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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仙履奇缘的童话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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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赢灏越提早从军务部下班,到慕容玲家接苏瑾去帝国的心脏——无忧宫。w书友整~理提~供

上车前,看到苏瑾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赢灏越有些担心地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到:“不必紧张,其实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

真是天生逆子!苏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说是宫,其实占地面积几十顷的建筑群,和一个小城也没什么区别了。而经过近代数次改革,皇室成员居住的地方,其实也只剩下以太极宫为中心的几座宫殿,民众普遍称之为“禁宫”。其他地方已经改做了内阁、元老院和议会的办公区域,还有一部分成了皇宫博物馆,开放了让公众参观。

皇帝的办公室及议政厅都在太极宫。

由于此次邀请定位是家宴,因此就设在皇后居住的栖凤宫用餐。

穿过无忧宫高达数十米、气势雄浑的外城门后,车就要减到二十公里每小时。苏瑾坐在赢灏越的专车里,缓慢地驶过一道道雄伟的内城门,经过一个个设计的精美的御花园,恍惚间,她觉得自己行驶在时空隧道上,见证着时代的变迁。

帝制的民主国家……苏瑾似乎通过这些建筑,对自己的祖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难怪很多人要不远万里地来专门参观无忧宫博物馆,因为这里仿若是正在生的历史。

现苏瑾明显对无忧宫非常感兴趣,赢灏越在一旁低声到:“下次有时间带你好好参观一下。”

有他带着,应该能看到很多平时不展出的贵重古董。想到这一层,苏瑾已经亮地用力点头。

直到这一刻,赢灏越才真正感到,《x周刊》事件爆后严重流失的生气又再次回到了苏瑾身上,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皇帝和皇后已经先一步到了,赢灏越带着苏瑾在侯见厅等了不多时,就被引去了会客厅,一走进去,就见皇帝端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沈皇后则陪坐在一旁。这两个人物在报纸和杂志上都经常看到,苏瑾从不追星,所以见了真人,也不会感觉热血上涌。

她一丝不苟地向两人行了练习过无数次的宫礼,抬起头后,就见皇帝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在他下的位置。

檀木雕花椅,没有坐垫。苏瑾迅扫了一眼将要坐的位置,马上判定自己的臀部要受一点儿小罪了。老派的东西就是不人性化。

心里虽然抱怨着,脸上还是一脸恬静地坐了下去,按照标准的宫廷坐姿,屁股只占了座位的四分之一。

赢灏越等她坐下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喝了一轮茶后,皇后先不太情愿的开口了:“你们交往多久了?”

“母后,我们交往快一年了。”因为皇后没有指明要谁说,所以赢灏越不客气地答了。

皇后微蹙起眉,不满地指责赢灏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交往这么久了,竟然从来都没有提过。我们还是通过报纸知道的。”

才怪!苏瑾暗自给皇后的话接了个话尾。她的小命就差点儿被这老女人算计没了,还在这里装不认识。真会扯……苏瑾不屑地想着。

见苏瑾没有搭话,皇后有些尴尬,想了想,决定直接进入会审程序。

“事突然,我们都还不太了解苏小姐的情况……不知道令尊在那里高就?”

祖宗十八代八成都快被你翻个遍了,还不了解情况!

苏瑾心里这么想者,嘴上说出来的确实绝对标准的答案:“家父在一间律师事务所做合伙人。”

……

皇后杂七杂八地问了一堆,苏瑾也中规中矩地有问必答,皇帝则是始终挂着幽雅的微笑,不予置评。如此往来了几回后,皇后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听说苏小姐在国外读书时,有位关系“非常亲密”的男友,为什么分手了呢?”

皇后特别强调了“非常亲密”几个字,听得赢灏越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虽说在现代社会,婚前交往过几个男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皇后这个问题其实很刁钻。如果苏瑾说,是因为感情淡了分手的,皇后就可以说她不会经营感情;如果说是她厌了男方,皇后会说她不够长情;如果说是被男方甩了,无疑会让赢灏越失了面子,毕竟要了别人不要的女人……

面试总会有几个刁钻的问题,苏瑾这种经历过各种各样面试的人,其实早习惯了。以不输双核cpu的转数,迅想通了这个问题的凶险之处,苏瑾避重就轻地答得乖巧:“佛家认为,人和人之间就能在一起都是缘分,缘起缘灭的事情,我没有佛祖的大智慧,实在说不出‘为什么’。”

