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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二十二 我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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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人来人往,宋警官带了几个下属盯在孙卫星家门前,半个小时前孙卫星的女友出了门,现在,他自己也终于出来了。

“跟上去。”宋警官吩咐了一声,车子悄无声息地滑行起来,那个行踪诡异地科研员孙卫星毫无所觉,依然大步向前赶。

坐在车里,宋警官心情复杂地盯着不远处地这个人。

昨天,这个小子贸然地冲入了办案现场,本以为他一定会被楼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死,真是没有想到,几十双眼睛都看到楼上落下来的那个人砸在了他的身上,地上都砸出来若大一个坑来,他竟然毫发未伤。

这么奇特的事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当宋警官给自己的上司如实汇报这些情况时,不想却被上司劈头盖脸地一通骂,上司说他最近看电影看出毛病来了,这种玩笑也敢和自己开了。

上司只所以这么骂,是因为宋警官最近处了个对象,一天到晚有时间就去电影院泡着,一个老警察了也不给自己的下属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工作调儿郞铛,接连出错。

最可气的是有一次处理一起彩票诈骗案,他三拳两脚处理完案子,好呀,这么快处理完说明你小子有能耐那你更应该好好干吧!可是他竟然这边放走了一个拿着彩票的叫化子让人家去兑了奖,那边又支开了另一个主角让人家自己到局里去报到关自个禁闭,自行拘留一个星期。

好!你小子能耐,这样做也没错,显得你小子当警察资格老,小毛贼们都怕你,很好!可是终日打雁反而被雁啄瞎了眼,你小子能耐大,能耐大怎么出了这么大一个漏子?什么漏子?那个手拿彩票去兑换了一百万出来的小子最后干了什么?他人呢?赶紧给我抓回来。他手里拿了张假彩票去兑的奖!假彩票知道不?怎么个假法?非法仿制!造假!造假彩票知道不?!一百万!一百万的特大诈骗案就在你宋警官的眼皮底下这么轻轻地溜过去了,你可真能耐呀!你解释呀,你到是解释给我听听呀!宋警官!

上司当时接到假彩票报案后,指着宋警官的鼻子破口大骂。

面对上司的指责,宋警官脑袋大了不至一圈,他快要气疯掉了。那个小兔崽子,感情他和那个老东西是一伙的,这俩老千合计好了演这么一处让我们这些冤大头去钻呀,嘿!真能耐呀!

宋警官当即从拘留室提来了那个很自觉去了派出所,按他要求前去报到关自个禁闭的老千吴六指,嘿!那老东西,竟然敢一问三不知,咬死了自己和那小子之前根本不认识,也压根就没见过。

宋警官心中那叫一个气呀!

可是还没等到他火冒三丈,又传来有两帮子人马大白天聚众斗殴。好么,都赶一块儿来了。当宋警官带着一帮子人马赶到现场,看到当时的暴力场面时,心登时凉了半截。这他妈的那是流氓聚众斗殴,这简直就是革命年代英雄无畏地文攻武卫嘛,两帮子人马,死伤百分之八十,活下来的也都基本失去生活自理能力了。

宋警官还在震惊之中时,这个孙卫星出现了。

这小子给自已亮了身份之后,便急冲冲不顾一切地冲进现场,像是在找东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真他妈的不要命了?接着就是突然地大爆炸,楼似乎要埸下来了,一大堆东西就那么向他砸了过去,好么,地上都给砸出那么大一个坑来。你小子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冤不得别人,冤不到我没拦住你吧。嘿!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呀,都那样了,你竟然塄是没事人一个,自个从坑里爬出来了。你吓唬谁呀?爬出来就爬出来呗,你冲我们大伙嘿嘿傻笑个啥?你怀里抱着那人是谁?

“站住!”

宋警官记得自己当时大喊了一声,直到现在想起来眼皮都会突突直跳。

那场面太他妈的诡异了!

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呢?而且这么多巧合的事,怎么就他妈的一下子全让我给碰上了呢?

那小子怀里抱的人,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彩票诈骗案嫌疑人吗?那个小叫化子。自己当初还真是被小叫化子那一脸纯真给骗到了。他妈的。老子是警察,老子干吗要可怜你们这些干了坏事的人?谁他妈的可怜过老子呢?

