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对于每一个疾风盗团的人来讲,都是一个十分遥远的梦。
谁?拆除了核爆弹,救了自己呢?
是那两个神秘的小孩?
“喂!有没有人在?”她大喊。
那面屏幕,随着银狐的喊声,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了,原来这是一扇门,透过那扇门外面向上延伸的楼梯,她看出,这是一间处于地下的密室!
两个矮小的身影从门外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正是那夜自己见过的光头和小辫子。光头手里端了杯水,小辫子手中的托盘上摆满了小型的医疗器械,看来是要准备给自己检查一番身体。
“嗨!美女,感觉好点了吗?”小辫子先开了口。
“是你们……你们救了我?”银狐侧着头,问。
“NO,应该说是我们老大救了你,我们不过是负责动动手而己,我们老大亲自把你抱回来,亲自帮你包扎伤口,还亲自帮你换了衣服……”,说着说着,光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一手捂住了嘴巴。
“什么!你,你们老大?他替我换的衣服,那他岂不是看见了……,”银狐大羞。
虽然受过特训,但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脱光了换衣服的事银狐还从未经历过。
“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老大说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看就是看,看就是不看,虽然老大警告我们,不要对你说他看过你的身体,但出家人不打逛语,怎能说谎呢?老大给你换药时我就仔细观察过,我看你身上除了两三个部位与我们老大不太一样外,其余的也没什么区别嘛。怎么你和老大对此反应都那么大!”光头深有感触。
“你们老大,是什么人?是个女人吗?”这是银狐心头抱有的最后一线希望。她可不想那么稀里糊涂地让一个陌生男人把自己脱光,浑身看遍,所以她心里期盼着眼前这两个古怪的小家伙能够回答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她故作轻松从光头手里接过水杯,大口喝了起来。从自己晕倒到现在肯定时间不短了,嗓子干渴的要命。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从身高上看,你比我们老大高一点点,从体态上看,你比他还壮那么一点点。你们两个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老大比你多长了一条尾巴。”小辫子看来比光头老实。
尾巴?你们老大是个动物?银狐奇道。
“不像吧,我看过动物园里的猴子,尾巴都长在屁股后面,可我们老大却长在身体前面,没道理啊?”小辫子急急地解释。
“噗!”银狐刚刚喝进口中的水全喷了出去,她明白这小辫子所说的“尾巴”是什么东西了,心中仅存的那线希望也破灭了。
“谁教你们这样区分人与动物的吗?”银狐都快气晕了:“又是谁告诉你我是美女的?”。
“当然是我们的老大啦。我俩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大教的。他说你这银色长发,大理石般的白色肌肤,再加上天使面孔,黄金三围,这些要素综合起来就是美女啊。难道叫你美女不对吗?”小辫子可怜兮兮的答道。
“你……”,银狐气结:“那你们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吗?”
两个小家伙一齐摇了摇头。
银狐诧异愣了一会,才接着问:“那好,我再问你们,你们老大不知道男女的衣服是不一样吗?怎么给我穿了件男人内衣?”
“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本来也建议老大去买几套适合您穿的内衣的,可主人说现在整个东京市处于警戒状态,防卫厅的耳目满大街都是,就为了抓你。老大说他一个单身汉在这多事之秋,出去买女人内衣,不方便。他那里正好有几件穿过的内衣还没来得及洗,他说他不嫌你脏,就权且找一身让你先穿着吧!”光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嫌他脏!这个浑蛋!”如果不是腿部受伤太重,银狐几乎要暴走了,她咆哮道:“把你那浑蛋老大叫来,我要杀了他”
“好,好,您别生气,我们这就去叫,老大正在外面研究您那身会隐形的衣服呢,他说他特别赞赏您的那件三角裤的做工,那可真叫别致,还说它有一股少女特有的香味……”
“啪,哗啦”,水杯和刚刚放在床边的医疗器材从银狐手中飞出,掷向迅速向门口撤退的两个小人:“去你妈的,给我闭嘴!”
银狐快给气疯了,以致于如此失态。
两个小人狼狈地消失在金属门外,银狐深吸了一口气,平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突然间她想起就是这两个小家伙赤手空拳地干掉了四个黑带级的高手,那他们的老大岂不是更加厉害!
想到这儿,她强忍着剧痛,抓起地上放的几把枪,放到了被子下面。
房间内,暂时恢复了平静。
金属门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开了,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让眯着眼假睡的银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被子下面,她紧握住了手中的枪。
那两个小孩表现太不正常了,只要发现情形稍不对头,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奇怪的是,门开了,却没人进来。
银狐睁开眼,纳闷地盯着门口发愣,浑然忘了装睡的事。
忽然,手中一轻,枪和被窝中的武器己被什么人抢走了。
她一惊,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道:“现身吧,穿女人衣服,不要脸!”
