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为什么非得围着花转呢?答案一,花说,因为我太美了;答案二,蜜蜂说,日子无聊啊;答案三,吕皇说,等我下辈子投胎去做了花蜜蜂之后再来告诉你吧;答案四,跟在吕皇屁股后头的那班人会说,花开着就是要让蜜蜂去采的。
吕皇他们宿舍的门索性就敞开着了,因为短短三分钟里就得去开六次,不是来借吹风的,就是来送特产的,再来就是来赖着不走看好戏的,谁叫风头那么盛的呢,现如今的吕皇可是年级一等星了,拜码头的拜码头,钓鱼的钓鱼。
“嘿,那是我的脚,屁股往哪挤呢,洗干净没啊。”严瑟同学把沙发当他地盘了,像个埃及王妃一样躺着,不时地往自己嘴里塞着红提。
“狗蛋,我还非坐了。”华骏索性将屁股移到了严瑟的腰上,还抢过了他的零嘴。
夏北坡和赫歌则坐在地毯上打着游戏;翟安安则拿着照相机胡乱抓拍着,连吴尚仁的裤衩都连拍了三张;其他几个同学则围在桌子旁一起看着新一期的playboy,杂志自然是自带的,俨然一副将这里当黄色基地的样子,一个劲地啧啧泛黄。
“吵死了,想死啊,在里面就听见**、**的,缺乏母爱呢还是想开奶牛场啊?”吕皇已经打扮好了,骂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她头发用发胶定了型,短短的头发干脆地矗立着,烘托着她的鹅蛋脸,就更显立体和深刻了;之前浓密错乱的眉毛也收拾了一下,更神气了几分;上衣是淡兰色长条纹衬衫,系一条青底粉色大圆点的领带,下面是藏青色直筒西装裤,显得腿很长;脚上是黑色带褶鄂鱼皮方头鞋。整体而言就是英气逼人,若是咧嘴一笑,就是阳光美少年;若是板着脸,就是帅酷小子;若是像她现在这样,似笑非笑,一眼的阴冷,就是英俊的变态,当代的该隐。吕皇走到黄色小组前,扯过书,一抬手就把它扔出了窗外。
“好,很好,保持,保持。”翟安安快速地按着快门。
吕皇慢慢转向了翟安安,翟安安很识相地,马上装傻转移了拍摄目标,又拎起了吴尚仁的那条倒霉的裤衩。
“皇,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还是邋遢点的好,如今越发的帅了,我不要。”赫歌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吕皇“啪”的就给了他胳膊一掌,将他扇到了一旁,“你妈儿子的,这可是新衣服,法国货,我未来嫂子的礼物,你也配摸,再来,就挖坑埋了你。”
“恩,恩,”夏北坡站在一旁用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道,“帅吗?皮肤光滑,浓眉大眼,虽然是内双,但神韵无限,嘴巴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丰,微微的粉色真是恰到好处,若是肤色再白皙点,完全是个仙女啊,不是仙女,也是个高贵的女皇啊。”
吕皇挑了挑眉,扯了扯嘴角道:“是个人就行,我把你底下的那个割了吧,这样你就可以当仙女了哈。”
“别,别,玩笑,全当玩笑,我最近对女人是越来越没有兴趣了,我喜欢男人,尤其是坏小子。”夏北坡拖了张椅子,反跨着坐了下去,抱着椅背就直勾勾地盯着吕皇瞧。
“那这个正好和你胃口。”吕皇像抓小鸡一样拎过赫歌,把他推向了夏北坡。
“嘿,大家注意了啊!”由贵中圣从吴尚仁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边拍手一边号召道,“欢迎我们的公主大人!”
