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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做为了孩子。我不想孩子出世后,一面都见不到自己的爹爹!”
安紫薰表情却是不为所动,呷了口茶,再抬起头是她一字一句对花浅幽笑道,“你想入宫,放心,我保证你再也不能踏入宫中半步!”
“你!”未料到安紫薰会是这番态度。
她缓缓扶着桌子站直,她个子高挑有些俯视望着花浅幽,“你也知道你几次害我,如今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靠近我半步。”
计中计(小转折) 文 / 雪芽
今时今日,安紫薰会倾尽一切保护腹中孩子,至于花浅幽,她会寸步不让!.
“姐姐是笃定皇上为你,而将我弃之不顾,连我见红差点小产都没来看望一次。我是有错,可孩子无辜,我可以不进宫,这孩子是皇家血脉,是皇上的长子或者是长公主,这点姐姐是不抹杀的!”花浅幽也仰起头,对上安紫薰的眼神。
几个月前,安紫薰到灵谷寺开始,赫连卿就对她的安危严防,甚至在与安宗柏交战时,将她放在身边,破猛虎关攻入西楚掌控全局,他为了这个女人不肯接下凤印迟迟不肯登基称帝。
镇南王乃是曾经讨伐皇上的元帅,朝中大臣早已经对他提出种种处置之法,可赫连卿从一开始就死死的压住暂不做出决定,只将安宗柏关在刑部大牢,换做别人他有心偏袒,众大臣也不敢多加议论,却偏偏因为宠溺安紫薰的原因,搁置现在,天下局势未稳定,他顶着巨大压力,一切根源都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长幼有序,可也分嫡庶,等你的孩子生下来,我想皇上自有安排,你既然目的不是为了进宫,又何必在乎眼下。”安紫薰听了不咸不淡的笑笑。
花浅幽深吸一口气道,“四年前的恩怨,牵扯到今天,是你在海难里救下他,可帮他躲避海寇之灾的人是我,之前你不肯对他说明,这不能算在我头上!氯”
从她进来看见安紫薰那一刻,花浅幽已然明白救人的真相赫连卿怕是知晓了,他的冷漠对待正是这样的原因,若不是她有了身孕,以她对赫连卿的了解,他哪里会轻易绕过欺骗的人。
腹中的孩子对她来说,无形中成了一道护身符。
“躲避海寇?”安紫薰眸色一亮,继而若有所思言道,“渔村一夜之间被海寇屠杀,花夫人一介弱质女流,能从海寇手中救皇上一命,真是不简单。”听上去她似是赞叹啧啧有声。
海寇?在南海领域中,她还真的没有听过有哪一个海寇敢大肆屠村的!
安紫薰的目光深邃,那双眸子通透,一眼望去仿佛刹那能看透人心,花浅幽身子微微一怔。
“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僮”
“夫人听的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确实白来一趟,姐姐与我是无法谈拢。”她瞥了安紫薰一眼,眼前的女子淡漠疏离,将一切看的通透,相比以前,她无形中多了一份冷静自若令人生畏的独特气势。
安紫薰撑着笨重的身子就要转身。
“等等!”安紫薰突然出声喊着她,“花夫人,我是独女并没有姐妹,这是宫中,你没有封号,女眷不便久留,以后在宫外若是见到,你该称呼我一声娘娘。哦,忘记了,是根本没有以后了。”
“娘娘,花浅幽告退。”她终于收起柔弱的表情,抿紧唇回答着。
转身离开时,她小腿突然抽筋,她顿时五官疼的皱在一起,身子笨重,身边又没有可依靠的,失去重心般朝一边倾斜。
下一刻手腕被人握住,“小心。”身边传来低低一声。再太抬头看去,出声的是从外飞奔进来的木棉,而扣住她手腕的却是安紫薰。
“怕是小腿抽筋了,你替她捏捏。”安紫薰见她无恙松开手掌,转而吩咐木棉。
“娘娘不用太好心,浅幽自己会照顾自己。”她反唇相讥,小腿肌肉抽筋令她差点跌倒出事。
木棉为她捏了几下才缓解过来,花浅幽慢慢站直身子,恨恨的瞪了下身侧的木棉。
“阿端,派人送花夫人离宫。”她也有些累了,花浅幽今天一闹,她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等阿端她们几个人扶着花浅幽离开,她靠在美人榻上舒口气。
她进宫无非是告诉她,赫连卿与她有了孩子一事,安紫薰从上次听到李申的话就隐约猜想过。在灵谷寺,花浅幽就对她表示过柔弱的一面,希望两人可以继续成为赫连卿的妻妾,当时的她还没有完全记忆,也不清楚所剩下的生命也许不长。
根本没在意,是否有心她说那番话的意图会是什么?
