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是大元帝国北方最大的郡城。临近有寒海之称的北海。是一块人烟稀少,萧条荒芜的冰封之地。加上常年受到联合倭国的掠夺。大元国中几乎无人肯去北郡为官。使之成为历届皇帝的心病。
三十年前。习家作为大元当时新生的名门望族。其家主习护因拥立先皇有功被册封为北郡郡守。负责组建“怒鲨”军团抵御北海联合倭国。
三十年一晃而过。当年曾嘲笑习家封官北郡的家族大多数已经没落消失在大元帝国长长的历史河流中。而北郡经过习家三代人的苦心经营。其人口,财政飞速增长。隐隐成为了大元国北方最富饶的郡城。
起初先皇对北郡的建设动了心思。为习家提供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甚至将京中新晋官员纷纷派往北郡为官。习家为表忠心。上书先皇愿将“怒鲨”军团军团长之位让出。等候朝廷派遣。先皇听后大喜。不顾朝中萧太师,陈相等人的反对。亲笔封习家之主习护为北护侯。世袭侯位。
渐渐的习家在大元国的地位扶摇直上。成为了继:萧,陈二家之后第三大家族。十年前。新皇登基。习护之孙习霸同时接任习家之主。习霸从小志向远大。城府极深。当上家主后励jīng图治。cāo练兵马。趁新皇与镇南王争夺皇位之时。设计将时任“怒鲨”军团长的慕容天害死。以拥护新皇为由将军团指挥权牢牢的抓在手中。帝师张良闻后。曾忧心忡忡的放言:习霸此子心怀天下。忠良之后却非忠君之人。萧太师,陈相等朝中权贵之人纷纷点头附和。可惜当年新皇登基在即。根本无力分心北郡之事。数年之后。地皇根基一稳。回头顾及北郡之时。“怒鲨”军团被习霸牢牢的掌控在了习家之中。
自此。北郡同朝廷貌合神离。习霸为成大业。招兵买马,广积粮草。数年不向朝廷上贡一分一毫。地皇虽有收复北郡之心。却手中无权。军中无兵。加上镇南王对其皇位虎视眈眈。只得无奈作罢。任其做大。
午夜的寒风异常的刺骨。率领亲卫回到北郡城的习荣马不停蹄的朝习家别院赶去。他的父亲北郡之主习霸正在别院养伤。
“嗒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在午夜时分显得非常诡异和刺耳。
“吁”习荣猛的一拉缰绳。将马停在了习家别院的门口。
习家别院是护北侯习霸的后宫。偌大的庭院阁楼里住着二十多位深受习霸宠爱的侯妃。身为习霸之子的习荣平时为避嫌。不敢踏进别院半步。自一个月前习霸受到新晋宠妃偷袭身受重伤后。他借探望之机方可进出此地。
“你们在此等候。本将先去拜候家主”习荣朝身后的亲卫沉声下令。
“属下明白”
习荣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将腰间佩剑解下交给一旁的亲卫。自从习霸重伤后。习家别院的戒备森严了几分。习双,习荣两兄弟拜见父亲。都需解下腰间的武器方可入内。
习荣亲自上前叩门后。两名碧衣装扮的持剑侍女将他引到了别院大厅就坐。别院内的护院皆为女子。是习霸从小培养起来的杀手。对其忠诚无比。
“少将军,请用茶。奴婢们已经通知了七夫人。您稍候片刻”一名腰系佩剑的俏婢将盘中的香茶轻轻的放在习荣的面前。柔声说道。
七夫人是习霸最为信任的宠妃。其武功高强,头脑冷静。做事果断。隐约成为了习霸的后宫之主。别院内侯妃们的大小事务皆为她一人掌理。
“多谢小凤姑娘”习荣微微点头行礼。眼神中有些焦虑。按理说父亲重伤未愈。实不该在午夜三更时分上门打搅。攻陷青州之事关系重大。牵连各方利益。大哥不听劝言。执意占城不归。无奈之下他只得前来别院向父亲如实上报。
“不知二公子深夜造访别院。有何要事?”一阵闻之沁人。听之动心的妩媚声自习荣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知何时。七夫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厅中。
习荣神情晃了晃。脸上神情显得有些慌乱。连忙起身恭敬的朝七夫人拱手行礼:“习荣拜见七姨娘。”
“二公子不必多礼。请坐”七夫人轻挪莲步。轻盈的身子端坐在了习荣的对面。
“夫人请用茶。。。”俏婢小凤端上香茶。
“你们都下去吧!”七夫人朱唇微张。朝周围的侍女柔声命令道。
“奴婢告退”
“嗡。。。”铁木制成的厅门被缓缓的带上。
片刻之间。别院大厅内只留下七夫人与习荣二人。
一股醉人的香风扑鼻而来。
习荣忍不住微微抬头朝对面的七夫人瞟去。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滞。习荣并非好sè之辈。却不经意间被七夫人摄去了心神。
七夫人似乎久睡初醒。娇艳yù滴的脸颊上残留着魅惑人心的慵懒之sè。厚厚的熊绒披风下一袭露骨的紫sè薄纱掩盖不住她那摄人魂魄的妙曼娇躯。红sè抹胸下。迷人的双峰露出一道深深的rǔ沟。两点嫣红呼之yù出。修长白皙的双腿间。光若隐若现。勾人心神,引人遐想。
七夫人的嘴角露出浅浅的媚笑。仿佛对习荣的反应很是满意。
片刻之后。习荣的眼神好不容易才从七夫人娇躯上挣脱出来。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习荣无意赎渎七姨娘,望姨娘不要见怪”
七夫人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拨了拨两鬓的青丝。淡淡的笑道:“二公子不必惊慌。你我都是自家人。姨娘怎会责怪于你呢?你坐下吧!”