宋警官记得自己当时就命令孙卫星把小叫化子放下,对,是命令!自己枪都掏出来了,就那么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脑壳。嘿!真见着一次不怕死的,那小子竟然嘿嘿冲自己笑了起来。妈的,笑也不行,老子警察办案,闲人闪开。

宋警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喊的。

那个孙卫星傻了吧唧地,一边傻乎乎地笑,嘴里一边冲自己喊:“救人,救人!”救人?你自个都他妈的快成了血人了,还在那里操心别人的死活?

“妈的,老子警察办案,用得着你来教吗?原地站好,把怀里那人放下,快点!”

宋警官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又喊了一句。

倒霉呀,宋警官又愤愤地想,我当时干吗要冲那么一个傻B似的血人拔枪乱喊呢?人他妈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儿,怎么今天这倒霉事一处连着一处儿,就全给让我碰上了呢?咔嚓!咔嚓!自己刚刚暴喝了一嗓子,背后不知怎地就闪起了闪光灯,转过身一看,我的妈呀,呼啦啦五六只苍蝇便冲自己飞了过来。呸呸呸!瞧我又说错话了,呼啦啦五六名光荣地记者同志便向着自己冲了上来。嗨,不好意思哈,太紧张了,记者同志们不要太介意哈。

咔嚓咔嚓咔嚓!

那些个记者那里会鸟自个,闪光灯一个比一个亮得快,一个比一个闪得勤。妈的,这帮王八蛋怎么消息也这么灵通?“不许拍不许拍不许拍了,老子警察办案,闲人勿扰!”宋警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又喊了一嗓子,这下更是坏大事了。

记者们咔嚓咔嚓,纷纷掉转枪头,冲着宋警官便是一通狂拍,那些镜头更是特别对准了宋警官持枪的姿势,因为他还在继续用枪对着那个傻乎乎怀里抱着伤员的血人孙卫星呢。宋警官心知这下坏事了,自己非得落个阻挠新闻自由的恶名。

嗯,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念起来挺那啥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对对对,好想就是这么说来着。

孙卫星那个连命都不要的冒失鬼竟然又当着老子的面干了一次冒失事,只见忽地一下,也不知他小子是怎么动起来的,面前那五六只苍蝇(宋警官笑了笑:嘿嘿嘿,偏叫你们苍蝇,无头苍蝇,绿头苍蝇,茅坑里的苍蝇,来呀来呀都起来咬我呀拍我呀)便齐齐凭空横飞了出去。

后来也不知那小子使了什么鬼把戏,反正他在这些苍蝇们手里的长枪短炮上轻轻这么一摸,嘿,当时老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今天早上看过了报纸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小子当时就把苍蝇同志们咔嚓咔嚓拍下来的那些少儿不宜的暴力血腥场面全给自动分级处理了。

宋警官是当时唯一亲眼目睹孙卫星施展怪异手段除去记者手中拍下的证据的人,当时他的那帮同事不是离得太远,就是见有记者赶来,下意识便自动与记者同志们保持了适当距离。他们没过来,所以他们不太清楚孙卫星这么一个怪人为什么会被老大一团东西砸中而不死,宋警官到是稍稍有点眉目,可是他心里也不敢确定。

至于那群记者同志,他们心里怎么想宋警官说我可不知道,可是第二天的大大小小报纸上众口一词地发出赞扬的大幅报道后,他心里便又小小地明白了那么一点点:记者同志们的记忆里根本没发生过什么重大刑事案件大楼爆炸案件,他们记得的只有一件,和报纸上说的一样,民工和包工的黑心老板们发生大规模冲突,一人怒从二十五层顶楼*跳下,警察闻讯赶至,孙卫星见义勇为做好事,是个勇敢地好市民。

宋警官没那么高尚,也不想揭露什么重大事实去博什么名呀利呀的,他有种感觉那事不是自己能办成的,但是有一件事却实实在在落在自己头上,那可是毁了自己一辈子名声的一件案子:那件匪夷所思地彩票诈骗案。

可惜小叫化子死了,死在了去医院地路上。

宋警官给自己正名的线索便断了。怎么办?宋警官于是便决定盯上孙卫星这个身分可疑,行踪诡异地家伙。他那天怎么会傻乎乎真往火炕里面冲?救人?他怎么知道天上要掉下来一个大活人?他就不怕给砸死?显然他是不怕给砸死的,后来地事情不是证明了吗?他事先便已经有侍无恐了。可他为什么要救小叫化子呢?或者他是要去救另外地人,碰巧被小叫化子给砸中了?但是又不对呀,看他后来对付记者们时所露的那一手绝活,想救谁也会轻松无比,不用那么费劲呀。

宋警官便在暗地里与这个孙卫星叫上了劲。

管你是什么来路,老子警察办案,闲人闪开!宋警官暗暗骂了一句,痞劲又蹿了上来。就是,老子三十好几的人了,老光棍一条,怕你做甚?

