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禄沉思的时候,老爸从外面端着茶杯经过他房间门口,要去洗手间里将隔夜茶倒掉。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摩挲声,阿禄猛地扭头看过去,正好看见老爸握着空茶杯从洗手间里出来,脚上的拖鞋由于没有收起,拖鞋的尾部与地板间摩擦,出了这样的声音!
阿禄眼前一亮,右手在眼前大了一个响指,脸上洋溢着微笑。
转过头看着电脑屏幕,心中暗肘:我说怎么这段摩挲声如此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呢!原来就是自己身边声音,平时不注意,声音进入脑袋里就自己流下了印象,等你刻意去想的时候又一时想不起来。
阿禄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啊!如果是拖鞋出的声音,昨晚难道是有人穿着自己家拖鞋在来回走动?总不能是拖鞋自己跑来跑去的吧!
再说了,那阵咯噔咯噔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出来的呢?
阿禄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一时还真想不出来,越想越有些恼火,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正好被进来要找他的老爸听见了,后者刚要张口说什么,抬眼看见电脑屏幕上的录音,就没有出声,而是站在了阿禄的身后含笑要看看儿子到底在干什么。
阿禄由于一直沉浸自爱思索当中,就没有去注意,他将耳麦摘下来放在一边,将音箱扭开,然后又在播放器里调节了一下,让回响更深一些,这样的话,通过音箱来再次收听,或许还能再听出点什么来。
他将录音重新播放,一直站在阿禄身后的老爸月刊越觉得有意思,可是等了足足有几分钟,也没听见音箱里传出什么声音来!
因为怕自己动作太大“暴露”,又不能来回活动,一直这么站着,此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音箱里突然传出来了声音,他也皱起眉头仔细听起来,可是也举得什么稀奇,忍不住张嘴问道:“死小子!你这是研究什么呢?”
阿禄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冷不丁身后传来声音,登时“妈呀”一声起身,将电脑桌撞得前后来回晃悠!
老爸更是被他这一声“妈呀”下了一大跳!手里端着的茶水差点没扔到地上!
阿禄老爸皱着美图看着阿禄惨白地脸色、急促地呼吸、微微颤抖的身体,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坐在床边将手里的茶杯放在角桌上,然后一边晃了晃双腿一边低头兀自问道:“缓过来了吧?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阿禄知道瞒不过去了,刚刚自己的表现已经彻底说明有问题了,老爸又是高研究的,心细得很,这个他从小就已经彻底领教过了。
阿禄慢慢做到椅子上,泰坦看了看老爸的脸色,知道自己是肯定要说的了,叹了口气,将昨晚生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阿禄老爸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相信自己儿子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更不是什么鬼怪乱神的人,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父子俩一时都陷入了沉思,房间里只有电脑风扇的声音。
片刻之后,阿禄老爸起身拿过茶杯,对也从椅子上起身的阿禄一脸凝重地说道:“这样,晚上我跟单位请个假,回家后咱俩就跟你老妈说,最近又几道题积攒下来,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就帮你解一下!
我现在去给单位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安排一下,一会儿回来在理啊继续研究研究那个录音!”
说完,也不管其他,大步流星出门去客厅了。
阿禄思索了一下,觉得也是个办法,要是晚上有老爸在一起,这个事儿说不定真就能有个答案。
爷俩研究了一上午,现录音里出了那一段,就剩下建个近一小时后的一段,很短暂,只有二十几秒钟,而且声音里还伴随着有关门的声音!
爷俩讨论了半天,阿禄的老妈以为俩人在房间里又研究什么高难函数,下班回来也没去问,做好了饭才将爷俩叫出来。
下午的时候,阿禄老爸单位来电话,告诉他晚上已经找到人替班可以休息了,爷俩没了后顾之忧,埋头又前后听了不下几遍录音,对那个咯噔咯噔的声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阿禄老爸对他说了,那个摩挲声音也不一定就是拖鞋出来的,但是如果真的是拖鞋出的,那就说明有人在穿着拖鞋满屋子走动,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声音不是拖鞋出的,而是其他什么出的,只是听上去很像很像拖鞋出来的声音而已。
尤其是到了后面的一段录音里,隐约还夹带着一声关门的声音;阿禄老爸神色凝重地对阿禄说:“咱们通过录音时间已经推算出了出声音的时间,那时候已经距离第一段录音的时间有2个多小时了!
如果真的有人进到了屋子里,然后来回走动了一圈,也不可能呆着2个多子昨晚确实有人活动过,而且好像还活动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天亮才消停!”
阿禄听完老爸的分析,只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凉,一个激灵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阿禄老爸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保持镇静和冷静,千万别让你老妈看出来,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凿证据,既不能报警也不能声张!万一要是吓坏了她,咱爷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啊!”
看到老爸如此惧内的样子,对老妈更如此怜爱的程度,阿禄还是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唤来老爸连续的爆栗,疼得他呲牙咧嘴!
晚上吃过晚饭,爷俩按照事先编好的理由,将阿禄老妈糊弄了过去,不过爷俩还是在新闻联播以后却是真的研究了几道函数题,尤其是阿禄老爸擅长的物理,阿禄更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爷俩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深夜接近oo点了,阿禄老妈这次没有去管他们爷俩,因为以前一旦这样的情况,基本都是阿禄老爸去给阿禄做夜宵,不用她再起来。
爷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期间阿禄老爸还说后悔,为什么当初不买个带红外夜录功能的sony牌dV机,不然一切就更简单!
