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神惊慌无措道:“大人难道忘了吗?那个呆傻傻的年轻人,他可是一招就击败了四凶啊。”
“嗯?”寇准沉思片刻道:“你知道的就这些吗?还有吗?”
“大人,小人知道的全说了,大人要给小民做主,那四凶兄弟真不是我杀的。”
刀疤神趴在地上又开始磕起头来。
“呵呵!”寇准笑道:“四凶成名多年,又岂是你们能杀的了的?不过,此事即使不是你们所为,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们仍有嫌疑,来人,先把他带下去吧!”
“是!”门外走进几个衙役,将惊魂未定的刀疤神拉了下去。
寇准转向宴殊道:“宴大人有何看法?”
晏殊拱手道:“学生非是武林中人,不熟悉他们的杀人手法,依学生之见此事可问问两位夫人。”
许艳珠性子急噪,早就想说话,只是见他们在那询问个没完,才一直隐而不发,此时见他们问自己,走上前道:“我仔细看了他们的伤势,这几人武功高强却被一招击命,天下武林能做到者亦是屈指可数。”
“哦?”寇准笑道:“夫人可说说有几人能在一招之内击毙四人?”
许艳珠转过身冷然道:“据奴家所知不超过五个人!”
寇准与晏殊对望一眼,静等下文,许艳珠道:“蛮荒四凶的武功在西北首屈一指,能将四人一招同时击毙恐怕我师傅九天玄女也做不到,苦智大师也不能,这四个人就是星宿派的李桑愉,魔剑传人柳玉庭,我家相公,以及玲儿姐姐,再有就是那个……”
晏殊忍不住道:“谁?”
“大神剑客林莜然!”许艳珠一字一顿。
“哦?”寇转上前道:“那么以夫人之见谁最有可能杀死他们呢?”
许艳珠柳眉上挑嫣然一笑:“玲儿姐姐如今武功尽失可率先排除在外,我家相公宝刀不在身边,掌力不可能留下剑痕,也可排除在外,剩下的三人都是以剑成名,而李桑愉远在西夏没听说他出现在西北,她身为西夏的公主也不可能为柳正办事,也可排除,那么最有可能动手的两个人就柳玉庭和那昨日阻挠我们抓捕劫匪的大神剑客林莜然。”
晏殊笑道:“呵呵,有两位夫人在此不仅恩师的安全得以保障,看来破获此案也可事办公倍了。”
“呵呵!”许艳珠向晏殊抱了抱拳道:“晏大人过奖了,保护相爷安全乃是我家相公嘱咐过的,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只是这最有可能动手之人么……”
许南蓉在一旁插嘴道:“珠儿姐姐,据相公说那柳玉庭是受了伤的,想必没这么快就好,而且此人虽然剑法狠辣,杀人的习惯却不是击中敌人的眉心,那么他也可以排除,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大神剑客林莜然了,如今各种迹象都表明此次沉盐一案与那灵秀山庄楚氏兄妹,柳家庄柳正脱不了干系,林莜然公然与官兵对抗,也极有可能帮助柳正杀死蛮荒四兄。”
许艳珠看了看许南蓉道:“妹妹心细如发,我倒没有想到。”
说完转向寇准道:“相爷,具我们推断武林中人也只有那大神剑客最具嫌疑了!”
寇准沉吟半晌忽然道:“刀疤神曾提到有一呆愣愣的男子也曾用掌法击败四凶,那么他有没有嫌疑呢?用掌力可以一招击败手持兵刃的四凶,那么用剑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呢?”
“大人所言不虚,至于武林中何时出来这么一个怪异的高手我二人也是不知。”
晏殊接口道:“那呆愣的年轻人既然和楚珞漓在一起,那么他也有可能是灵秀山庄或者柳家庄的人,凶手也极有可能会是他,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呵呵!”寇准笑道:“晏大人此言差矣,当时的情景刀疤神等盐枭请来四兄坐镇欲夺盐船,如果那呆愣年轻人想杀他们为何当时却放过了他们?以劫盐调戏少女为由将之击毙岂不干净利索,也可免落人口舌,何必二次动手惹上官司呢?”
“这个……”晏殊一揖到地:“还是恩师想的周到,学生自愧不如!”
寇准拍了拍他肩头笑道:“你们分析的已经很透彻了,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如今最有可能杀死四凶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大神剑客林莜然,而林莜然这个名字又是那位不知姓名的神秘姑娘告诉我们的,她亲口告诉我们大神剑客乃是西夏第一剑手,想必他们是见过的,而她又为何肯帮我们呢?既然帮我们又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她又回是谁呢?”
