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又名水薄荷、鱼香菜、狗肉香、水益母、接骨草,为多年生草本植物,芳香植物的代表,品种很多,每种都有清凉的香味。花色有白、粉、淡紫等,低调而不张扬,组成唇形科特有的花茎。茎和叶子可以入药,或用于食品,具有疏散风热,清利头目,利咽透疹,疏肝行气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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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吃东西不能慢儿吗?不怕噎着啊!”树林中,李良一手端着热汤碗,一手拿着半块干巴大饼,张大了嘴巴直直勾勾地盯着丫头狼吞虎咽。
“不怕!”丫头咽下了一大口干巴大饼,拍打了几下涨得生疼的喉咙,轻飘飘地出两字,然后继续跟手中的一大块干巴大饼较劲。
“那你能不能一边喝汤,一边吃大饼呀?就这么硬磕我实在怕你会噎死。”李良咽了咽口水,好心地劝慰道。
“不能!大饼饿,喝汤不饿!”丫头很直接地回道。
“我靠,你丫的岁数不大,这账算得倒是挺明白。吃吧,吃吧,给我当了媳妇,别的或许不能管够儿,但大饼子还是没啥问题的。那,再给你两张,我就不信,你他娘的都能吃喽!”李良撇了撇嘴,将半块干巴大饼塞入口中,伸手在屁股上轻轻一拍,就像变戏法儿似的取出两张尺许大,半寸厚的干巴大饼。
“谢谢相公,谢谢相公!”丫头接过两张干巴大饼,激动地给李良连连鞠躬。并声调地不停念叨道。
“行了。行了。赶紧吃吧!咱家不兴这个。”李良挥了挥手,示意丫头继续吃,然后将碗中的热汤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又对丫头道:“哎,那半锅汤也别糟蹋了啊!”
“唔,好的相公!”丫头吃的正美,忽闻李良又有了新指示,急忙咽下没有嚼碎的干巴大饼。脆声声地答道。
与老者分别已有三日,李良与身边的丫头逐渐熟悉,起话来也变得简单直爽。
那一日,丫头醒来以后发现老者正与李良唇枪舌战大秀演技,便揉了揉眼睛,乖乖地站到了老者身旁。老者一见那可是大喜过望,二话不便将其作为了自己的筹码。
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胸大屁股肥,能生孩子能养猪,什么萝莉之美在于观其发育。什么年景不好灾祸多,养个媳妇好送钟等等。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吹得李良都有招架不住了。
丫头也不含糊,稀里糊涂地听到老者跟了李良以后大饼管够天天吃肉,立刻张口就叫相公,整得李良差没急眼!心里头一个劲地臭骂这一老一。“为老不尊,自己当了婊子却还要立贞洁牌坊;为无知,人家啥你信啥,跟了老子就可以天天吃肉,那你他娘的跟着他的时候难道天天吃屎不成?”
不过,气归气,骂娘的话儿可不能往外。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限制,真要是动起手来很容易暴露行踪,另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努力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口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动手打人,没面子不也对不起自己搭进去的时间和精力呀!
所以,李良便来了个顺水推舟借力而为,直接应承了老者提出的婚事,并信誓旦旦地跟老者要嫁妆,还扒拉着手指头数都要啥东西。什么一担金子两担米,三匹绸布四头驴,五斗豆六床被,七头母猪八只鸡……
老者一听李良张口闭口漫天要价,自知此计又被识破了,便再一次无奈地献血上贡,只至把两百余年游历各处所得到的药草都捐了出来,李良才悻悻地放过他。
要起来,这位老者挺穷的,真没啥值钱的玩意,就有奇花异草的种子和根茎,其他东西全是垃圾货,倒贴钱给李良都不要。但老家伙倒霉呀!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李良这位极品仙农,瞅见灵药灵草种子就走动道儿的主儿,不把他那家底骗光能放他走吗?
