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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二十一 假到真时真矣假(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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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煎蛋,两根油条,一杯鲜奶,外加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罗本在餐桌前一屁股坐下,眼皮都不敢抬,秋风卷落叶一般,不到一分钟,面前的早餐便被他席卷而空。

“嘻嘻,星哥哥今天胃口好好,平常你可要十分钟才能吃完这些东西哟。”女人双手拖腮,胳膊支在桌沿边,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了罗本看。

“干嘛……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罗本肚子虽然饱了,可心里仍然空落落的,慌得不行。这小女人该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吧?真他妈的失败,这位‘星哥哥’一天到晚都喜欢干些啥呢?要是被她看出端倪来,她到底会怎么对付我呢?报警把我抓起来?还是给疯人院打电话说我疯掉了?唉!头疼,头大,脑袋要爆炸。

女人忽地一下蹿到罗本身边,一手搂住罗本的脖子,就着罗本的耳朵悄声地说:“有啊有啊,嘻嘻,星哥哥,你屁股上多了四个骷髅头的标记,你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昨晚我才发现……”说话间,另一只小手又不老实地伸了出来,做势便要拍罗本的屁股。

罗本大窘,难怪这个死女人,得空就拍我的屁股,感情是多出来四个骷髅标记呀。“骷髅?!”罗本嗷地一声叫,从座位上蹿了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我屁股上有四个骷髅头……标记?”

“是呀是呀,怎么了星哥哥?你……不知道?”

听到‘自己’的屁股上竟然多出来四个骷髅标记,罗本汗毛倒竖,浑身的鸡皮疙瘩唰一下便整齐地蹿了出来,他感觉身后似乎突然多出来八道目光,四个双手平举地骷髅人正向自己走来。咔咔咔,昨晚梦中出现的那四个骷髅人……

“我我我,你你你,走走走……”罗本心虚更甚,他很想问这个小女人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骷髅精变出来的女人。罗本有一肚子的问题,偏偏又张不得嘴,问又不敢乱问,讲又不敢乱讲,罗本嘴里面吱吱唔唔的,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好在他看到屋外阳光明媚,于是心中一动,抓起女人的一只手,大踏步向外走去。

到了太阳地下,你这骷髅精女人就玩不了什么新花样了吧?

“星哥,星哥……”女人急急地叫了几声,扯住身子就是不肯向外走。

罗本眉头大皱,心想果然有问题,不敢见阳光是吧,不敢见那我就扛你出去见,今天非得晒出你的原形不可。想到这里罗本猛然转身,大手一探,搂住女人的*,嗖地一下便把女人扔上了自己肩上,咔咔咔,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星哥,星哥……星哥你讨厌,大白天的这是干什么去?”女人被罗本扛在肩上,吓得也不敢乱动,她羞红着脸,两只小手握拳,不停地在罗本后背擂了起来,“你这死鬼,人家忙着给你做早餐,现在内衣还没穿呢,你便这样子把人家扛出去。”

后面这半句话她只是在自个心里问了出来,自己男人自从昨晚回到家就一直不对劲,自己的话里面稍稍带上点挑逗的意思,这个死鬼便饿狼一样扑向自己,他平日里一棍子也打不出半个屁来,更别说和自己调情了,他几时变得这么神勇了?女人想起昨晚上的几度销魂,魂儿登时都飞上了天。

他他他,他不会是想和人家在院子里,在太阳地下,干那事吧……

正在胡思乱想着接下来自己男人会怎么处置自己,万没想到身体忽地往下落去。“啊!”女人尖声叫着,本能地伸出手去拉扯自己的男人。

咣!

自己一屁股跌落进了院内的一张椅子上,跌了个四仰八叉,小院内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女人伸手遮住阳光:“吭吭……星哥,星哥,吭吭……快扶我起来,你把人家扔这儿干吗?”女人心里有点发怵,她真怕说话间一不小心又惹起了这个野蛮男人的**,大白天在自家的小院里就和自己亲热起来,所以这会儿说话也不敢像一开始时那么发嗲了,于是带了一丝哭腔,躺在那儿装起了可怜。

罗本双手叉腰,全身戒备地往着眼前的‘女骷髅’,但有异常举动,他便要出手攻击。扫了眼小院四周,嗯,院墙很矮,应该很容易跳过去,罗本思踌着万一打她不过的退路。

女人讨饶的声音经过他的耳边,自动被过滤成‘女骷髅’想要继续诱惑自己的信号,女人小声啜泣,他无动于衷。

一分钟过去了。

女人小声的啜泣已经变成呜咽的哀求。

罗本仍是全身贯注。

又一分钟过去了。

女人已经由呜咽转为哀嚎。

罗本傻了眼,女人衣袖间露出的葱白般嫩滑的肌肤没有半点要在阳光下兽化为骷髅精的迹向。靠!罗本心内恶寒,自己这是又白痴了一把,这光天化日的,那儿来这么美丽的骷髅精?看来她真是‘他’的女人了。

