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振山的话,张阳脑子翁的一下,什么,让我接替瓜哥掌管西峡镇的夔龙门?这怎么能行?
咱们暂且不说自己还没有加入黑道的想法,就是现在的西峡镇的夔龙门势力已经被趴龙他们挤压得如此支离破碎,绝对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破摊子,这不是硬要赶鸭子上架吗?。
自己一个高中还没上完的小破孩子,怎么能罩得住?不得前脚刚回到西峡镇,后脚就被趴龙剁吧剁吧喂狗了。
不光是张阳,在场的所有人闻听此言一下子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怨声载道,什么?自己为夔龙门浴血拼杀了那么多年就只混了一个小头目当当,这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去西峡扛旗?
随着议论声音的升级,众喽啰看着张阳的眼光也更加地异样了,这小子绝对是霍爷小老婆的私生子,要不怎么对张阳比对他自己儿子还好呢?
“那个,霍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夔龙门在西峡镇的产业是瓜哥一刀一枪地拼出来地,我这样鸠占鹊巢,白拿白占不太好吧?”
张阳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个你小子不用担心,这个决定是阿瓜同意的,而且阿瓜要留在我身边另有事情给他做。”霍振山的态度十分坚决,把张阳的话驳了回去。
“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张阳一时间语塞。
“我反对!”在其他人不敢说话的工夫,有么说么的直肠子红皮张开了头炮。
“按照咱们夔龙门的规矩入门必须经过门内人员的引荐,入门后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才能转成正式成员,在这之后为门内工作根据业绩可以逐级晋升,做出过突出贡献的才可以越级提拔,现在霍爷就凭你一句话,就让这小子在西峡镇扛旗子,让其他兄弟如何服气?”
“就是就是,张哥说的对!没有这么办的!”
“都这么弄,咱们夔龙门以后都是些小孩当家,岂不是成了幼儿园了?”
“想要扛旗可以啊,只要他能一步一步做出成绩让大家看到,也不是不行,现在就想空手套白狼,要寒了兄弟们的心啊!”
“我看这个小子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熊蛋!长得那么着急还出来的瑟,小心老子给你来个六马分尸”……
听红皮张先出了头,其他人才敢把自己憋在心里的牢骚说了出来。
是你们霍爷要硬拉我进什么夔龙门,我还没答应呢,你们倒是把火气都撒到我身上来了,还要什么“六马分尸”?那第六匹马栓在哪里,难不成是栓在小JJ上?靠你也太阴毒了吧?死了不留全尸不说,还要我去阴间当太监。
好啊,你们不是不乐意吗?本来老子还不想扛什么旗子,既然你们这么卷我的面子,今天老子还非要扛了。
要说年轻人还是容易冲动,被人这么一激张阳顿时火气上涌,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既然霍爷极力邀请我这个天才加盟,把你们夔龙门发扬光大,那么我干了!”
“什么?你小子敢这么嚣张,看我不……”听了张阳的话,凭着红皮张的暴脾气顿时气血上涌,露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与张阳火拼,其他有些不服气的也借着酒劲就要开耍,眼看场面要有失控之势。
“好了!都坐下!要造反吗?”霍振山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狗牙三子和凤凰一起站了起来,用冰冷的目光扫向全场。
被看到的人都有一种芒刺在背的冰冷感觉,刚刚升起的火气顿时灭了个一干二净,连一点小火星星都看不见了。
“你给我坐下!”霍振山大喝之下,刚刚像斗鸡似的红皮张也顿时萎了,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又干了一杯闷酒。
“就是把你们放任惯了,否则也不会让人家打进门来,还在那里内斗。”
看紧张的局势平定下来,霍振山拍了拍张阳的肩膀让他坐下,接着说:“既然张阳小子同意加入咱们夔龙门云寿堂,那么就都是自己人了,有些话我说着就随便些了,咱们夔龙门的规矩不多,但一些基本的还是要遵守的,你想在西峡镇扛旗有些事情也必须是要做的。”
看吧看吧,我说有猫腻吧,天下没有白送的包子,果真是设了套子让我钻,不过也没办法了,谁让自己一时冲动就答应下来了呢?冲动真的是魔鬼啊!
“那自己人就有自己人的说法,张阳要是想真正在夔龙门西峡镇扛旗,就必须在一个月内收复阿瓜的所有地盘,而且夔龙门堂口,包括你们其他镇的势力不许给他提供一兵一卒,当然如果你们在座的诸位谁能够做到也可以提出来,咱们夔龙门向来是公平的,所有人都有竞争这个位置的机会。”
霍振山此话一出,坐在下面的混混们可真都没脾气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约而同地以同情的目光向张阳看去。
这个可怜的孩子啊,他绝对不是霍爷跟小老婆的私生子,搞不好还是霍爷的小老婆偷着在外面跟别人的私生子。
霍爷这哪里是要捧他啊,这不明摆着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吗?
什么什么不动一兵一卒就颠颠跑回去在一个月之内收复失地,要知道西峡镇的趴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红皮张的人马全部拉过去都不一定能成。
就这小子往那一杵,别说扛旗了,不被趴龙削光了当人杆就不错了,你别说这小子长得够高,还真有当人杆的潜质。
其他人都已经用默哀的方式来缅怀张阳了,你说张阳自己的小心肝还能承受得了?一个人不给,一个月把地盘抢回来?这个霍老头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当我是动感小操人,还是迪加OUT慢啊!您老别玩我了,还是让我去刺杀秦始皇吧!
