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说一句,俺的存稿还有最后两节……
虽然我在这里更得快,但是基本上我本人的速度是一小时两千字,而我一般没多少时间码字的。
怕大家习惯了每天一万、六千的更,突然慢下来了受不了……
********************************************************杀羌令,是张锋突然想到的一道民族英雄闵冉颁布的“杀胡令”所演化而来。
闵冉,中国著名五胡乱华时代中东晋十六国中冉魏的开国君主,古代十大勇将之一。
亲生父亲闵瞻在与前赵的战斗被阵斩,闵冉忍辱负重,投入仇人麾下,立下赫赫战功。
当时有羯胡在河北暴孽,残害汉民,先有驱数十万汉丁修林苑甲兵,死伤遍野之举五十万人造甲,十七万人造船,死亡超过三分之二,后有夺汉女五万入后宫肆意凌杀污辱之行。加上丁零、鲜卑、夫余、乌恒,进入中原的异族人数达到五百万,而中原汉人从一千五百万锐减至六百万。
眼见炎黄子孙的火种黯淡将熄之时,中原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闵冉。他颁布杀胡令,诛诸胡数百万,一时中原为之肃清,汉人得以生存。
虽然说闵冉屠灭羯族,驱逐胡人,造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况,的确有些残忍。但如果没有闵冉的绝地反击,北方各式各样的胡族很可能会彻底消灭北方汉人(少部分作为奴隶),中原地区将繁殖形成一个金发碧眼的新种族,随着人口增长一定会向南方要生存空间。一旦诸胡再把南方的三百万东晋汉人杀掉,那么汉族就会像巴比化、埃及等文明古国一样从地球上消失,而绝不会是其它各胡基本上被杀绝。
虽然后来闵冉不幸被鲜卑慕容氏所灭,但经历了汉人血腥报复的诸胡却再也不敢残暴对待汉人,而采取了较为温和的拉拢汉人士族、主动融合进汉人等手段。百年之后,仅占北方汉人人口百分之十不到的以鲜卑为主的胡族彻底溶入北方汉族。于是,汉人子孙最凭借着强大的文化力和生存力同化了入侵的五胡,为后来杨坚恢复中华奠定了基础。
可以说,汉族在历史上最为危险的时候,英雄的闵冉站了出来力挽狂澜于既倒。为此,他因杀胡过多而背负了杀人暴君,背恩匹夫等千古骂名,千余年不得昭雪!韩国人可以忍受张保臬的诸多缺点而依然奉其为民族英雄,但我们中国人为什么对闵冉这样为民族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英雄冷漠如斯!
最讽刺的是,被闵冉杀得闻风丧胆的鲜卑人敬其勇,谥其号为“武悼天王”!而被其解了灭族之祸的汉人呢?他们又在哪里?
******************************************************************杀羌令是缩小版的杀胡令,它并不是针对所有的羌族,而只是韩遂势力下的大大小小的羌族势力,特别是先零和烧当羌!
张锋虽然急着报仇,但是更清楚的记得有位伟人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否则就是让对手壮大了力量。
目前的现状是韩遂的力量以及依附的羌族力量比自己大,而且还有马腾这个不确定因素,因此很有必要把韩遂的势力单独拉出来划个圈圈,然后让圈子之外的人联合去打击他!
现在张锋虽然还挂着疯子的头衔,但是跟当初刚跟曹操开始的张狂不同,现在的他已经懂得适当的把自己老板推向前台,推在光环和鲜花的面前。
毕竟现在的曹操几乎是各势力中的绝对老大,而且手中还握着刘协,掌握了大权这么多年,肯定已经不会再向当初那么不在乎张锋的胡闹了。
于是张锋写了一封信,把杀羌令的用意一说,曹操马上拉来郭嘉等人商量。
“主公,确是妙计!如此一来,必将羌人分而治之,以汉、鲜卑、羌人之力合力制羌,其患何愁不除?”
相府中四周种上了绿荫成片的参天大树,把议事厅遮盖得严严实实,加上地下还有一个冰窖,使得一干谋士能喝上冰凉得泌人心脾的冰茶水。
郭嘉叫好,刘晔点头,张纮点头,连话最少的贾诩都支持。
“此计好是好,但还有点不妥之处。”贾诩到底是三国第一阴人,全心全意阴起人来,一点后路都不留。
“哦?说说看?”曹操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
在曹操手下呆了这么久,贾诩话虽然少,但是明白关键时候还是要说点重要的话,一来也是得到曹操的信任,二来也是加重自己的份量,这个年头,有个靠得住的后台着实不容易。
“张将军此计虽妙,但主公若以丞相之命发出杀羌令,则马腾有可能相助韩遂,虽然他们之间关系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相睦,但是名义上还是兄弟。”
“但是主公能以陛下之名发布杀羌令,作用可就不一样了……”
贾诩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背脊发凉,虽然明明知道他是自己这边的,可是每次他开口献计,那就绝对不会有失。
好可怕的人,算无遗策!
的确,以皇帝的名义发布杀羌令,谁敢冒着欺君之名暗地里相助韩遂?只怕马腾还要感谢曹操,因为他就不用碍着兄弟的名义而不得不违心的帮他。
十七天的时间,从张锋想出杀羌令开始到曹操用刘协的名义昭告天下杀羌令的正式颁布,仅仅只用了十七天。这在没有电话、QQ的时代,已经是一个很高的效率了。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羌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得以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羌夷者,多有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大汉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三辅、凉州,竟是谁家之天下?”
