了几天,她就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时候到了?什么时候会到?你们告诉我萧府在哪,我自己去!”忆谷问道。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萧府!这天下最大的萧府就莫过于皇宫了,可是,能告诉她吗?
不能!皇上会杀了自己的,于是,两人只好好言相劝“夫人,公子会来看你的,你只需静心等待!”
静心等待?这个时候谁还等的下去,就算两个人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鼎也答应过自己会给自己一个名分的。就算自己不奢求名分,自己出生低微,不配做他萧家的儿媳妇,当个侍妾,就算一个丫鬟自己都无所谓,可是,自从自己到了京城,他就人间蒸发了一样。
萧鼎,原来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等了第一天,萧鼎没有出现!
等了第二天,萧鼎还是没有出现!
于是,忆谷肯定这个萧鼎是个感情骗子。
“老大,你个坏蛋他骗了你,咱们走吧!再等下去估计也没什么希望”某小孩出主意说。
“就是,老大,还有我们陪着你呢,走到哪里我们都会跟着老大!”
等来等去,等不到萧鼎人,想来想去,忆谷觉得出走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如果萧鼎还在乎自己的话,他一定会追来。若是自己出走,他都没有现身,那他的目的就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是想让自己识趣一点自己走吧,再苦等下去也是徒劳。
于是,她真的决定以出走来引出萧鼎。
萧鼎在宫中,忙的不可开交。
他离开京城不到俩月,尚书和国舅便打了起来,欲要趁萧鼎不在的这段时间,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朝廷,那就等于是国家管政治的和军队打了起来。幸好他回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也许外族便要乘此机会举兵犯境。
这两天来,他都在处理这两大帮派。看来这个朝廷要是没有一个知心的人给自己看着,早晚出事,站在朝堂口喊万岁的,哪一个不是狼子野心?于是便想起来在扬州的宫隐。
萧鼎这一回京,雷霆之势,便将尚书和国舅打入大牢,两派也瞬间土崩瓦解。当然这个国舅并不是皇后米儿的兄弟,是另一个妃子的弟弟。
那个妃子为了给弟弟求情,跪在殿外两天两夜,让萧鼎不知如何是好。
正发愁郁闷间,客栈里保护忆谷的侍卫便来回报说忆谷要回扬州,已经上路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那你们还不拦着?”萧鼎呵斥道。
“回皇上,娘娘她是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我们那拦得住呀!”侍卫心惊胆战的回答。
没错!忆谷要是走,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在京城呆的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走?”
侍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答:“忆谷娘娘说,说,皇上你欺骗了她,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就当是瞎了眼了!”
“什么?”听后萧鼎暴跳如雷,这个可恶的女人,敢这么骂朕,等逮到她,有她好果子吃!
“来人,备马——”
萧鼎风风火火的便走出宫,跪在宫前的妃子以为是皇上回心转意了,连忙哭着扑了上去。
“皇上,求您放我弟弟一马!”
若不是忆谷这件事,萧鼎兴许还会和这个妃子好好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进宫服侍自己也有半年多了,平常自己对她还是满宠爱的。可是,今天这个妃子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滚——我警告你,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的回你的寝宫去,要是想陪着你弟弟一块死,朕不拦着!”
怒斥一顿,萧鼎骑马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战战兢兢的妃子独子跪在宫外哭的悲悲切切。
皇后欧阳米儿看见这一幕,嘴角勾起邪恶的笑。
就这个蠢材,还想和自己争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一日受宠又能怎样?还不是得看皇上的心情。他一句话,既能把你抬上九重天,也能把你打进无间地狱。
在这个皇宫里,要想生存下去,就要靠权势。
还多亏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妹,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能这么顺利的登上皇后的位置。“好妹妹呀好妹妹,你就在地狱里好好呆着吧,这个皇后的位置,姐姐我替你好好看着,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拿走!”欧阳米儿笑的更加阴险。
忆谷领着几个小孩,走走停停,边走边回头,就是想看看萧鼎到底有没有来追自己。
混蛋,萧鼎!你个感情骗子。难道你真的骗了我吗?
想着想着,忆谷便哭了。不知是哪里来的伤心,仿佛一瞬间,自己的世界坍塌了。萧鼎竟然骗了自己。
“老大,你别哭了,要不我们回去,找到那个混蛋替你揍他一顿!”
“老大,那个混蛋不值得你为他掉眼泪,我们一直跟着你!”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领着几个小孩坐在路边哭的稀里哗啦的,都跑过来安慰。
“小姑娘呀,这是怎么了?”
