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进山
周天听罢刘刚一番分析,也是暗道有理,既然有了龙队与西山省委的授权,自己更能放开手脚,可是杀害县委记一案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刘刚又拿出狗头军师的派头,对周天说道:“上层针对西山省连年发生重大煤矿事故造成人员伤亡引发群众广泛意见有些担心,决定对煤矿行业进行整顿,一是关停中小煤矿,二是对大型私有煤矿进行国有化整合,也就是国进民退,被杀的县委记是在整顿煤矿过程中被人杀的,在定原县整顿煤矿对谁的利益触动最大,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这点我也清楚,定原两大煤矿巨头,一是刘文举,二是孙世海”周天说道。
“那就从他们俩家伙开始”刘刚说道。“你那个不讲理的战友老大,担心你小子不行,让强强哥来帮你,我可是来玩的,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想着我”刘刚说道。
“来了就是兄弟,分哪么清干嘛,完事再回去吧”周天说道。
“得了,我还想消停两天,看来你小子让我来就没安好心,晚上吃你一顿,明天哥就回去”刘刚心知要是留在定原,正好给周天报复自己的机会,爷闪了。
“行呀,刘哥回去也好,可要把王思姐弟两人给我平安的带回去”周天说道。
“我就知你小子没事不会献殷勤,还说让哥到定原玩玩,我看你小子早就安排好了,我就是一跑脚的”刘刚愤愤说道。
强强哥呵呵笑道:“我就说这小子没安好心,你还说自己兄弟是好兄弟,这回明白了吧”
“强强哥就是聪明,”周天又说道,“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没有徒弟,我给强强哥安排了个徒弟,等着我叫他过来,立马拜师”说罢,起身,到另一房间,叫过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王平。
强强哥一脸无奈,暗骂周天这货原来给两人全都算计好了。
周天带王平进屋后,呵呵笑着对王平说道:“这位是强强哥,是华夏第一高手,就是我说的在京城给你找的师父,快跪下拜师”
王平却是站着没动,愣愣地问道:“姐夫,他干的过你吗?”
强强哥一脸菜色,周天却是说道:“强强哥比姐夫厉害多了”
王平听罢,卟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强强哥呵呵对周天笑了,自己还第一高手呢,人家一人打龙组五人,可要是教这个愣小子还不是问题。
王平嘿嘿笑着凑到强强哥身边,一脸媚笑,看也不看周天。周天直叹王平这个势力小人,刚认为师父就不把姐夫看眼里了。
晚上,周天在定原宾馆安排了一桌当地酒宴款待刘刚众人,王平又当着面再次给强强师父敬酒、端茶,将师徒名份定下,王思已从心直口快的冯菲嘴里套出周天三人底细,看弟弟王平能够拜华夏龙组精英为师,心下喜悦,也是替弟弟王平连连向强强哥敬酒,一时间,强强哥成了酒桌的主角。
刘刚和强强哥喝了几杯酒,却是不肯再喝,刘刚是今晚回京的火车,吃罢晚饭,刘刚带着王思姐弟和太妹冯菲起身到火车站,强强哥留在定原协助周天。
在定原车站,冯菲不管众人如何的惊诧,紧紧地抱住周天,当着众人与周天来了个法式热吻,丁香小舌头奋力顶开周天牙关,在周天大嘴里狠命地卷动,,本小姐大老远的跑一趟毛都没摸着,再不来个吻就回去,亏大了。
王思转过身看着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流,脸上泛起一片红色。
送走众人后,周天和强强哥回到宾馆。刚进大堂,前台服务小姐含笑着叫住周天,“周先生,这有人给您留下的一封信”从前台拿出一个普通的信封。
周天接过,见是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没有一个字,用手细细地捏了一遍,薄薄的,里边应该只有一张信纸,问道:“谁留下的?”
