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事到如今,隐瞒和狡辩都没有什么意义,你不如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若是我们可以找到对付那妖兽的办法,除了它,退了这大水,你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将功赎罪?哪有那么容易!"江飞白苦笑着,用力地咳了起来,直咳到脸色都泛紫了。
"小环,他怎么了?"
"伤口发炎,肺部感染,在白龙国这种落后的地方只能等死,不过我们手里还有点东西,不会要了他的命。"小环飘在江飞白的上方,面无表情地讲着。
云依点点头,一群人走到了他的床边,云依右手一翻,一个绿色的小瓶出现在她的掌心:"把它吃下去,你会好受点。"
江飞白轻轻摇头:"不用,我不想再欠你们人情。"
"要是你说到关键之处咽了气,我们才是得不偿失。"云依说得毫不客气。江飞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受了。
"你们想让我从哪里说起?"
吃了药,喉咙的疼痛很快就减轻了不少,身体也仿佛恢复了一些气力,只是体内的龙气仍然被禁锢着,无法调动,应该是他们施加了什么禁锢的手段。江飞白心里面有些经验,面上却不显出来,望向他们的眼神算不得诚恳,但至少不再有恶意。
"我二哥在哪里?"荆艳急急忙忙地问道。
"他在妖兽的手中,我们在他手里找不到其他的冰泪珠,只能先把他囚禁起来。"江飞白看了眼焦急的荆艳,想了想,又补充道,"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妖兽是不会让他死的,这场水灾也不可能威胁到他。如果你们想要救他的话,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杀了那妖兽,一个是拿出剩下的冰泪珠。"
荆艳脸色煞白:"冰泪珠,哪还有什么冰泪珠啊!"他们手中,只剩下一颗枯萎了冰泪花的种子。忽然,她心中一动,不,不对,应该是有办法的!
"大哥,我..."
"不行!"没等荆艳说完,荆石便一口拒绝了,他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凶狠,"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大哥!"荆艳的眼眸中写满震惊。
"艳儿,我答应过二弟,无论如何,也要保你安全,你若是那样做了,必定会极损精神,对你以后的晋级极为不利,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
荆艳低下了头:"那么,我们就可以弃二哥于不顾吗?"
荆石说:"总会有别的办法。"
荆艳一脸苦笑:"就凭我们,能够杀死那妖兽吗?"
"..."荆石无言以对。
这一对兄妹俩神神秘秘的对话让云依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并不在意,谁没有点秘密呢?不过,她倒是抓住了这最后一句,笑道:"谁说一定要杀死那妖兽的?自然是有别的办法。"
她转过头去面向江飞白:"你和那妖兽接触很久了吧,那么,想必对他的种种习惯都很了解了?"
"是。"江飞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你是想把妖兽引开,然后去他的洞府寻找那荆诚的下落,还是算了吧!"
"为何?"
"且不说那妖兽的实力强大,头脑精明,你们能不能引开他的注意力,单说他洞府的复杂程度就不是短时间里可以找到一个人的,那里的洞穴岔口很多,还布置了很多的幻阵和陷阱,稍一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又如何去救人呢?"江飞白去过几次洞府,都是紧紧跟在妖兽身后,听那妖兽漫不经心地解释几句,就心中大骇,不敢乱走,而那妖兽告诉他的,也不过是那复杂洞穴的十分之一而已。
"幻阵和陷阱?"云依不由一笑,看着摸了摸胡子的李老爷子和舌头满天飞的梅夫人,傲然道,"别人或许应付不来,我却不一定!"
江飞白深深看她一眼,又道:"就算如此,你们还要防备一个人。"
"谁?"
他深吸一口气道:"城主郭云深。"
连雅倒吸一口冷气:"城主也和那妖兽勾结在一起?"一瞬间,他想明白很多事。
"难怪啊,荆家那灭门惨案,我爷爷莫名死亡的事情会那样含糊地一带而过,我原以为城主只是因为势弱才和我们虚与委蛇,却没想到...这么说来,我这两年来,总是查到一半便进行不下去,也有城主的原因在里面?"
江飞白淡道:"郭云深那个老狐狸,精明的很,虽然我们差不多同时和那妖兽搭上了关系,但他从来就没主动做过什么,也没和那妖兽有过深入的往来,至多也不过是将那些和妖兽有关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不过,最近几个月,他却是变了。"
"变了?"
"说起来,这事和李小姐也有几分关系。"
"我?"云依奇道。
"对,你。城主有个宝贝女儿郭倩倩,你应该知道吧?"
云依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郭倩倩对来安城办事的萧清辉一见钟情,不顾城主的反对,硬要跟着他去了平城。"江飞白一脸讥嘲,"那个老狐狸宠女儿宠上了天,萧清辉不过是被逐出萧家本家的分支而已,平城的总体水平又大大比不上安城,郭云深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受苦,更何况,当时,萧清辉还和李小姐你有着婚约,城主自然不会同意。却没想到,郭倩倩固执的很,竟然自己就跟人跑了,还把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郭蜜儿也给带走了!"
"城主知道这事后,非常生气,决定好好地晾一晾自己的女儿,让她懂得什么叫人间疾苦,除了以前配给郭倩倩的暗卫之外,再没做其他的保护措施。依他想来,那萧清辉虽然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也算是用情至深,断不会委屈了她,却没想到,他这一时的不管,最后却只得到了一个女儿变疯的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