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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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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品品见竹云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语气和眼神都是十分认真的,也不再有任何顾虑,席地盘膝,将古琴置在腿上,奏起《杀阵图》来,本来弹的十分规矩,但是在竹云笑嘻嘻的催促下,逐渐的乱了起来。

再说柳若清那边,本来已经被季衫青和菊阿婆逼的十分危险,凭着绝顶的轻功在两人锋刃中游走,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其实只要她肯还手,或者全力逃走,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可她偏偏非要把琴曲奏完。

等封品品开始乱奏曲谱的时候,柳若清身形突然快了起来,脸上的焦急神情更浓,情急间让季衫青一刀削去了头上珠花,本来就已经有些凌乱的长发一下子飘散开来,显得她更加的癫狂。柳若清见情形实在迫人,抽空发出一声短淆,本来呆傻在一旁的冷珊却突然动了,直直的冲着封品品去了。

季衫青和菊阿婆本就全心对付柳若清,对冷珊并没在意,季少庭也只以为自家丫头,就算投靠了柳若清,功夫也不会有什么威胁,王月君虽然稍稍加强了戒备,但是想法和季少庭也差不多。

竹云却向前跃去,直道:“护好品品!”

季少庭和王月君听她说的认真,对视了一眼,便照着竹云的话做了。

竹云功夫其实很混乱,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内功虽然有些长进,但是招式甚是平平,幸好诗词歌赋在旁,五人合力才把冷珊缠住。诗词四人从小就在一起,配合起来,俨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阵法,竹云加入其中倒也不乱,也增加了一些威力,只是合五人之力却拿不下冷珊。

冷珊此时的样子却让季少庭和王月君都察觉到不对,脸色青黑,神情呆滞,分明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完全就是一个受人所控,不知道疼痛的傀儡。竹云一心想拿活的,连着四婢也不下狠手,冷珊却不管不顾,招招狠毒,自己空门大露也好不在乎,一时间倒打的平分秋色。倒不是竹云心善,成心想活冷珊一命,她现在一心想的是拿下冷珊,研究解救之法,好从中找到帮季少庭的方法。

季少庭对两边的战况看的焦急,却也没出声打扰,只是紧盯着院中情形。

王月君看的也是心急,季衫青和菊阿婆那边已经是插不上手,急走两步想出手帮助竹云等人,却让季少庭拦下,道:“你别去,也许帮不上忙,反倒伤了你自己。”

王月君神色复杂的看了季少庭一眼,沉默不语。她不知道季少庭是怕自己添乱,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对自己的关怀。

这片刻功夫,她脑中已经转了几转。刘金娘肯去看护宋一威,就说明她并不在意宋一威是季少庭的男宠,态度上也颇为关心,怕是这其中有她不知道的隐秘。而且柳若清身怀武功,直打到这处,竟然能与季菊二人打的不相上下,季少庭这几年对柳若清的宠爱,估计为的就是对付柳若清,封品品进门,刺激柳若清的事她知道,现在想起来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不顾脸面的贪色,而是为了对付暗中的敌人吧。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就算再怎么冷淡,自己毕竟是他的妻子吧。难道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可是他为什么又会对我语出关心呢?

当下,王月君的心已经乱了。

封品品乱弹曲谱,居然弹的玩心大起,曲半时,柳若清的心被乱曲扰的十分烦躁,手中竟然连拨错了几音,终于在最后关头奏完曲,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当下也顾不上擦拭,双臂一挥,把琴扔的远远的,摔了个粉碎。

菊阿婆见柳若清曲已成,神情甚是凝重,拉住还要攻上前的季衫青,说:“退!”

季衫青跟着跟着后退了几步,与菊阿婆齐齐站定,紧盯柳若清,直见柳若清又是呕了口血,却笑了,半是讥讽半是苦涩的说:“老太婆,让那个贱人乱弹《杀阵图》是你出的主意吧?”

菊阿婆全神戒备并不答话,一身的功力已经外放,让在身边的季衫青都觉得诧异,自己和这个老仆妇相比,恐怕也差上几分。

见菊阿婆不答,柳若清自说自话的道:“能知道如果破我锁音法的人,江湖上也没几个,季家上下更没一个知道,那个竹云年纪这么轻,更不会知道。而你武功却是现在季家中最高的,怕也只有你知道了。呵呵...要不是你坏我的事,今天我就能把季家上下全都屠杀干净!你到底是谁?!”

菊阿婆仍是不答,只是看着柳若清渐渐恢复的脸色,表情却放松了一些。

柳若清又道:“你教那个贱人乱弹《杀阵图》很是有用,只要再早个几拍,我怕是就坏在这里了。可是我还是解开了自锁,就算我现在损了四成功力,可我到底解开了!现在我可和你全力一斗,但是我也知道打不过你和季老头的联手,让我走!今天我不伤季家一人,否则逼急我,拼死我也能扯上几人性命,你应该知道,现在这里轻功属我最好,我全力飞奔去那西边后院,你们谁都阻不了!”

她说的地方是季少川的所在,当下季衫青神色就犹豫了起来,菊阿婆也不得不仔细考虑。

柳若清说的都是实话,自己和季衫青联手,必然能拿下她,但是她要是真的全力飞奔,在场的人却没一个能比的上的。季少庭听了那话,急喝道:“你敢!?”话音刚落,便觉得有人和他同声一喝,却是王月君!

王月君对季家,也只对季少川有些好感,毕竟那是她从小定的夫婿,就算是嫁的不是他,心里还是有份情感在的,不然也不会对伤了季少川的人恨的那么彻骨。

季少庭心中诧异,却来不及多想,只厉声说:“你若伤了少川,我定把你剥皮拆骨!”