门口先是露出一脚:草莓图案的袜子,苹果图案的休闲鞋,蕾丝边的一角裙裾,接着是没有脸的半边身体:蕾丝滚边连身裙,散布着大大的浅浅的玫瑰图案,高高的胸部上别着一朵银灰色的绢制玫瑰,长长的绿色飘带垂到腰际,肩膀上罩着一件黑色镂空小背心。
“perfect,害羞个死啊,快出来啊。”吕皇已经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拽他。
“好啦,好啦,别拽,别”吴尚仁红着脸就冲了出来。
啪嚓啪嚓啪嚓……(连续快门声)
“哇塞,好美,是吴尚仁吗?不可能,让我摸摸。”赫歌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吕皇又“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的手,“我马子,你也想玷污啊!”她一把就把还高她半头的吴尚仁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是男的,马子,马子的,多难听。”吴尚仁甩开吕皇抗议道。
“赌输了的人没有上诉的机会,这是终审,”吕皇缚着双手,挑眉看着他道,“再说,你扮女人还真的很不赖耶,柳叶眉,细长而妩媚的眼睛,虽然肩膀宽了点,可掩饰的很好,重点是进口的人工橡胶就是好,比三级片女主角的都还真,还挺呢,哈哈——哈——”
“对哦,实在太美了,我都快感动得哭了。”赫歌擤着鼻涕道。
“你哭什么啊,神经病,都是我的化妆技术好,要是你,我也能把你变成西施的。”由贵中圣自夸道。
“肤浅,我伤心是因为我无法选择,到底更爱帅气的女皇大人好呢,还是更爱美丽清纯的公主大人好呢?诶,真是很难抉择啊…啊”
未等他说完,吴尚仁就给了他一拳,“你个变态,离我三尺以外。”
“好了,现在可以出去宣传了,show time ,出发,这两天的自由展示也是很重要的,积累人气,第三天比赛的时候才能让粉丝多投票。”夏北坡指挥道。说起来,这帮乌合之众中也只有他稍微有些个领导才干了。
一大帮人就这样拖拖拉拉的、吵吵闹闹的出去晃荡了。
今天是文化祭的第一天,校园里到处都挂满了横幅,这条写着,“某某的拉阔音乐会,欢迎光临”;那条写着,“某某社年庆,化装舞会只限火辣妹妹”;又一条写得更露骨,“青春就是激情,激情之夜来脱吧,隔壁学校的妹妹们”……除了横幅,学校里到处都是“街头艺人”,弹吉他扮阿柄的有,拿着把刷子刷墙的有,COSPLAY的更是随处可见。稍微有点技艺的则摆起茶摊、咖啡摊、烤鱿鱼摊等等。总之是世道上有的,这里都有,最夸张的是,还有两个人居然拿着钵扮起了乞丐,说是要唤醒现代女性的母爱意识。耍宝的人自然都是冲着来看把戏的人,附近学校的女孩子们也都刻意打扮过才来的,她们三三两两的穿梭在这群灰狼中间,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所有的花言巧语,若真是看对了眼,就利马脱了羊皮扑上去……
以吕皇为中心的这伙人已然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好在太阳不烈,否则恐怕学校也要给烧了,女孩子们一般先是在远处看着,然后会民主怂恿出一个比较开放的代表过来进行搭讪,最后非缠着要到QQ不可。所有人当中也就赫歌和严瑟最热情了,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全盘接收。翟安安采访他俩怎么能全要啊,他们的答案基本上是这样的:再美的女人看久了也就没意思了,同样的道理,尝试不同的女人,永远也不会厌烦。
遵从吕皇的指令,吴尚仁勾着吕皇的胳膊一直默默地走着。一路上,他尽量把自己的头低了又低,恨不能变成个鸵鸟才好。如今,美女自然是和他无缘了,可更甚至他还成了美女们嫉恨的对象,翩翩少年竟然已经名草有主,怎能叫人不心痒难耐呢,话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不少女同学都主动跑过来向吕皇搭讪,被拒绝之后又都白了吴尚仁好几眼,以为自己是咸蛋超人,用眼波杀死你!就算他日吴尚仁恢复了男儿身,恐怕也是把不到妹子了,如他此种倒霉蛋,又恐怕是找遍全球也是不可再得的了。
在学校里招摇过市了之后还不算,他们还走出了校门,据夏北坡分析说是要提高综合影响力水平就必须走出去,让越多的女人记住他们,尤其是吕皇,这样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定是会空前轰动的!
