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第二天一早,凡经过404宿舍的人都会对着门瞅上那么一眼,因为上面挂着一件血衣,上面赫然写着:扰我吕皇清梦者,杀无赦!后面还有个括弧,里面写着:尤其是赫歌、北坡、由贵之流者!这件衣服原是从严瑟身上强扒下来,因为昨天就数他流的鼻血最多,而后沾着辣椒酱写的,如今堂而皇之地成了“城门上倒吊的尸首”,警告着某些极不安分者。
没有了吕皇,是无聊的生活,是无趣的人生,是惨淡的校园……翟安安去拍被卡车碾过的田鼠了,赫歌带着他的人马去校园里逮MM了,由贵去排练了,夏北坡则正好利用这个空挡买卖他手里的股票了……其实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气,就等着他们的女皇“回来”呢,每个人都不时地看一下自己的手表,敲敲自己的手表,深怕时间它走得太快。好不容易挨到了近中午,虽然还没到开饭时间,可大家全都哄到了宿舍楼底下的餐厅里,在那坐着、趴着、躺着,哼哼唧唧地等待着。
果然,开饭后不到十分钟,吕皇便和吴尚仁一同出现了,依旧还是那个垮样,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发竖的像刺猬,嘴里嚼着一条鱿鱼,须子还留在外面呢。
“女皇大人,这边,这边……”兄弟们向他们俩招手道。
像希特勒一样伸出一只手向他们示意了一下,吕皇朝他们走了过去,坐下了,“叫餐,要黑胡椒牛排套餐,”她转向一旁的吴尚仁问道,“你要什么啊。”
“蘑菇鸡煲。”吴尚仁倒也不客气。
“饭卡拿去,去叫吧。”
严瑟揣着八、九张饭卡去叫餐,剩下的人胡吹等吃。
“你还真能睡啊,到现在才下来。”夏北坡问道。
“我的人生信条是,吃是人生大事,但人生大事却绝对不只吃这么一件事,人生大事吗,除了吃还有——睡,睡好才能吃好,吃好才能睡好吗!”吕皇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鱿鱼干放进了嘴里。
“至理名言,我看,到人类灭亡前的那一天,还剩下个什么史官的话,他肯定会这样翻旧帐道,唉,人类开始堕落完全是从一个叫吕皇的人开始的。”翟安安摁了一下快门后接着道,“题目叫人类堕落的始祖!”
“我也懒的扁你了,欺负如你这种小爬虫,实在有损我的威名,人有名了,要真是束手束脚的。”吕皇话虽如此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她,一次性筷子成了她的帮凶,笔直地射向了翟安安的脑袋和胸口。
“嘿,我说,你们这是怎么服务的呢,一样是出了钱的,凭什么就不给我做啊?”叫嚣声从点菜处向四面扩散着,一听就知道是故意这么大声的。
吕皇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问道:“那个尖嘴猴腮的“矮茄子”干吗呢,火烧屁股了?”
“常自在那瘪三又发病了。”华俊一边看戏一边回答道。
“嘿,我先点的,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别拿服务员不当人啊,有事说我听啊,我先来的,凭什么先给你做啊?”严瑟用手指戳着“矮茄子”的肩胛骨嚷道。
“你这个流氓,你一个人却排了十个人的份,就应该先做我的,我付了钱就应该享受相应的服务。”常自在退到安全地带,涨红了脸在那和严瑟辩论着。
“可我插队了吗,我没插队吧,餐厅有规定一个人不准排十人份吗?”
“这是公共自觉的问题,就应该给我先做,你们十个人要别人等到什么时候啊?”
严瑟问后头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你们能等吗?”
“没事,反正不急。”后头的人坐在高脚椅上转悠着,喝着饮料,并不去附会常自在。
“你听见没有,就你多事,就你脑子有病。”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常自在稳着他鼻子上的眼镜说道。
“你以为你脱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你以为你带了眼镜就是知识分子了,常自在同学!”
“颜色,让他先打吧,吵死了,我们反正也不急。”吕皇向他喊道,转过头,又拉出了一条鱿鱼,“和个神经病有什么好吵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是别人的话,也就算了,你急你先呗,可那人是常自在兄啊,出了名的吃不得亏,恼他,所以才不让的。”华俊一脸鄙夷地说道。
“真有那么衰?”