***

罗本出了门一路前行,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直奔那座大楼而去。

身后有一辆小包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走出没多远,罗本便已经发现了那辆行迹可疑地车子,不过他多了个心眼,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便大呼小叫起来。罗本一边装做没有察觉的样子往前行走,一边在脑海内的地图上盘旋,他想找到个绝佳地点,甩开屁股后面这辆车子。

靠自己的十一路和汽车比速度,那肯定是死路一条,看来只能让他们找不到自己了。

前面不远处是家商场,罗本快走两步,快到商场门口时,看也没看,他唰地一下闪进商场大门,直奔楼梯而去。三拐两拐,罗本拐进服装区内,随手拿起几件衣服,看见面前有一个空着的试衣间,立刻钻了进去。

这时,他听到外边咚咚咚脚步声大作,有人跑到近前,有人在问刚才那位商场导购小姐:我们是警察,有没见着一个身材高大穿一件黑色T裇的年轻人跑上来?

哦,没有没见着这么个人。导购小姐说。

罗本心呼侥幸,行亏自己刚才进来时在楼梯上就把那件显眼的黑T裇脱掉了,警察?警察为什么盯着自己?我似乎没犯什么事吧?难道这个孙卫星以前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现在被警察知道了?真他妈的倒霉。

咚咚咚。

有人在敲试衣间的门:“先生,试好了吗?那些人已经走了。”是那个导购小姐的声音。

那些人已经走了?什么意思?听这话那意思自己刚才拿着衣服进来时这个导购小姐明显看清楚了。她知道那些警察是在找自己?罗本心道糟糕,这导购小姐眼睛还真够贼的。这下该怎么办?去他娘地,我怕个什么?犯法的又不是我。这样一想,罗本也镇静了下来。于是他推开门,手上的衣服也没试,就那样走了出来。

“先生,衣服您还满意吗?”

什么意思?我明明没穿呀!对了,趁机敲诈,嘿娘地,还真不愧是奸商的料,够会赶时机的。罗本伸手摸一摸口袋,得,兜里一分钱没有,完蛋了,如果我说不要了她不会大声叫起来吧?她要是喊我该怎么办?上去打晕她还是夺路而逃?看那小样又穿着高跟鞋应该跑不快吧……

“先生,衣服您还满意吗?”导购小姐又问了一声。

“哦,呃……那啥……这衣服……这衣服,嗨,明说了老子没钱买。”罗本嘴里窝窝了半天,到了最后干脆脖子一梗把心一横,耍起无赖来。他已经瞅好了路线,这女人只要一喊立刻撒腿便跑。

“嘻嘻。”那导购小姐竟然笑了起来,“孙卫星,孙大英雄!这刚当了英雄就不认人了?哼,改天一定给娜娜告你一状,竟敢欺负我。”

“啊!原来,原来……”罗本想说原来你认识我呀,忽然意识到这样说岂不要露馅,赶紧将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什么圆来方来,娜娜呢?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到我这小店里来捧场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跑来了,屁股后面还跟几个警察,你干什么坏事了?”好么,这女导购变成了女老板,说来说去竟然还成了孙卫星的老熟人。

听着女老板一连串的问题,罗本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只好打了个哈哈。“什么英雄呀,狗熊还差不多,那帮警察太讨厌,硬要我去那啥给人家讲演做报告站那里不停地让记者拍照,拍了一上午了都,太烦人了,完了还要让我去那啥……所以我就偷偷跑了。”

“啥?!”