“苏小姐新佛?”没等皇后再开口,皇帝饶有兴趣地插了一句,说了这晚的第一句话。

众所周知,皇帝信佛,这也是苏瑾选择刚才那个答案的原因之一。看皇帝的反应,应该是蒙对了答案,启动隐藏剧情,皇帝特许她直接通过游戏第一关,进入下一关。

赢灏越要是知道苏瑾这个宅女在这时候还想着游戏通关,恐怕连掐死她的心思都有了,他可是白白替她紧张了一把。

“家母是虔诚的信徒,我本人则对佛教经典比较感兴趣。”苏瑾老老实实地答到。

“这样啊……”皇帝温雅地一笑,“朕邀请了圣言法师下周进宫讲经,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来一起听。”圣言法师是有名的佛学大师,这个苏瑾也有所耳闻。

只是,皇帝竟然这么容易就递出了橄榄枝,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苏瑾楞了一下,看了看皇后,现她也一副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估计这个邀请是皇帝临时起意,也就顺从地点头答应了。反正就算要暗杀她,也不会选在无忧宫的。

皇帝可能没有了继续会审的意愿,于是不再给皇后开口机会就传了膳,吃完了,痛快地打他们走了

“这算什么态度?”上了车,苏瑾忍不住问了赢灏越。赢灏越一脸无所谓到:“父皇做事一向让人很难猜测。不过我早说过,他们的态度不重要。”

苏瑾一脸黑线地盯了赢灏越许久,彻底地无语……这一家子人,果然都很有个性。

第二天,公众和苏瑾都在报纸上得知了皇帝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皇帝言人是这样说的:“帝国是民主的国家,每个公民都被最大程度地给予了自主的权利。而皇室成员作为个体,也同样拥有处理自己私人事物的权利。因此。希望媒体和公众充分尊重皇室成员的**,不要对皇室成员的个人感情问题过度关注。”

很冠冕堂皇的声明,后面隐含的意思就是:赢灏越要和谁谈恋爱,纯属他私人事务,他最后是娶了平民还是贵族,都与皇室无关。所以民众也不要把他娶谁和国家的民主程度挂钩。

虽然皇帝这种放羊散养的态度很令人出乎意料,赢灏越还是迅果断地在皇帝改变注意之前,通过公关办公室向公众确认了他和苏瑾正在严肃交往的事实,还专门允许了一家比较严肃的媒体对他和苏瑾进行了一次采访,把所有大家想八卦的东西一次“八”了个透彻,总算把这次绯闻风波平息了下来。

隔天,《北方都市报》以“走下神坛”的标题表了社论文章,认为时代的变迁不可避免地消弭世族与平民的差异,而皇帝选择顺应潮流,以不干涉的态度支持皇室成员走下高高的神坛,与民众站在同一个地平线上,这种决定无疑是睿智的。

而赢灏越作为敢于走下神坛的第一人,也被赞为“富于开拓精神的改革者”。

在其后短短的几天内,民调开始显示皇帝和赢灏越的人气骤升,俨然已经成为皇室最受欢迎的两个人。这大概是皇帝和赢灏越都没有料到的意外收获。

皇帝寿宴前一天的朝会过后,赢灏越被皇帝留了下来。这是父子俩自赢灏越回帝都之后第一次单独谈话。

默不作声地喝了杯茶后,皇帝站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抬手抚过已故顺淑皇后的照片,半响才开口道:“那日《x周刊》报道了你们的事,朕心意难决时去见了文太师。我问他这件事我该怎么办,他只反问了朕一句话,‘陛下想做当年皇太后对您做的事情吗?’”

文太师是当代大儒,除了贵为帝师之外,也是帝国硕果仅存的几个公爵之一。他终生未入朝,也不参政,却因此成为皇帝最信任与尊敬的人。

赢灏越眼中闪过了然。当年皇帝要娶顺淑的时候,遭到了皇太后的强烈反对。婚后婆媳关系也一直不和谐,甚至很多人怀疑顺淑早夭,和皇太后有很大的关系。

皇帝沉默了一会,转过身面向赢灏越:“朕当时就想明白了。你是朕的儿子,朕终究不想你因为此事怨朕。”皇帝这么说,等于间接承认他一直在怨皇太后。

赢灏越点下头,郑重道:“谢谢父皇!”