前台小姐说道:“是两位先生”
周天说声谢谢,与强强哥上至十楼房内。
周天将信封沿封口小心的撕开,里边只有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的用钢笔写着:“明日午时,刘家沟煤矿,文举安排兄弟喝酒”落款处写着刘文举三个字,却是龙飞凤舞,透着一丝的狂放与潇洒。
周天嘿嘿笑了,将信交给强强哥。强强哥看罢也是笑了,“有找死的可没见过这么主动找死的”强强哥说道。
周天却是说道:“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强强哥嘿嘿笑了几声,解开紧身棉服,腰间赫然露出两把五四制式手枪,抽出一把扔给周天。
周天接过手枪,看向一脸平和的强强哥,这哥也太猛了,连这家伙都给自己带来了,谢谢哥了,以后再也不拿你家娘子刘兰姐姐开玩笑了。
不表周天和强强哥在宾馆里何计明日如何应对刘文举,单说此时在距定原县城西南二十公里左右群山之中的刘家沟煤矿,刘文举煤矿二楼宽大的办公室内,面前站着三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此三人是刘文举得力干将,身穿一身黑色西服、高有一米八十左右,体态中等的汉子中叫闫闯,一身硬功夫,是刘文举煤矿三百打手的头目,为人残暴,下手狠毒,王思父母便是此人亲自动手杀死,另一名一身白色休闲衣裤,戴一金丝眼镜,举止儒雅的叫高明宇,精明狡猾,极富心机,是刘文举的御用军师,许多计谋均是出于该人之手,另一人便是专门负责在定原周边为刘文举煤矿寻找矿工的刘流,此时刘流一身灰色夹克,与众人站得略有些远,想是担心一身尿水没有洗干净,熏了刘文举。
刘文举听罢刘流详细地介绍了在定原与周天发生的口角和争执,刘文举托着一把紫砂壶慢慢地喝了一口,极品龙井清纯淡雅。
刘文举在想,会是哪方势力来定原找自己的麻烦?自县委记方定天在县委大院门口被人杀死后,刘文举便知道风雨预来,加了小心,一直住在刘家沟矿上,这里是他起家的第一个煤矿,也是刘文举的老家。
刘文举就出生在煤矿南侧山脚边上的刘家沟,刘家世代为忠厚老实的庄稼人,老实本分,守着几亩蒲田渡日,日子虽苦但也安稳。这种安稳的日子到了刘文举长到二十岁左右时候便停止了。刘文举自小性格暴躁,自负,不喜言谈,行事果断,心黑手狠,到了二十岁之时,已是打遍整个刘家沟,再无对手。
此时的刘家沟已容不下狂放自负的刘文举,只身一人到了定原县城,凭借着敢于出头,敢于下死手,在定原黑道逐渐闯出了名声。随着煤炭行业的发展,刘文举看到了煤矿里蕴含着的巨大利益,通过各种方式将定原县南部除了几家大型国有煤矿之外,其他大部分煤矿占为已有。为了稳稳地掌控煤矿,刘文举从当年跟随自己的马仔中选拨稍有文化、聪明稳重的马仔送到省里煤矿学院读,毕业后安排到各处煤矿,强化控制。同时,在各处煤矿根据煤矿大小,安排有人数不等的打手,防备不测。
定原县有两大煤矿霸主,刘文举占据定原南部,西北部是另一黑道魁首孙世海的天下。刘文举与孙世海面和心不和,都有心吞了对方,奈于双方实力相当,均不敢轻易下手,底下却是常有打斗,不过是赔钱了事。
会不会是孙世海找来的高手,专门来找自己的麻烦?刘文举极正常的想到了孙世海,在定原县里敢向刘文举下手的除了白朴便只有孙世海,而白朴控制着整个定原县的毒品和色情行业,对煤矿不感兴趣,那便只有孙世海有这种可能了。
又是哪找来的这种绝顶高手,一人便将二百打手打的满地哀嚎,这身手令人恐怖。
刘文举端着紫砂壶从宽大的靠背皮椅上站起身,虽年近四十,身体却是非常匀称,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一身黑色高级西装,让刘文举显得气势不凡,走到窗前,看着整个煤矿。
不得不说刘文举是管理煤矿的行家,刘家沟煤矿建筑布局整齐有序,场地干净整洁,没有像其他煤矿一样的满天烟尘,出出进进的矿工戴着各色安全帽,从而一眼便可看出此人所在岗位。刘文举控制的煤矿净产煤率排在全定原县前列,而吨死亡率却是排在最后,可见刘文举在煤矿上下了无数心血。
而随着煤矿的逐步强大,刘文举的担心也是越来越强,因为只有他知道,这里的每一吨煤里都浸满了无数个矿工的血。
如果仅仅是因煤矿安全事故造成的矿工死亡,刘文举还不会过于担心,只要随着矿业的发展,有了经济实力之后,加大安全投入就能逐步解决安全生产问题,最令刘文举担心的是原始积累过程中那一幕幕血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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