安紫薰揉揉两侧太阳穴,微微皱眉不语独自坐在那里。
娘亲没有说错,自古帝王的后宫不会独宠一人,赫连卿不再是王爷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他是西楚的皇上,很快他的后宫里会有更多的佳丽,他也会有更多子嗣。
至于他曾经当着孩子许下的承诺,安紫薰心中确实心存感动,却告诫自己不要太陷入其中,尤其是对一个随时会死去的自己,留下太多不舍的执念……
“奴婢叩见娘娘,不知道娘娘找奴婢有什么事吩咐?”木棉返回重新在她身边等着吩咐,她才到这里,就见花浅幽转身差点摔倒,关键时是娘娘出手拉住她。
安紫薰张开眼睛,示意木棉随意坐下。
“我听老七有心想娶你为妃。”她支着身子懒洋洋的问道。
“七爷错爱,奴婢出生低微,配不上七爷。”
“怎会配不上,你救他几次,说起来老七能平安活到现在,多亏了你。”她目光泠泠似水扫向木棉,顿了顿,她突然话锋一转,“连我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的新药相赠送与我服用,我不是丧生海底,就是中毒死于非命。”
计中计(二) 文 / 雪芽
木棉眉眼微动,她心底守着这些秘密,不能言说,如今被她说破,她心头却是一番解脱的感觉。.
曾经的庆王妃,是个怎样的女子,性格冷然却对世事看的通透,从她恢复记忆开始,木棉就等着今天的到来。
“那药最后还是没有帮到娘娘,害的娘娘与皇上之间无端生出了那些波折。奴婢该死!”
安紫薰却道,“你曾经伺候我好些日子,我知道你并没有想害我,大抵是受人摆布,身不由己无法选择。我只想问你一句,花浅幽是你什么人?或者我该这么问,她口中提起的哥哥,又与你什么关系?”
浓丽婉转的眸子轻轻掠过木棉,四目相对间,木棉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事到如今她没有再好隐瞒的氯。
“回娘娘的话,奴婢与花夫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口中的哥哥自然也是奴婢的哥哥。”她面对安紫薰,第一次看到她恢复容貌的面容,并非倾城绝色一类,却自然天成的韵味,眉宇间自信张扬,已然令人惊羡不已。
花浅幽根本赢不过她!
“是这样。”安紫薰回神想了想,表示理解。“老七知道吗?”
木棉眼中犹如死灰般颓败,轻轻摇头,“七爷并不知晓,我也是伺候娘娘时,才与她相认。”别人家人团聚喜极而泣,听见姬云裳喊她溟儿的那刻,她却如跌入陷阱的动物,只有默默忍受在死亡边缘行走。
“你知道从开始到现在,我最欣赏木棉你哪一点?”