皇帝想了一下,接道:“苏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眼光不差。切记要好好保护她,不要犯我曾经犯的错误。”

意识到皇帝所说的错误,是在指他当年没有保护好顺淑,赢灏越认真回应道:“我会的。”

皇帝又喝了一杯茶,闭上眼似乎又有什么难决的事情,许久才睁开眼到:“帝都对那个女孩子来说,终究是凶险之地,你有没有考虑过带她去安全一些的地方生活?”

赢灏越愣了一下,问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皇帝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瀛台是帝国最大、最富庶的殖民地,如果朕把它封给你,世袭罔替,你愿意去吗?”世袭罔替等若列土封疆,但如果赢灏越答应了,就等于要放弃皇位继承权。

去瀛台,无疑是一个轻松的选择,而且对苏瑾来说,远离皇后也是使安全更有保障的方法,但是赢灏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皇帝立刻不悦道:“为什么?朕这个位置对你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这几乎是父子俩第一次尖锐直接地谈到这个讳莫如深的问题,赢灏越的回应还是摇头:“若是一年前父皇作出这种提议,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现在为什么就不能答应了?”

赢灏越抬头直看进皇帝的眼睛:“因为我爱这个国家。我不认为大哥现在的状态,能够胜任这个国家的君主。”

皇帝偏头下意识地回避了赢灏越的注视,强硬道:“朕没看出太子有什么不妥。”

赢灏越淡淡道:“父皇失了平常心。”

皇帝似乎有些疲累地向后靠进了座椅,没有再说话。许久,他摆摆手,对赢灏越道:“你可以走了。”

赢灏越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突然觉得他强大无比的父皇真的老了。

由于皇帝陛下摆明了默许赢灏越和苏瑾交往,皇帝的寿宴上,苏瑾也没有被为难。跟着赢灏越,又有慕容玲和沈宇护驾,本来预期的一场鸿门宴,就变得无惊无险了。

“这件事,您也不想管了?”宴会上,雷曼伯爵夫人有些好奇地问沈皇后。

沈皇后冷笑一声:“众望所归的事情,谁敢管啊?”用扇子遮住大半边脸,从扇子后面看了苏瑾半晌后,沈皇后又是一声哂笑,“不过……也许人们都认为是结局的地方才是故事的开始。”顺淑皇后不是也嫁给了皇帝,最后又怎样?

“Renee.”

苏瑾终于摆脱了对她充满好奇心的贵族们,尿遁到外面想纳个凉时,熟悉的声音响起。苏瑾回头就看到姚峥站在她身后,立刻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就猜你也会来,毕竟这种大事件呢!”

姚峥微笑,隔了一个礼貌的距离找了个地方坐下,没有寒暄,简短道:“有人想见你。你未来能在帝都获得什么样的帮助,全取决于他。”

苏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姚峥是来践约的。当初他们结盟的条件就是,姚峥需要帮助她在帝都取得一定的影响力。

“什么时候?”

“我会去接你。你可以单独出来吧?”

和慕容玲商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她对姚峥印象很好。而且慕容玲最近忙着和陈玄玩猫捉老师的游戏,估计也顾不上看着她。

想了想,苏瑾肯定地点了点头。

姚峥带她去的,是帝都有名的茶楼之一—品香楼。这里的贵宾房是穿插在竹林中的一栋栋小楼。正值盛夏,竹林一片幽碧,凉爽宜人。

到了小楼门口,姚峥就停了下来,回头告诉苏瑾:“他想单独见你。我会在门外等。”

是什么人物,能让姚峥这种大世族家主级别的人,像仆人一样等在外面?见苏瑾面露忧色,姚峥安慰道:“不用担心。你没问题的。”

有没有问题也不可能现在打退堂鼓,龙潭虎穴,也得进去闯了。深吸一口气,苏瑾沿着竹梯上了楼,敲门后,听到里面一个苍老却儒雅的声音说“进来吧”,她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还有一道屏风,苏瑾有些忐忑地绕过屏风,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老者。

从来没在媒体上或任何场合中见到过……苏瑾心中纳闷着到底是哪个权臣这么低调,表面上她还是倾身恭敬地行了长辈礼。

老者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她坐在茶桌对面。待苏瑾坐定后,老者没有丝毫架子地主动替她斟上了茶,苏瑾谢过后,双手执杯饮下,以示敬重。

