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奇怪,将祭祀的婴儿丢入河水中之后,婴儿就会不停的在狂躁的河水之中原地打转旋转,旋转到了一定的次数之后,才会缓缓的原地沉下去,被水淹没。
到了近代之后,蛊王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残忍了,便用强硬的手段改变了这一习俗,每年将一具尸体丢入河流中,替换做祭祀品的婴儿。
不过,每年被抛下河的尸体,都不会随着奔涌的河水四处流,而是随着波涛,缓缓下沉,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据,无论是婴儿还是被抛入河中的死尸,都会进入地狱之中。
这个潜伏在河下面的地区,会不会就是传中的地狱?
黑大叔讲到这里的时候,再次抽完了一根烟,不过这烟非但没有让他放松,眼神中反倒是充斥着更浓的恐惧。
“地狱?”我听他这么,也是脊背发凉,嘴唇轻微的颤抖:“咱们不会那么倒霉遇到地狱了吧,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地狱?会不会是大叔搞错了?”
“恩,这只是猜测而已,我也不很确定,咱们走吧,再在这里耽误下去,真的就走不出去了。”着,黑大叔匆忙走在前面带路,我们紧跟在黑大叔身后。
虽然我觉得他对我隐瞒了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也来不及细问了,刚才我们耽误的时间的确有些长,还是赶紧走的为好。
我们在浓浓的黑涡拼命前行,感觉十分的吃力,我潜意识中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浓浓的黑雾好像有实质般,让我没办法继续往前走。
啪!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黑大叔却忽然发出了一个声音。因为我们的手电筒是直着往前照的,所以我没有看到黑大叔到底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黑大叔的步子也是戛然而止,怔在了原地,用手电筒缓缓的往脑袋上照了一下。
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被挂在了头上的墙壁上,耷拉着身体,在半空中缓缓的荡漾着,就好像上吊的死人一般。
他的身上不断的滴答着黄色的尸水和红色的血液,这场面十分的惊悚。
我立刻倒退了两步,对两人道:“不要害怕,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尸体!”张雪尖叫着骂了一句:“你什么,我还以为是一块大石头从头上坠下来了呢。不还好,一更害怕了。”
我一阵无语,他们两人站在我身后,光线的确没办法满足他们的视线需求,他们应该看不到这具尸体的才对,我觉得这不是安慰,应该是吓唬才对。
这个时候,黑大叔也注意到了这具尸体,全身哆嗦了两下,不过并没有什么过于过分的举动,后退了两步,和我保持在同一水平线,哆哆嗦嗦的看着悬挂着的尸体:“奇怪,奇怪,地宫入口没有被挖开的痕迹,这里怎么会有新鲜的尸体?”
我看着这具被黑大叔形容为新鲜的尸体,差笑出声来。尸体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黄色的尸水和血水混合在一块,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一条肠子,从他的腹部垂下来,不过因为尸体是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没办法看到尸体正面,不确定这肠子是不是他的。
我理解黑大叔尸体新鲜的含义,他所的新鲜,是相对来的,这种古老的墓穴里面,尸体应该早就已经化为了枯骨才对,这一具看起来死了没多久的尸体,出现在可能百年之前的墓葬里面,而且还是在没有盗洞痛如墓葬的情况下,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我们走吧,可能是从其他的入口进入墓葬,不心死在这个地方的。”
我解释了一句,害怕他们惊惧影响我们的进程。
“恩。”三个人也都同意我的意见,因为要是不同意的话,他们可能被吓死在这里。
这次我走在了前面,这个墓葬的结构实在是太简单单调了,只有一排通道而已。我只要顺着通道往里走,根本就不会迷路。
可是,在我往前走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扭头,用手电筒照着被悬挂起来的尸体。
不对!
我心中立刻浮现出这种想法来,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怎么了老郑?”张雪看我这幅表情,开口问道。
“这具尸体是被剖腹,所以肠子才从腹腔里面流出来的。你再联想我们在太极大厦见到的尸体,不也同样是被剖腹,所以肠子才从腹腔里面流出来的吗?你觉得,这具尸体,和我们在太极大厦看到的身体有没有联系?”