“他那个人还真是很让人讨厌,受不了。”赫歌也附和道,“我们学校比其他学校早开学一个多月,对他也算是有些认识了,简直就是个从书里走出来的格朗苔。”
“嘿,你小子居然也知道格朗苔,说说,他到底怎么着你们了啊。”吕皇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其他正经事她不关心,这种勾人隐私的事她倒是很上心。
“我和他同班,先由我来为你讲解吧。”赫歌将一只脚搭在椅面上,做好了长篇累牍的准备,继续道,“首先据他室友说,他老是会忘了买这忘了买那,连洗发水、牙膏、梳子、水果刀等等他都会忘,后来有一次他室友和他一起去商店,他室友就提醒他了啊,叫他买啊,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既然你有就一起用用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钱,像我这样的人是从来不计较这些的,我总是忘东西,以后我的东西,你也拿来用好了。自此以后,他室友逢人就说他是借不还。”
大家哄笑了一阵后,赫歌接着说道:“其次,是我们班长,即我的室友的亲身经历。话说那天,他借不还也是在食堂发了疯,满地找他的饭卡,嚷嚷着说是丢了,这时正好班长来了,他抓住了班长的手求助道,嘿,班长,你看我,老是丢三落四的,神经太大条了,饭卡丢了,办卡起码要三天,这三天,我就吃你的吧,完了,我给你钱啊。那时借不还的名号还没叫响呢,我室友想了,既然我是班长,那就应该帮助同学啊,然后,借不还就吃了他整三天,最后自然是抹抹嘴,一个铜板也没给,班长也不好问他要那两钱。借不还当时的口头禅是,我记性不好,神经又大条,对琐碎的事情不上心,虽说我借了人家东西一般是会记本子上的,但如果我确实忘了,你们可一定得来向我要啊。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不要脸,为了几十块钱还去问他要。”
“恐怕就算你去要了,到时他也会说,哎哟,我神经比较大,那种小钱我可没放在眼里。”吕皇忍不住插嘴道。
“这还没完呢,接下来可是亲身经历了,也就上个月初的事。那天天很热,我在外面瞎晃荡,见路边有人在卖水果,就走了过去,好死不死,借不还也在那挑西瓜。我想总不至于问我借钱吧,我和他又不熟,想着我就快速地挑了个西瓜付了钱,就在我抱着西瓜正准备走人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摸着他那尖尖小小的脑袋道,哎哟,看我糊涂的,忘带钱了,赫同学,先借我吧,回去我就还。因为被他看到我带了钱包,所以为了面子也就只好认栽了。之后自然是没还,上次班级聚会,我还故意举着西瓜吃给他看呢,可他显然是脑偏瘫得厉害,无动于衷。”
“或许是他真的记性不好。”吴尚仁这个老好人替借不还找了个洞。
“少天真了,哪是什么记性不好啊,上次严瑟来我们班上借化学课本,因为要记些什么东西,就顺手拿了他的笔,说话的时候笔就夹在了书里,走的时候就一并带走了,这下可把他借不还急的,憋到第二天,他先是跑到我这来嘀咕,说,嘿,那个三班的严瑟拿了我的笔怎么不还呢,我那只笔可是德国进口的啊,之后他就跑到你们班去了吧,所以严瑟那家伙才很不鸟他的。”
“他其实就是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我们爱面子,不会和他去计较清楚,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去占人便宜的。”翟安安很哲理地说道,“你们那叫什么惨啊,我的那次才叫下地狱了呢,直到现在我都还在责怪自己呢。上上个月快月底的时候,我去学生办交社团扩建费,他在那交书报订阅费,我那时还不认识他呢,他当时慌张地拉住了我的手,用我家狗狗的眼神瞅着我问我借钱,说是自己没带够,我想既然他都那样了,就将我仅剩的一百二十块钱借给了他,可最后呢,几次碰到他,他就只是跟我打招呼,却不还我钱。当时我的思想包袱很重,是向他要呢,还是不要呢,要的话,就为了一百来块钱,多没面子,可是不要的话,月底的日子不好过啊。最后,我决定采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去刺激他的记忆,我到他们班去找宣委聊天,聊着聊着我就唱起了陈亦迅的背包,借了东西为什么你不还,借了东西为什么你不还……起先只是我一个人唱,可是后来,他们全班都跟着我唱了起来。借不还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冲出了教室,然后又折了回来,走到我们面前冷声质问道,我有借了你们什么东西没还吗,虽然我自己的本子上没有记录,但是你们可以大声说出来吗,我到底借了什么啊?我当时就傻了,想那么多人在场,我若真是向他要那一百多块钱,那我还有面子吗,那我以后还能混吗,我不就成了斤斤计较的小人了吗,所以我他妈的说了句违心话,没有啊。到现在,我还恨着那句没有啊呢。”
“他妈的,真逗,简直个斯文败类,利用人性弱点的败类。”吕皇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你们也都是傻B,被他那么玩。”
“要不怎么说是人一不要脸就天下无敌了呢,他不要脸,你要脸,根本就没胜算。”夏北坡说道。
“嘿,兄弟们,饭菜来了哦,我不在的时候说什么呢?”严瑟和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正说你占借不还便宜的那事呢。”吕皇调侃道。
“哦,那件鸟事及那个鸟人啊,真他奶奶的奶奶了。”严瑟分着食物还不忘吐槽。