这样喝了三杯茶后,老者先口打破沉默:“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一直到今年二月份,我都以为你会成为我某个外孙的媳妇。”

苏瑾面现茫然之色,几乎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人了时,就听老者淡淡道:“我一共有两个外孙。一个叫姚峥,一个叫文启东。而他们两个,似乎都不约而同地中意你。”

苏瑾一不小心,下巴就掉了下来,半天都没合上。这世界不用小成这样吧?她真的应该认真考虑移民火星。

正当苏瑾用想些有的没的,来试图纾解尴尬与压力时,老者大概觉得她的反应有趣,竟然轻笑出声:“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们两个互相也不知道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子。只不过,我在你身上,总强烈感到命数对人的影响力。”

听到姚峥和文启东互相并不知情,苏瑾莫名地松了口气,刚想狡辩她和姚峥不是男女关系时,听到老者谈到命数,思维又跳了过去,眼睛亮地问道:“先生会算命?”

orz……大概也只有苏瑾这种宅女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让人替她算命……

老者显然看出了她的意图,再次失笑,摇头道:“只是略通。当时现小峥对你总是乎寻常地照顾时,我就看了看你的命格。看过之后,竟然批出极贵之格,而你出身平常,因此我断定你必然是凭夫而贵。”见苏瑾听得一头雾水,他耐心地接着说,“只是我当时还是没有想到,这个‘极贵‘果然是至极之贵,我的两个外孙都还不够格。”

苏瑾总算明白老者是在说她的命格贵到可以夹进皇室,普通士族门庭还装不下她。可是……“这和命数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切都是偶然,不是吗?”

老者淡笑:“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偶然。所有的偶然都是一种必然。”

他年轻的时候不信天命,不信鬼神,然而遍读天下典籍,始终有些关于生命的疑惑无法明了。

因此天命之年,他开始以批判的态度研究他一向不屑一顾的命理术数,结果一研究就是二十多年,才现人之命、国之运皆有定数。人的后天努力,能改变的东西实在有限。

现在他批人命格,预测国运都能**不离十,这也是皇帝一有难决定的事情就找他的原因之一。

见苏瑾半信半疑的样子,老者没有打算向她灌输他用毕生时间来体悟的东西,将话题导回正路:“不管怎样,我的外孙终是和你无缘,三个月内,你就会成为帝国第一位平民皇子妃。”

“啊?”苏瑾又是一愣,忍不住插嘴道,“我们还没准备好结婚呢!怎么也要明年吧?”皇室大婚,事先最起码要筹备个几个月,就算现在开始准备,三个月也很难来得及。更何况苏瑾还随时想一有机会就跑路呢!

老者仍只是莫测高深地微笑,继续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见你一面,满足下个人的好奇心。其实你想要的帮助,我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尽量提供给你,也算是顺应天命吧……这将是我为帝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见苏瑾目中不解之色更浓,他也不打算解释:“小峥在下面也等久了。你请便吧。”说完,就自顾自喝起了茶。

人家下了逐客令,苏瑾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再追问什么,一脑子问号地下了楼,都搞不清楚是自己神经质还是那个老者神经质。

“你外公好……神秘!”苏瑾看到姚峥,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形容词,终于忍不住问道,“他到底是谁呀?”

对苏瑾的评价和问题,姚峥似乎毫不意外,轻笑出声道:“你听说过文太师吗?”

苏瑾“啊”了一声,睁大眼睛看向姚峥:“帝师?刚才那个……你的外公……是文太师?”

姚峥看她夸张的反应,笑得更厉害地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苏瑾开始明白那个老者为啥能承诺帮助她,而且还承诺得那么轻松。那可是帝国最德高望重、门生遍天下的老公爵。她曾听赢灏越提到过,如果得到他的帮助,毫不夸张地说,就等于得到了半壁江山,只不过除了皇帝,他谁都没有帮过。

“他……为什么会答应帮我?他那种人,不会只是因为你求他就点头吧?如果他是这样的人,皇帝也不会那样尊重他了。”苏瑾尖锐地问道。

姚峥点头:“确实,即使姚家的事情,除非到了存亡之际,外公也从来不管的。只是这次,我说了你我的结盟,外公当时闭上眼睛想了想,就说你确实有可能结束颉玛的灾难,但前提是你要成为这个国家最有政治影响力的女人。”

