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太好奇,是离胭脂最近的女人。雪音自幼习武,身子本很灵敏,自我保护的本能,雪音快闪开,刘胭脂见扑了空,转身飞冲过来,雪音不妨,躲避不及,众人眼睁睁地看胭脂双手重重的推击雪音的腹部,雪音被胭脂重重的推跌在地上,
“啊——”雪音惊慌地捧住腹部,可是身子太笨重,竟不能立即站起身,许是被惊住,许是跌痛了,双腿竟不听使唤,只是用双手护住腹部。
胭脂疯狂地抬起腿,目光里喷着恨火,厉声道:“叫他踹我的孩子,我也要踹你的孩子……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这一辈子,胭脂都不会忘记,昨晚贤王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竟不要她生的孩子。为什么是这样,大家都是怀孕的女人,一个被捧成了珍宝,另一个却被众人视为草芥。她自就是家中最受恩宠的大姐,哪里受过这些欺凌。她要报复,贤王是如何待她,她便要如何对待那个夺占贤王恩宠的女人。
胭脂快地、用力地抬起腿,然后重重的踩下、踹去。他竟然要她的孩子死,现在她就要这个女人的死。脑海中掠过当年,母亲疯狂的踹着父亲妾时的模样,便是这样一下又一下地又踢又踹……可父亲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拿母亲如何。
只两下,不待胭脂再踹第三下,紫萼主仆已经死死地制住,胭脂依旧疯狂的张牙舞爪,挥舞着拳头,乱舞着两腿,却被紫萼主仆拖离雪音的身畔。
刘胭脂居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当着贤王府上下对容蕊王后施暴。众人先是一惊,片刻后又乱成了一团。
木蝉道:“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奔往雪音,正yu扶搀,才现自己也是孕妇,连腰都弯不下。
雪音坐在冰凉的地上,腹下传来一阵刺痛,满脸痛色,眉宇拧成了一团,张大嘴巴,却因为腹内传来的刺痛而不能言语,只是拼命地摇摆着双手。
东、南、北夫人齐齐围聚过来,惊慌失措,道:“娘娘!娘娘……”
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雪音蚊丝不动,定定地凝望着木蝉与紫萼,想话,嘴唇蠕动,身下传来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着xiong口的刺痛,仿佛要将她生生的撕裂一般。身子一扬,倒在怀雪怀中昏死过去。
“娘娘——”众人惊呼出口,将雪音围在中央。
木蝉愤怒地看着被紫萼主仆制住的刘胭脂:“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你听好了,若是她有何不测,你们……你们整个刘家就等着被诛……”
刘胭脂不肯认输,固执地道:“被诛?哈——哈,我娘……我娘也是皇亲,我刘胭脂可不是被吓大的……”
木蝉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扬起巴掌就是“啪啪!”两计耳光,是皇亲就可以如此猖狂么?忘了自己的本份,忘了她只是贤王府的妾,居然敢如此对待主母。
木蝉正想好好地收拾一番刘胭脂,那边只听怀雪惊呼两声道:“不好了!了!了——快请太医!快请稳婆……”
顿时众人淹没在一片慌乱之中,雪音被大管家抱在怀中,快地往湘波院方向奔去。
刘胭脂被人放开,她大摇大摆,竟露出几分不屑,道:“奶娘,我们去别苑!”
东、南、西三位夫人皆是愤怒地看着刘胭脂,萍儿道:“你以为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能轻易地离开么?”
刘胭脂扫过众人,冷笑一声:“怕死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来人,将北夫人软jin柴房,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将她放出来。”萍儿厉喝一声,若是放过了刘胭脂,她们又如何与王爷交待。这刘胭脂不但心如蛇蝎,更是不识大体,这一次就算是刘家是怎样的皇亲国戚,也难逃王法。
慌乱后的贤王府,快地归于沉寂之中,湘波院里飘出难闻的血腥,还有三位侍qie夫人及众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