再了,老者拿出来的奇花异草种子和根茎,都是相当不错的东西,有一些是李良收集到的那套“上古丹书”上记载的,可以炼制绝品丹药的主材料,年份或许差了儿,可李良怎么会轻易将其错过?没自己动手上他的“储物镯”里翻腾就已经很的不错了。
而老者之所以会收集这些奇花异草的种子和根茎,其实就是因为一次偶然。在很的时候误食了某种神果,以致修为一路高歌猛进,很快便成为了他们村儿的尖高手,后来又成了他们县、他们郡的尖高手。
但好景不长,走出大山步入修炼界,他的成就只能用狗屎来形容,尖一词再与他无任何瓜葛。要钱没钱,要靠山没靠山,回到自己的家乡又觉得没面子,无奈之下只有重归山林,妄图寻找到可以继续作回尖高手的灵药神果。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两百多年过去了,幸运金块没有再砸到他的身上,可以作回尖高手的神果始终没有找到,不过奇花异草却找到了一大堆。本打算找个地方好好地载种一番,弄不到太神奇的,弄儿大陆货也凑合了,没想到又遇到了李良。
“哎,你确定你叫葫芦吗?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对劲,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叫啥不好非叫葫芦?”李良撇着嘴巴,斜着眼睛,看着丫头凶悍地吃着干巴大饼好一会功夫,才又问道。
“嗯!”丫头仅是重重地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李良的问题,便继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遇到个老王八蛋就会装蒜,捡了个媳妇就知道吃。这也太背兴了吧?难道出门儿那天的运程不好。又赶上一个忌出行的日子?看来还是得买本老黄历。不然总他娘的遇到这种倒霉事儿。哎,对了,现在有黄历卖吗?”李良呆呆地看了丫头一会,然后狠狠一拍大腿,很是感慨地嘀咕起来。
这也难怪,自打有了“虚天大陆”的相关记忆以来,李良的每一次出行都不怎么顺利。比如在李村的时候,进山采药迷了路。误入山洞饿晕头;在云泉镇的时候,闲暇之余进个城,看戏惹了一腚骚;在凤凰山的时候,访市亮个相,年龄超标人都要。
还有百草门的时候,回家探亲死老娘,在玄宗谷的时候,首个任务便遇险等等,不夸张的,只要李良出行肯定会与倒霉相伴。也不知道是命运如此,还就是出门儿没看老黄历。反正总能赶上悲催的事件。
不过,相比较而言,这次出行还算不错的了。遇到个比自己更倒霉、更悲催的老者,骗了一大堆奇花异草的种子和根茎,还有不少好东西,白捡了一个岁数、身材好的嫩媳妇,虽然胸部那两个大海碗还没有证实是不是真品,但她叫官人叫的那么甜、那么美,估计不久之后便可好好地检查检查了。
至于倒霉,老王八蛋是不是某位大神儿安排的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不是暴露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又卷入纷争还不知道,现在看是没啥事儿,可是如此雷同的情节,怎敢保证自己不是登上了新的舞台。还有丫头,一顿能吃三张干巴大饼,养个媳妇比养头猪还费粮,幸运谁会信?
“嗯?老伯伯是姓王吗?”已经消灭了三张干巴大饼的丫头,狂吃的劲头缓和下来,估计是差不多了。所以听到李良的嘀咕,便诧异地接话儿道。
“哎,你不知道老王八蛋姓啥呀?”李良愣住了,丫头跟着老者有段日子了,咋还不知道老者姓啥呢?
“不知道呀!只是知道他给我起了名字叫葫芦。”丫头甜甜地了一句,然后开始向第四张干巴大饼发起攻击。
“我靠,葫芦这个破名儿是那老王八蛋起的呀?”李良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道。
“嗯!如果加上姓的话,我的名字就是王葫芦了,嘻嘻。”丫头了头,很是幸福的道。
“王,王葫芦?那什么,你咋知道他姓王的?”
“相公你刚刚的呀!”
“我?我什么了?”
“你他是老王八蛋,那他不姓王姓啥?”
“呃,那你还是别跟他姓了,改跟我姓吧……”
“对了,对了,我还不知道相公叫什么名字呢!相公,你叫什么名字呀?”
“呃,其实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你家相公是个雄伟地男人,你猜一猜!”
“雄伟?哦,我知道了!相公,你是叫公鸡吗?”
“你丫的才叫公鸡呢!不对,你丫的是母鸡,母鸡!”
“不是呀!那我就想不出来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他娘的这么雄伟一纯爷们儿,咋到了你这儿就变公鸡了呢?你明白雄伟是啥意思不?”
“明白呀!我记得有一次在一个有钱人家门口要饭,那个管家就是这么他们家公鸡的。”
“啊?那,那他是咋的?”