“前有十常侍乱政,后有暴董专权,华夏大伤,羌夷趁乱而作,扰乱吾土,屠城掠地。今之羌夷者,狼子野心,不仅奴我汉家儿郎,更是以杀之为乐,其情可恨!其人该杀!吾天家三千好儿郎,十之八九丧于凉州先零、烧当羌部之手!风云变色,草木含悲!”
“协以天命授之,虽然德无修身,才无治国,但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奉天举师,誓要戮尽羌部之先零、烧当!协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可共赴屠胡!”
整个大汉十三州,不论敌我,各州各县均派人传旨。张锋所在的长安一带,更是磨刀霍霍,于城西更是设立了一个“杀羌义军招募点”,凡有愿杀先零、烧当两部者,不论出身、种族,皆可入军。
长安四门处更是贴满了榜文,声言“凡杀先零、烧当两部一人者,不论男女老幼,皆赏羊两只、猪一只。有提敌酋首来献者,封护军中郎将,位列候,秩比一千石。”
这下凉州三辅等地可轰动了。
这里向来都是羌人聚集最多的地方,羌人首领进入中原,同地方豪强一样,开始欺压起汉人以及羌人平民来,低层阶层的人早就不满了,借着这次杀羌令的颁布,纷纷趁势而起。
最早依附于长安曹仁的小羌部,为了立功领赏,每部都派出人手,少则几百人,多则几千人,加入杀羌行动。
谁说只有汉奸的?看看这些“羌奸”,杀起自己人来比汉人还狠。
从杀羌令颁布的第七天开始,陆陆续续就有人用车装着,用担挑着羌人人头来领赏,张锋也不食言,不管是男女老幼,只要确实是羌人的人头,一一发给足额的猪羊。
长安四个城门有三个长年累月的开始都是鲜红的血液淋满道路,泥泞难行,进城出城络绎不绝的全是来送人头的,有鲜卑部人,有汉人,羌人的就更多了——自己人的生活习惯和居住位置,他们当然更是清楚。
张锋令人将收集而来的人头,在城西埋葬死难的将士之处立起三角形如金字塔一般的京观,先是几小堆,而后来越来越多,最后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京观,几无立足之地。每当天黑之后,风吹这些腐烂的人头,更发出一种恐怖的鬼泣之声,传说那都是冤死的羌人在哭诉不满。
事前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十余万猪羊很快分发一空,张锋不得不令人从濮阳老家用车队装钱过来,改成以钱换人头。
算算这些日子以来收集到的人头大概足有二、三十万之多,现在城西都成了一座白天都没人敢去的鬼地,尸臭连天,蚊蝇成群,要不是最后派人用火焚烧一空,恐怕还会酿成一场瘟疫。
****************************************************************“阿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一个小羌族男孩问自己爹爹道。
“去你三叔那里。”
“上次你不是才从二叔那里回吗?”
“是啊,大叔那里也去过了,下次就是你四叔了。”羌族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道。
“为什么我们族里这么多人一起去啊?”小男孩天真的问道。
“因为……你三叔那里人也很多啊。人少了拿不完。”
“拿什么啊?以前我们每次去不都是赶着牛羊去吗?这次还可以带东西回?”
“是啊,不过也就是这一只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去了。”
“为什么不用去了?”
“因为,我们要拿的,是他们的人头,”男子眼中闪起嗜血残忍的凶光,“谁叫他们全是先零羌的呢?”
*******************************************************************短短的一个月,原来相互交好,互通消息的羌族各部大火拼,谁都不知道提着牛羊,带着礼物来的“自己人”是不是已经磨好了锋利的刀,在美味的酒里吓了毒药,在这个时候凡是遇上不是自己族里的外族人,只有一个字——杀!
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
整个羌族开始无休止的互相残杀。
而两大罪魁祸首先零、烧当两羌更是首当其冲,两部加起来七、八十万人被偷袭、暗杀、下毒、放火等等方式杀得十万不到,走到哪里都觉得有把冰冷的刀就悬在自己头项上。而韩遂自己此时更是束手无策。
有什么办法?用皇帝名义发的杀羌令,是区区一个所谓的西凉名士所能改变的?
现在能动都用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身边的羌族人,谁不想在这条件艰苦的时候大捞一笔?
本来还有人在看风,可是你不动,别人就动了。
杀得最欢的就是鲜卑人,杀几个羌人关他们鸟事,为了一方面向越来越强势的汉族讨好,另一方面也可以赚得不菲的铜钱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他们本来就人数更为庞大,常常从北面,从背后向羌族人偷偷的捅上一刀。
韩遂试着向马腾求援,可是马腾拒绝的理直气壮:老韩啊,你不是想叫我谋反吧?皇帝下的令,谁敢不听?
韩遂拥兵数十万,可是大多数都是羌人,或者有亲人在先零、烧当羌内,一夜之间,军心渐离,开小差的人开始成千上百的逃跑。
韩遂终于彻底的病倒了,他也明白这次是再劫难逃了,后悔当初不该去招惹曹操的使节团,只不过杀了两千来人,赔上的却是两百倍还不止!
“到底是谁,这么狠,想出这样的釜底抽薪之计?”韩遂很清楚,没有了羌人,他就是一只没了羽毛的鸟,再也飞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