柳若清呵呵的笑了笑说:“你觉得到了现在,我还会怕么?我不怕死,你却怕我伤你的弟弟,你们好好考虑吧。”

当下,众人都不再说话,他们不得不答应,但是又不想答应,场中就只听闻竹云并着四婢缠斗冷珊的声音,冷珊此时身上至少有了一二十道的伤口,犹自不觉,扔是拼着命的向封品品冲。

思量了半刻,菊阿婆放下手中执的剑,冷冷的问柳若清:“你练的可是《天音大法》?”

柳若清愣了一瞬,冷笑着:“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菊阿婆道:“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就可以走。”

柳若清又想了一下说:“如果能回答,我会回答,但是不能你也不能逼我。”

菊阿婆也知道她不会全盘托出,问几个对柳若清来说不太紧要的问题,自己这边至少也能知道一些线索,当下应了。

柳若清却又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冷珊我要带走!”

菊阿婆看柳若清说的郑重,并不似怕泄露秘术邪法,于是问:“为什么?”

柳若清冷冷一笑,道:“整个季家只有她对我是真心的好,就算我坏了事,我也要带她走,不然留她在季家受你们侮辱折磨么?”

她这番话倒让菊阿婆生了几分敬重,只是她做不得主,于是看向了季衫青,季衫青担心儿子,又怎么会不答应,对着菊阿婆点了点头。

菊阿婆说:“可以。”

于是菊阿婆出声请竹云停手,柳若清也发出声短啸,招回了冷珊,还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见并无大碍才转头对菊阿婆说:“你问吧。”

菊阿婆问道:“你练的可是《天音大法》?”

柳若清摇了摇头,道:“我的内功是魔主教的,叫《九转八音》。”

菊阿婆又问:“魔主是谁?你们是什么组织?”

柳若清答:“魔主就是魔主,名不见江湖之中,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组织也没名字,我们自己称为‘家’。”

菊阿婆想了想,相信柳若清说的不是假话,于是又问:“为何暗探季家?”

“为了《如梦令》。”

菊阿婆听的眉头皱起,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不好开口问季衫青,哪知季衫青自己却开口了:“我季家并无此物!”

柳若清只是不信,呵呵笑道:“你季家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魔主是让我来你家查的,拿到了就灭口。至于别的,我不清楚。我可以走了吧......”

菊阿婆心知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了来了,刚要点头,一旁的竹云却开口道:“少庭中的术是你做的?”

柳若清冷哼一声,才回答说:“不是我,但是是我们的人。我走了,你们别让人跟来,就算跟你们也跟不上。”她心里对季少庭有种特别的独占欲,对于季少庭的妻妾或者是男宠都怀有敌意,当下更不想说什么了,但是依旧照着约定回答了问题,然后扯着冷珊就要离开。

菊阿婆和季衫青点了点头,柳若清携着满身是伤,神情却有点恢复的冷珊一纵,竟飘进夜色,不见人影了。季衫青心惊,只论这身轻功的话,江湖中怕是排到前五也不成问题。幸亏没有把她逼急,不然季少川真的凶多吉少。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这院中只有竹云和她的人对这些不在意,只是暗赞了一声而已。毕竟她们都算不得正式的江湖中人,菊阿婆见多识广,觉得柳若清身手漂亮之外,对她身后的魔主倒是更加在意。

此时众人也不怕柳若清暗中折返,真的去杀了季少川,毕竟行踪已露,犯不得冒险杀一个无用之人。

众人收拾了一番,遣退了院外守卫的护院,齐齐的进了宋一威的房间。

分宾主落了座,刘金娘却守在宋一威的床边,很是心疼的样子。

房间不大,留不得太多人,诗词歌赋并着墨书墨画一起到了屋外,充当守卫去了。季少庭交代了季然带季家护院弟子总的所有四季门人去西后院看护季少川,才算是放心。

菊阿婆自人仆人,也要出屋守卫,却让季衫青和季少庭挽留住了,也只站在竹云身后,并不坐下,季家父子敬她武功高绝,又不能勉强她当着竹云这个主子的面一同坐下,也只能由着她去了,只是话语中多了很多尊敬。

季衫青先是开口说:“少庭,这许多事,你从头到尾的说说吧。”

季少庭点头称是,道:“原本我也只怀疑,有人要害季家,但是直到云儿进门,帮我分析了许多,我才知道竟然有两拨人......”

季少庭将事情从十年多前,一直到今天前后,并着自己和竹云的分析,一一说了,只是依然没提自己的隐门和师父的存在。只说自己偶然得到一种功法,练到今天。

季衫青虽然知道他有所隐瞒,也不再问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对儿子除了信任之外,还有一种特别的依赖,季少庭不想说的必然有他的道理,何必逼他呢。于是说道:“你居然真的能这样就逼出柳若清的底细,为父真是万万想不到的,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了,就算你再抬个丈夫回来我也不管你了!”

众人听着好笑,王月君脸上直抽抽,心里却很苦,因为自己误会季少庭,以为他是真的专宠柳若清,自进门就没给他过好脸,以至于两人到今天除了夫妻名分,竟然毫无半点情意在了。倒是竹云,凭着自己的知识本领,倒让季少庭的计划提早实现了。那个封品品,虽说是季少庭的属下,但是季少庭对她也很是看护。自己对于季少庭,怕是最可有可无的一个妻子吧。自己这几年的隐忍冷淡,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季少庭一开始就把所有告诉自己和父亲,是不是今天的结果就不一样?

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季少庭心里的那个人?

季少庭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自己吗?

还是说自己父亲的名号不值得他信任呢?

想着想着,王月君的想法越来越偏,越来越乱,只觉得这屋中的人,竟没有一个是她可以亲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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