阿禄还埋怨他怎么不早说,同学里不少人都有dV机,怎么也能找出来一个带红外夜录功能的,接过来用用肯定没问题。
不过已经是晚上了,阿禄也不好打电话出去,一来是怕影响同学,二来也更怕老妈怀疑他们爷俩,只好作罢!
俩人这次将mp4直接放到了门口位置的角落里,然后关了门一起坐在床上把灯也灭了,屋子里登时进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好半天来人才慢慢适应过来,透过外面小区里的灯光,隐约能看见门口和屋子里其他东西的轮廓。
阿禄伸手将夜光电子闹钟面向俩人,爷俩开始静静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禄有些困了,眼皮不听话地一个劲儿往一起合拢,老爸在身后捅了捅他,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屏住呼吸开始仔细聆听。
但是半天也没动静,才反应过来老爸是怕他睡着了,在提醒他而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禄侧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凌晨1点钟了,眼珠子还没转过来,蓦地,门外传来“咯噔、咯噔。咯噔噔噔”的声音!
阿禄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老爸伸手放在了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保持冷静,他才心里有底恢复过来。
阿禄紧紧盯着模糊地门口,外面恢复了平静,门口隐隐约约地渐渐出现了一个影子地轮廓,但是看不太清楚,只是能看个大概,不过阿禄肯定自己是看到了一个影子!
他只觉得老爸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一紧,显然老爸也看见了,而且也是吃惊不小,才会下意识地把手握紧。
阿禄依然紧盯着门口位置的模糊的影子,半天那影子也没有什么动作,可是突兀地,房间门口的位置也传来了“咯噔、咯噔、咯噔噔噔”的声音!
这回这个声音阿禄听得很真切,绝对是自自己房间门口位置,不但清晰,而且声音更大;比刚刚听见在门外传来的要大得多!
阿禄在声音刚刚消失的时候,现影子不见了,模糊地门口位置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能看见模糊地房门的轮廓!
门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摩挲声,一下、一下,听着声音好像正在从自己房间的门口向客厅那边遁去!
阿禄老爸低声喝道:“别开灯,赶紧出去看看!”说话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在动了。
阿禄觉得床一阵上下摇晃,右侧一个身影正坐在床边俯下身去够什么!
阿禄急忙下床,站起身对老爸小声说道:“别穿拖鞋了!赶紧出去看看!”
俩人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一前一后出来站在客厅与阿禄房间交界的地方,双双探头向客厅里望去。
客厅里的窗户有窗帘,但是平时晚上看电视就只是拉起一个纱帘而已,此时外面小区的灯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客厅里面一览无遗,不像阿禄的房间在楼体的侧面,即使你不拉窗帘,灯光也基本照射不进去。
阿禄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看见老妈正坐在茶几前面,背对着这边,一头的黑散落在见肩头,阿禄明显感觉到脑后父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搭放在自己肩头的他的双手此时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阿禄刚要张嘴呼喊老妈,骤然看见她身体突兀地转了过来,惨白惨白地脸上狰狞无比,嘴上挂着一抹邪恶地笑容,眼睛里闪动着幽绿幽绿的光芒!
阿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的毛孔一瞬间扩张到最大程度,刚刚张开的要喊得嘴,此时也忘记了合拢,就那么半张半闭地整个人愣在那里!
阿禄老爸搭放在阿禄肩头的双手此时突然用力的一紧,阿禄只觉得双肩一阵疼痛,顿时清醒了过来!
眼望着老妈那眼睛里的幽绿的光芒,阿禄脑中有些迷茫。
绿芒乍现,几闪几灭之后,阿禄看见老妈已经站起身,缓缓抬起双臂,慢慢张开嘴,那停了一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声音骤然间从她嘴里出来!
“咯噔、咯噔、咯噔噔噔”!接着她整个人竟然双腿不动,就那么直直地向着自己这边滑行了一段距离,出了那赖斯拖鞋和地板之间摩擦出的摩挲声音!
阿禄顿时明悟了,原来是这样,那摩挲声音是老妈的睡衣踩在脚下,由于睡衣的质地是毛巾绒的,就这样来回滑行时候出来的!
阿禄老爸突然窜出来站在前面大声说道:“红梅!今年我们确实有些忙,才没有来得及去给你烧纸,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啊!已经过去2o多年了,你还想我们怎么样啊!”
阿禄听着老爸的话语,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有些哭腔了,而且身体在剧烈的抖动着,明显情绪非常激动。
一个绿芒闪过,阿禄看见老妈已经趴在了地上,老爸几个箭步冲了过去,将老妈搂在怀里!
外面小区灯光照射进来,阿禄看见老爸此时满脸泪水,脸上的肉在痛苦地抽搐着,双眼紧紧地闭着,包着老妈来回不停地摇晃着!
阿禄慢慢走出来,伸手将客厅大灯打亮,老爸仰着头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老妈缓缓醒过来,抬起右手摸着他的脸庞说道:“她来过了是吧!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是吧!即使我们将她的孩子养大,她依然还是不肯烦过我们!”
阿禄脑海中嗡地一下炸响开来!什么是不肯放过?什么是将她的孩子养大?难道、、、难道自己、、、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
阿禄只觉得身体一软,“扑通”一下靠着墙瘫软在那里,探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中的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瞬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