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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失足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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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舒畅醒来,觉得精神很是饱满,或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积压起来的某些东西一泄而空吧。

“畅弟弟,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错啊,容光焕发的样子。”正当舒畅准备走出屋子的时候,罗敏却先一步进来了。

舒畅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昨天晚上睡得好。”

“昨天我就见你可以满世界跑了,所以今天把凌将军带了过来,你们不是要比武吗?”

舒畅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好啊,我正要去找凌将军呢,来的正好,凌将军人呢?”

“在院子里。”

舒畅和罗敏走出房门,来到院子一看,凌家骏果然站在那里。

“凌将军。”舒畅礼貌地向凌家骏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凌家骏也拱了拱手,他的目光永远是那么的坚定。

“请凌将军不吝赐教。”舒畅谦逊地说道。

凌家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舒畅、罗敏和凌家骏就到了御用演武厅。

“凌将军,你用什么武器?”舒畅走到兵器架前,看着凌家骏,问道。

“凌将军,我记得上一次,你和父皇比武的时候,用的也是刀吧?”罗敏在旁边突然问道。

“今天我用枪。”凌家骏简洁地回答。

舒畅和罗敏吃惊地望着凌家骏,这家伙什么都能用?难道这家伙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凌家骏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平静地说道:“我本来就用枪。”

“可是我一直都没见过你用枪啊。”罗敏更加惊讶了。

“今天你们就会见到。”凌家骏看起来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说话。

舒畅和罗敏都不再问了,因为问了反而会让凌家骏反感。这个凌家骏真是一个少见的怪人,自己不喜欢说话,难道就不许别人多说话吗?

舒畅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枝长枪,扔给凌家骏,凌家骏看都没看,轻轻一伸手就将枪捞在手中。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凌家骏这漫不经心的一捞,舒畅马上就明白了,凌家骏没有骗他们,他和枪已经融合在一起了,枪就是他身体的一个部分。舒畅曾若干次见过父皇舒天啸用刀,就是这种感觉,刀就像是他的手一样。

这种对兵器的掌控能力,舒畅自叹弗如甚远。

舒畅不由豪气大增,与巅峰高手对决,实在是一件畅快人心的事。

舒畅从兵器架上抽出自己常用的钢刀,对凌家骏说了一声:“凌将军,我就不客气了。”

凌家骏手持长枪,微微点了点头。

舒畅猱身而上,对着凌家骏挥刀便劈。而凌家骏也舞动长枪,和舒畅对打起来。

凌家骏的枪法相当简练,就是刺,毫不拖泥带水,他的枪只有一个特点,快!比西门贺的“老子长刀”还要快!

舒畅越打越心惊,短短几天,他就见识了两个速度奇快的高手,一个是西门贺,一个就是现在的凌家骏。尤其是凌家骏,他的枪,就如鬼魅一般,一直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而且,每一枪,都让舒畅有一种心被刺穿的感觉,舒畅觉得自己的斗志在被凌家骏锋利的枪尖一点一点地吞噬。

舒畅咆哮一声,全力施展出他舒家的“天罡地煞刀”,他的刀法中夹杂着他自己悟出来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的一些招数。

但很快他就发现,和西门贺交手一样,他自己悟出来的那些招数面对凌家骏的快抢,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效果,反而,还影响了他的“天罡地煞刀”的发挥。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后,“当”的一声脆响,凌家骏枪上猛地加力,直接磕飞了舒畅手中的钢刀。

舒畅愣在那里,握刀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他的手臂甚至麻得没有了知觉。

罗敏也呆在旁边,她看出凌家骏的枪的确比他用刀高出了很多,难怪父皇那次说凌家骏在隐藏实力,就是现在和舒畅比试,也根本就没有用全力。看来,这个凌家骏的武功,非同一般啦。

凌家骏停了下来,将手中的长枪随手一抛,“呼”的一声,那枝长枪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插入了兵器架上刚才放枪的位置。

舒畅的胸脯一起一伏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细小的汗珠。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凌家骏,比许海西还要厉害一些。

凌家骏望着发呆的舒畅,平静地问道:“你的刀法里有阴柔的招数?”

舒畅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错了。”凌家骏肯定地说。

我错了?我错在哪里了?舒畅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凌家骏。这可是他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琢磨出来的招数,一直引以为自豪呢。

“你是个天才,”凌家骏看着舒畅,“你自己去琢磨吧。”

看来凌家骏不想向舒畅解释什么。

舒畅看着凌家骏,做不得声,这个人,真是个怪人,说话真的那么困难吗?为什么就不肯多说一句呢?

“除了我师傅,你和公主是唯一见过我用枪的人。”凌家骏终于多说了一句。

舒畅和罗敏听后,心头一动:凌家骏究竟是什么人?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罗敏惊讶地盯着凌家骏,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头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公主,今天的比试到此吧,属下告退。”凌家骏做事真的很干脆利索,比武一结束,马上就要走人。

舒畅和罗敏都机械地点了点头。

凌家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演武厅。

罗敏看着舒畅,正想问舒畅一些问题,然而,她发现,舒畅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闭上眼睛,在琢磨着什么。

这家伙,也怪怪的啊,他是在琢磨他的武功吗?

罗敏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畅弟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只有那些对武学极为痴迷、极为投入的人,才能不断取得突破。

她真的舒畅以后能够站在神州武林的巅峰,她这个当姐姐的也会为他欢呼。

舒畅现在投入的样子十分的安静,和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同,罗敏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她突然想起舒畅曾经对她说过要她做老婆的话,她的俏脸一红,心头涌上了一丝甜甜的蜜意。虽然他们不可能,但她还真的喜欢听舒畅这样说。

舒畅排除一切杂念,冥思苦想他的武功,为什么凌家骏会说他错了呢?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着“天罡地煞刀”和他独自研制的“借力打力”的招数。

这两种招数,“天罡地煞刀”是属于阳刚类的,而“借力打力”的招数是属于阴柔类的,为什么在面对内功比他高出很多、速度比他更快的高手的时候,“借力打力”的招数就完全失效,并且还影响到“天罡地煞刀”的发挥呢?难道这“借力打力”的招数纯粹就是多余,甚至还成为了累赘?他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错的?

