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你听着,这不是切磋。我李克学的是杀人的武艺,战场之上用不了那许多花巧招式。常听你自夸武艺出众,某今天要试你一试。若真像你所那样,就算提拔你做一个都伯也没什么大不了。”
李克狠狠地盯着前面那个长着罗圈腿的矮子:“务必竭尽全力,若又留手,被我一刀杀了,也怪你倒霉。”
阎柔手中提着一把长矛,双腿一前一后,守得稳重。
连日的阴雨终于停了,阳光灼热,无风的庭院有些懊热,树叶懒洋洋低垂,空气也仿佛凝住了。
听到这话,在旁边负手而立的,阎柔的弟弟阎志神色微微一变。
他将手用力往下一劈,带起一阵萧杀之气。
也不见李克用力,就如滑冰一样,冲到了阎柔身前,手中铁刀无声无息地砍向阎柔面门。从他身体滑出,到一刀劈出,至始至终,肩膀都没动一下,当真是毫无征兆。
这是一把新铸的环铁刀,李克最近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以前那把铁刀在手中轻飘飘的想一根竹竿,用起来也没什么感觉。近日,巨鹿国相和洽新得了三十斤好铁,又在俘虏中选了十几个上好工匠,费六日夜工夫,终于打了一把上好纲刀,赠给了李克。
为了加强钢刀的威力,李克特意命工匠加厚了铁刀,又将钢刀配重前移。
这把刀出炉之时,寒光凛凛,刀面还隐约有一层鹅毛状的花纹,能轻易地将两层皮甲一分为二。
这样削铁如泥的好刀已经越了同时代的科技水平,可遇而不可求。
刀成之后,李克大喜,置酒高会,与军中将士痛饮了一日一夜。
和洽给这把刀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易水刃。
可惜,李克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威风,不够杀气,遂更名为“大辟。”
阎柔知道这把刀的厉害,神情极为谨慎。可他没想到李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贴了上来,右脚向右一踏,横移一步,让过这诡异的一刀。
李克的招以力取胜,是战场上那种大开大阂的威猛功夫。若真比起力气,阎柔还是有信心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李克这一刀轻柔绵延,竟给人一种看不清来龙去脉的感觉。
不敢托大,只得先避其锋芒再。
可就在这个时候,咆哮的风声突然响起,夹带着激越的金石交鸣。
李克在同阎柔错身而过的一瞬间,身体突然一旋,大辟之刀横扫而来,画出一道眩目的半圆。
凝滞的空气被这锋利的一刀从中破开,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阎柔心中大骇,手中长矛一扫,也不躲避,鞭子一样抽到刀刃上。
没有声音,长矛被一刀砍做两段。
阎柔,脚下又是一蹬,又移出去几步。
可如此以来,他的身形已乱,身上的要害彻底暴露在这可怕的钢刀下面。
清脆的声音终于传来,这是长矛枪尖落地的声音。
“躲什么躲,死!”李克不会给对手调整身形和呼吸的机会,刀走中宫,右臂前探,猛力一刺。
这已经不是刀法了,其中还依稀带着汉戟八法的韵味。
却见,他身体前倾,钢刀、右臂、身体连成一线,如同一支离弦的劲矢。
李克这一变招毫无花巧,度快,力量大,一刚一柔的转化圆熟融通,已初具刀法大家的气势。以往战斗,他遇到的全是诸如颜良、张飞、赵云这种强到变态的绝高手,自信心很受打击。不断挑战高手固然能使他的武艺得到极快提升,可心态上却怎么也转化不过来,始终将自己当成一个弱者,使起刀法来也畏手畏脚。
前一段时间打败了于毒,让他信心膨胀。蓦然回,这才惊讶地现在,自己在河北也算是准一流的高手。
至于张飞、赵云那种级的存在,放眼全天下,也没几个。
?特大喜讯,特大喜讯。我刚接到主公的命令,带了大量赏赐来巨鹿犒军。主公了,你留下的这一千多人马不用还给冀州,并入先登,归你统辖。再这里,我先恭喜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