走着走着,吕皇早就觉得无聊且哈欠连天了,她不耐烦地建议道:“她妈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去上次的那个公园打球去,记得有网球场。”
此令一下,大伙儿就奔山林公园去了,只有吴尚仁越来越感到绝望了,“啊,我的祖宗啊,你们难道都投胎去了吗?去公园,还打球,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他在心里默默淌着苦泪。
隔着铁丝网,吕皇他们就一眼认出了黄天放,他正在和五个人干架呢。
“嘿,黄天放那厮又再折腾了啊,好像是和五葵社的那帮家伙哦。”赫歌伸着脖子眺望着运动场那边的动静。
“我们学校的?”吕皇问。
“啊,我们学校的,以打架闻名,入学的时候原想加入的,可他们的老三说我只配做小弟,所以就不干了,还是自己做老大的爽,可是跟了你之后就没当流氓的想法了呢。”赫歌又开始一相情愿了。
“我想呢,像你这样的白痴怎么可能是老大,学校若让你霸了企不丢死人。”吕皇回忆起了他那天的熊样就不屑地哼了口气。
一行人走进了运动场,松松垮垮地就进了战斗圈,四周围观的人都看向了他们,凡是戴眼镜的都擦起了眼镜,凡不戴眼镜的都瞪出了眼睛,好将接下来的大战给看清楚些,回去也有吹牛弹唱的资本。
“真是个极佳的宣传机会啊,看来这次的比赛我们肯定赢了,埃及等着我们去征服了!”夏北坡扶了扶自己的眼睛诡异地笑了。
赫歌一手搭上夏北坡的肩膀,一手拍了他胸脯一下道:“他们可是高年级的专业打架队,你的脑部结构是不是太简单了啊,虽然有我和我以前的跟班们在,可也很难搞定的耶!”
“没看错的话,现在和黄天放打的是他们的五等男爵吧?”
“嘿,你小子倒真知道一点啊,现在的才五等,贫民学校的头就已经被修理得那么惨了,女皇大人还要比赛,带伤就不好了。”
夏北坡很笃定地说道:“你和你的手下只要负责他们的四位子爵就行了,其余的你就甭操心了。”
吕皇牵着吴尚仁,带着他的人马绕过嘶杀着的黄天放他们走到了另一头的篮球架下,他拉着“羞涩”的吴尚仁就一起坐在了架下的底盘上,顺手就搂住了吴尚仁的肩,然后向他的兄弟们说道:“嘿,坐啊,站着看不累啊。”
其他人有空位就坐,没座了的就索性坐在了地上。
“唉,黄天放那家伙也真是忑差了点吧,到现在五个都还没搞定啊。”严瑟在一旁嘀咕道。
“要不你去代替他?”吕皇不痛不痒地扔了这么一句。
“免了,我只是个小弟。”严瑟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显然是习惯了,他这号人想得开,吃嘛嘛香,就是不长肉,因为前头总是有人举着棒子守着他呢。
“怎么,他兄弟呢,不出来帮忙?”吕皇信口问道。
“秋季赛马上要开始了,他作为队长不可能让他的队员都负伤吧,自己能对付就对付着呗,没看见那边几个家伙嘛?”夏北坡给吕皇指了指右手边人群中的一班人,其中四个正用力地摁着一位狂躁症患者呢。
“切,还真有趣,你看那家伙是不是很像灌篮高手里的大猩猩啊?”吕皇打趣道,“嘿,我说,不是人,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实践鲁迅先生的名言啊,非要在沉默中死亡不可?”
“死了倒真好了,”吴尚仁低声道,“呆会儿被认出来的话,我的颜面何存,大好的青年就此被你这个恶棍给扼杀残害了!”
