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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一走,其他人也纷纷离开,这样的场面范德良是始料未及的,他这个董事长现在是无比尬尴。
作为市委书记的亲侄子,在一定程度上,他的话多多少少代表他叔叔的意思,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不买账,在青阳已经够的上能一手遮天了,今天却连这些老不死的都镇不住,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要是叔叔知道了,肯定会怀疑他的能力,搞不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不止是他,吴池也郁闷了,自己好歹也是区委书记的公子,难道有人不知道吗?
这都是被罗寒搅和的!罗寒在心里偷笑,可能是他觉得生活太平淡,要搞出一点什么动静来。
刚才那些老家伙在社会上的阅历丰富,他们在青阳的根基也深厚,年轻的时候,也都是亡命之徒,尤其又控制着青阳地下经济。
像青阳的汽运物流,黄赌毒,地下钱{庄等。如果他们要搞事,绝对可以在青阳掀起大风浪来。就是市委书记来了,还不一样得巴结好他们。
范德良很苦恼,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挫折,西门雪则处之泰然,她看到罗寒一副鸟样,心中也大加赞赏,觉得果然没看错人,有勇气,有霸气。
会议室里就剩下范德良吴池,罗寒和西门雪。
“要不要叫公安来,抓他们几个!”吴池说。
“抓什么抓,表面上看他们是从良了,咱们要真是惹怒了他们,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吧!”范德良说。
他在东昌的时候,跟白道黑道那是打成一片,没想到到了青阳,却被这些老家伙牵制着,很不爽。
他以为搞掉沙天鸿,就能把这些老家伙臣服,以为就能坐稳江山,以为就能帮叔叔打下这片江山,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嫩了。
按照他叔叔的想法,青阳要发展要先打黑,去年打黑行动,表面雷声大,其实撼不动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市委书记年轻有为,抱负远大,他带着省委的美好愿望而来,就是要把青阳发展好,让它成为省城的后花园,大力发展这里的经济,然后自己就带着一身光辉回去当副省长。
作为主政一方的市委书记,要治理好一个地级市,需要考虑的太多了,他又是外来派,本土派的势力是根深蒂固的,他也想着一点点挖掉。
华夏官场,越往基层就越难,这是一个有大的政治抱负的人深有体会的。
“怎么办!有些棘手了,都是这个小子!“吴池在边上说。
范德良想了想说:“事已至此了,问问他怎么办?”
范德良实在担心出大事,如果抓几个人的话,那还不简单,关键是抓了人之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他叔叔也不会支持的。
“他?他可是罪魁祸首啊!”吴池说。
罗寒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十分亮丽,这里过完年就充满了天的气息了,万物复苏,一切都充满了新的希望。
范德良站了起来,走到罗寒身边说:“哥们,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请问高姓大名!”
“罗寒!”罗寒头也不回的说道。
“罗寒?”范德良喃喃说道,似乎这个名字很熟悉,又不知道在哪里经常被人提起过。
“罗兄弟!想什么呢?”范德良主动示好了。
“我在想等下怎么活着离开这里!”罗寒望着窗外说。
范德良刚才已经接到电话说下面围了好多马仔,心里也没多大担心,现在他往窗外眺望,看到那场景后,吓了一大跳。
几百人已经把天鸿大酒店包围住了,车子堵住了一条马路,许多闲人也开始围聚。
这如何是好!范德良担心起来,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担心的是出现了**,这是往他叔叔脸上抹黑啊。
吴池也走了过来,往窗外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这麻痹也太嚣张了,根本没把国家法律放在眼里。
“良哥报jǐng吗?”吴池问。
“你除了说报jǐng之外还能说点别的吗?第一你报jǐng,jǐng察来了,人抓的完吗?青阳的交通运输物流,还有餐饮住宿都是那些老家伙把持着,他们一不高兴,那青阳就真的出大事了!第二,这么多人,jǐng察不抓,只是把我们接走,这面子上,你觉得好过是不是!”范德良说。
吴池虽然是城投公司的老总,是剑桥的博士,智商上是没问题的,可就是书读太多了,有点书生意气,不懂的书本和现实差距是无法丈量的。
“罗兄弟,你说这情况?”范德良觉得问罗寒比较靠谱,因为他都敢在董事会挑衅这些人,并且这事也是因他而起的。
“青阳的大姐大都在这呢!”罗寒朝西门雪望去,看到西门雪正在玩着手机。
范德良苦笑道:“还是罗兄弟你想个办法吧,咱们现在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一损俱损啊!”
“千万别这么说,董事长是您啊,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罗寒说。
吴池郁闷了,他从来就没瞧得起过罗寒,况且因为他在泡王静,而王静却对罗寒情有独钟的,这是什么,情敌啊,今天是怎么了,要靠一个情敌来解围。
“我这个董事长都是一个虚名,你都看到了,那些老家伙不买账,要不,这个董事长你来当!”范德良说。
吴池望着罗寒充满自信的脸,恨不得把他皮拔下来,他搞不懂,市委书记的侄子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的,这事很严重吗?
打个电话公安局就来人了,抓他几个,还不老老实实的。
几个黑帮分子,还真能对抗zhèng fǔ?
“呵呵,你这是挖苦我,不过办法是有的,关键是你配不配和!”罗寒说,董事长他是当不了,人家叔叔都是市委书记都当不了,他能当吗。
“什么办法?”范德良迫不及待的问。
“低头!”罗寒说。
范德良望着罗寒不说话,心里却在骂他,你挑衅那些人,现在不好收场了,就说要低头,那不是耍这大家来玩吗?
“不行!”范德良说。
“那就是了,你看都堵上路了,估计公安局都在想发生什么事情了,马上他们也会过来了!”罗寒说。
“我还是不明白罗兄弟的意思!”范德良说。
“何不再点一把火,让他们闹,到时候再一网打尽!”罗寒说。
“有这么简单吗?到时候一闹,青阳的经济都会瘫痪,大家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这么一来省里就知道了,我……市委书记被批评了,然后下个命令把天鸿取缔了,那我这董事长还当什么?你这个股东也损失巨大啊!还有很多未知的连锁反应啊!”范德良说。
虽然他叔叔是市委书记,那是他叔叔的事情,又不是他,他还是很想当这个董事长的,有钱有地位,呼风唤雨的,那爽了去了
“我有办法!”罗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说来听听!”范德良很着急。
“办法就是咱们先不出去!”罗寒说。
“这算狗屁办法!”吴池说。
范德良捅了吴池一下,吴池还是有点不服气。
“我跟西门大姐大商议一下!”罗寒说。
范德良想想也没别的计策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很期待罗寒能想到一条万全之策,所以当罗寒离开窗户边的时候,他依然望着罗寒华丽的背影。
西门雪跟着罗寒离开了这里,吴池问:“怎么这么被动,那些人又没有三头六臂的,抓几个关起来,他们还能造反不成!”
“书呆子!这是云水区,这是青阳市,现在是什么社会,网络社会,鼠标一点,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你不担心你老子的前途,我还担心我叔叔的前途呢!”范德良说。
吴池还是不懂了,他在英国,接触的更多是法制和mín zhǔ,这事有这么复杂吗?
这不能怪他,他久在国外读书,不了解青阳的实际情况,青阳的民风甚为剽悍,在历史上,那也是有很多先例!很多事都不是一个命令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