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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617 一期荣华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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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西南战争……不,应该说是叛乱吧,这场战役的结果已经出现了,如果说是成功了的话,那么应该就是能够被称之为“起义”这样子的事情了,但是既然失败了,那么也只能被称之为叛乱了——在集结了大量的装备和人员之后,政府军终于在熊本城一举挽回了颓势,开始了反攻,而接下来的话,利用远远超出于鹿儿岛的总体实力,西乡盛隆这家伙也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局势了。

而事到如今的话,原来那个被称为“陆军大元帅,倒幕元勋,近卫都督”的家伙也只会被相当简单的被评价为“叛徒”。

这种事情的话,也是难免的,所谓军略还有别的什么,都只是在可以做得到的范围内进行操纵而得到的结果而已。至于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军略也绝对同样做不到,毕竟西乡盛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而远远称不上是军神。

山县有朋,乃木希典,以及诸多将领们的进攻下,败亡只是时间问题了。而对于谁胜谁败这种结果,谁都不会感到开心的。毕竟,比起什么征韩论啊还是别的什么来说,作为内战的话,也只是互相消耗那样的悲剧而已。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余是完全无所谓就是了——活了那么久的话,只要不是威胁到了余的生存,也不会影响到余接下来的调查的话,那么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一直以来,余都认为在那么久的年代里余一定是在回忆当中忘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究竟是谁呢?究竟是什么事情呢?那种事情的话,余的记忆当中已经找不出答案了。所以说,既然已经是没有办法记得的事情,那么就只能通过外物来寻回那份回忆了。

但是,可惜的是。不管是太田牛一从一开始记录的信长公记还是别的什么书籍,典籍当中咱所见到的也一直都只是一些余记得,大家也都记得的名字——明智光秀,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等,虽然这些故人和余相伴的时光的确是没有那么容易被忘记。不过余可以确定的是。余所忘记了的,余想要回忆起来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们。那个人,那个余不论如何都是想要记起来的人,就好像是故意的被什么隐藏了起来一样。不管是在哪里,都能见到那个神秘家伙的身影,但是不管在哪里,余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接触到那家伙。

故此,余就只能通过委托太田家的人在这方面多多努力。找回一些和过去有关的东西,就像是趁着余此次北行的机会,太田家也发挥了在新政府当中财阀的能量,以开发铁路为名挖掘着长筱合战的遗迹。而就结果来说,这次在越后的邮局当中,也是为了余送来了一件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前来。

毕竟作为时代的亲历者,余是不可能忘记余所经历的戎马岁月当中所打败的每一个敌人的,余啊。虽然是一个革新者,但是至少对于家徽和马印这种东西。余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是名为大名的基本素质,所以这个的话,不管怎么样差劲余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这种做工还有样子的马印……余是绝对没有见过。

黑色的底纹,金色的绣花丝线,那种东西从现在的做工上来说,应该是清国的苏绣之类东西吧。不过可以肯定的。这个东西可绝对不是什么大明的产物——因不不论是明清,那群家伙们也只是会把龙或者蛟绣在衣服上,就算是在为不济的话,那么也会用蟒而不会用普通的蛇来作为家徽的。况且,用勇气用蛇来做家徽的家伙。那岂不是直白地说明了自己心理阴暗么?

就算是上杉谦信这个家伙,那么也只会用龙而不是蛇……而那种印记,到底是哪个家伙留下的呢?

如是的想着,余也登临了春日山——早在一城一国令实施之后,曾经那座余一直没有幸运能够见到的春日山城就已经成为了历史。虽然最近也有听说明治政府有打算重建的风声,但是至少目前来说,春日山还只是一片白地而已。所以,即便故地重游,大概余也是很难理解当时的谦信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打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的吧。

……

咱的军团的军纪并不算好,这一点咱也是明白的,虽然说在进入北陆的时候下达了的只是“清除一向宗”的命令,但是就结果来说的话,却是几乎和杀绝北陆一样的概念了吧。

如果只是将一向宗定义为了普通的僧人还有僧兵的话,那么整个北陆有着这样子身份的不过只是万人而已——区区万人,就像是战损一样死去了的话,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问题,以此作为净化一个地狱,消除一向宗荼毒的代价来说这简直是相当便宜了的。但是,若是对于清算这种事情有着执念的话,那么即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也会被毫不留情的划入一向宗的这个分类当中。而至于清算的规模来说,也就是利益的规模而已。

