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上课,叶晴和他们牛科长早早就坐在了第二排的座位上,牛科长稍胖,已经是半老徐娘了。黄隐和弟兄们比他们稍迟,坐在了第四排的座位上,他刚好能看到叶晴左侧那姣好的面庞和披肩秀发。她回过头来向他投来深情地一瞥,这实在让黄隐有些心神不定、六神无主。上课的时候,他没有心思听课,再说讲得也不怎么吸引人,他一直用眼角扫着叶晴那个方向,叶晴有时微微侧过头来,好像是无意识的动作,黄隐便禁不住心旌摇荡起来,是不是她也没心思听课了?可一转念,我这是怎么了,快奔四十的人了,为什么玩起了小男生小女生的游戏,太幼稚了,太不成熟了。他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了。大家匆匆一见,匆匆一别,然后各奔东西,你还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下午自由活动,黄隐和弟兄们谁都不愿出去,郊县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什么都比不了市区。所以他们蜷在屋里拱猪。刚拱了不大功夫,便有人敲门。
我是叶晴,我能进来吗?
请进,请进,门没有锁。黄隐大叫了一声。
叶晴换了一身牛仔裤褂,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衣,白领子放在外面,披肩发挽了上来用一个藕荷色的卡子卡住,又一个清爽的形象展示给大家。
弟兄们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牌,忙不迭地给叶晴让座。黄隐并不起身,只是迅速点燃了一颗烟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牌。
呀,是不是搅了你们的牌局,我也想学一学打牌呢。
有一个弟兄主动让出座位。黄隐见势,就让这个弟兄给叶晴看着,好好教教叶晴。有了女士,大家打牌就文明多了,没有人横眉立目地指责对方了,也没了那么多的粗话。
黄隐实在耐不住这寂寞,就挑起了话题。你们昨晚都睡得怎么样?这个人说,我喝多了,回去便倒头大睡。那个人说,我同屋的人打呼噜山响,没做着好梦。另一个说,我跟你们单位老刘科长打麻将打到三点多。
黄隐接过这个人的话头,老刘出去打麻将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很是寂寞。想了想国家大事,觉得冤得慌,咱不拿这钱,也管不着这些事。大伙哄得一笑。后来,我就想了想咱在这次培训班上的一些人和事。
几个弟兄便坏笑起来。想的都是哪些人哪些事呢?
黄隐脸上现出非常严肃的表情。这些人和事呢?他自己先忍不住兀自笑起来。弟兄们跟着坏笑起来。我说叶晴,你昨晚睡得好吗?
叶晴笑着瞥了一眼黄隐。黄局,我知道你在那憋坏呢,我告诉你呀,我也没睡好,我也在想一些人和事。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