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越发让人受不了了,本来宋代古墓的事情就极有可能是无稽之谈,发呆到现在还在怀疑那罗战和牛皋是不是真的来过地庄这里,即便是真的来过,和大金国的完颜不灭真的对峙大战过,罗战死后却凭什么受到牛皋将军如此厚重的待遇?即便是真有这座古墓,行军打仗,常年在外,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宝物和时间来建造如此宏大的工程?
水朝天这个人本来是到地庄来剿匪的,听那个说书的老人说,他因为接到了花凌送来的三面宝镜才和古墓结下了不解之缘,可能这位剿匪烈士到死的那一天还在为如何藏好宝镜不让田浩得手而大费脑筋。水朝天和古墓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牵绊绊,关系既微妙又正常。从一个共产党人的角度上讲,他保护三面宝镜,不让土匪得到宝藏,以免使这些土匪壮大声势,日后更加难以对付,这是很合理的。而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讲,他私自藏匿宝镜,未免有独自占有宝藏之嫌,当众摔碎三面古铜镜,表面上死在朝天洼,实际上却另行逃匿,退避鞍子洞中。总而言之,这个人的一切所作所为,真是让人越想越不明白。
发呆一个人向着窗外发呆,他何苦要这么累自己呢?那个鞍子洞,几十年来都没有人去过,就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明古墓之事纯属造谣传说,而这么一来,水朝天的死,甚至宋小胖和地庄六杰的死,未免有点太不值得,这些生龙活虎的好汉,一个个有着旁人无法达到的手段,却都是为着一个莫须有的传说而一一送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
发呆想到屁话双雄,此二人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爱钱,就凭自己的双手赚钱,对古墓的宝藏空有垂涎之情却无行动之意。当然发呆查寻这件事情,也并非是为了古墓中的大量财宝,有财宝他也拿不到手,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这些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发呆是想探寻事情的真相,追究地庄的历史,单就这一点来说,他的目的还是很明确的。
发呆想到王小飞,他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生活,成为一家之主了,有了媳妇,以后还会有个孩子,就这么平凡而简单地过生活,这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踏实一点,好好过生活,何苦每天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使自己烦恼,让别人担心呢?
他接着想到琼菊,这个曾经爱他的姑娘,现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可能正躺在别人的肩膀上,享受爱人的抚摸,感受爱情的温暖。而发呆呢,他一直就一个人,一个人从来到去,一个人从无到有,在他的思想深处,没有人能够和他分享或是分担,这一点在他来说,已经毋庸置疑。
他想着想着,有点伤心,这个世界没有人同他一起欢乐和忧愁。
他想着想着,又有些呆了,这次什么都不去想,怔怔地望着窗外,似乎窗外有另外一个他一样。他似乎什么都不想去做,便只是发呆。
过了良久,依稀有一个人慢慢走进他的脑海中,婀娜地站在窗前,向他甜甜一笑。发呆细看此人,却看不清样子,一愣神,意识到这人原来是梦菊。
梦菊来了?梦菊,真的来了?
发呆用力地问自己,而这个神秘的问题,又有谁能够带给他答案呢?毕竟自始至终,在这个世界上,认识梦菊的人,就只有发呆一个人,而这位美丽天真的姑娘,在地球上唯一的一个朋友,恐怕只有发呆。
现在梦菊回来了,她曾说她不会再回来的,这让发呆既感到开心又感到难受。他想象受阻,以至于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如今的梦菊变成何般模样。多少年来,唯有梦菊能让发呆不会孤独和寂寞,抑或是梦菊本身就代表着无限的孤独和寂寞。
发呆努力想看清楚梦菊的样子,然而枉效,这位陪伴他多年的梦幻而神秘的人物,现在不知是怎么搞的,满脸的迷茫,满脸的未知,发呆用力看着她,一如望向夜空中的北极星,多年来曾给他方向的北极星,在发呆近视的眼中,却看不出星星的模样,那北极星是一颗抑或是多颗,也变成了问题。
曾几何时,因为有了梦菊,发呆的生活是如此的简单明了。
曾几何时,因为有了梦菊,发呆的思想是如此的清凉纯净。
即使是在梦菊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发呆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看到琼菊之后,发呆越发觉得这些年来他真正爱的人,竟然是梦菊。
梦菊离开了,因为琼菊的再度出现。
现在她又回来了,因为琼菊的不再出现。
然而当发呆再次见到梦菊时,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梦菊已经是一片空白,发呆呆住了,他多年来的执着,就是一片空白。
现在梦菊轻轻走近他身边,迷糊中发呆只能看见一个宛如天仙的姑娘,这姑娘是如何样貌却无从知悉,但是发呆心里明白,她是梦菊。
梦菊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脱下衣服,一件又一件,发呆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美妙的身段,丰满而匀称。慢慢地,发呆看到一双雪白的腿,魔鬼一样的腰肢,最后是一对丰胰的**。
发呆努力想说点什么,却是话在喉中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发呆想伸手触摸一下梦菊那如玉质一般的肌肤,可是他伸手所及,远远碰不到梦菊半点,似乎他们相距非常的遥远,发呆这一伸手,就像是无知的孩子在向着月亮打招呼一样。
发呆感到奇怪,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他猛然意识到,这是在梦魇,然而他却没有睡觉,他只是在发呆,就像往常发呆一样,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发呆,因为水朝天,因为古墓,因为宝镜,他确信自己是在发呆。
那么这就是呆魇,发呆也会魇住,这个世界越发的疯狂了,发呆想。
他苦笑一下,在他的字典中,呆和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时出现的,发呆的呆纯属是自由意识的自由发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从来没有过任何束缚,所以发呆怎么能因为发呆而魇住呢?发呆神游方外,任意所致,呆想连翩,扶摇而上九万里,惊天地泣鬼神,毫无羁绊,怎么会发呆发到魇住呢?如果连发呆都被束缚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玩的?
可是事实上,他的确是发呆发到魇住了,他不能出声,不能动弹,甚至不能任意地呆想。
发呆又一次苦笑,梦菊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而且还脱下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面前。按道理讲,这一切似乎都在发呆的想象之外,却也依稀都在发呆的意料之中,以发呆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想象出梦菊裸体的模样的,梦菊在他心中的神圣,比发呆本身更加重要。然而对于梦菊的所作所为,发呆又并不感到奇怪,这一切发生的很自然。
这时,梦菊在款步移动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发呆看的呆了,他心里觉得不应该这样,狂喊着不要,却又想要。他为自己对梦菊的亵渎感到不安。可是梦菊还是一步步向他走来。
走到他身边,迷糊中向他微笑,然后上身,和发呆一起完成这次千古未有的爱恋。
发呆还是没有看清她的脸,自始至终,梦菊的一张脸从神秘变得迷茫,充满着无数的未知,这让发呆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梦菊。
这次神圣的爱恋,一直持续了五年,发呆在精神上有了巨大的成就和满足,如今,这精神上的爱情总算有个让人放心的结局。
完事后,发呆醒来了,从呆想中悠悠醒来,就像是大醉了一场。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胯部,一时间摸不着边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