“好!既然没人肯出来顶替张阳,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阿瓜把东西给他。”
阿瓜闻言连忙起身,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刻有西峡字样的小旗郑重其事地递给张阳,又拍了拍张阳的肩膀对张阳说:“兄弟,这是夔龙门云寿堂西夏分舵的掌令旗,能够号令西峡夔龙门的兄弟,能不能为瓜哥出了这口恶气,就看你的了。”
看二人交接完毕,霍振山才接着说:“这些日子咱们夔龙门云寿堂的日子不好过啊,有人要进来抢咱们的地盘,毒害咱们的兄弟姐妹,有些事情我霍振山可以忍,有些事情我霍振山不能忍!”
说着霍振山站起身来一把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声宣布:“这第三杯酒就是誓师酒,张阳收复失地之时,就是咱们夔龙门反攻之时!来,都干了!”
“干!”好久没有这样豪气的霍振山,混混们顿时也来了精神,举杯痛饮。
接下来的气氛就比刚才和谐多了,很多人也主动过来跟张阳喝酒,言语和表情中有了真实的钦佩,只不过张阳更感觉他们是在跟自己和上路酒。
又过了一会儿,霍振山喝得有点多,向张阳辞行后就被阿瓜和凤凰搀扶走了。
凤凰很显然对这种乌烟瘴气、酒气熏天的氛围很不感冒,向张阳点了点头起身飘然而去。
红皮张也喝了不少,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拍着张阳的肩膀说:“兄弟!你真存爷们儿!刚刚哥哥看走眼了,真想和你好好喝他一场,不过可能今后也没机会了,兄弟,一路走好啊!哥哥到下面再陪你喝。”
说完就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被跟随的几个小弟搀扶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几个西峡镇的代表自始至终也没有过来和张阳说上几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顾自地离开。
眼看,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满屋子人走得七七八八,狗子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偷偷问张阳:“老狗走了?”
“你爹陪着霍爷回去了。”
听张阳说完狗子才松了一口气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边拉着张阳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说:“哥,赶快走,别让我爹再抓到我。”
“那咱们去哪啊?”张阳突然感觉有些迷茫。
“去西峡镇抢地盘啊!你不是要回去扛旗?”狗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霍爷不是说不能动用总堂和其他两个镇的一兵一卒吗?”张阳想起了霍振山的话,狗子是狗牙三子的儿子,一定也是门内的人。
“我又没加入夔龙门,老狗当初想让我加入,我就偏不加入,我就要跟着你干!”狗子说完还撇了撇嘴,加重对自己老爹的不屑语气。
说话间,二人已经下了楼梯,出了云中鲜酒楼大门,外面正是广阔空旷的骆驼胡,此时天色已晚,秋风微凉,吹得张阳精神一震。
抬头望着坠在天空闪烁的星光,张阳右拳敲击着自己的胸口豪情满志地说道:“那好!就让咱们哥两个就回西峡镇去踢趴龙的屁股!”
西峡镇人民医院三楼住院部303号病房内,秦嬴正坐在项雷靠病床左边的凳子上给他削苹果,一双手将刀子运用得像是在绣花,苹果皮被削得又薄又细还一点都没有断。
“你不用削得那么好,洗洗带皮啃就行了,那么麻烦干嘛?”项雷伸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左手就要抢过苹果。
秦嬴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你个黑炭,给你削苹果你还不乐意了,你知不知道这苹果皮上有多少农药化肥?吃多了你不光肋骨疼,还得生化危机,干什么都那么毛糙跟张阳一个德行。”
说到张阳两个人的神色都是一暗,这么多天也没有张阳的音讯,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在干什么?
“不用担心啦,有消息说那个二蛋前几天在龙舟镇出没过,还去打什么赌球赛了,人家过得那么好,咱们担心什么?”
秦嬴说完叹了一口气,刚刚的话明面上是在安慰项雷,其实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最近,西峡镇趴龙手下的混混们也一直在打探张阳的消息,就等着他回来再收拾他好像老大邀功,秦嬴是既希望张阳早点回来,又害怕他回来会遇到危险,所以心情很是矛盾。
“呦,黑大个儿,你伤好的挺快嘛?这都能吃苹果了。”只听当的一脚,病房的门被踹开,草稚带着十七八个人闯了进来。
“这里是病房,你们不能……”一个护士见状上去拦阻。
“去NMD病房,老子要来便来,能要你多事!”草稚一巴掌将护士扇倒在地,病房里的其他人见状也如鸟兽散地逃了出去。
“你是谁?来干什么?”秦嬴也没动地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草稚。
草稚被看得直发毛,忙躲开秦嬴的眼神,嚷道:“爷爷我人送外号草稚,是跟着暴龙哥混的,上次教训你们老子在榆树镇砸红皮张的场子,没赶上那场好戏,上次他在人民球场和一个捡破烂的跟我臭得瑟,昨个晚上他又把我的兄弟四门给扎进医院了,今儿个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张阳那小B崽子躲哪里去了,找到他我非剁了他不可。”
“我们不知道张阳在哪。”尽管已经被无故打成重伤,项雷还是不想找事。
“好啊,不知道?我把你肋骨再打断一次,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说着草稚面露凶光就要和小弟们一拥而上吗,秦嬴也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这时候,就听门外幽幽地传来一个声音:“是谁想我了?用不用我发个群么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