“喂!喂!”罗本小心地叫了两声。

“呜呜呜……”

“那啥,别哭了啊。”

“星哥,你昨天,你昨天救人时,是不是被撞傻了?”女人自己爬起身来,小猫一样钻进罗本的怀里,幽幽地说。

“救,救人?”罗本猛一听见女人说他昨天干的好事,立刻来了精神。

罗本心念电转,不如干脆装傻充楞套一套话:“星…呃…星哥,星哥头有点疼,给星哥说说昨天的事吧,呃,星哥头好疼,有些事想不起来了。”罗本说着用手捂住脑袋,很‘痛苦’地蹲了下去。

“星哥,星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你们王所长不是说你一丁点事都没有吗?而且你昨晚回来一直也好好的呀,星哥,星哥你头真的很痛吗?我这就去打电话给你们所长。”女人急了,说着便要往屋内跑。

“别,别麻烦王所长了。”罗本心说现在连你是谁叫什么老子都没搞明白呢,再叫来一个什么狗屁王所长,那我岂不是狐狸尾巴露得更快些?所以罗本捉住女人的小手,说:“不要老麻烦人家王所长,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呃,我一想昨天的事脑子就有些乱,乱得人心慌,你给我说说好吗?”说着,罗本很亲切地搂住女人,坐在了小院内。

女人听见自己的男人这么一说,呼地一下跳将起来,不等罗本反应过来,蹭蹭蹭,她一溜烟儿跑进了屋内,罗本刚刚犹豫是不是趁机开溜时,蹭蹭蹭,女人又一溜小跑着返了回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呶,上面都写着呢,星哥可是上了封面头条啦,耶!”女人这会儿又兴奋了起来,递报纸给罗本的时候,啵!又趁机啜了罗本的腮邦子一口。女人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完全将刚才的担心抛之脑后。

上了报纸头条?罗本疑惑地抓过报纸,低头看了起来。那是一份《西京早报》,封面用醒目的大红字写着:好青年不顾生死为救人。

一行副标题字体略小,写着:从废墟中站起来的英雄,一三八研究所科研员孙卫星不顾个人安危,积极协助公安干警抢救伤员。

罗本哗哗哗地翻了一边整份报纸,神奇地事情发生了,当他合上整张报纸,闭上眼睛深呼吸时,那整份报纸的内容仿佛被扫描进了他的大脑之内,罗本意念驱动之下,报纸上的内容便会哗哗哗地在他的脑海里浮动,当他将注意力集中到某一个具体页面时,哔……,那张页面的内容立刻便放大在他‘眼前’。

一份32版的报纸,他用了三秒不到的时间便完完全全记在了脑海里。罗本闭上眼睛,细细地思索了一下,当他睁开眼时,便已经大体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娜娜!”罗本开口说,“谢谢你。”是的,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名字叫做李娜,是一三八科研所科研员孙卫星的女友,而非自己梦中出现的那个张着大嘴巴想咬自己的‘女骷髅’精。

“星哥,说啥傻话呢?你谢我干啥?上报纸头条那可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李娜关心地问,“怎么样,头还疼吗?”

“嗯,没事了。”罗本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看来这里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我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同地是,我也像曾经在自己体内的那个‘他’一样灵魂出窍,自己跑到别人的身体里去了。

呃,对了,这位孙卫星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如今跑去了哪里,或许你也像我从前一样,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偷偷地躲起来了,躲在一旁偷偷观察我这位鸟占窠臼的非法侵入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留给我的大好身份的,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女人就和对待我自己的女人一样去爱她,你放心吧,即便你有一天会回来,我也会还给你一个积极向上,阳光灿烂的你的。嗯,我这方面有经验,你就放心吧。

罗本在自己的心里大大地告慰凭调了一番‘孙卫星’的上任灵魂,便更加的心安理得起来。罗本认为这一定是老天爷开了一次天眼,要给自己一个再世为人的机会,他要借用孙卫星的这个新的身份,去完成自己仍然未完成的几个心愿。

接下来,事情便容易得多了。罗本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的小女人娜娜哄得开心不已,三言两语间,他便已经从自己的小女人娜娜身上得到了所有自己想要打听的信息。

两人已经同居了三年,最近正要闹分手。昨天,科研员孙卫星抛下和自己女友的约会不管跑去干了件英勇无比的事,迷迷糊糊被人送回家来,经过一夜苦战,孙卫星的女友娜娜幡然悔悟,两人又关系合好了。而今天是正好周末,两人正计划着要出外旅游放松一下……

***

那份报纸上并未详细说出在那幢烂尾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每到关键之处,便语焉不详,或者一笔带过,或者干脆偷换概念。

比如说,自己知道的明明是一场黑帮内斗,为抢夺地盘的黑吃黑大比武,报纸上却说成是民工向工程承包商讨要工钱未果,因而双方发生了冲突。

再比如说,自己亲眼看到的明明死了一大堆人,而且二十五楼还发生了大爆炸,楼塌了埋了不少的人,报纸上却说有一民工代表讨薪未果,一怒之下,纵火*,纵身从二十五楼跳了下来……

罗本想要自己去亲自考察一番究竟,陈倩那天也在广场上出现过,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小丫头Jane到底被拐到那里去了?胡清海据说死掉了,他的那两个手下也一块被砸死了,他妈的,他们死不死老子不关心,可是万一小丫头还被他们关着怎么办,她一个残废了的人没人照看还不得生生饿死了?