“嘿!机密,泄露了可是要杀头,咯!”罗本做了个双手转脑壳的动作,“不说了,我改天再和娜娜来你这,回见。”罗本扬扬手,故作潇洒地抛了个飞吻给这个女老板,这女老板到也很会配合,双手做捧心状,一脸陶醉地嘟起一张血喷大嘴向他回吻。

咳!罗本差点没被女老板的风骚劲给毒倒,心中恶寒,吐了吐舌头,敢紧抽身闪人。

信步走向电梯,楼梯口有个三岁多点的小男孩,大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挑选衣服,小孩子没人看管,就在楼梯口疯来疯去地跑。

啪!罗本举步正要走下电梯,小男孩啪地摔倒在地,小脑袋差点碰在电梯上。罗本赶紧上前扶起他来:“小家伙,这里危险,往里面走。”拍了小男孩屁股一下,小男孩冲他张开嘴笑,一排好看的牙齿,两个浅浅地酒窝。小男孩长得很可爱,罗本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把他往商场内推了推:“快去找妈妈,不要乱跑哟。”

罗本上了电梯,给小男孩摆了摆手,这小家伙,要是能给我当儿子该多好呀,真想抱上一抱。罗本不知为何突然爱心泛滥,心里面不停地YY起那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来。

电梯快到底了,扭扭头,小男孩还站在那儿,笑着,瞅着自己。罗本又摆了摆手,这小家伙,要是能让我抱上一抱该多好呀。罗本摇了摇头,电梯已经到底,抬脚,转弯,人已经拐到了商场楼下。

已经走远了,罗本忍不住又转过身去看那个小男孩。

“叔叔!”那个小男孩爬上楼上的护栏,他也在向罗本招手,还在甜甜地笑。危险!罗本心里大叫了一声,那个小男孩已经翻身骑上了护栏,捉住护栏的手也冲自己挥了起来。“快回去!”罗本紧张了起来,焦急地大喊。

“叔叔!”小男孩还在叫自己。罗本已经身在楼下,他想从电梯跑回去把小男孩拉下来,可是怕自己一动小男孩跟着也动。他只能急得大喊:“小孩,快下去!楼上谁家的小孩!大人呢?”

这时候商场内的人听到罗本的喊声,都发现了危险的状况,有好几个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楼上谁家的小孩呀,快看好喽!”

小男孩突然看到楼下有这么多人冲自己大喊大叫,吓坏了,哇地哭了起来,伸出手就要罗本去抱他。罗本大喊:“别乱动……”谁知已经晚了,小男孩向前一下子扑了个空,一头便向楼下栽了下来。

“啊!……”楼下人一片惊呼。

“啊!”罗本惨叫着喊了一嗓子,一边向前跑,嘴里一边念叨:掉慢点,掉慢点,我一定要接住,我一定要接住……

顾不上看脚下堆积的货物,也不知道撞倒了些什么,罗本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向小男孩跌落的方位飞奔。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已经停驻,罗本拼尽最后一口气,一个大跨步飞了起来,此刻,在他的眼里,整个空间之中都成了虚幻,心内的唯一目标,便是那个从空中飞速下落地小男孩。小男孩与自己之间出现了许多不停变化之种的线条,以及一些不断跳动着的数字:

距离,XXXX;

方位,XX;

……

呼!罗本感觉自己在空中竟然突地又是一个加速,身形一下增快了许多,呼!下落的小男孩在自己眼中幻出一串虚影。罗本伸出手,再差一点,再差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接到了,接到了。

手中重物入手,顺势下滑,再次轻轻抛起,缩回,抱紧,小家伙慌乱中本能地抓住了自己,一下子紧紧抱着自己,小手指甲都深深地扣进了罗本的肉内。咝,好疼,这小家伙蛮有劲的,罗本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救下了那个调皮地小男孩,心内痛并痛快着。呵呵,他笑了起来。

呯!

眼前金星乱闪,先是后脑勺碰上了硬物,接着,整个后背狠狠撞在墙上。“我这是怎么了?”罗本喃喃地说了一句,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英雄!英雄!

在晕死过去的时候,罗本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高声地呼唤,他们是在叫我么?英雄?我几时又做了英雄了?

***

PS:前面二十多万字我承认写得很杂乱,这是我的错,正在努力修改中,至于有书友留言说耽搁了他的时间,唉!真是对不起了,实在不忍再看下去,烦劳您直接点击当前窗口右上角那个X,谢谢,言尽于此~~~

唐某人实在抱歉,也实在不敢再耽搁您的时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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