“他他们公鸡都比我雄伟一百倍。”
“靠!那什么,不跟你瞎扯淡了。记好了,你家相公叫关羽!”
“官迷?相公,你很喜欢当官吗?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官人呀?”
“不是官迷,是关羽!关是一关两关的,两加一个天,羽是羽毛的羽,你不会不识字儿吧?”
“我是不识字呀!”
“呃,当我啥也没,你就记好我叫关羽就行了。哼,老子这回用个响当当的假名儿,就不相还他娘的镇不住妖邪的霉气!哎,不对呀,关羽死的也挺惨的,下葬的时候脑袋和身体还在两地分居,这名儿能行吗?那什么,我不叫关羽了啊,我叫吕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个够帅吧?”
“衣服?相公,你要给我买新衣服吗?好呀。好呀。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我靠!关羽听成了官迷,吕布听成了衣服,你他娘的什么耳朵呀!”
“以前要饭的时候经常挨打,所以听东西不是很清楚,对不起呀相公……”
“哎,苦命的孩子。行了,以后跟着相公,保证不会让你再挨打。”
“谢谢相公!”
“客气啥呀。都叫相公了还整这么生分,多伤感情呀!”
“嗯,我知道了!对了,相公你到底叫啥呀?”
“呃,叫就干姜吧,呵呵……”
“哦,那我的名字应该就是干葫芦,或者干氏葫芦了吧?”
“我擦的,你丫的怎么还想叫葫芦啊?”
“嗯?不叫葫芦叫什么呀?”
“我亲爱的媳妇,葫芦是那老王八蛋忽悠你。随便给你起的瞎名儿,你咋还认准了不撒嘴了呢?”
“可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没有名字呀!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名字的……”
“呃。算了,还是我给你想一个吧。”
“好呀,好呀!”
“我叫干姜,你就叫薄荷吧。”
“薄荷,薄荷,真好听!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行了,行了,又来这一套,不是告诉过你咱家不兴这一套嘛!赶紧吃吧,吃完咱们好上路。”
“嗯!”
“哎,你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为什么要问?”
“那什么,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到窑子去吗?”
“窑子?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强迫未成年少女干那种事儿的地方。”
“什么事儿呀?”
“呃,算了,告诉你也不知道。估计把卖进窑子也不一定会有人要,离老远就想吐了,离近了不得尿裤子呀!也只有我,那什么,在黑灯的时候或许可以接受……”
“哦,我知道相公的是什么地方了,那种地方我去过。”
“不会吧?”
“不久之前老伯伯曾带我去过的。”
“这个人渣,怎么可以拐带良家少女去那种地方!那什么,你,你没怎么地吧?”
“嗯。老伯伯要把我送给一位白白胖胖,脸上不停掉面粉的婶婶,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都有饱饭吃了。不过,那位胖婶婶跟老伯伯要五两银子的费用,我太脏了,要洗干净才能见人。”
“呃,呵,呵呵,老王八蛋拐卖人口还得倒贴钱,呵呵,乐大了……”
“嗯。老伯伯听到要五两银子的时候可不高兴了,跟那位胖婶婶都吵起来了!”
“废话,换我也得吵呀!这哪是卖人呀,这分明是请人收拾破烂嘛!”
“哦。”
“那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胖婶婶又跟老伯伯要什么化妆费、营养费、水粉费,好多费呢!老伯伯就领着我跑了……”
“哈哈……”
“相公呀,你笑什么?”
“没,没事。对了,那个时候你一直没吱声吧?”
“嗯。”
“我猜也是,否则老鸨子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老鸨子?相公呀,你是那位胖婶婶叫老鸨子吗?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还有,她为什么不放过我呀?”
“呃,这个问题比较深了,咱们以后慢慢吧。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咱就赶路吧。”
“吃饱了!”
“呵,呵呵,四张大饼啊,五两银子我倒是觉得可以出手……”
轻风拂面,和煦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星星地散射在林间路上。偶有几声鸟鸣兽啼打乱潺潺溪水流淌的不变音调,却也使得整个旋律相映成辉。
李良与丫头轻快地走着,不时还会交谈几句,甚至是追逐嬉闹,让和谐的美景更平添一些轻爽。就像沁人心脾的薄荷一样,从毛孔渗进肌肤,使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感到通透,在动荡的巨变过后,给人以一丝安慰与鼓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