舒畅不甘心,因为他最初创制这套“借力打力”的招数的时候,他有着充分的自信。

问题出在哪里呢?

舒畅苦苦地思索着。

突然,舒畅想到在“棋艺客栈”风柳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刚柔并济,不即不离。

刚柔并济,不即不离?

舒畅突然感觉到曾经出现过的灵光又一次回来了。

难道自己应该把这刚柔两种招数融合在一起?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以前他研创的“借力打力”的招数只是夹杂在“天罡地煞刀”内,各自是独立的。

可是,这刚柔两种近乎于水火不容的招数又怎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舒畅又迷茫了。

如果真的那样,他舒家的“天罡地煞刀”就要改变了,他舒家代代相传的绝世刀法还能改变吗?这个,舒畅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不过今天他想到了,却把他吓了一跳。

突然,舒畅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风柳说过的有关于“道”的一句话:每个人第一次所走过的路才叫“道”, 走不一样的路,坚持创新才能生道。

一千多年前,自己的祖先“刀尊”可以创造出“天罡地煞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创造出其他的刀法?

陡然,舒畅猛地睁开眼睛,心头大吼一声:我就不信这个邪!

别人能干的,我舒畅同样也能干!

舒畅感到自己豪气冲云霄,浑身振奋不已,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始挥舞着钢刀,试图能在“刚柔并济、不即不离”的境界上创造出自己独特的刀法。

罗敏则是静静地坐在远处,专心地盯着如痴如醉的舒畅。

一个时辰后,舒畅全身都被汗水湿透,气喘吁吁,脸色赤红。然而,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难道会失败?这种方法根本行不通?

绝对不信那个邪!

舒畅咬了咬牙,现在自己还没能悟出其中的道理,但这并不表示自己就没有成功的希望。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所突破的。

舒畅也疲倦了,他的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唤着。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罗敏还在远处看着他。他的心中突然一阵感动,敏姐姐真好,这么大半天了,她居然还在那里等他。

舒畅将刀插回兵器架,迅速来到罗敏的面前。

“敏姐姐,我们回去吃饭吧?”

罗敏也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舒畅一伸手,就要去搂罗敏。

罗敏却机灵地闪开了:“你浑身都是汗,脏死了。”

“脏?”舒畅坏坏地笑了,“我就是要让你这个高傲的公主闻闻臭汗的味道。”

说完,舒畅猛然用力,追向罗敏。

罗敏并没有想跑开,不多一会儿,舒畅就把罗敏抓住了,舒畅把脸儿红嘟嘟的罗敏搂在怀里,笑嘻嘻地问道:“臭不臭?”

舒畅把罗敏搂得很紧,罗敏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松开啊,我,我出不出来气了,你这个坏蛋。”

看着在自己怀中乱动的罗敏,舒畅觉得敏姐姐就像是一只可爱的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舒畅闻到了罗敏发际缕缕淡淡的清香,罗敏如兰的气息像春天吹过来的带着各种花香的柔软的风,罗敏高耸的胸部也紧紧地抵在舒畅结实的胸膛上,像一团软呼呼的棉花。

舒畅突然痴迷了,他傻傻地看着罗敏,气息变得浊重,脖子上的青筋暴涨,眼睛红红的,有些吓人。

罗敏真的吓着了。

“畅……畅弟弟……你放……放开我……”

舒畅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

罗敏气都出不来了,她艰难地说道:“不……不要……”

“我要……”舒畅又一次失去了理智。

“我……我们……不能的……”

“就……就一次……”

“不行……一次也不行……”

“就一次……”舒畅开始把罗敏往地上压。

罗敏慌了,突然,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把舒畅铁一般的胳膊掰开,一下子挣脱了舒畅有力的搂抱,然后,躲得远远的,大口大口喘着起,生气地看着舒畅。

“你如果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罗敏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来。

这个舒畅,真是色胆包天,连表姐都想那个。

罗敏从舒畅的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舒畅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看着生气的罗敏,突然感到很害怕:“敏……敏姐姐……我……我错了……”

不知为什么,舒畅竟然哭了,他的眼里滚出了几滴泪珠子。

还在喘着气的罗敏一见舒畅流泪了,心里一软,慢慢地走到舒畅的面前:“好了,不要哭了,你哪像个男子汉呀,我说着玩的。”

舒畅一把拉住罗敏的手:“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罗敏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哪能真的生你的气呀,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早知道你会这样的,没想到你真来了。”

“我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但你不能不理我。”舒畅这个时候很害怕罗敏从此不理他。

“我相信的。”罗敏举起手,用袖子轻轻拭去舒畅的眼泪,“别哭了,你都长大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定要像个男子汉。”

舒畅收住了哭声,歉疚地看着罗敏。

“唉,我们回去吧。”罗敏心里默叹一声,说道。

舒畅点了点头。

然后罗敏拉着舒畅的手,舒畅也乖乖地跟在罗敏的身后,走出了演武厅的大门。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啊?舒畅突然想到了“色魔”西门贺,不由浑身一懔:自己会成为“色魔”那样遭到万人唾弃的淫贼吗?

一定要控制自己,自己可是天下最伟大的“刀尊”舒东坡的后人,也是当今神州“战神”舒天啸的儿子,自己一定不能给自己的先人抹黑,自己也要成为他们那样响当当的男子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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