杀死原先的地主,然后使得无主的土地可以被用来分封,尽管大多数足轻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片土地是不是能够落实到自己的名下,但是当所有人达成了同样的结论之后,那么个体的行为就会变成群体性的迫害——于是,当僧侣和僧兵们名下的产业被瓜分完之后,接下来就是任何和一向宗有关的家伙了。只要是有着士兵们所想要的东西,那么那些百姓们就会被划分为一向宗然后加以处死。而这种专注于自己的**而根本无视了自己使命以及咱的命令的士兵们,也被称之为“愚连队”。

对于这种事情,咱当时相当厌恶的——虽然咱需要钱财,虽然咱也拥有很多钱财,但是咱也同样认为应该取财有道。不过若只是为了战争的话,那么咱也只能容忍这些愚连队们的愚蠢行为了。

说起来,对于这种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行为。应该也不是咱的本意,但是似乎总是有这样子的概念所在吧——虽然,根本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教授给咱这种事情了的。

然而即使哀鸿处处,咱也是有在忍耐着等待着上杉谦信先行出手。

毕竟,在这家伙面前,估计先手和后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其实。就这种情况下在疑惑的也不只是咱,就是对方的话,也在不停的疑惑着吧。

……

“这种战役的话,臣下认为是不是有一点太过于不智了呢?我军只有三万人,这样子的话,我们是无法取胜的啊。”

和织田方面的争论不同,上杉这里谈论的重点可不是什么能不能胜利的问题——说是自傲也好,说是一种独特的信心也好,对于取得胜利本身。上杉倒是没有任何疑问,问题的话,主要还是在于究竟如何才能取得战果这一点吧。

击败十万人或者说是六万人,需要多少兵力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商榷的——对于上杉谦信来说,士兵的数量绝对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要素,甚至在关键的时刻当中,这家伙也会主动放弃多余的,不够灵活的兵力而采取更加精简的部队来出奇制胜。然而。家臣们的焦点则在乎,目前的手取川可不是什么川中岛。所以说,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兵力的话,就算是打败了织田。那么也不会有力量驻防于各地的,而没有新进领土的战争对于家臣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主公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种时候上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次上洛的话,说实话时机可并不是太好啊。”

其实想问的。也就是这样子问题的关键,当蛰伏已久的越后之龙上洛的时候,其实这个时代已经不是那么适合以义理的名分进军了——大将军的位置空悬,武田已死而关东无人,或许从所有人的观点来说。这种时候也正应该是向着关东拓展的时刻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也是越来越注重实际利益而不是虚名,所以富饶而容易进取的关东也可是要比情况复杂,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关西好上许多了。

所以,这个时候上洛,毫无疑问是有着一定战略性的失误的。对此,家督也是需要作出解释才可以的吧。

“主公,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请告诉我们吧!”

关心管关心,上杉家在此特别好的一点就是从来不会因为自己不理解就放弃询问主公,只要是龙女能够给出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答案,那么越后军就会毫无后顾之虑的拼死作战——毕竟,这些家伙的心里,上杉谦信已经是像是神明一样的家伙了,若是神明偶尔做出一些凡人并不清楚的事情,那么也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所以,即便是胡编乱造也好,还是假托大义也好,只要是有着理由的话,那么这场小小的风波就会马上的结束——有的时候,人们所需要的可并不是什么真相和答案,而只是事态平息这个结果而已。但是唯独这次,越后之龙却选择了含糊其辞,给了一个实在是相当让人难以满意的答案。

“因为……上洛的话,是有着我很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是京都本身么?”