“认出来又怎么了,你看,我们就没笑你嘛,相信我,你真的很美。”说着吕皇就用手去抬起了吴尚仁的下巴,将他的脸呈现给大家。
吴尚仁拍开她的手后也索性放开了,直面沙场,直面观众,想与其这么别扭倒不如正大光明,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谁说扮成女人的男人不能堂堂正正的,他就要做个堂堂正正的假女人。
“这就对了嘛,其实说实话,尚仁,你装成女人我们倒真得一点嘲笑你的欲望也没有,真的很漂亮。” 夏北坡也凑到他面前调侃道。
“对,对,我深深的有感觉,以前我多讨厌你啊,现在,你就是要我的心,我也是会给你的。”赫歌推倒夏北坡,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对准了吴尚仁的假胸脯。
吕皇伸出爪子在赫歌脸上撩了一掌将他打回原位道:“好了,看戏,看戏,烦不烦啊,怎么不分场合的发情啊。”
“啊,”被人打了,赫歌还做出了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道,“啊,啊,我的女皇摸我了,啊,啊,我的女皇吃醋了,啊,啊,秋天啊,秋天……”
“看来我们要养一条母狗了,随时得给他备着。”吕皇恶毒地抛了一句。
就在他们窝里吵的时候,黄天放终于将那五个人给撩倒了,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站都站不稳了。战斗一结束,他的队友就冲上去将他扶到了一旁。黄天放向四周看了一下,看到了吕皇他们后就拖着瘸腿走向了他们。走近了之后,夏北坡主动给他让了座,他也不客气地坐下了,抹着裂开的嘴角道:“看来今天也请不了你们肯德鸡了。”
“等你赢了秋季赛再请吧!那时候你也有面子啊。”吕皇看着他的脸笑道,“你他妈的,眼睛一只青,一只红的,真有意思,你不是说你不打架只打篮球的吗,原来是闷骚啊!”
“嘿,你怎么说话呢。”大猩猩抗议道。
“没关系的,这家伙就是一张狗嘴。”黄天放转头接着道,“这次可不是我们先找的茬,是你们学校的五葵主动找的茬,骂我们是下等人,社会的废物,他们要来清理我们。”
“切,那你就把我上次告你的话再告他们啊。”
“你以为他们像我这样文明吗。”看了看对面篮球架下的敌人后,黄天放接着道,“看来,那群家伙还不肯罢手呢。”
“是吗,”吕皇也看向了对面,见对过一个黑衣帅哥正瞅着他,她便兴奋地举起了手向他挥了挥,“哟,那穿黑衣服的男人长得不赖吗。”
“你神经了啊。”吴尚仁喊道。
他这一喊,黄天放终于认出了他,惊愕地托着下巴道,“你,你,你是吴尚人吧,怎么,你有这种嗜好。”
“别误会,我是打赌赌输了,为艺术献一次身而已。”吴尚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其实他心里可捏得紧呢。
“他输了,在文化祭期间就演我的女人。”吕皇不无高兴地解释道。
“嘿,别唠嗑了,对面可来人了啊。”新闻人翟安安通报大家道。
一个留着马尾的篮眼少年朝他们走了过来,衣摆飘飘,打扮也很像指环王里的翼族。他走前一步看着吕皇说道:“你就是那个新转来的吕皇,一年级口中的女皇大人。”
吕皇并不看他,而是朝一旁的由贵中圣使了个眼色,由贵中圣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他对着来者道:“确实是,你有事吗?”
