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徐彦卓终于做出了反应:“杜,你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把虞洽卿、张仁奎和李龙三人给我请来,我有要事相商。然后,把你的人全部撒出去,收集我大哥攻打江南制造局的情况和孙文目前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记住,一时一报,不准耽误,明白吗?”
“是,师祖!”杜月笙匆匆而去。
“徐纳言!”
徐纳言闻讯迅速进屋来:“主人!”
“你去联系黑……哦,不,你去联系徐村正,让他迅速前来见我!”
“是,主人!”徐纳言转身出了屋子。
“徐公子,我们现在做什么?”屋里突然寂静下来,听着远处依然急促的枪声,段祺瑞有不知所措。
“等!”
“等什么?”
“等事态的发展,等安排部署的到位!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杜月笙做事的确利索,不到半个钟头,虞洽卿、张仁奎和李龙三人已经齐聚在徐彦卓的屋内。
“帮主好!”首先打招呼的是新青帮的副帮主张仁奎。
新青帮是徐彦卓一手缔造的,徐彦卓作为青帮帮主,他在青帮内的地位和权威,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张仁奎对这一心知肚明,他也没有这个野心。相反,徐彦卓长期不在上海,青帮的大事务都放心地让他来牵头,加之他本身是上海的警察厅长,管理着几千名警察。可以。张仁奎是青帮中当仁不让的二号人物。因此,张仁奎对眼前这位比他许多的大师兄还是非常尊重的。
“张师弟,咱们好久没见了!现在先正事。等眼前的事情解决完了,咱们再慢慢叙旧!”徐彦卓对张仁奎头。
“帮主,这位是……”张仁奎看见坐在徐彦卓身旁的段祺瑞,客气的询问道。
“你们就喊他瑞先生吧,别的暂时先别问,该告诉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等会我们议事该什么就什么。不必顾忌他的存在,就当他是空气吧!”徐彦卓直截了当道。
在一旁的段祺瑞听了徐彦卓的这一番话,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有这么话的吗?这也太伤自尊了吧?
“首领好!”接着打招呼的是李龙。
李龙在青帮里可以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的名气不亚于徐彦卓,甚至比徐彦卓还要高。
李龙离开刘晚亭和刘破虏已经快两年时间了,如果不是因为到了上海。他将和刘破虏一样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铁血战士和指挥官。当初来的时候他就非常的不情愿。还是刘晚亭再三动员他才勉强到了上海。不过,李龙最大的优就是做事极其认真。
徐彦卓当初离开上海的时候,专门找他谈了一次话,并提出了要求,要他严格训练,争取把上海青帮变成一个准军事组织。作为青帮军事部部长兼军事训练基地主任的李龙,牢牢地记住了徐彦卓的嘱托,严格执行青帮帮众每月必须进行两天军事训练的规定。不管是谁。只要还爬的起来,每月必须在军事训练基地参加四十八时的全封闭训练。包括张仁奎、杜月笙也不例外,
有一次,张仁奎实在看不过眼了,前去与李龙理论。
李龙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只有三种情况可以不用参加军事训练,除此之外谁也不能例外!”
张仁奎不明就里,还傻乎乎的问道:“哪三种情况?”
“第一,我死了!第二,首领特批!第三,退出青帮!”
张仁奎听完差没背过气去,这都什么话?
正因为李龙的铁面无私,青帮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违反规定不参加训练。为了偷个懒而丢了青帮的饭碗,那可就太不划算了。要知道现在的上海,很多人都在苦苦排队等着申请加入青帮,还不一定能进得来呢。
李龙名的气大不仅仅在于他的铁面无私,更在于他的冷酷无情。按理,四十八时的训练很快就可以熬过去。可李龙训练之残酷,连杜月笙这样的年轻伙子都觉得咋舌,更别是张仁奎这样的老家伙了。每每轮到他们去参加军事训练,家里人都搞的犹如生离死别一般,生怕他们一去回不来了。谁曾想,近两年的训练,他们不仅坚持下来了。而且,以前身上有的许多毛病也没有了,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尝到了甜头,他们自然不再去找李龙的麻烦了。可以,每月训练两天的制度,是青帮坚持最好的制度之一了。
“李龙,青帮的军事素质提高到了什么程度,我这两天要抽时间检验一下,你心里要有个底!”徐彦卓冲他笑了笑。
“徐公子!”虞洽卿和徐彦卓是老熟人了。
虞洽卿对徐彦卓的称呼一直没变过,他对徐彦卓除了钦佩之外,还有这一份感激。自打上次徐彦卓帮自己的儿子虞文峰治好了心病,虞文峰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特别是虞文峰跟着徐彦卓到了琼州之后,每次写信来都洋溢着骄傲和自豪,据他现在已经是琼赣特区银行的行长了。
“虞老,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对你过的话?”
“徐公子是指……”
“以后不管谁来主政上海都没关系,上海必须要由青帮和商会了算!没有青帮和商会的支持,谁在上海都将寸步难行……”
“记得,当然记得!”虞洽卿连连头。
“大家随便坐,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就是商量此事的!”徐彦卓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
待众人坐定,徐彦卓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指了指:“听到了吗?这是什么?”
见众人讶然,徐彦卓关上窗户,又回到原位坐下,他问虞洽卿:“革命党围攻江南制造局,给商会过了吗?”
虞洽卿摇摇头。
“给青帮打过招呼吗?”徐彦卓又看向张仁奎。
张仁奎也摇摇头。
“啪!”徐彦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恨恨地瞪着虞洽卿和张仁奎。
虞洽卿和张仁奎从没有见过徐彦卓发火,这会见徐彦卓怒目瞪着他们二人,顿时心虚起来,也不知该什么,额头的汗珠子不由地就滚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