她那几个小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在场的路人无不义愤填膺。
“姑娘,你先别走,这种王八蛋,走跟我去衙门,怎样也不能吃了哑巴亏就走,一定要让那个负心汉遭到报应!”
“对,姑娘,你看我们这么多人都给你撑腰,就是他家有钱有势也不管用,毕竟这是天子脚下,当今皇帝圣明,绝不能姑息这种禽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忆谷真的就去了衙门。
其实他并不是想要萧鼎为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不过想见他一面,问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绝情?
萧鼎刚追出城外,便听见有路人议论此事。
“刚才这里有一个小姑娘被负心汉骗了,真是衣冠禽兽呀,那么漂亮的姑娘,竟然糟蹋了就跑了!作孽呀作孽呀!” 一老妇人说道。
“可不是呀,现在什么人没有,知人知面不知心呀!等徒浪子也不会在脑袋上写出来,我得看好我家闺女,千万不能让那种人骗了去!”
“是呀,是呀!”
萧鼎听到两人议论,连忙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向那两个妇人打听到:“敢问两位大娘,你们刚才口里所说的是不是一个领着七八个小孩的姑娘!”
两个老妇人斜着眼睛看了他,长得还算是仪表堂堂,但听完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叙述,便觉得这种人更要提放。
“怎么了?”老妇人没好气的问道。
“敢问,您可知道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你不会就是那个姑娘口里说的负心汉吧?”
萧鼎刚想回答正是在下,又觉得不对,哎!这个女人呀,找到了不好好揍她一顿才怪,诋毁朕的名声。
“这个……”萧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他吭吭唧唧的,两个老妇人心中便有了答案,这个一定就是那道貌岸然的负心汉了,二话没说,一个老妇人举起手里洗衣服的铁杵在萧鼎身上狠狠砸了下去。
“我打死你个负心汉,人家小姑年带着几个孩子,容易吗?还要受你这种色狼的欺负……”
“大胆——”萧鼎身后的侍卫便要上前去擒拿住那两个老妇人。
萧鼎忍着痛止住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忆谷。“请两位大娘告诉我,忆谷现在去哪了?”
“去哪了?哼!去公堂了,你就等着吃官司吧!”老妇人朝他啐了一口,骂道。
“皇上,这……”
“还等什么,快去公堂!”顾不得身上的疼,萧鼎骑上马便又赶往公堂。
只听得大堂外的鸣冤鼓被人敲得咚咚直响,府尹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击鼓必是有冤,连忙穿戴整齐,坐堂审案。
“升——堂——”
两旁衙役齐声喊“威——武—— ”
场面*,几个小孩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死死拽着忆谷的衣服。
“姑娘,别怕,府尹老爷是个明事理的好官,你只管把那个负心汉的名字说出来,我们这些人也都会替你做主的!”京城的父老乡亲安慰忆谷说道。
“姑娘有何冤屈,速速道来,本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府尹威严的说道。
忆谷哭哭泣泣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接着,坐堂的老爷便一脸怒气,暴跳如雷,拍案而起,大喊道:“呀呀呀……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人,本官一定要将他抓起来好好管教管教!”
“姑娘,那个负心汉叫什么名字,这京城无论是那家的公子,就算是皇亲国戚,我也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府尹正义凛然的说道。
一边哭一边道出了那个负心汉的姓名“他姓萧,叫做萧鼎!”
……
一听这个名字,仿佛是天空中落下一个雷,正好砸在义愤填膺的府尹脑袋上。萧鼎?皇上?开什么玩笑?
“大胆草民,信口雌黄,你可知你告的是什么人?”府尹一改刚才的义愤填膺,指着跪在地上的忆谷怒喝到。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草民没有说谎,就是萧鼎,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忆谷哭着喊道,悲悲切切,伤心欲绝“大人,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纵使他不要我,总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呀!”
“大胆!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来人,快将这个疯女人轰出府衙!”府衙连忙赶人,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再说些什么杀头的话,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她可就没命了!直呼当今皇上的大名,还诬陷皇上,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大人,民女冤枉呀!大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忆谷一面被官兵架着赶出公堂,一面哭诉。
“什么青天大老爷,我看着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我们穷人命贱,有冤无处申!”
“就是,刚刚还说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姑息的,现在好了,一听名字就吓破了胆!还是昏官一个”
……
在场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府尹也只敢听着。毕竟忆谷状告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圣上。这个案子,自己区区一介京师府尹,那敢接呀!
“快,轰出去!”府尹挥手说道。
“不,我不走,我要大人你给我一个说法!” 忆谷死赖在大堂之上,无论那些官差怎么赶,硬是不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