习荣额头冷汗直冒。不敢在注视对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都说这二公子心思玲珑。今rì一见果然不假”七夫人娥眉微微一瞥。暗暗念道。
厅内的气氛渐渐的沉浸下来。迷人的香味不断的侵蚀着习荣的心神。他不在犹豫。小声的询问道:“敢问姨娘,父亲可否睡下?”
七夫人的脸上不禁盈盈一笑。外面天寒地冻。都过了三更。寻常人家早已坠入梦中。何况是重伤初愈的病人。
“你父亲服药后已经沉睡。二公子来得如此匆忙。莫非有急事要见老爷?”七夫人柔声反问道。
尽管习荣这时候急着来找习霸并不报太大希望。但听到父亲已经沉睡的消息后。他的眼中仍然闪过一丝失望之sè。脸上浮现出一副yù言又止的神情。青州之事在紧急也比不上父亲的身体重要。
七夫人能稳稳的坐上习霸后宫之主的位置。自然有她的本事。习荣眼中的失望她尽收眼底。她心里很清楚。以习荣为人处事的玲珑心思。没有万分紧急之事绝不会深夜前来别院。
“若是二公子确有急事要见老爷。可否先告之姨娘?姨娘自会帮你转告”
“这。。。”习荣眉头一皱。不自觉的抬头朝七夫人望去。心神晃了晃。低头拜道:“别院事务繁忙。区区小事不敢劳烦姨娘。父亲既已睡下。那习荣先行告退。明rì前来拜访。”
习荣说罢。站起身子朝七夫人拱手作揖。转身快步朝厅门走去。仿佛要避开什么似的。
七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慢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凝视着习荣离去的背影。语气中带着嗔意。
“难道在二公子的心目中。姨娘就这么不可信吗?”
习荣浑身一震。脚步不自觉的停在了门口。脸sè十分的纠结。若今夜得罪了七姨娘。明rì他再来别院之时。难免会有些尴尬。
“七姨娘多心了。习荣决定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习荣的语气顿了顿。他不敢将青州之事随意告诉对方。尽管七姨娘深受父亲的宠爱。但她毕竟不是习氏家族的人。非我本族,其心必异。这正是他担忧之处。
“只是什么?难道二公子一定要对姨娘有所隐瞒吗?”幽幽的香风袭来。习荣的呼吸不禁加重了几分。他感觉到了七姨娘就在身后。
习荣神情慌张。身体的朝一旁挪开。转身正对着七夫人。一咬牙抬头正视道:“习荣不敢对姨娘有所隐瞒。不过父亲有过交代。军政之事需当面向他报告。望姨娘见谅。”习荣的眼神变得无比的肃然。他害怕七夫人一再追问。不得不拿出父亲的话作为挡箭牌。
“咯咯”七夫人忍不住抹嘴一笑。刹那间。风情万种。习荣的眼神晃动不安。心神几乎再次失守。
“既然是老爷交代过的。七姨娘也不为难你了。这寒夜已过四更。二公子不如在别院中休憩一晚。明rì一早。老爷醒来。姨娘自会派人来通知你前往拜见。”
习荣听罢。脸sè大变。连连摇头推辞道:“不可,万万不可。姨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夜深了,姨娘早些休息。习荣告辞。”话音未落。不待七夫人开口。习荣猛地推开厅门。朝院门的方向跑去。
从古至今未有哪位君王敢放心让自己的儿子在后宫中过夜。别院如同父亲的后宫。身为儿子的习荣。岂敢在院中过夜。
七夫人似乎没有想到习荣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见他已经跑远。绝美的脸上笑颜如花。喃喃自语的笑道:“老爷果然是教子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