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伫立,像一场巨石昂立在山巅,再次感觉被人欺弄、抛弃。心里仿佛被人抛落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心上,推不开,挪不动,压得她几乎窒息。
“fu妻对拜!”
始终高扬着身姿,没有下拜,看着面前大红的靴子与绣花鞋不停地转动方向。他们配合都那么好,柴凤他一定是爱那个女子的,否则不会娶她。那么,自己一定是这场婚礼中最可笑的人。
不离开,便要与人共侍一夫;若离开,很快就会成为全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夏姑娘,你怎么不拜呀!大家都看着呢,快拜呀,你快拜呀——”
她紧紧地yao住牙齿,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忍耐,要忍耐!
“夏姑娘,这可不是滞气的的时候!”怀雪声地提醒着。
滞气?还是忍耐,这不是她能够忍耐的时候,是她不好,不该对此事抱有太多的幻想。不是滞气,而是感到泄气。她还是嫁不了人,又一次被人戏弄,这已经第四次了,第四次啊!没人知晓,她是怎样从一次次的被弃之中过来的。
即便是被弃,她也要做个高傲的人、坦然的人。
“夏姑娘——”
怀雪、怀音一遍遍地催促着,身后的人用力按她的背,背部一阵阵火1a辣的疼痛,他们在拧她,可她除了心中的痛,却感觉不到的痛。
旁边有赞称的、羡慕的……
她的心唯有辛酸与苦楚,更是徘徊与矛盾,今日若不做个了断,他日定有无尽的烦忧,是短痛还是长痛都在此刻。
换了个名字又如何,她还是她自己,无论怎样的环境,都会记得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她想要,丈夫的呵护、怜惜;她还想,独占丈夫的宠爱……而此刻,透过大红的盖头,看到的是对新人的拜堂礼,而她自己是这他们之外多余的人。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柴凤娶了她,而她因为上辈的约定必须嫁他,此刻她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送入洞fang!”
真的要忍下这委屈,真的要与人同侍一夫,而她才是多余的人。三个人的婚姻,三个人的痛苦,三个人纠缠一世的恩怨情怨,让她与所有豪门女人一样,郁郁寡欢,处心积虑地去算计,去争夺——她不要!
“等等——”不能忍便不再忍,不要这样活着。如果注定无法拥有美好的婚姻,那她愿意了解六贾灭案之后从此隐居山野,哪怕终生不嫁,也绝不要忍下这苦水。
快地掀开盖头,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nan女:男的玉树临风,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女的婀娜多姿,温情似水。
“柴凤……”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要让自己出丑太多,眼中蓄满泪水,“我才是自与你有婚约的人,如果你另有所爱,大可在这之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此刻才让我知道,让我像个傻子一样陪别人结婚……”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倾泄而涌。
挤满宾客的喜堂,个个瞪大眼睛,看着绝世美丽的女子,就像误入尘世的仙子,晶莹的泪水挂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柴凤,你告诉我一句话。你有多爱她?”是什么让他决定,同娶两女,是什么让他要违背亡父订下的婚约,如果不是爱极了那个女子,他不会这样做。
柴凤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夏紫蕊,他一早就知道她是个mei女,却不知道她美得如此tuo俗。
庞茵茵掀开盖头,柔柔地唤道:“凤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