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萼继续道:“我娘,怀了身孕的女人,若是动过一次胎气,便不可大吵大闹,急火攻心很难保住胎儿的。”眨动着灵眸,显出几分顽皮。
花接过话,都在替紫蕊报不平,道:“姑娘,何止难保胎儿。听,女人怀孕的时候,若是常生气吵闹,生下的孩子会变得又丑又老。”
“又丑又老?那不成怪物了?”
花道:“心术不正之人,不生怪物那才叫怪事呢?”
胭脂哪里受过这等奚落,还是当着众贤王府上下。就是一个侍女丫头也敢取笑于她,血气上涌,抱着大树的双臂更紧了。“要生怪物,也只有那种风sao的狐媚子才能生得出来。”
紫萼yaoyao嘴唇,这分明就是在骂姐姐就是狐媚子。道:“不用生,如今我们大伙跟前就有一个怪物!”
刘胭脂大骂道:“狐媚子!风sao货——和你姐姐一样,都是一路货色……”
紫萼怒道:“疯女人,你再骂骂看!”
“狐媚子!风sao货!我咒你们姐妹不得好死——”
木蝉与怀音赶到,正巧听到胭脂在撒泼骂人。
“刘胭脂!”厉喝一声。
胭脂抱住大树,定定地看着同样一个大腹偏偏的女人。听过木蝉,却从未见过。难道,是王爷的另外一个女人,还是夏紫蕊要用这个女人来对付自己。
木蝉大摇大摆地站在离刘胭脂数步之外,道:“诅咒皇嗣、诽谤王后,其罪当诛九族。昨儿你闹腾了一夜,王后娘娘她能容你,宫里的太后、德妃娘娘又岂会容你?你若再不识好歹,今儿我立即进宫觐见太后娘娘,把你如何欺主之事和盘托出,别是你,就算是户部刘尚书恐怕也保你不得。”
胭脂自幼看惯了母亲的趾高气扬,狐媚子、风sao货也是母亲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可她忘了,母亲是正室夫人,而她只是贤王府的妾室,且是辈份最的。过往几个月,因为她怀孕之事,三位夫人处处忍让,可她冒犯的是容蕊王后。
听德妃王氏与容蕊王后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当年她就是在贤王府内结识了皇上,一跃成为四妃之一。
“你们认得德妃,我也认得丁淑妃!”刘胭脂得意地道。
外面实在吵嚷得厉害,梳洗完毕后,雪音食了一些东西,便移身到前院。
雪音一开始就觉得,这刘胭脂闹腾得令人奇怪。一直以来,都以为刘胭脂是个没头脑的女人。今日听胭脂提到丁淑妃,不仅疑窦众生。胭脂从宫里出来,居然不懂尊卑规矩。总觉得,胭脂一直都在故意闹腾。没头脑到让人无法容忍,又让人觉得奇怪,即便贤王府里十二三岁的丫头,也比刘胭脂要懂礼节得多。
柴兴酒醉,胭脂故意引you,到胭脂怀孕处处都让人猜不透。
“王后娘娘到——”
雪音不冷不热地问道:“北夫人认识丁淑妃?”可丁淑妃在后宫之中素来与丽妃斗得紧,都yu登后位,什么时候关心起贤王府。
胭脂定定地看着雪音,看着腆着大肚的。胭脂好恨,这个女人不但夺走了皇上的心,也夺走了贤王爷的心,所以她和丁淑妃才会如此苦命,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她,她们一定可以幸福的……
想到此处,胭脂的恨波莫名的翻涌着。突然,胭脂放松抱住的大树,趁众人跪拜行礼的刹那,一个猛刺冲了过去。
东夫人抬头,瞪大眼睛,紫萼大声道:“娘娘——”
晚了,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