听这口气,又是玄玄的大预言。不过,最有政治影响力的女人?那怎么也轮不到我啊……苏瑾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就算她有朝一日嫁给赢灏越,做了皇子妃,排在前面的还有皇后和太子妃。

姚峥摇头:“也不是不可能。我估计外公并不看好皇太子。”

“啊?”苏瑾一脸黑线地看着姚峥……为什么听他越解释越复杂?连皇太子也被牵出来了?皇太子深得皇帝宠爱,她怎么看他都有帝王相,也不似短命的人,姚峥的外公怎么总是预测些不靠谱的东西?

不过……算了,既然他同意帮她,估计也足够她在帝都开开心心地活到离婚。那么深奥的事情,就不是她这种凡妇俗女能操心的了。

小命儿有了文太师这个大靠山总算有了保障,苏瑾想到这一层,心情大好,文太师哪些玄之又玄的话,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然后苏瑾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八月初例行的月度身体保健检查。

“恭喜您!您已经怀上小龙孙或是小龙女了。”赢灏越的私人医生满脸欢喜地通知苏瑾时,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所以没看到一旁的赢灏越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样总是可以把这条滑溜得像鱼一样、随时觑机跑路的女人套牢了。

于是乎,文太师的预言很快地成为了现实。为了不大肚子穿婚纱,婚期只能提前,当礼部选了黄道吉日,再由皇帝御批传到苏瑾和赢灏越手上时,她特意算了算日子,婚礼距她见文太师的日子,正好两个月零二十八天……苏瑾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物质极大丰富,婚礼虽然突然,但准备起来并不仓促。然而皇室婚姻,婚礼上戴的饰都是国宝级的古董,也不用现买了。

唯一需要比较多时日的手工结婚礼服,慕容玲之前就已经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委托国际服装设计大师曼德利帮助设计,消息传出时,苏瑾只要从已经构思好的几个设计图中选择就可以了。

不过,让苏瑾特别遗憾的是,帝国皇室成员结婚都要到宗庙进行大礼。如果男方有军衔,就可以穿军装,但女方一定要穿深红色的古风汉服,因此结婚的大礼服,根本没有什么设计的空间。而设计剪裁比较时尚的白色小礼服,只有大礼完成后,回无忧宫国宴厅招待宾客的婚宴上才可以穿。

而无论如何,苏瑾再婚之前,是和华丽的婚纱无缘了。

一片忙碌之中,举国上下乃至全世界都在瞩目这场盛大的世纪婚礼。皇室言人每周都负责任地向公众报告婚礼准备的进程,报纸也尽职尽责地跟踪报道现代仙履奇缘的童话进行时。

压力是巨大的,所以神经必然是粗大的。这是苏瑾被媒体折腾了一段时间后,对赢灏越总结出的定论。赢灏越的扑克脸也没有维持住地破了功笑出了声。

试穿、改动了无数次后,婚礼前一周,苏瑾的礼服终于到位,不甚兴奋地在赢灏越的帮助下一起拆开一个个包装华丽的盒子,却不小心拆到了一套完全出乎意料的、精美至极的白色婚纱,正是曼德利的设计中苏瑾最喜欢的一款。后来知道用不上,便没有定制。

她的遗憾,他竟然察觉到了,所以特意帮她做了这套礼服。

苏瑾若有所悟地回过头,呆呆地看着赢灏越,心中澎湃的浪潮竟然涌到了眼里。

一时间凌乱至极,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竟然变成最为简短的一句:“我爱你!”

话出口,苏瑾就愣住了。她爱他?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太过于沉重,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勇气承担……可是现在她竟然说出口了,而且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时候。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呀?

赢灏越也愣了一下,不过看到苏瑾的表情,他反应很快地在苏瑾改口之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尽量放柔声音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也是。”

苏瑾的大脑这次彻底当机。于是,两人在这象征圣洁的白色婚纱前沉默地相拥了好久。

帝国大事记记载着:第三皇子赢灏越迎娶平民苏氏。苏氏是帝国历史上第一位以平民身份嫁入皇室的女性。

事实上,当苏瑾和赢灏越牵手走出太庙,我们可以说,灰姑娘的童话就已经结束了,然而历史其实才刚刚开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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