“你可是唯一一个反占他便宜的人诶,你应该觉得光荣。”吕皇用叉子叉牛排,整块的往嘴里送。
“光荣,真是倒血霉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他一样呢,一天不占人便宜就不舒服,我倒宁愿是他借我钱不还呢,至少我也可以和你们说说我的苦水,而不是被你们嘲笑。”严瑟也落了座,边吃边为自己鸣不平。
“你说他那种人,会不会偷学校公厕里的卫生纸啊,拿了就说,反正摆着也是摆着,不拿白不拿。”吕皇嘴巴一圈已经黑了,可她还要嘀咕。
“你怎么知道的,真的,他拿了,确实拿了,像吃饭多要免费小菜、像把住旅馆多拿的洗漱用品带回来的当礼物、像买五个鹌鹑蛋还要讲价的事他都干过。你们说,普通人也就占那么一两样,可他呢,全占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鸟蛋。”赫歌嚼着叉烧,差点没喷出来,说得太起劲了,想煞都煞不住,可见发牢骚也算是人生理及心理上的一大需求了。
“是啊,那小子确实是鸟蛋,要不是有五葵社罩着他,我早就趁着月黑风高把他扒光了吊校门口了。”严瑟很不爽地说道。
“五葵?”说到五葵,吕皇想起了那位黑衣帅哥,那位和他抢“马子”的笨蛋,“难道是那个黑衣帅哥的契弟(同性恋人),不会吧,那么个尖头‘矮茄子’,太不堪了。”
“不是,方政文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们的二世主,借不还是二世主的弟弟。”赫歌说明道,他已经将食物干完,现在正在剔牙,他是首个吃饭赶超吕皇的人。
“嘿,我说呢,昨天怎么明明放我前面的牛肉丸一下子就没了呢,你小子比我能吃多了呢。”吕皇用叉子敲着盘子嚷道,吃对她来说,真的,真的是件人生大事啊。
“没办法,我还在长身体嘛。”赫歌发着嗲说道。
“真是恶心!”
“有借不还恶心吗?”
“完全不同的恶心,你是心理恶心,俗称变态;他是精神加生理的恶心,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可以将他的病定义为占便宜强迫兴奋症,我敢这样推断,他爷爷的爷爷是乡长之流,他爷爷是村书记之流,他老子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镇长之流,一家三代都是那么的喜欢占人家便宜,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无非就等同于土豪劣绅了,以欺压广大憨实的农民兄弟为乐,在不断的压榨中取得快乐,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及生理就都扭曲了,就跟狗听到铃声就流唾液一样,他们从一占便宜就兴奋,逐渐演化到了只有占便宜才能兴奋,不占便宜就难受的地步。”
“你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啊。”吴尚仁在旁边都快听不下去了,怎么一个人竟然可以被说成那样。
“说的妙啊,就是这样的,那鸟人就是那种货。”严瑟还在为自己所受的屈辱而愤恨呢。
“那二世主是谁啊,五葵社上面的人?”吕皇问道,她接着把面包沾着虾酱给吞下了肚。
“五葵社五爵上面还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单擎,称开皇一世,一个就是常自游,称决绝二世主,私地下都叫他二世主。”夏北坡讲解道。
“我就说吗,好在昨天我没和那个跟我抢马子的黑衣帅哥打,要不然我的面子可就丢到北极上空的黑洞里去了。”
“什么意思?”严瑟问道。
吕皇眼睛转,不答反问道:“我说,严瑟同学,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笨死的呗,你以为我傻啊。”
“看来你确实很可怜,连点基本常识都没有,据最新调查显示,猪乃家禽中最聪明的动物是也,试问它又怎么可能笨死呢,严瑟同学,请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成熟一点好吗。”吕皇冲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回答。
严瑟看看赫哥,在看看其他人,之后很认命地摇了下头道:“不知道,不就是被宰了吗,然后变成排骨。”说着他就咬了一口他碗里的排骨。
“啧啧啧,答案如此一目了然了,你竟然还不知道,诶,猪自然是被你嫉妒死的啦。”吕皇将塑料勺子扔向他。
“哈哈——嫉妒死的,这玩意编的真够绝的,损,太损了。”夏北坡拍案叫好道。
“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皇大人,你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可是兄弟,还拿我开涮,哦,猪是我嫉妒死的,我比猪还笨啊,笨到妒忌起猪来了,一般嫉妒也就算了,还把它嫉妒到死了,那我企不是笨得一塌糊涂了。”
“哈哈——哈哈——哈——”其实他不说开还好,还没那么好笑,被他这样一开拓,那意思就生动了,就不得不引人发笑了。
“好了,好了,猪绝对不是你嫉妒死的,是你被借不还和那个二世主给嫉妒死了,这样总行了吧。”吕皇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继续胡说道。
“嘿,正说着我呢,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一个声音闪了出来,大部队向吕皇他们开过来了。