“哈哈。”一声轻笑,一个瘦小的黑影在床边慢慢浮现出来,身上所穿的,就是那件银狐穿过的那件隐身衣,穿在他身上竟还显着有些大!
这人,正是四年前在罗布泊中被龙卷风卷走的薛铁林。
四年前,龙卷风一直将他和那艘飞船吹到了日本海才消失,幸亏飞船船体采用的材料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合成金属,薛铁林的身体也抗摔打,人和飞船居然无事。
以这种方式偷渡,薛铁林的创举堪称史无前例,利用龙五送给自己的贮物空间里那几张面具和宋芷钰那张卡上论亿计的钱财,他很快就弄了套假身份在东京安下了身。
这么长时间没回国,也没有和龙老大他们联系,实在是事出有因。在罗布泊一战中,马寅冲和美国异能小组的组长兰德两人侥幸活了下来,恼羞成怒的马家父子出资三亿悬赏捉拿他这个罪魁祸首。
事后,从马寅冲口中得知了开走飞船的人并非日本忍者,而是叫一个薛铁林的中国小孩时,美日高层大为震怒,那一役美方损失了八名异能小组的成员以及太空最高事务长官诺顿。日方损失更为惨重,全军覆没。
明明知道下手的肯定有龙组的人参与,但美日双方参加的均是军方人员,又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中国境内的,本身就有侵略别人的嫌疑,被人杀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对于飞船和薛铁林,美日两方始终未放弃,这几年,他们每年都派出大批的特工潜入中国搜寻。始终一无所获。
当然,他们不知道薛铁林也是龙组的成员,令日本人更没料到的是薛铁林就在他们的眼皮低下安然地生活着。
如今,四年过去了,个头长了不少,1米64,在东京这个头己经相当凑合了,要在国内这就是天生的三等残废,没办法!
“男人穿女人的衣服是不要脸,那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呢?再说了,我只不过是想研究一下它的性能与原理罢了,我救了你,你总不会恩将仇报吧?!”他嬉皮笑脸地冲着银狐道。
“你……,”银狐气结。
她看着这个身高和年龄似乎都比自己小,身材瘦削,面目白净且有些秀气的东方男孩,心下嘀咕:连说话的语气、逻辑都和那两个死小子一样,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老大?
薛铁林也意识到这样有损自己救美英雄的光辉形象,干咳两声,收敛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笑容,轻轻打了两个响指,那两个小孩又从门口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他们害怕里面的那位美女再发飙扔东西砸他们。
两人手中都有一个盘子,还没等走到银狐跟前,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便己扑鼻而来。
盘中所盛,竟是几样色香味俱佳的中式炒菜。
虽是家常小炒,可刀工、火候及调味工夫显然己炉火纯青,加上菜色搭配极为出色,菜品红若丹霞,绿似滴翠,白如羊脂,黄若月晕,看得银狐禁不住喉头一动,咽了下口水。
薛铁林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道:“一寸,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做回锅肉蒜苗必须叶茎分离,起锅时再放味精和糖,怎么又像做红烧肉似的先放糖了呢?!”敢情他于呼吸之间便连这些小小的瑕疵也能辨别出来了。
阵阵饭菜的诱人香味扑鼻而来,银狐本想在这几人面前矜持一下,闻到这香味,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作响起来。
银狐如白玉凝霜的脸上悄然浮出一丝嫣红,神态诱人己极。
此情此景,让薛铁林心头不禁一荡,说实在的,自己在日本这几年,平日深居简出,除了不得己的应酬,才易容外出,平常就躲在这密室里,和女孩子的接触的机会不多,但在所接触的女孩子中,绝没有如此美丽的,就连宋老大和那个血族公主也要逊色三分。两个手下替她拆完高爆弹,回到家处理伤口时,必须得将她的衣服全部脱光,这种活两个手下都没干过,在迟“危难”时刻,薛铁林义无反顾地冲在了第一线。
见到银狐裸露的**时,那一霎间,仿佛一道闪电击在薛铁林心头,他心底顿时燃起了一股熊熊大火,几乎就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特别是自己的手触及她那柔滑白嫩的肌肤时,那感觉……
“老大,您又流鼻血了!”光头乖巧地递过一条纸巾提醒他。
他尴尬地冲正好奇地瞪着自己的银狐,劈手夺过纸巾捂住鼻子冲两个小孩叱道:“还不快伺候客人吃饭,人家昏迷到现在己经两天了,肯定饿坏了,五分,你再去倒杯水来,刚才那杯水姑娘怎么没喝?肯定是你们多嘴,惹客人生气了!不会说人话就少说,让你们学习说话的目地不是饶舌的,妈的,早晚让你们害死,为了你们,我背井离乡的容易吗?老实说,说没说我坏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