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必成皱着眉头,等他停了笑,沉声道:“渣,这不是件好玩的事,当真打起来,必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也不是那任人欺辱的人,你爹当真要来吞我的场子,那是一定要绝地反击的。”
“你如果有把握。”渣哥缓缓的:“又怎会来找我。”
“我的确没有把握。”林必成呵呵一笑:“林某烂命一条,豁出去拼了便是,只是不愿手下的兄弟们出生入死。”
“这事,我看看再,必哥,你先回去吧,最重要如何了局,还得看朱昭旭的意思。如果他不同意和解,你我也是个不死不散的局,别的也不必谈了。”
“朱老四虽然倔强,却是个识得大体的人。”林必成拿出根烟,着了,道:“我相信他一定分得清轻重,不会乱来的。”
“你不是他,没法替他作出决定。”渣哥的语气坚决,分毫不让。
“呵呵,呵呵。”
林必成走后,众人又都冲了进来,从头到脚把他检查了一遍。
“莎莎,你爸和我爸是不是在搞扩张?”渣哥拉着她的手,低声问道。
“什么扩张计划?我已经不管江湖事了呢。”凌莎一甩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听已经吞并了好几个城市的黑道,马上就要打进天枰了。”
“我草,叔叔好魄力啊。”刘洋鼓掌称赞。
“魄力个蛋啊,你当国家是吃干饭的,这边闹这么大,肯定会引起国家的注意,凌群又是干的白面买卖,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你真是想太多,要不你混到现在都白搭呢。”
听着刘洋的鄙视,渣哥不爽了:“草,老子出来混一年不到,已经闻名全国了,这还不牛比?你有种也给老子混一个名堂出来。”
刘洋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好学生,最讨厌人家打打杀杀了。”
苏北也接了话茬:“对啊,学生嘛,最关键的是学习,别的都是假的。”
“你滚。”渣哥差没**:“昨天就你***最亡命,你还配这种话,死一边子去吧。”
一群人当天都没有上学,在医院里陪着渣哥扯淡,等朱昭旭的急救结果。
朱昭旭失血过多,幸好那时候医院还没有黑到家,血量充足,医生也敬业,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虚弱了,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
渣哥便去病房探望他,众人都想跟进去,结果被医生一个个的轰了出来,只有陈素素留在里面照顾他。
“这件事,你想继续玩,还是算了?”渣哥暂时没有跟他讲双鹰盟的扩张,怕他有顾虑,不敢拿主意。
为了弥补陆赦,就算这次把天枰市搞得血流成河,渣哥也毫不在乎。
“算了吧。”朱昭旭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跟林必成本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林必成虽然是黑道出身,对手下的约束还是不错的。我出院以后,自会去找屠夫的表弟拼命,你们就不要再大动干戈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渣哥晃动了一下又酸又痛的膀子,道:“林必成了,会用帮里的规矩惩罚他,并且让她当面道歉,保证从今以后不再招惹你和陈老师。当然了,你不一定非得接受他的道歉,我林渣站在这里,要玩,就玩到最大,你一句话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渣,你的心意我了解。”朱昭旭淡淡的:“我也很感激你,但真的不用了,既然他愿意做出保证,我也不想冤冤相报,老师夹在中间会有危险的。”
林渣了头:“既然如此,你拿个主意,确定的话,我就去和林必成和解了。”
“嗯,”朱昭旭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去吧。”
林渣叮嘱了陈素素两句,拖着受伤的躯体回了自己的病房,找林必成的电话号码,没找着,只得又拨通了龙铁的电话:“铁哥,叫必哥接个电话,什么?参加吃西瓜大赛呢你?神经病啊,把你老大的手机号给我。”
拿到电话号,林渣深吸了口气,想了想,便拨通了:“必哥,朱老四已经醒过来了,他可以和解。”
“嗯,我就知道这子不是愣头青,晓得大局,渣,我给你的事……”
“有没有魄力跟我回趟烟云?”
“什么?”
“既然他们的行动已经展开,不当面去谈,只怕不会有什么效果。”
“渣,你这是要我深入险地啊。”
“废话,出来混还怕死啊。不是为你这事,我才不会回去。”
“好吧。等你痊愈了,一起去。”
“时不待人,万一这段时间双鹰盟打过来了,我再去就没有任何作用了。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和你回去。”
“你身子能撑得住么?”
“废话,就你手底下那些酒囊饭袋,不过是给哥挠痒痒,我昨晚是懒得动手才躺下的。怕打死人条子来找。”
“滚,你打架能有你吹牛一把的本事,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我本来就天下无敌。你抓紧收拾下安排下,飞机票你出啊。”
“滚,几步路还坐飞机,烧包。”
挂断了电话,凌莎眉开眼笑的:“老公,你要回去啦?”