“奴婢不知道。”她楞了下摇摇头僮。
“死心眼。”安紫薰笑起来,朝着她伸出手示意她起身回话。“你身不由己被人摆布,却还记着暗中帮我,对老七你始终如一的照顾,你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许身边在意的人受到伤害。你的力量有多大?却这般坚持着,甚至将自己逼入困境,不是死心眼是什么。”
这些天,她在不断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将疑问的一点点拼凑,从最初狩猎开始,他们身边就埋入了奸细。
“你们说的哥哥,可是我认识的人?”试探性的问着,见到木棉再听见这话时,脸上闪过的惊恐表情,安紫薰没有再逼着她。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多问。至少,我知道一点,这个人必然是我认识的。”说到这里,她眸子深沉,那艘船上有几个人是她认识的,有些事当时看似并没有关联,再回头好好想想,她渐渐明白过来。
幸好,明白时她还有时间准备。
“如果可以,娘娘不要轻易激怒他。”木棉唯有这一点提醒,虽然这提醒没有一点用,被姬云裳看中的人,他若是得不到,是宁可毁掉。
姬云裳个性狡黠多变,她猜不透他还想再娘娘身上打什么注意,亦或者是他再想着还要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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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儿,娘亲最不放心舍不得的就是你……”金筱瞳寒凉的手握着她时,安紫薰几乎能感觉到入骨的冷。
“娘亲,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的问着,接着被人吵醒。
泪眼朦胧,模糊间她看清楚面前赫连卿惶急的面容。
原来不过是个梦……
“宝宝!”他见她醒来,小心的扶着她身子慢慢坐起。如几个月前那般,她自金銮殿昏迷,即使他寻来东方非池为她医治,可当时还是束手无策。
她几乎不想醒来,每每梦中呓语,胡乱说着话,喊着娘亲,东方非池只能令她稍微安静片刻,却不能让她清醒。
他可以找来名医与天下异草,然而心病需要心药医治,他如何能还她一个活着的娘亲。
今夜,赫连卿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刻,他生怕她再会如此昏迷不醒,那段日子,他第一次觉得到与她随时会分离永世不再相见的恐惧,生而无望!
“是你。”她淡淡一句。
赫连卿顾不得她那般冷漠,拿了帕子替她擦去冷汗,关切的问道,“好些没有?我让人熬些宁神的汤药给你服用。”
“药味闻着难受。”她拿过赫连卿手中帕子,抬起头正色道:“你这么急回来怕是有事要与我说是吗?”
他转身坐在她床榻一侧,“我说我是想你,急着回来看你,你信吗?”她昏迷快一个月,醒来后整个人变的有些不一样,对他虽然没有平素的冷,有时也与他笑着说几句话,看似平淡温暖,赫连卿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心思并不深,以前他能看的透彻,如今对她,赫连卿居然再也看不透她的心思,她藏着掖着,总用一副安静似水的面容对着他。
“信啊,你总是这么说想着我,听着听着我就真的相信了。”她接过他的问话给出了回答。
“你若真的信,我会很开心,若是不信,我们以后还有时间,总能让你相信。”他笑笑伸手覆在她隆起的小腹,“孩子乖吗?我听阿端说,你最近总是觉得累。”
“孩子很乖,怀孕的人觉得累很正常。”她说着掀起被褥准备起身下去。
赫连卿目光落向她的足,突然上前阻止道,“要做什么?”
“睡的太久,我想走动走动。”
他不准,不等安紫薰回神,他扶着她半坐好,然后挽起衣袖将她的脚捧起放在膝盖上。
“这样好些了吗?”赫连卿捏着她肿着的雪白天足,她的足肿的连鞋子都快穿不进去。
安紫薰楞住,接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将头偏转低下,随后她轻笑问道:“皇上是怎么了?这般对我好,你不会以为,我再为花夫人的事情与你赌气吧?”见赫连卿动作一滞,她接着道,“无需如此,你一向有你的理由,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计中计(三) 文 / 雪芽
赫连卿眼眸深处是深沉的眸色,蕴藏着些微她看不透的东西,其实严格说起来,她对赫连卿最初的印象美好却单薄,在西楚这些日子,她似乎并没有更深的了解他。.
金銮殿,她将一切说出,曾经的委屈倾诉,他那种负疚的眼神……
所谓爱情,爱的不过是那时的感觉,痛的不过是自己的感情。
“我的理由,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赫连卿眸中是深深的震动,瞬息不离的盯着他,慢慢的说出这一句。
“你不是当初的庆王爷,而是西楚的君主。而我……氯”
蓦的,赫连卿面色微微泛白,目光带着极深的痛凝向她,修长指尖微微颤捏着她肩头,语气紧绷急迫,“那两个字不准再提,不准,听见吗!”
安紫薰楞了下,接着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