见对方如此不屑自己,来者就阴了脸,冷声道:“挑战吗,今年的一年级生还真是狂妄得愚蠢啊。”
“也就比我们老了那么一两岁就把自己当爷了,我们吕皇大人可说了,年纪这玩意只跌不涨,是赔钱货,您老的身子骨恐怕顶不住我们青春的铁拳吧!”严瑟躲在吕皇身后讽刺道。
“哈,真是好极了,看来你们是一心要找死啊。”来者一手指着吴尚仁道,“以这个女人为赌注,我们赢了,这女人就归我们公爵所有。”
吕皇搭在吴尚仁肩膀上的手拍了两下,在吴尚仁跳脚之前,她开口道:“虽说他是我的马子,可是,他是个人啊,又不是和你一样的东西,你是个好东西,可他是个人啊,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好人,但终究的他是和我一样的人,所以,要么是他自愿抛弃我去跟那个黑衣帅哥,要么就是你们打死我,然后将他抢了去。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无权左右他的去留,可你们要抢他,我就不得不让你们吞自己的牙了,就算帅哥也不例外,就算穿黑衣服的帅哥也不例外。”她是存心想搞死眼前的老外,故意将话说得比裹脚布还长还臭。
“你,你,你说了些什么啊?”来者脸上有着一份尴尬,他自以为自己的中文已经很溜了,可没想到原来还是那么博大精深啊!
“就是要这个女人就打的意思!”夏北坡一句话总结陈辞道。
“好,明白了,按等级,下来应战的是我们的第四等战士,子爵,你们好自为知吧。”说完他就故做潇洒地回去禀报了。
使者回去之后,对面就出来了四个人,为首的一个朝吕皇他们勾了勾手指。
“那我们去了哦,女皇大人,我去了啊!”
“快去吧,ky社,加油!”夏北坡替吕皇一脚将赫歌踹了出去。
赫歌顺着头发,带领着他的社员就度了过去,一路走还一路向围观的人飞吻,“我叫赫歌,只要是美人,我都要!”
两队人马面对面后,赫歌二话不说,连声招呼也没打就朝敌人扑了上去,骑在人家身上就挥起了拳头,接着就是双方无里头的大混战,扭成了一团,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都有,反正就是不让一个离开包围圈,摸着就打,不断出拳踹脚。才过了十分钟,赫歌就滚出了包围圈,他站起来,摸着自己红彤彤的脑们喊道:“停手,对方已完蛋了!”接着就是人倒下的啪嗒啪嗒声了,都住手了之后,战斗中央就出现了一个人堆,全部“阵亡”,哀号连天,又过了三分钟,那群人才各自捂着痛处回归了营地。
刚才那个使者向吕皇他们喊道:“战斗继续,接下来是我们的三等伯爵!”话落,对面又出列了三人,走向了中央。
“加油,愈天行,御天而行,魅力无比……”这次的对手居然还有着自己的拉拉队,几个女的将手拢成话筒状为自己的偶像加油鼓气着。
那个愈天行也并不辜负她们的好意,像走红地毯的明星一样,频频向他的粉丝挥手致意。
见对方有此等气势,吕皇艳羡道:“诶,他们多有排场啊,看来我们是得好好打造自己的名声了。”
“华俊,中圣君,这回我们三个上吧。”夏北坡边说边向中央走去。
华俊和由贵中圣笑着跟了上去,三人一副出去郊游的清闲样子。
望着三人的背影,吕皇疑惑道:“怎么连中圣也使上了啊,叫他去送死啊,他死了倒好,若半死不活的,赖着我叫我负责他的下半辈子,那我可不干啊!”