“高兴什么,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回去谈事情,接着回来。”
“讨厌,人家也要回去,想爸爸了。”
“你爹早就不在烟云了,白痴,整天呆在烟云他那么大生意都不管了啦。”林渣脸色一正,道:“得抓紧啊,要是双鹰盟和怒帮火拼起来,打架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想过平静的生活,我必须在大队人马开过来之前赶到烟云。”
“渣哥。”猴子一副深沉的鸟样:“林叔叔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闹别扭,差不多就行了,总不能父子俩一辈子不话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和叔叔和好吧。”
渣哥白了他一眼,道:“我拜托你猴子,你不适合这种表情,变回你的傻比模样吧,至少那样比较适合你,显得真实。”
猴子叹了口气,道:“和你们这些俗人讲话,犹如煮鹤焚琴,对牛弹琴,我只能学钟子期,没了知音,就愤而砸琴。”
林渣一头的冷汗,骂道:“傻比,摔琴的事俞伯牙,钟子期是过劳死。”
你看见了啊?“猴子哼了一声,拽啊拽的走了。
“妈的,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魔道了。”
渣哥连连的摇头,对此深表遗憾,。
次日,林必成开了辆宝马,来接渣哥上路。
林渣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但想要生龙活虎,还差了。
坐在车里,林必成想和他聊天,渣哥支吾了两声,便睡了过去,一路开到烟云,兀自在那里悍然大睡。
“子,醒醒,醒醒,妈的,到了。”林必成一头的黑线。
“这么快啊。”渣哥打了个哈欠,坐直了身子。
推开车门,站在烟云的阳光下,异常的温馨,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熟悉的城市,又一次印在眼前,渣哥内心很是感慨,锤着胸脯大吼一声:“我林渣,又回来了!”
“林渣,草,弟兄们,上啊!”一帮混混蜂拥而至,围着渣哥一顿暴打,林渣这身子,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亏了林必成上前把人都给轰走了。
“渣,你在你的地盘就这威信啊?”
看着忍俊不禁的林必成,渣哥耸耸肩,道:“没见过群性神经病么?”
两分钟后,满大街上,成千上万的人抄着砍刀,锤子,扳子,螺丝刀,大笤帚,水瓶,木凳子,长椅子,齐声喊着:“砍死林渣!”
看着人潮像大海一样席卷而至,两个人脸都吓得白了,急忙多斤了车里,开足了马力,狂奔了二十分钟,才算把大队伍彻底的甩开。
林必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渣,你走之前,犯了多大的罪过啊,现在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渣哥郁闷的:“我没干什么啊,这些人都吃错药了吧。”
林必成警惕的看着四周,道:“你还是先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叫他们来接接吧。”
渣哥无限郁闷地拨通了刘光北的电话,那厮果然大白天的在做活塞运动,女孩子的呻吟声,隔着电话,能把耳朵给震聋了。
“北哥,你再不停止,我现在就杀到你那里,把那女的给灭了,你信不信?”渣哥怒气冲天的吼道。
“草你妈,你谁啊?口气不啊,弟弟,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今天你要是不来,老子全城通缉也玩死你。妈的。”刘光北显然也很不爽在尽兴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骚扰。
“我是林渣!”
“渣你妈啊渣,哦,林渣,你个臭流氓也敢给我打电话,有种的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不带兄弟,就我一个人,你不是能打吗,草你妈的,看看谁先死,有种的呢出来和我面面。”
“刘光北,你本事大了啊,连我也敢弄了。”
“你,你是渣?”刘光北听到这里忽然间觉得有不对劲了。
“连我也敢弄死了,行啊,不用你来,老子现在就去找你。”
“不是,渣,你听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事情却是我听到的这个样子。”
“你听我解释啊倒是。”
“我不需要你做出任何解释,你不是想弄死我么,我现在就过去让你弄死!”
“不是啊!”刘光北忽然大喝一声:“烟云出了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采花贼,到现在为止,已经先奸后杀了十二个女性。全城都人心惶惶的啊。”
渣哥一听这话,脑袋等十大了:“什么?和我同名同姓?我草,这不害人么。”
“你在哪呢渣?”
“我现在在烟云。”
“你马上到我这里来,草,渣,你千万不要透漏出自己的名字,真的会被人活活打死的啊。”
“废话,我刚才已经差被上万人活活打死了。”
挂断了电话,忍了多时的林必成猛然间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两只眼睛几乎就要爆出来,也颇有喘不过起来的样子。
渣哥冷哼道:“你悠着,背过气去,我可不给你做人工呼吸啊。”
“不是,你,怎么还有你这么倒霉的人呢,啊哈哈哈。”林必成这一笑起来,无法收拾,过了十分钟才消停了,这期间,渣哥弯着腰,趴在车窗以下,生怕被人看见了,当成采花贼给生吞活剥了。
郁闷啊,苍天啊!
“现在怎么办?”林必成脸上带着浓浓的笑,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去找刘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