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能寺之变当rì,明智军在踏过了京都附近的桂川的时候,由总大将明智光秀喊出了讨伐信长的口号“敌在本能寺”开始了事变,但是这次的话,稍稍会有一点不一样。原先渡河之后再告诉士兵们这个消息,一方面是为了那些更加忠于信长们的士兵们也会沦为同党,另外一方面则是单单纯纯的想要向手下表达,你们已经没有退路,必须破釜沉舟的意思——而换句话说,在渡过桂川之前,这些士兵们依旧接到的是前往本能寺接受信长检阅的命令而已,所以在此之前,一切都还有机会。
也正是基于这点,在明智光秀本应该负责的角sè被其他人抢先了之后,整个军团就只能停驻在了桂川的一岸,看着另外一边事态的发生——远远比自己数量还要多的,两万大军沿河布阵,随着岸边布置了铁炮还有各种各样的兵器,那种防备的姿态,实在是很难有强行渡河的机会,而兵法当中的重要要素半渡而击,这一点光秀不可能不明白。而正当她以为是不是自己的yīn谋败露,信长提前布置了兵力防御的时候,本能寺附近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如此一来,明智光秀就彻底明白了一点——有人比自己先下手了。
“请救援大殿,看起来大殿那里情况危急,我愿意作为渡河的一番枪!”
“右府大人遭遇了叛乱,我们现在正是时候去拯救信长大人啊!”
虽然说的确是联络了不少人做好了叛乱前的准备,但是关于实质上的军队,知道自己打算的家伙其实也并不多——换句话说,如果现在撤退的话,那么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原先的打算,而信长的话,自然会有叛乱者处理,这样子既能够消除自己恶名,也能够达成消灭魔王的目的的战略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说是普通时候的明智光秀的话,那么她一定会那么做的。而这样的话,也就是正中景嗣的备案。
进攻本能寺的是相对有一些素质的界港部队,因此不可能会像是浪人那样没有任何纪律难以指挥,只要在进攻的时候放放水,给予信长逃脱的机会,那么就可以了。不过现在的光秀。则似乎是不会那么想的。
“那么……吾等就顺应大义,拯救主公吧!全军准备强渡桂川,然后进攻叛乱者,拯救大殿!”
桔梗纹摇动,一万四千人的身份,就微妙的从叛乱者成为了拯救者,而目睹着这一切的景嗣,也终于能够露出安心的微笑了——从现在一开始,所有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而现在,才是真正计划开始的时刻。
“明智军打出了效忠于信长的旗号,现在正在试图强渡桂川,但是忍者汇报,据说是rì向守的本阵并不在那里,而是可能通过岚山或者说是淀川绕路来支援中京……目前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希望大人能够亲自前往指挥作战。”
“很好,不出我所料,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对于光秀,景嗣是无比的了解,她了解这个女人的话,也很清楚这家伙究竟是有多好胜——虽说这家伙绝对不正直,但是确实有着相当程度的高傲,换句话说,她是不会去乞求施舍而来的胜利的。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一定会拒绝接受自己的“代劳”然后想要自己取下信长的首级的——就是这样子好强的女人呢,所以,针对这一点,景嗣也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
“让阻击的军势再撑一会儿,我随后就到,而现在的话,我先要去做一件事情……”
……
诚然,叛乱者是谁会对于外界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对于本能寺内部的话,却并没有什么改变——攻击者不管是现在这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叛军也好,还是明智光秀也好,都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抵抗的,不得不承认,如今身边护卫太少的织田信长,是确实的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只要是叛乱者有心杀死她的话,那么就很难以存活,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进攻者确实的打算杀死她这一前提确实存在。
但是自打叛乱一开始,这家伙也好,身边的侍卫也好,都觉得寺庙周边的那些武士们比起说是打算杀死信长,还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保护——没有什么进攻yù望的,只是这样子的进行了包围,而那种谁也没有见过的,不知道是哪个武家的蛇纹靠旗也无从表明身份。
然而看着这样的靠旗,信长这位已经身陷险境的天下人竟然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不过似乎是好运到此为止了,叛乱者毕竟是叛乱者,在夜sè当中还是发起了进攻,而此刻的信长,也打算屏退左右进行自己的最后的舞蹈了。
“是咱的失职……所以才会遭遇了这种事情,所以,你们就逃命去吧,活下去,不要和咱一起死在这里了。”
带着一种温婉的笑容,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寺庙周边也已经撒上了引火物——自己就是那么一个任xìng的人,就算是到最后,也一定会给别人造成麻烦。敌人可以逼死织田信长,但是却一定得不到织田信长的首级,既然生存着的rì子风风火火,那么死去的时候,也应当是那样的吧。
天下啊,明明就离自己只有还差一步的时候就这样失之交臂的时候,会有如何的感觉呢?惋惜?痛恨?或是后悔?不,并不是那样的感情——事实上现在的少女主公心里所有的,不过仅仅只是空虚而已。
毫无疑问,自己这一生是值得肯定的,无论有人赞誉还有人诋毁,关于会不会被后人记住这一点,少女主公并没有丝毫疑问——自己的努力,一定会有人记得,自己的名字,一定会被传送下去,但是,这只是身后的事情了,而自己的这一生本身呢?除去了对于天下的成就外,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
扫平了许多的枭雄,打倒了许多的野心家,一路以来披荆斩棘没有丝毫的犹豫,可同样的,也未曾得到任何的理解——敬畏自己,或者说憎恨自己,大多数人对自己的感情或许就是这样的吧。人人所见到的,就是那个第六天魔王,而不是织田信长本身,人人所记住的,应该是织田家全盛时期二十万兵力,天下唾手可得的功败垂成,而不是少女的愿望,那种悲哀,又有谁来理解呢?