“安啦,你还蒙在鼓里呢,那小子强着呢,英雄救美那出是他故意放得水,他早就盯上你了,那天正巧你们打那经过,正巧我就在那找他茬,你们要不来,其实我也不干那事,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绝对不强拗瓜的。”赫歌依旧捂着他的脑们,说起话来嘴一抽抽的,就像猫在吃烫食一样,不停咂着嘴,咬着自己的舌头。
“到底是忍者,以后得防,得防,上次歌剧那会儿,我就差点把自己给卖了呢,厉害,确实厉害。”吕皇这下可算是看清由贵中圣那小子的真面目了,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着战斗场,忽然,又想到了个点子,她伸出脚踢了一下正在摁快门的翟安安道:“新闻人,别光摁你的那傻瓜相机啊,得现场直播,快,现场直播,解说员。”
“遵命,女皇大人!”翟安安朝她做了个手势后便摆出一副现场记者的模样开始讲解了。
“现在本台为您现场直播山林公园PK赛,现在在场的双方队员分别是是女皇组的夏北坡,华俊,由贵中圣;五葵组的愈天行,沈傲,就是那个裤子上破洞的,马达鸿,就是那个领带上别花的。好,现在比赛开始了,华俊先是给了沈傲一记直拳,被挡下了之后,他结实地挨了对方一记勾拳,他抱着肚子在原地哀号了起来,接着又被沈傲给踹了一脚,倒地,翻滚,哦,跃起了,眼里有着熊熊的烈火,人称欠打王的棒球王牌投手终于出现了。华俊以终赛抢垒的速度朝沈傲奔去,不幸,又被飞踢了一脚,但是,但是却被他徒手抓住了,他一使腕力,抓住对方的腿像甩铁饼一样将对方摔了出去。好,由贵中圣也开始攻击了,他的对手是马达鸿,他先是一记踢、旋转踢,但也都被对方给挡住了,不过看样自力道相当足,马达鸿的手开始有些微抖了。紧接着马达鸿给了中圣三记铁拳和一记肘攻,中圣一个起跃,给了他一记膝盖胸击,接着是一记手刀。好,再看夏北坡的战况,他现在正与愈天行对视中,势有用眼神杀死对方之嫌。愈天行向来以文雅流氓自居,可这次他也不得不先出手了,上去就是一记侧踢、一记直踢,夏北坡轻松躲过后,一记快速的飞踢直接命中愈天行的右肩,愈天行的粉丝们唏嘘声大作,他抖了抖肩膀,向夏北坡冲了过去,一记直拳,一记左膝盖侧击,可是他快,夏北坡比他还快,挡开他之后,就给了他一记肘颈窝扣击,直接把他给打跪下了,接着就是一记飞踹,将他彻底搞定,真是一匹黑马!哦,其他两位也基本完工了,华俊和沈傲两人现在已经是乱战了,连女性斗士惯使的抓头发这招也上场了,哎哟,华俊这招够狠,扯住了人家的耳朵,好,对方逃跑了。中圣兄呢,也是相当的厉害啊,反扣住了对方的右手动脉,连续膝盖攻击,马达鸿已然完了,哦,终于被踢了出去,双膝盖落地,很惨很惨。欢呼了,欢呼了,大家听道否,叫啊,一起叫啊,夏北坡,夏北坡,由贵,由贵,华俊,华俊……”
“夏北坡,夏北坡,由贵,由贵,华俊,华俊……”全场一片沸腾,丝毫不逊于明星们的拉阔音乐会。
英雄凯旋而归,倒在吴尚仁身上的吕皇懒懒地朝他们挥了挥手道:“回来干吗,还有下一场呢,搞定去!”
