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山对于天云大陆的人来说是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峰峦叠嶂,气象万千,彩云漂浮眼前,有种站在山顶可俯瞰天下格局的感觉。
而天云山的中央处有着一座巨风直立起来,四周还有着许多小型山峰。云彩围绕,瑞彩腾跃,远远望去,那些山峰好似漂浮在半空之中,神异而又玄妙,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震撼。
在最中央直立起来的那座山峰便是由天龙门所居,此峰挺拔险峻,壁立万仞,灵气絪缊,算是整个天云大陆修炼的最佳之地。
虽是如此,但这方圆数百里内却无一只妖兽,只因这四周全是修炼之人,没有哪知妖兽敢来此作怪。
天龙门,整个天云大陆最强大的一个门派,远远望去,宫阙漂浮,周边云海波涛急速翻涌,好似九霄宫殿跌入了凡尘俗世之中。
天龙门的大门处,张东林与张献忠二人静静的站立门口,那谦逊的样子和平日里的跋扈决然不同。身边既无随从,也无丫鬟,仅仅只是他们二人。
望着那高耸的宫阙,看着那漂浮的彩云,张献忠与张东林一脸痴迷。脚下云烟徐徐升腾,围绕周身,闻着这里的空气,让人精神顿时大作,就像是进入了传说之中的仙界,令人神魂飞驰于九霄之上。
张东林面色有些紧张,用胳膊蹭了蹭自己的父亲,问道:“爹,那门童都去通报那么久了,为何哥哥还未出来啊?”
张献忠一把捂住张东林的嘴,小声的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这里要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什么门童?人家可是半个神仙,我们在这里说的每一个字人家都听得到。”
张东林听后神色一紧,顿时缩了缩脖子,贼目四顾,有些心虚的问道:“那怎么还不见哥哥出来呢?”
张献忠看了看身后的大门,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说道:“我们眼前所见到的只是这么一扇大门而已,你若是进入过就知道这里面有多么的大了。在里面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飞起来的,也是要走路的,那么大,还要通报,还得批准,自然是要些时间的。”
“哎,要是我也可以像哥哥一样飞行就好了。”张东林神色羡慕的说道。
正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顿时从门内涌出了一股云烟,更添了一丝神仙之气,一道爽朗的声音立时从门内传了出来……
“哈哈!你若想飞行,哥哥哪天就去捉一只妖兽来送你好了。”
两人转过身子向着门内看去,一个气宇轩昂、一袭白衫的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他面色还算清秀,眉宇之中充满了一股狂傲之色,举步沉稳,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勾动这天地。
看着那人出现,张献忠心头一热,还未呼出口来,一旁的张东林顿时扑了上去,亲切的叫道:“哥!”
来的正是张献忠的大儿子张东崖。
张东崖神色之中也透出一抹欣喜,拍着张东林的背,笑道:“你这小子,一年不见,又长高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笑道:“父亲和弟弟今天来天龙门想必是有事吧?还是先随我一同进去吧!”
张献忠点点头,与张东林一同随着张东崖走进了门内。
云海波涛慢慢的散开,这才看清脚下是一排圆滑的鹅卵石铺成,光彩艳丽,似乎透出一股神奇的力量。两旁栽植着许多神异的植被,散发着阵阵异彩,光芒万千,神妙无比。
远方,一座呈巨剑模型的崖壁上,一道飞瀑直泻而下,水声悠扬动听,让人留念不已。
看着这神异的一幕幕,张东林神色痴呆,满目好奇之色,东瞧瞧,西瞅瞅,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纵然是来过一次的张献忠也难以保持镇定,目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早已反应出他的内心。
两人随着张东崖越过一个浩大无边的广场,可以看到不少人正在切磋,驱剑飞行,神通莫测,当真令人心驰神往。
不少弟子纷纷向张东崖行礼,对于张献忠和张东林二人却是淡漠无视,根本不理会这二人。
张东林见自己哥哥在这如神仙之地的天龙门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心中更是欢喜,越加决定要让自己哥哥出马教训那个暴女。
“哇,他们每个人都可以飞行呢!太神奇了!”张东林忍不住感叹道。
张东崖笑了笑,道:“这是修行的基础知识,根本不入眼,可惜你根基不佳,我身为天龙门的弟子,绝不可轻易将本门所学传授给他人。不过你若喜欢翱翔于万里长空之上,哥哥倒是可以送你一只飞行兽,速度之快,完全不亚于普通的修士。”
张东林一听,顿时欣喜得叫了起来:“真的吗?”
这一声叫喊,旁边的所有人顿时朝他看来,张东林以为自己闯祸了,吓得缩了缩脖子。
张东崖看了看众人,神色轻蔑,道:“你们继续修炼,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修炼之人一定要专心,绝不可轻易受外物所干扰,否则怎能成大器?”
众人听后脸一红,纷纷低头道了句:“多谢张师兄指点。”
张东崖挥了挥手,继续朝前走去,而他身后的张献忠和张东林两人更是欣喜。
“哥,问你个问题怎么样?”张东林小声的说道。
“哦,什么问题,你问吧!”张东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哥,你在这里很厉害吗?”张东林问道。
张东崖摸了摸额头,犹豫片刻,说道:“不算厉害!”
张东林听后似乎有些失望,疑惑道:“你都不算厉害,那那些人为何怕你啊?”
张东崖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道:“在这天龙门高手多如牛毛,比如我的掌门师傅和十几位师伯都是哥哥我仰望的存在,更别提那两位年龄更大的祖师爷了。他们二人修炼了好几百年,几乎是这天云大陆最顶尖级的人物,无人可以超越,据说离飞仙之境也不远了,连哥哥我都没见过。纵然是在青年一辈之中,整个天龙门哥哥也只能排在第二,在整个天云大陆,哥哥也只能说是排在前十吧!”