“这个……”
大厅内众人皆想不通,场面一时又静下来。
谁也想不出神秘姑娘和那呆愣年轻人的来路,片刻之后寇准道:“西北一带刚刚缺盐,就冒出许多新的盐枭,而这些盐枭具我们明查暗访以及刀疤神的口供,他们的盐都是来自于柳家庄,刺杀我的人以及那位运盐的楚姑娘都是灵秀山庄的人,如此案情已经初步明了,灵秀山庄和那柳正极有可能就是沉盐一案的主谋!”
晏殊拱手道:“恩师既然已有足够的证据何不派兵缉拿两庄呢?”
“呵呵!”寇准笑道:“晏大人不是曾说过此案定有朝廷官员参与其中吗?如果我们此时抓他们岂不是打草惊蛇?”
“恩师,如果抓了柳正等人,由他们指证西北转云使曹成等人此案不就明了了吗?”
“晏殊啊!”寇准捻髯而笑:“官场中盘根错节,关系网遍布,只凭柳正等人一面之词这些人怎肯认罪,而且此案可能牵扯到朝廷大员,因此我们要守珠待兔,等着这些官员自己露出马脚!”
“恩师高明,学生明白了!”晏殊负手站在一旁。
许艳珠道:“不管是那个呆愣年轻人还是那大神剑客林莜然,以及那极有可能返回柳家庄的柳玉庭,武功都太过可怖,贸然进犯必然损失惨重,为了一举将他们抓获还要等我家相公回来,如今只有他才能对付这几人!”
“嗯!夫人说的不错,想必驸马这几日也就要到了,晏大人一定要严加留意凤翔府尹赵骁然、转运使曹成等人,看看他们与朝廷大员有无书信往来,呵呵,一旦有证据落入我们手中,我们就抓住了毒蛇的七寸,他们想狡辩也不成了。”
“恩师!”晏殊有些为难道:“学生派了不少人盯着他们,可这些人狡猾的紧,行事极为谨慎,而我们的人又武功平庸,很快就被发现了,此事相当棘手啊!”
“哦?”寇转皱起了眉头,忽然下定决心道:“看来此事还要麻烦两位夫人出马,另外张拓李飞,官军中你们的武功最高,你们两个也协助晏大人盯着他们。”
“相爷!”许南蓉为难道:“我家相公临行嘱咐我二人无论如何要保护相爷周全,我二人若不在身边,相爷的安全……”
“呵呵!”寇准捻髯长笑:“两位夫人放心吧,昨**们三人迫退了那林莜然,那位神秘姑娘虽不是我们的人可对方也不知底细,我们又这么高手在这他们又如何敢轻举妄动自露马脚?你们自去行事便是!”
许艳珠耐不住性子插嘴道:“可那柳玉庭以及大神剑林莜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手段毒辣,如果他们真的来行刺大人那该如何是好?”
“两位夫人多虑了,漫说他们不敢来,就是真来了,本官自有安排,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看着寇准脸色沉稳,目光坚定,象是极有信心,二人也不好再反驳,只好各自领命行事……
※杜晓兰心中仍怀着期盼,希望在京城能见到三郎,在京城一打听笑府很容易就找到了驸马府,驸马府前迎娶云罗公主的大红灯笼尚未撤下,家丁仆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杜晓兰顾不上自己连日赶路青丝散乱,微捋了一下鬓发径直来到门前道:“请问这是驸马府吗?”
门前两个小厮看着这位虽然清丽却面容极为憔悴的姑娘诧异道:“不错,这里正是驸马府,姑娘是……”
杜晓兰抱了抱拳道:“我是华山派杜晓兰,麻烦通报驸马大人一声。”
“是杜姑娘,我家大人经常在奴婢面前提起您呢!”从府门走出一个丫鬟,向着杜晓兰施了个福礼。
杜晓兰奇道:“姑娘,你知道我,您是……”
一小厮插嘴道:“这位是我们的春兰姑娘,侍奉驸马、夫人的!”
春兰嗔他一眼:“多嘴,还不快见过杜姑娘!”
两个小厮慌忙也跟着施礼,杜晓兰慌忙道:“快起来,春兰姑娘,驸马可在府上吗?”
春兰向她两边望了望,惊讶道:“咦,杜姑娘,我们驸马爷不是去华山接你了吗?怎么,他没陪您一起回来?”
“啊!这么说三郎哥他……他没有回到府中?”
春兰把眼睛瞪的溜圆道:“没有啊,他去华杀接您了,已走了多日了,怎么?驸马爷和姑娘走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