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统和军舰队已找到了对付海文机兵的办法。在数千机兵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下,机体扁园,形同一只回旋标一样的海文机兵的装甲防御不断被消减至0,然后湮灭在空中。但是,他们的运气似乎如今天的天气一样,十分不好。数千米的高空中,空间又是一阵急剧的扭曲抽动,又有七艘战舰降临在海文这个偏远的小村战场上。那是“秩序”,以七种世间典型规律命名的七艘超级内空间战舰。
看着“秩序”形状各异的七艘战舰,统和军本次行动的指挥官欧波理斯少将不由暗自叹息,没想到麻烦来得如此之快,丝毫不给他完成任务的机会。他想起临行前,统和最高军部埃斯克拉上将的话。
那是昨天半夜4点,欧波理斯还在舒服被窝里,旁边躺着的是比他年轻20岁的美丽妻子。为了在和平时期,在45岁爬上少将的位置,欧波理斯付出了青春的激情和爱情的代价。但每次回到家里,看着宽大的房屋,和可人的克罗拉丝,他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他希望能平平安安干到70岁后退休,毕竟少将也是他的极限。
当然,如果再爆发一次如神魔统和战,他也许还有机会升职。但前提是,他能在战争中活到最后。否则,他再也无法在那房子里,抱着克罗拉丝睡好觉了。
选自远古火药战争的冲锋号叫的紧急通信铃声,让欧波理斯从床上一弹而起。匆匆瞟了一眼睡眼朦胧的克罗拉丝,飞快地穿上军装,冲到密闭的工作专用房间内,打开通信器。埃斯克拉上将穿着笔直地军装站在屏幕里,似乎等他已经多时。
“欧波理斯少将。”
“是的,埃斯克拉将军!”
看着上将异常沉重的神色,欧波理斯最苦恼的是领口还松着的一颗扣子。做为一个军官,在上司的面前,这样不但非常,更是体现一种不符合军人身份的懒散懈怠的作风。不过此刻,上将并不想对这颗扣子做多大的文章,直奔主题。
“现在有特殊任务,命令你马上指挥内空间第三舰队出发,去贝克拉萨山区的海文村抢夺A的遗体和遗留的其他东西。”
“A?”
欧波理斯有些不解,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个称号。但他并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在脑海里暗暗地想了一下。而上将下面的话彻底解答了他的疑惑。
“是的,A!第一次宇宙大战后,被地球人称做救世主的机兵A。他没有死在地球,而是在洛亚。现在已经发现他的埋骨之地,还有他遗留的那套超级智能系统。你的舰队必须在明日18时以前,抢在‘秩序’到达以前,完成任务。”
“‘秩序’?我将要面对他吗?”
“秩序”的威名欧波理斯早有耳闻。虽然他们做为特殊佣兵,一直以来,都是为洛亚的稳定而战。而现在,他们将做为自己的对手,那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想代替统和政府,独立旗帜吗?显然这是个非常可笑的答案。
“是的!如果不能找回A的遗体和遗留的东西,那就毁灭了他。我们宁可让进化和科技停滞,也决不能让A和他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
“遵命!”
欧波理斯没有多话,将一切疑惑埋在心底。他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是侦探,对什么事都要寻根问底。
现在,他已经面对着号称“内空间不败”的“秩序”,如果将其击败,他和他的舰队将扬名洛亚。只是,军部的命令是关于A的,而他自己也完全没有击败“秩序”的把握。面对强大的敌人,在得不到情报系统支援的情况下,贸然出击是极为不智的。
“1到8号舰启动主炮,配合机兵大队,迎击来敌,其他舰只彻底轰平海文村!”
欧波理斯的命令还存在着击败“秩序”的侥幸,但很快为此付出了代价。数千机兵大队还未靠近“秩序”舰只,便迎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如同被火烧的飞蛾般,纷纷摇摇晃晃地,直向地面坠落。
“那是什么?”欧波理斯内心异常惊讶,但做为指挥官的他,面部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发布着下一个命令。
“分析对方攻击,机兵全数回舰。”
“1至8号舰扇形火力封锁空域,9至11号舰主炮进阶化,必须在3分钟内毁灭整个海文。”
欧波理斯不再犹豫,完成军部任务才是第一要务。随着他的令下,9到11号“暴雷”巡洋舰调整姿态,18门高能光束炮齐刷刷地瞄准着已被浓烟和烈火包围的海文,无数湛蓝的能量粒子在炮管中汇聚压缩,闪动着冰冷如铁的寒芒。
“报告,敌军采用的是次声波武器,我军现有机兵装甲护罩无法防御!”
“报告,主炮能量压缩进阶已完成,进入攻击倒计时,10,9,8……”
而这时的地面上,离“暴雷”最终攻击前仅仅相差2秒,“秩序”的两艘战舰极速一闪,便阻挡在海文与“暴雷”舰队之间。
“该死,超短距离跳跃……”
欧波理斯的咒骂尚未完成,高能光束炮的进阶压缩攻击光束带着刺目的光芒,如同射日的神箭般,瞬间撕破虚空落下。一阵阵的轰然巨响在天际间久久不绝,山林的树木在冲击中,如同绷断了的弦一般,一根接着一根的弹开、扭曲变形、瓦解。附近的地面随着冲击波的挤压而开始一层层的剥落、蒸发。在恐怖的力量下,整个地面如同闪电窜过一般,龟裂立刻布满了数公里的山体。
但海文村却安然无恙,并未被欧波理斯计划变成白热化的死地。
在“归藏”里,一直待在村中的基德正将一切变化看在眼里。
原来,先前在击落3架LE后,正在对自己的抉择而悔恨的基德,却突然发现画面一角有什么在动。放大画面,基拉更加惊愕。断垣残壁间,一双脏乎乎的小手在拼命地掀着盖在头顶石板。那位置是村里原来的公用窖藏室,在地下足有二十多米深。还有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