“整个天云大陆青年当中排前十?”张东林在心中暗暗窃喜,今日他才算真的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多么厉害,以前张东崖每隔一年回家一次,都没怎么见他展露实力,最多也是听父亲说他在天龙门如何如何。
张献忠顿时一个爆栗敲在张东林头上,怒道:“你还以为你爹爹我吹牛是吧?看你哥哥多出息,哪像你这么差劲啊!”
张东林捂着头嘻嘻一笑,对张东崖问道:“哥,这天云大陆青年高手你应该都知道吧?”
张东崖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知道,很多人我都与他们切磋过。”
张东林道:“那你的记忆之中有没有一个很美的女子,她眉毛细长,淡淡的,眼睛大大的,看一眼就会让人着迷的那种。身材很好,完美得没话说,肌肤比雪都还白,整个人站在那里既有一种绝世的美,也有一种诱人的媚。”
张东崖听后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你哥哥我活了这么多年,貌美的女子倒是见过不少,我们门派也有许多,可是像你说得那么完美,而且又是青年高手之中的人似乎我还没见过。”
张献忠在一旁答道:“你弟弟说得一点没错,那女子简直是这个世间的尤物,那种美与媚根本不是这个人间可以拥有的,就算是整个林罗帝国的才子加在一起也形容不了她的那种美与媚。”
这下张东崖却有些疑惑了,心中暗道:“这世间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吗?”
这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庭院,院中繁花拥挤,千娇百媚,芳香阵阵。中央处有着一个水池,清泉喷洒,灵气如潮,不染一点世俗的尘埃,让人感到格外的安宁。
张东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凉亭,道:“爹,弟弟,你们在这坐坐吧!我去给你们沏茶。”
等张东崖走后,张东林立马小声的说道:“爹爹,看来那女子根本就不是高手,否则那么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连哥哥这种有见识的人都不知道呢!”
张献忠点点头,道:“没错,估计也就是会一点点肤浅的道术罢了,和你哥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没过多久,张东崖已经走远处慢慢的走来了,他手中端着一壶茶,对着二人说道:“这茶可和你们喝的那些茶不一样,你们二人可要好好的品尝一下。”
张献忠听后顿时一笑,道:“我这做将军的,朝中的官员也有不少人送过些好茶,可是这修炼界的茶想必非同凡响,好像你六岁学艺的时候我那时来这里还没喝过什么东西呢!今天是要好好品尝一下。”
张东崖淡淡一笑:“爹爹,这茶可是采自天云山之巅的灵泉福地,那里艰险陡峭,也只有我们这些修炼之人才能够去得了。这茶可是要等上两百三十年才长出茶叶,而且要选在合适的气节采摘。后来无意之中被祖师爷发现,把那里列为了禁地,也是怕那些不知内情的弟子误摘了此茶。也只有祖师爷和那些师伯们才有资格享用,至于年轻的弟子只有排名天龙门前五的才能得到一点点,我一直舍不得喝,今日父亲和弟弟来了,自然要拿出来分享了。”
品茶对于修道者来说是一种静心宁神的好方式,不同的人喝茶有不同的方式,也有不同的反应。喝茶可以陶冶情操、去除杂念、让人心情恬澹,也可以提高一个人的心境,使其在修为上突破瓶颈。百尺竿头要想更进一步,除了好的天赋还得需要好的悟性,而领悟修道和领悟茶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有人曾说:品茶就是品尝人生,诚然,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而每个人的喝茶方式也不同,所领悟到的东西也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喝苦一点的茶,有的人喜欢和淡一点的茶,还有的人喜欢喝清香味的茶。
当你在体会人生经历的时候其实就像是在品尝茶的味道一样,每个人经历许多事情之后总是会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品茶不也是样吗?茶水虽尽,余香犹在,那味道依然在嘴里徘徊,就像是你在怀念人生历程一样。
看着那袅袅青烟升起,闻着那淡淡的香味,让人好像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之中。一抹清香游过,好似那清泉涌过心间,有着一种舒畅、柔情的感觉,似乎让人的胸襟都为之豁达了起来。
张东林和张献忠两人端起茶杯,各自饮了一口,顿时全身酥软,迷醉不知归路,又像是九霄仙曲在耳边回荡。
抬眼望去,青烟之中似有仙女轻舞,婀娜多姿。清甜的味道之中夹杂着一丝苦味,直接沁入心脾之中,久久的回荡心间,让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过了许久,张东林与张献忠这才从迷醉之中清醒过来,两人还未睁开眼睛,纷纷感叹一声:“好茶!”
张东崖笑了笑:“这茶对人的身体也有不少好处,静心宁神就不用多说了,还可以延年益寿,一生到老,病魔难侵,长命百岁绝不是问题。”
“哦,竟然有这等效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去给你爷爷带一点。”张献忠说道。
张东崖道:“这个我自然考虑到了,我这儿还剩一点,爹爹可带回去,反正我也用不着。哦,对了,我看弟弟面色有些不对,似乎身体有些孱弱,体内血液流动也不似常人,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被张东崖这么一问,张献忠顿时住口不言,而张东林却一下子哭着道:“哥,你就我这么一个弟弟,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究竟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人敢欺负你?”张东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张东林犹豫片刻,终于说到:“我……我被人废了!”
张东崖听后身子一震,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什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一股怒火缓缓的升起,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场不可阻止的狂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