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天已经黑得透了,山路也是崎岖不平,但是这条路他走了近四十年,熟得不能再熟了。
“嗯?”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俏寡妇的院门怎么都没关?走过张三艳家的院子,朱友立忍不住习惯性的瞥了一眼,这俏寡妇的俊模样全村出了名的,哪里是家里比自己还要“英武”几分的黄脸婆可以比的?虽然明知不应该,朱友立还是忍不住瞥上一眼,这一瞥可就发现问题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张三艳的命不好,嫁进门没几天丈夫就死了,村里的小流氓小混混,没少打她的主意,但是碍于老村长的面子,谁也不敢动粗。这张三艳也是规矩的很,天一擦黑就早早的把院门关了起来,守了几年寡竟然没有传出任何的闲话,倒也难得。今天这院门到现在还大敞着,莫不是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楞小子色心起了,强闯进来行那龌龊之事?朱友立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村会计瞬间成为正义的化身,抬脚就要跨过门槛进去。
“谁?出来!不出来我就喊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喝了出来。
“是我,朱会计。”朱友立连忙撤回脚来,“哟,这不是小闻医生吗?我凑巧路过这里见张家的门开着,我怕是村里光棍来闹事儿,所以想进去看看。”
“原来是朱会计啊,我刚从三艳姐姐那里出来拿东西,忘记关门了,劳你关心了,这就回吧。”闻悦走进去院去,砰的一声将个院门重重的关了起来。震的心虚的朱友立浑身一哆嗦。
同样心虚的还有房中的两人。
本来闻悦听说朱泊风回来了,兴冲冲的跑来找朱泊风的。志愿医生换了几批,凌风也恨恨的回去了,闻悦回去过了一个月就又回来了。但是不巧的是,到了村里才知道朱泊风正巧去县城谈旅游的事情了,已经几天了。
今天下午好不容易听赶驴车的老刘头说朱副村长已经回来了,便连忙兴冲冲跑到朱泊风的房中却哪想到朱泊风根本就没在!本想坐下等他一会却哪想到隔壁却传来羞人的声响。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石头磊的,隔音效果本就不好。闻悦一边听房,一边腹诽:平日里倒没看出来这个皮薄脸嫩、端庄巧丽的寡妇原来私下里还是免不了这肮脏苟且之事。继而又有几分好奇:俏寡妇会和什么人做这种事呢?再看看空荡荡的屋子,闻悦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不是那人竟是朱泊风?一想到这里,隔壁那个粗重的男声竟然真的越来越像朱泊风!闻悦忍不住想过去看一看,刚巧碰到朱友立在俏寡妇的院门前探头探脑的,于是出声喝止了他。三言两语吓走了鬼鬼祟祟的朱友立,算是变相“救了”朱泊风。可是现在难题来了,如果屋中和三艳儿欢好的男人真的是朱泊风,自己该怎么办呢?
砰的一声门响,把正在“冲刺”的朱泊风惊得一哆嗦,闷哼一声,积存了多日的含有大量葡萄糖的“蛋白质”喷得到处都是。
“吱呀”一声,可怜的房门再一次被粗暴的推开。怒气冲冲的闻悦好像一头被占了领地的雌虎!床铺上,娇艳的三艳儿俏脸如蒸,又红又热,湿漉漉的长发上还沾着些白色的液体,上身的花布棉袄被扯得开了,两团白花花的软肉此刻挺立如峰,下身却被朱泊风急忙拉上被子遮了起来。
“闻悦,你怎么来了?”正在整理衣服的朱泊风惊愕的发现闯进门来的竟然是闻悦,这小丫头不是已经回学校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愤怒委屈的泪水瞬间溢眶而出,闻悦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朱泊风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中,“你,好……好!”闻悦扭头跑了出去。
“你还不去追!”身后传来三艳儿依旧喘吁吁的声音。
“她自去,我为什么要追?”
“你不作人,我还要作呢,我们的事传扬出去,我也不用活了。还不快去。”三艳儿忍不住抬起软绵绵的粉腿一脚踹在朱泊风的屁股上。
“你追我做什么?”闻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顿下脚步,冷声问道,“怕我把你做的丑事说出去吗?既然你都能做得出,害怕别人说吗?”
朱泊风张了张嘴,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错,事,自己做了,如果还想遮遮掩掩的不要别人知道,这未免太过虚伪了,更重要的是这对三艳儿不公平!那个话语不多,经常羞红小脸的可怜可爱的小寡妇,自己要对她负责!让她欢笑,给她幸福!我朱泊风不是一个遮遮掩掩,怕这怕那的人,该来的就来吧,天塌下来我顶着,顶不住,压垮了,压死了,我认了!
“那个,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闻悦,我朱泊风配不上你。”朱泊风扭头就往回走。他不是不知道闻悦对他的好感,之前闻悦已经明确的表露过,而且刚刚自己追出来的时候,闻悦并没有离开院子,见自己出了门才作势往外走,自己一喊她就马上停下来了。
“你——站住!”闻悦没有料到朱泊风没有丝毫的心虚、愧疚,竟然如此之光棍,气呼呼的三两步走到朱泊风面前,恨恨的推了朱泊风一下,又狠狠的撞入他怀中。“我恨你!恨你!你明知道我对你,对你那样,你还这样啊?!”
“闻悦,你别这样,我咋样了啊?”朱泊风对怀中的小美人大感头痛,要说自己对这个单纯、美丽的女学生没有一丝好感那是骗人的,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没有必要装高尚学习柳下惠,有几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谁不想身边莺莺燕燕围着一圈的美女?就连朱泊风也觉得自己的话那么的无力。好吧,我承认,朱泊风不是一个好男人!
“你还有脸说!我知道你身边没有个女人,那个,憋得苦了些……”闻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可是……”闻悦口吃一般连说了几个可是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什么啊?”朱泊风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一连串的“可是”绕进去了。
“可是,我也可以啊!”闻悦冲口而出,羞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闻悦确实很委屈,对他的好感,自己不顾女孩子的矜持表露过,还三天两头的往他房里跑,就是个傻子也应该明白了,为什么他偏偏要找一个寡妇来解决身体的需求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