我越越觉得头皮发麻,张雪的情况比我更糟糕。
她哆哆嗦嗦的骂着:“老郑,你是不是吓不死我不心静?有什么问题咱们上了岸再,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再敢废话一句,我把你给阉了。”
“算我一份。”荆棘也插了一句嘴。
我只好闭嘴,不过这个想法引起的恐惧,还是在我的心头弥漫,让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勇气跑到太快。
在往前走的时候,我还执意用手电筒照着头上,免得再遇到一个吊死鬼。
果不其然,未雨绸缪让我避免了再次撞上吊死鬼的厄运。
我们行走了不到一千米,再次看到了一具被悬挂在洞壁端的尸体,这具尸体腐烂的更厉害,身上的肉早就已经顺着身体凋零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副白惨惨的骨头架子,不过依旧附着有一些肌肉,不过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蛆虫所覆盖了。
“娘的,这么倒霉!”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准备带着队伍从旁边绕过去,不再去理会这件事。
当我们绕到尸体前面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他们的腹部竟然也裂开了一道口子,肠子从腹腔处的裂口流出来,这一滩血肠子看上去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我草……”黑大叔的眼珠子也瞪直了:“赵老憨,这是俺们村赵老憨的尸体!”黑大叔惊诧的喊着。
我实在是想象不出,黑大叔草这具尸体时候的场面,只有喜欢重口味的人才可能想象的出来吧。
不过,从黑大叔的一言一语中,我似乎觉得黑大叔似乎认识赵老憨,开口问道:“黑大叔,您认识赵老憨?”
“昂,是啊,时候我们就是一块玩的玩伴,长大了因为争张雪她妈,就变成了敌人。哎,谁曾想到,我们两个人争到最后,将全身家当都花在张雪她妈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身上,穷的响叮当的时候,张雪她爸那头畜生忽然冒出来,将张雪她妈给抢走了,结果让我老黑遗憾了一辈子。哎,这以后啊,咱可千万不能做事这么莽撞,做事得靠脑子,追女人也是一样,你得等女人把另一个男人给玩腻歪,把那个男人给剥削干净了之后,再突然横插一缸子,这叫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伙子,你还年轻,以后多学着……”
黑大叔渐渐地偏离了主题,我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回归主题。
“这赵老憨也是一情种,把所有的家当都押到了张雪她妈的身上,张雪她妈嫁人了之后,赵老憨就伤心欲绝,同时诅咒天下女人都是绝情女老虎,发誓就算变成鬼,也绝对饶不了张雪她妈。后来为了变成厉鬼索命,竟然真的在脑袋上拴了根红布条,然后到大树上上吊去了。”
“这家伙也忒险恶了吧。”我砸咂舌:“要是真喜欢人家,那么就应该祝福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怎么能想着变成恶鬼索命呢?对了,用红绳上吊,会变成十分凶狠的恶鬼,那,有没有找张雪她妈索命?“
“这个倒是没有。”黑大叔摇了摇头:“这家伙有红绿色盲,把绿色的腰带当成红绳拿去上吊,结果他死了之后,人们都找赵老憨是在自嘲,嘲讽自己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
我听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赵老憨果然是人如其名,真的有憨傻!”
“切,这算什么。”黑大叔笑笑:“这子还有更憨的一面呢,我告诉他,只要拉拉女人的手,女人就会怀孕。这赵老憨为了让张雪她妈嫁给他,决定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们两人就奉子成婚,他拿出了家里全部的家当,为的就是讨好张雪她妈,哄她高兴,然后拉了人家的手。”
“哦?”我越听越感兴趣,心想这赵老憨这辈子活着就是一个笑话啊。
“后来,我在家里碰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一个红肿的红手印,很明显是被人打了,不过他倒是红光满面,嫣然一副上了自己心目中女人的模样。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摸了张雪她妈的手,结果就被张雪她妈打了一巴掌,不过他觉得,又摸了手,又摸了脸的,这次张雪她妈肯定会怀孕。结果第二天,张雪她妈就嫁给了张雪她爹,不过赵老憨想,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等到孩子生出来一看想我,那婆娘的男人肯定闹着和她离婚,到时候自己不就捡了个便宜吗?非但可以省去张雪妈在怀孕时候的营养费,又能省掉接生时候花费的一大笔的鸡蛋钱,越想越兴奋,每天就在张雪家前面的河前,等着盼着张雪生孩子。结果孩子生下来的第一天,这赵老憨就傻眼了,用它的话,就是我这辈子算是彻底歇*逼了,活着还有啥意思?连生孩子的功能都没有了,第二天,就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