自从踏上了这一条修罗之路开始,本来就应该是抛弃了作为女人的一切,去追求作为武家的身份,然而谁又能真正的做到为了天下而不顾自己呢?就算是一直假装着坚强的话,到了最后,果然还是会任xìng的顾影自怜一回吧。
“浓姬……拿鼓来,点火,咱信长的最后,不能够那么简单的结束。”
总是有的时候,回梦见一个并不真实的梦——有一个人会替自己鞍前马后的承担一切,为了自己东奔西走,不让自己承受任何伤害,并且约定一定会拯救自己。然而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梦而已。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人嘛,怎么可能……
“啪。”
如此的想法,被突如其来的一记掌掴打断,接着她所看见的,是一个怒气冲冲的武士——为什么要发怒呢?在这种时候的话,不应该是会因为将要取得信长的首级而高兴才对么?
“放弃了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所以,给我好好的振作起来啊。”
是错觉么?眼前的陌生人突然做温柔状的做出了安慰,接着打落了自己手中的剑然后转过身去——接着,说出了一句难以置信的话。
“请至少,再继续好好活下去吧,只要三天,三天之后……一切都会解决的。”
言语当中会有魔力么?抑或者说是在话里施加了什么暗示么?这些都不得而知,而如今的少女主公,却傻乎乎的相信了这些话——像是接受了那样,唯一一次的,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如果说有机会的话,那么这家伙一定会恨创造出这样历史的混蛋的——一定会的,但是如今的景嗣,则已经是下定了真正的决心了,不管是在牺牲方面,还是在“爱”这一方面。
诚然,不管多大的人,对于爱这个字都不能说是jīng通,或者干脆说,不可能有人完全了解所谓“爱”的意义,但是对于景嗣来说,所谓“爱”的话,那么就是“牺牲”的一种。
牺牲自己的名誉来保全所爱之人的,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这一点,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这种程度的牺牲未必罕见,如果可以的话,想必是会有很多痴情人为了所爱之人而慷慨赴死的吧。然而,这就是真正的爱么?或者说这是所谓牺牲的极致么?
为了保护谁,而站在她那一边的确是一种勇气,是值得称道的,但是并不代表每一次都会有这样的机会的——站在另外一边,以一种就连被保护的人都不能理解的姿态,去达成保护的目的,这种事情或许才是真正的悲伤。因为不管自己成功与否,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失去对方。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赢得可能,所以,也就一定不会输。抱着如此的信念去做成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成功。
而现在,暂时处理了信长的问题之后,也不能随意的把这家伙放出去,以为内目前还要解决的,是在名为本能寺舞台上的另外一位女主角——明智光秀。
“桂川正面的方面没有被突破,但是似乎对方已经兵分两路,岚山那里是由明智秀满大人带领的部队,而度过了淀川的则是rì向守本人,还请做好迎击准备。”
自己的败北,的确说是意料当中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召集了这么多几乎可以说是人渣的人来参军,毕竟这样子的情况下,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只是一种变相的清理了,这些家伙的死,应该可以留给这个世界一个相对纯净而又稳定的近畿。可是,那种败北不应该是在现在。
至少,自己不能先输给如今的光秀,自己所要的做的,就是彻底终结这次名为“本能寺”的闹剧。
“不要管桂川对岸的守军了,首先出兵攻击岚山的左马介,然后防备二条的织田信胜和背后的rì向守,我们一定能够获得一个纯净的天下的。”
因为并不是历史上本身的本能寺的关系,所以明明应该是发生在夏天的物语却发生了在了冬天——即使是夜里,灯光照shè在雪地上,依旧是一副美景。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不过就是如此了。
战争,屠杀,是所有人应该付出的代价,憎恨贪婪,这些无谓的感情在他面前已经彻底倒塌。京都因为烈火而产生的炎热之风,就如同多年稻叶山前的那一场梦。
就算是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好,也是始终是想要做成一些事情的吧,即使是只有三天,只要运用合理的话,那么就会有机会——用比谁都污秽的双手,守护最为纯净的梦想,重启这个腐朽的国家,然后,为名为光秀还有信长的女孩子,留下白金纯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