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帝给不了她唯一的爱,所以他让她重回到柴兴的身边,心里想着:她爱自己就好。而柴兴那疯子,居然因为她要死,便要殉情,他们之间一夕抛掉所有的误会。她放开了他有三妾四孩的事,而他对她的背叛不再计较。
他们好了,爱得如胶似漆,爱得那般痴缠。
听着他们的声音,一声声都如刀子扎在他的心上,那个女人本就属于他的,可她的心早已经被柴兴占满。紧紧地握住拳头,想到她这一个月来,天天与柴兴同卧一榻,在床第温存,他的心就很痛,痛到滴血,痛到愤怒。
柴兴传出乎疯狂的朗朗笑声:“蕊儿,生死契阔,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八郎……”她柔柔地唤他,依旧是那么亲近而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顿了片刻,她沉重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柴兴怀抱着佳人,道:“你把词赋改了?”
“不——”她凝眸看着柴兴,良久又缓缓垂下眼眸,告诉他是一个叫秦观的人所写,而她只在九重宫里看到此了一本奇怪的诗词集,纸张很特别,居然是当年天机老人所留下的,还关联着一个美丽的传。“这是一个故事,非常美丽的故事。”
她停顿片刻,讲叙起关于牛1ang织女的神话传奇。当她在谢府见到一相似的词作时,也吃了一惊,事先总觉得太熟悉,才猛然想起,九重宫里有过一本诗词集,上面有这词作。
王母的残忍,织女的痴情,牛1ang的勇敢执著……
“最后,王母阻止不了天上人间的真爱,同意每年七月七日让他们fu妻相见,人间的鹊王,就是喜鹊之王便领着所有的喜鹊去银河搭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柴兴深情地看着她,“蕊儿,你是不是和织女星一样,都来自天上。”
雪音在九重宫的藏书阁中,看了许多自己不曾听过,也不曾看过的民间神话传,还有一些奇妙的诗词歌赋。
他们就这样着那些感人的仙凡爱情传,聊着聊着就是许久,忘记了时间,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的流淌,像一股清泉。
空气中徘徊着他的气息,他静心聆听着她讲叙的故事,仿佛那不再是故事。故事中的男子变成了自己,而女子便是他深爱的妻。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啊,这又是一个故事,你快。”
柴兴笑:“月亮上有位仙子叫嫦娥,还有牛1ang织女的故事……我的蕊儿真的来自天上吗?”
“树上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寒窖能避风雨,fu妻双双把家还……”她学着那书上所叙的弦律,温润婉转的轻唱起来。
柴兴听罢,大喜:“这又是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