“我可负伤严重呢。”华俊扶着自己的腰咬牙说道。
“这个已经很难对付了,我可不想挂彩,赢不赢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不能受伤,明天还有公演,不能毁了我玉树临风的形象。”由贵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径自坐下了,他是不去了。
“那,北坡,你搞定吧,我看好你。”吕皇索性将头倒到吴尚仁腿上了,一副十足的昏皇样。
“这次应该你去了,女皇大人,你难道就不想过把瘾。”夏北坡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不去,小弟都要我出马,那我企不很没面子,快去搞定啦,搞定了好去吃饭,刚才街角那家饭馆看上去应该不错。”吕皇充分享用着她当女皇的权利,脚踢了踢夏北坡的小腿,示意他快去征战。
“好,好,女皇大人,就算你这样压榨我的血肉,我也无怨无悔。”说着,夏北坡就又出场了,这次是一个挑两。
见来人还是夏北坡,且只有一个,对方明显加了火气。
愈天新冷哼道:“刚才我弟受你照顾了啊,现在换我来照顾一下你吧。”
夏北坡伸手朝他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脸上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容。
“校董的孙子,果然狂妄的很啊,天新,先我来,免得人家说我们是人多占的优势。”颜契摆出了请的姿势,愈天新退到一旁。
既然人家都请了,夏北坡也就不客气了,直接飞了一脚,将对方踹退了两步。颜契甩了甩手,握紧了拳头,冲上去,右手横扫,左脚膝盖侧击,速度极快,夏北坡终于负伤了。夏北坡跳到后方,“真是彼此彼此啊,很意思。”他也开始兴奋了,他伸了下腿后就冲了过去,连续脚踢,直踢、侧踢,回旋踢,膝盖侧踢……打得颜契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地,看准时机,夏北坡就给了他小腹一拳,然后用肘击他的胸,将他打得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颜契跃起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迅速地朝他奔了过去,拳去掌挡,脚上脚拦,两人用的力道都很足,头发都向上飞舞了起来……最后还是夏北坡将颜契给KO了,用一记‘翔龙摆尾’踹上了他的脑门,将他身子连脑袋一起踹飞了。
“夏北坡,夏北坡,夏北坡……”虽然老夏的嘴角也红肿了起来,可是观众们还是承认了他的英雄地位,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喝彩声也越来越有气势了。
“现在轮到我了,你要不要换人?”愈天新阴着脸建议道,手攥得比什么时候都紧,没想到他们今天居然会败得这么离谱,竟然接二连三地丧失战斗力,和对方耗到了现在,身为侯爵的他都出场了,可对方的女皇却还没出来。
“开始吧,应付你,我还是可以的。”
愈天新首先发起了进攻,一腿扫地后人腾起,以肘击结束,然后迅速倒退,攻守兼备,比刚才的颜契还要厉害一点。论力道夏北坡强他一点,论技巧他则胜夏北坡一点,论战术夏北坡又比他胜一点,再论体力,因为夏北坡已连战两场,自然是输的一方。就这样,双方你捶我砸,你扫我扣了三十分钟后,终于两个人都爬不起来了,一个趴在地上狂笑道:“算了吧,我腿都没劲了,换下一组。”另一个也有气无力地跪在地上道:“算了,我也没力气了,我的肚子都被你踢烂了。”
被搀扶了回来之后,夏北坡肿着脸笑道:“皇,我牺牲大吧,你不会嫌弃我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吕皇安慰道:“谈不上嫌弃不嫌弃的,压根你就没进过眼,不过,还是辛苦你了,一定很疼哦?”说着她就用手去戳他的嘴角,弄的他哇啦哇啦叫了起来。
“女皇大人,这次该你上了。”赫歌兴奋地喊道,他可是高兴得很呢,要知道他们这群一年级的居然将学校的五葵给KO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从此他的社会地位就陡然上升了。
“我,不高兴,我才不要肿成猪脸,再说这礼拜天我是要回家的,要是我妈见了,我就完蛋了,为了我光辉灿烂的未来,我弃权。”说着吕皇就把吴尚仁给推了出去,还把他的头套给拉了下来。
“你不会叫我这样就出去打吧,我可穿着裙子呢,腿都踢不开。”吴尚仁扒松了自己的头发。
“人家不是喜欢你吗,用美人计啊,再说,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才应该为保卫自己的贞操而战啊。”吕皇很无奈地朝他挥了挥手,“大不了,叫赫歌把衣服裤子先跟你换了不就得了吗。”
“嘿,凭什么是我啊。”
“你不是男女通吃吗,做一回女人又怎么了啊。”吕皇横眉扫了赫歌一眼。
“好,好,换就换,去厕所吧,总不能大庭广众的就脱裤子吧。”赫歌拉着吴尚仁就跑了出去。
对面的家伙们一见女的从后面跑了,忙喊道:“难道是害怕了,逃跑了啊,还有一轮呢。”
“哪能啊,他大姨妈来了,要去方便一下。” 吕皇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在山里徘徊了许久。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又恢复了喧闹,就当刚才是自己的幻听。
“嘿,黑衣帅哥上场了,他是公爵吧,看样子比我拽多了。”吕皇用胳膊肘拱了拱夏北坡道。
“你是邪君,他方政文就是酷帝,两种风格,不过,他会看上尚仁倒也是件奇事,那小子平时好像不怎么废话,才二年级就当上了五葵里的公爵,肯定很不简单。”夏北坡解释道。
“我皇,他却不够帝!”吕皇恰似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向后面躺了下去,靠在了由贵中圣并着的腿前,将头仰放在了他膝盖上,“中圣兄的武力很不错吗?”