吕皇脚向后一蹬,椅子往后一翘,她后仰着头看着来人,“嘿,‘矮茄子’他哥——哟。”她腿一收,人往前一靠,坐正,一扭头,一张帅脸就在她眼前了。
“原来你就是女皇大人啊。”二世主仔细地看着她,几乎要鼻子碰鼻子了。
“哈——”吕皇对着他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哈了一气。
常自游嗖的跳开了去,扇了扇鼻前的空气道:“你吃大蒜了,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说着他就在他老弟给他搬的椅子上坐下了,翘起了二郎腿,嬉皮笑脸地说,“昨天我兄弟被你照顾了,今天你又照顾了一下我弟,作为五葵社的二世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是去韩国还是去日本整的容啊?”吕皇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鱿鱼干放进了嘴里。
“你还真的挺狂的啊,听说是全国武术少年组季军。”看着吕皇嘴角边一抖一抖的鱿鱼触须,常自游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是去韩国还是去日本,整的容?”吕皇支吾着重复了自己的问题,终于,那条鱿鱼全进了她的嘴巴。
“切,真是个没法交流的蠢货,”常自游终于笑不出了,冷着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子?”
“我哥可是全国空手道青年组的冠军,你那个算屁!”常自在傲慢地说道,好像那个冠军是他自己的一样。
对着常自在竖起了一根手指,吕皇摇了摇手指头道:“NO,NO,NO,帅哥说什么我都爱听,可你这样的臭蛋蛋,就不行了,光听声音就已经一身鸡皮疙瘩了,滚一边去,给自己找个壳。”接着她又转向了常自游,笑着问道,“韩国还是日本,接骨了吧,脸皮是拉了还是裁了?”
“你他妈的真活的不耐烦了。”常自游站了起来,向吕皇挑战道,“出去,一对一!”
“你以为一对一就公平了,论年龄,你长了我两岁,论资力,你当流氓已多年,论长相,你又是动过刀子的,我不干。”吕皇无动于衷地坐在位子上,一点挪窝的意思都没有,说着说着就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鱿鱼干,触须依旧在嘴外面耷拉着。
“他妈的,我根本就没整过容,我弟丑是他的事,我长的好看不行啊,谁说弟弟丑,哥哥就一定也得丑的啊。”常自游已经快疯了,连亲情都不要了。
“哥,连你也说我丑啊。”借不还快哭了,脸都丢尽了,被自己的亲哥给出卖了。
“哈,你看,狐狸尾巴最终还是暴露了吧。我说原装帅哥啊,从小到大,你一定特自豪,特有优越感吧,带着这么个丑弟弟,嘴上虽说是保护他,可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吧,人家见了一定会说,诶,快看啊,快看啊,那个哥哥多帅啊,那个弟弟多丑啊,帅哥哥居然那么有爱心,一点也不嫌弃他的丑弟弟呢,真是个乖孩子,好孩子啊,谁又会注意到丑弟弟的存在和好呢。”吕皇语不杀人死不休,她转向神色异常的常自在道,“诶,你啊,只是个工具而已,若没有你哥哥的牵制,其实你也是有闪光点的,比如学习好,品行优良啦,可是,唉,实在是太可怜了……”
“弟,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常自游慌忙解释道。
一把推开常自游,常自在流着泪冲他吼道:“对,明明是我帮爸爸整理的草坪,可别人却都夸你乖,明明是我成绩比较好,可别人却都说你聪明,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记得我,我永远不如你,你总是高高在上,你好卑鄙啊,那全都是你的阴谋,我根本就不需要靠你,我要和你断绝兄弟关系,我这就打电话告诉爸去,告诉他,你和那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的事。”说完,借不还就抹着泪奔了出去。
“诶,自在,自在,你听我……”常自游已经顾不得吕皇他们了,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要在东窗事发之前阻流断源 ,要不然,祸起萧墙就完蛋了,他老子非把他送军队去不可,他这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哪能去遭那个罪啊。
大部队哗啦啦就散了,餐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见吕皇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鱿鱼干,赫歌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真那么好吃,小乌贼?”
“yes very good!味道好极了,给你一个。”吕皇说着就抽出了一条递给了赫歌。
“女皇大人,我也要。”
“我也要。”
“我也要。”
吕皇从口袋里拽出了一包约有三斤多重的鱿鱼干,甩到了桌子上,供大家品尝。北坡叫了饮料,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起了鱿鱼干,鱿鱼须耷拉在每个人的嘴角上,一抖一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