“不,比起京都,我其实更加喜欢越后。”

“那么就是将军之位吧,也是,也已经是时候……”

“我对将军的位置也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扮演军神的角色。”

“那么……财富黄金指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正确的答案吧。”

“是的,因为我所想要的东西,其实就是我自己本身的话,也未必能够清楚。”

并非是托词,而是确确实实的不清楚,和其他大名有着信任和不信任的家臣不同,虽然说上杉家的家臣们是有着等级的区别,不过唯独在信任程度上,一个足轻大将和一个宿老确不会有任何区别的。如果说是亚瑟王有着十二甚至是全盛时期上百圆桌骑士的话,那么对于上杉谦信来说,她的整个军团就是她的圆桌——因此,不存在撒谎的可能性,也不存在撒谎的必要。虽然经历了诸多背叛和自相残杀。可是时至今日仍然跟从她身边的武士们都毫无疑问是认同了她的梦想和义理才会聚集于此的人。因此对这些绝对忠诚的家伙们不论说什么,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起来的话,一定很奇怪吧,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这种白痴的发言,就算是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一样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但是啊,该算是任性么?也该算是一种执着么?我啊,想要那件东西……并且这次的话,可能和义理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作战了,所以,说实话的话,可能是我的私欲吧。”

香醇的越后佳酿配上马上尊,接着不需要冰块仅仅只是通过天然的冷冻就好,如此的畅饮时节当中。往往既应该是做着战前动员的时候——说几句是为了大义,然后鼓励将士们奋勇作战的话,那么也就足够了,但是如此的直白的说着什么私欲……可还真是头一回才会发生的事情。

毕竟,如果要成为神明的化身的话,首先的义务就是灭绝自己的私欲,就像是所谓的存天理,灭人欲一样。要是有了自己的**的话,又怎么能够成为神明的使者而毫无顾忌的行使自己的使命呢?

“今年的话。是我的四十九岁生日了……女人啊,四十九岁了,自从十六岁开始领兵作战一直到了现在,也已经过了三十三年了,我啊,也一直自知并不是一个什么合格的主君。因为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义理化身,所以就难以顾及家臣们的感受,这种事情,我是知道的。而最近的话,我啊。做了一个梦。”

“作为一个戎马一生的人,做梦对于我来说实在是珍贵的体验毕竟每次的话,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就是累的直接睡死过去,所以说有着什么放不下的事情而一定要带入睡梦当中的经历,也是只此一次的事情了,于是,我也是格外的珍重这样子的梦境,所以……也才会有这次出格的行为。”

即便美貌不减当年,但是老去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毕竟这家伙,可不是什么不老不死的典范,即使是最为接近毗沙门天王的女人,说到底还是一个人。

“我啊,那个时候梦见自己是一个即将君临天下的大名,有着越后军团的守护,坐拥着关东,和一个坐拥关西的人订下了约定……我和那个人,有着同样的梦想,想要创造一个美丽的,公平世界的梦想,而为了这个梦想努力着的我们已经到了梦想实现之前的最后一步——天下只有我们两个大名了,一旦是有一方倒下了,那么另外一方就能够完成统一的伟业。而在统一的伟业完成之前,我啊,似乎在一片叫做关原的地方做了一个梦……而梦的内容,就是我和你们相遇的这段时间,和你们一起作战的这三十三年,一起在这个世界生活着的四十九年……”

“唔,听起来是很像庄周梦蝶的故事呢……究竟是蝴蝶梦见自己成为了庄周,还是庄周梦见自己成为了蝴蝶这样子的事情吧?毕竟是在梦的世界里,很多事情的话,都是我们这些处于梦之外的人难以评论的。”

“是啊,所以,是一个荒诞不经,没有丝毫现实意义的梦……毕竟,我们可是没有坐拥关东,也没有那个消灭了其他几乎所有大名,和我定下了约定的男人。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去关原看看……实在是,一种没有什么意义,也根本不值得诸位流血的原因对吧?”

稍稍的沉默,按照普通情况来说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告诉其他人,并不需要跟随着自己完成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了。但是在此之前的话,作为家臣们的人,却是首先的做出了回应。

并不什么冷淡而又理智的回应,而是确确实实的热烈的回响——就这一点来说,还真是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龙女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意外。

“不……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梦想,对于您的私欲,我们并不会感到任何不满,硬要说的话……我们现在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喜悦,为了您而感到喜悦。因为认真的说,我们所效忠的并不是什么毗沙门天王,而是主公您而已。但是那么久以来,我们也就只是为了毗沙门天而不是您本人作战。要是能够为了您本人的**,而不是什么义理而战的话,那么也就真的太好了。”

那是由衷的喜悦,也是君臣之间的羁绊。

“这次的话,我们将会无所谓什么领地的得失,也不会在意其他的利益……一期荣华不过一杯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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