“夸奖,夸奖,那个姓方的可等着呢。”由贵中圣看着场中央道。
吕皇打了哈欠道:“等待是一种美德。”
“喂,吕皇,你装什么死啊,还不出来迎战!居然叫我们的公爵大人等你。”对方显然是等不及了。
吕皇板正身体,向方政文喊道:“既然你是公爵,那做皇帝的我自然是派我的尚书大人与你斗了,等下下吧,他吃多了在拉稀,很快就来了啊。”
方政文连正眼都没有给她一个,他是不屑和吕皇这么一个下三滥斗呢,还是阴沉的个性使然呢,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就那么目空一切地站在那,手插在口袋了,领带随风飘着,颇有在拍**的意思。
吴尚仁终于回来了,以男儿身回归大部队了,他走到吕皇旁边,说道:“我去了。”
“快点,我肚子可已经饿了,记住,别让他打到脸,否则比赛就完了。”吕皇将自己的领带抽下来递给他道,“做男人就做完整吗,你才是酷帝,加油!”
吴尚仁边系着领带边朝场中央走去,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精神都比以前强了N倍。
“吴尚仁,吴尚仁,呜,吴尚仁,吴尚仁……”吕皇带头欢呼了起来。
“吴尚仁,吴尚仁吴尚仁,吴尚仁……”呐喊声此起彼伏。
方政文定睛看了吴尚仁一眼后,满脸狐疑地就又看向了吕皇旁边的赫歌(现在是女装),这才敢相信自己迷恋的女人这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用手指着百分之百的男人吴尚仁厉声道:“你这个变态!”
“我只是打赌输了而已,跟你没关系,开始吧。”吴尚仁说。
方政文转头就走了,“我不和变态打。”
“喂,”吴尚仁赶紧伸手去拉他,“嘿,我不是说了吗,我绝对不是什么变态,打吧。”
就像被个老鼠窜上身一样,方政文全身哆嗦了一下,赶忙拍开他的手吼道:“已经没兴致了,一帮变态,给我滚。”
“说话还真臭,你以为我想跟你打啊,不打就算了,我也乐的自在。”吴尚仁拍拍手,就往回走了。
方政文一走出人群,五葵社的人便也悻悻然的走了。
吴尚仁回到队伍,向吕皇报告道:“他说他没兴致了,我们走吧。”
“好,不打正好,吃饭去,黄天放,一起走吧。”吕皇站起来拍拍屁股道。
“我就不去了,我们还要回家去服侍我老妹吃饭呢。”黄天放和他的队员们从另一个出口走人了。
“那我们也撤吧,走吧。”吕皇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出口走去。
“嘿,那我呢,吴尚仁,快和我换回来。”赫歌跟着大部队后头,朝前面喊道。
“下半场换人,懂吗,你就做到底吧!”吴尚仁拉着吕皇的胳膊就跑了起来,他可不想将来之不易的自由拱手让人。
“喂,大家跟上啊,今天女皇大人请客啊。”夏北坡号召道。
女皇组的人又都疯癫地哄在了一起,松垮地来松垮地去,只是,苦命的男人换了个人来做。
“等我,苹果鞋小了一号啊!女皇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