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门主和竹云并不知道水幕云的到来,却也提起了这个人。
竹云首先问到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三大门主互相看了看由兰田生开口答了:“姑娘,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这事还得无心来决定到底要不要说。”
竹云知道他们不肯告诉自己,是为了自己着想,只是现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道:“都快到生死关头了,竟然还要瞒着我。”
梅傲寒有些不安的挠了挠脑袋道:“四门向来以竹门为首,竹老大没说能告诉你,我们是真的不敢说,所谓生死关头就请姑娘不要担心了,其实季家遭难的时候我们就一直等着姑娘召唤呢,有我们在姑娘不会有事。”想了想又道:“我们也会保着季大姑爷一家的。”
竹云知道自己今天是问不出来了,只好转了话题道:“我打算明着站出来,打出四隐门的旗号,那个组织一天不解决就一天塌实不了,等这事一过我们......我们再隐了吧,不知道三位门主意下如何。”
竹云没有问是否以自己为主,这事其实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根本不需要再问,只要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就行了,这样也避免了刚刚见面就要做主子的尴尬。
菊中晚接话道:“一切但凭姑娘做主就是了,姑娘身份我们现在实在不能说,但是我们都以姑娘为主,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竹云想着避免尴尬,但是话却让菊中晚直接说破,兰田生和梅傲寒也点头称是,跟着的亲近子弟也面露赞同,真叫竹云吃惊不小。以自己为主对他们来说居然这么正常,连子弟们都没有半点抗拒之色,看来四门从上到下教育的都很好,再联想到自己身边的几个四门中人也不由的释然了。
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多少也有点数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确认罢了。
竹云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名号打了出去吧。”
兰田生道:“不知道姑娘要打什么旗号啊,总要有个名字吧,”
竹云道:“我本来也没想好,不过现在有了个主意,就叫武圣门。”
武圣门?三位门主都不由的心惊,看来姑娘已经有所察觉了,不过这话也不好明说出来,毕竟竹无心没发话呢。
梅中晚道:“武圣门的字号一出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惊涛骇浪,不过这样更好,有些事也该明朗了。姑娘,还有一事需要与你说。”
竹云点头,请梅中晚直说便是。
梅中晚道:“其实安和侯也是咱们的人,以后的事还要他出力才好做,日前接到竹兄的消息,安和侯也会来这里,不过面上却是要与大姑爷为友,并不是直接听命于姑娘的。”
“安和侯?”竹云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四隐门和朝堂中有来往,来个侯爷帮忙也不是什么太过出人意料的事,只是竹云不知道安和侯是谁,所以才多问了一句,至于他听什么人的命令却不是她关系的,反正都是竹无心叫来的人,又有三位门主做保,必然是可以相信的了。
竹云身后的菊阿婆解释道:“就是江湖中说的花间侯,叫水幕云,今年二十五六岁,本该是......”说到一半又把话止住不再说了。
本该是什么?竹云很想问问,但是菊阿婆明显不想说了,竹云也只好不问。
突然又想起王君阳冒充花间侯一事,噗嗤一声乐开了,道:“这事还真得挺巧的。”
见三位门主皆是不解的看着自己,便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也都觉得挺巧的,笑过几声后菊中晚道:“那个威武堂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问问水侯爷,朝堂上的事咱们现在都不太清楚,可是已经把姑娘牵扯进去了,咱们必须要弄清楚,不然一面应付那个什么魔主,一边又要和皇室纠缠不清,实在让人头大。”
竹云道:“菊门主说的是,等那个水侯爷一到咱们便问个清楚,想来他肯定比咱们知道多。”
几人又仔细谈了建立武圣门的细节,不觉察间已经到了饭时间,季少庭派人来请的时候才使几人发现已经很晚了,赶紧一并到了餐厅,菊阿婆却一下就认出了同季少庭一起等候的水幕云。
菊阿婆没见过水幕云,可是他带着的四大丫头可都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不等季少庭引见便对竹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提过的水侯爷居然就在了。”
几人先都是互相客气了一下,季少庭又为水幕云和方振朋做了引见,虽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面,却没有半点生分,水幕云说是王公子弟,却没有半点傲气,举手投足间十分儒雅却也有些江湖气概,三大门主见了,都暗中点头,十分满意这样的后辈。
江湖中人,饭桌上也就没太多的礼节,照顾着互相吃了几杯酒就又开始说事了。
主要就是和水幕云问问那个威武堂的事。
水幕云道:“其实那个威武堂也请我去过,只是我给推拒了。”喝了一杯酒,水幕云继续道:“当初威武堂组起的时候,并不是多隐秘,但也没有大张旗鼓,就仿佛是朝廷组了个新衙门似的一样平常,首领的是一个王爷,的确是手持圣旨招揽江湖中人的,招揽来的都给了官身,不像是瞒着皇上的,因为很多人都知道。”
季少庭等水幕云说完,继续道:“能做成这样,只有两个可能了。”
水幕云点点头道:“也只有两个可能了。”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在场的人也都知道季少庭的意思。
两个可能,一是皇帝在欺骗竹无心,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竹无心本来就心思缜密本性多疑,想瞒骗他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第二个可能就是朝堂中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串通了起来,集体的瞒住了皇帝。
圣旨可以是假的,官身也可以是假的。
只要皇帝不知道,下面的人自然不会把自己的阴谋拆穿。
他们为的是什么,几乎不用再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