罗本越想越急,可是又苦于不能直接向李娜述说这一切。怎么办?怎么办?正苦恼间,家里电话响了,李娜兴冲冲跑去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啪地便挂断了。

李娜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星哥,讨厌死了,人家今天怕是不能和你出去玩了。”

罗本一听之下心中大喜过望,本来正愁没借口脱身出去打听消息,他真恨不得跑去亲两口那个打电话给李娜的人了。但是罗本还是要装出一幅很失落的样子:“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得上忙么?”

罗本后面这句话刚出口便有点后悔起来,真是得意忘形,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要说这一句?他生怕李娜顺着竿子往上爬,随口来一句,能能能,星哥是大英雄肯定能帮上小女子的忙。罗本有些懊恼地盯住李娜的小嘴,他在心中不断地念叨:快改口,快改口……

“你能帮上什么忙?”李娜长叹了一口气,“难得咱俩这个周末都有时间,可是那个该死的老巫婆,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过电话来,说是收容所里又新送来一个叫化子,星哥,对不起了。”

“呃!老老…老巫婆?”罗本心中又喜又寒,妈妈咪呀,这这这,这那里又多出来一个老巫婆呀?难道这老巫婆是和自己‘前世’恶斗的那个‘九叔’一样的非凡存在?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诅咒真的起了作用李娜才改了口不用自己前去帮忙,还是自己运气超好又一次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明显刚才自己表示可以去帮忙时,李娜的眼神都亮了一下,她应该是很愿意自己一同前往的。

罗本生怕李娜突然又改了主意,便在自个心里又开始不停地碎碎念:老巫婆呀老巫婆,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那个庙里的神呀仙呀,希望你吩咐的事情比我们要出去玩重要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爱你,老巫婆……

“就我们那个该死的院长啦,周末也不让人好好过。”李娜很谦意地看着罗本,又说道,“星哥,老巫婆虽然很讨厌,可她说的那也是救人一命的大事情,今天不能陪你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不会!星哥可是大英雄,大英雄星哥怎会那么小肚鸡肠。”罗本心下狂喜,不停地在自个心里喊,万岁万岁,老巫婆万岁,为小女人娜娜又有了一个忙碌地周末万岁,忙点好,忙碌地女人不易衰老,最好事情没办完之前你一直都分身无术,没空来纠缠于我。

假腥腥地缠绵一番之后,李娜满脸谦意,急匆匆走了。

等‘自己’的女人走了之后,罗本先是在他们的小窝里彻底地搜寻了一遍,搜什么罗本当时心里也没准确目标,他或许是下意识地想要熟悉周围的环境吧,如今换了个新身份,说实在话他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罗本扫了一遍屋子,奇妙的现象又出现了,当他再次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时,整个屋子内的每一个角落里有什么,放了什么东西,他都像是正在睁着眼睛观察屋子一般,清晰无比。罗本心念电转,以前做‘罗本’时,虽然也能过目不忘,可那能力远没现在这么夸张,什么东西只要自己刻意地扫上一眼,便存在了脑子里。我靠,那岂不是比电脑还要电脑,比机器人还要机器人么?以前自己能记住的东西都需要自己理解之后,才能想刻进脑子里一样,可现在这种情况,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自己上了心,那么轻轻眼睛一扫,全进脑子里去了,靠!我还是人吗?

就这样,罗本眼睛不敢刻意地去看东西,只要盯在某样东西上超过三秒钟,他便仿佛听到嘀地一声响,准没错,那样东西便完整地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而且与实物一模一样,自己甚至还可以在脑海里想象着去翻动它。

罗本有点担心自己这么一直扫下去,时间一长脑子便会装不下会发生爆炸,他有点恐慌,看到桌上有幅眼镜,下意识抓起来戴上,嘿,好了,那种奇妙的感觉一下子便消失了。

有意思。罗本摘下眼镜,又去注意面前的杂物,嘀,果然,那堆杂物立刻存进自己脑子里。重新戴回去,盯着杂物再看,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罗本反复地试验了自己这个新奇地功能,嗬,没想到这么一幅破烂眼镜还真的管用。玩够了,罗本在一堆书里面翻出一张西京市的地图,嘿,就是它了,罗本幡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就是想要找这么一个东西。

找出昨天出事的那幢大楼所在位置,罗本出了门,消失在街头。

***

PS:我写得真的就那么差吗?筒子们怎么都不收藏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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