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大人死了!织田大人死了!”本能寺中火光四起,一片大乱。惊慌失措的武士四下逃窜,煊赫一时的织田信长就在这样一个荒僻的小庙中不明不白的死去,没有人知道是他是怎么死的,当然也没有人关心。
“主母,大人已经遇害,武士们死的死,逃的逃,请主母早作决断。”侍卫高桥虎松赶到了织田信长妻子浓姬的房中。
“啊,怎么会这样?”浓姬豁然起立,就在刚才她还是风光至极的织田夫人,前呼后拥的享尽赞美和尊崇,可是刹那间,大厦倾塌,背后大山一般的夫君轰然倒塌,谁来保护她们孀妻弱子?
“卡桑,出了什么事?”四岁的小公子织田秀信虽然并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出妈妈似乎很害怕。
“主母,请带着小公子赶往春田郡,那里还有大量忠于主人的军队,要快,不然就——”高桥虎松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一柄尖刀已经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血顺着刀剑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他嗓中咳咳有声,吃力的转过头,想看清杀他的人是谁,可是他终究没能如愿,带着满腔不甘和疑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啊!”突来的变故惊的浓姬搂着织田秀信倒退了几步,一个不备重重的坐在了榻上,“是你!”
“不错,是我。”来人关上了房门,沾着斑斑血迹的面孔在烛光下忽明忽暗,愈发狰狞。
浓姬的美世人皆知,可是因为她是织田信长的女人,所以他只敢暗地里偷偷的看上两眼,从来不敢逼视。可是现在织田信长死了,而二十岁的浓姬依然美丽,虽然已经是四岁孩子的母亲,可是她的身体更加成熟曼妙,散发着让他难以抵御的诱惑。
“你想干什么?”浓姬的话语中透出着丝丝颤抖。
“夫人,织田大人已经死了,你的靠山倒了,在这个乱世,要想保住你和小公子的性命就只有听我的。”
“是你!是你杀了织田大人!”浓姬厉声喝道。
“嘘!现在是谁杀了织田大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如何选择,如果没有我的保护,小公子固然保不住性命,织田大人的血脉也就此而断。而夫人如此美貌恐怕在死之前还要受尽低贱肮脏武士的*。夫人,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丽,难道你甘心跟随那个什么也做不了的老匹夫?夫人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怎么取舍。来吧,我将给你快乐。”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每一个字死都都打在浓姬脆弱的心尖。
“听说了吗?谢家要为少爷找个伴读书童,一个月二两银子呢。”丹徒城的石板道旁三三两两的聚了一些苦哈哈,没人请时便常挑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稀罕事儿在一起议论。
“乖乖,出手够大方的,二两银子可够爷们上几次翠红楼了。”
“瞧你那出息,谢家可是县城有数的商家大户,二两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别扯那些没用的,就是十两银子一月也和咱们没关系,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想当书童?还是先想想一家老小晚饭的着落吧。”几人叹息一声便不再说了。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恰巧卢子秋到城里转悠想找些事做,正巧听到了这番话。
谢家少爷的书童?二两银子一个月?简直是为我量身订做!在城里转了大半天,卢子秋悲哀的发现自己又变得一无是处了,经商?没本钱!做官?没功名!当苦力?没力气!自己这堂堂大学本科怎么无论是放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像是阳痿的JJ一样没用呢?
之所以选择离开碾石村来到丹徒县,卢子秋不仅仅是为了一时的安身立命,更是为了寻阶进取。他清楚的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即便化身名侦探柯南,孜孜不倦连载十七年也杀不了几个日本人,讨还不了血债。在离开碾石村的那一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么投笔从戎,这样虽然直接,可是明朝的卫兵大多从军户中挑选,一入军户便再难脱籍,而从冯德贵身上以小窥大,也可以轻易得出结论,依靠这些卫兵剿灭倭寇简直是痴人说梦。那么就剩下一条途径就是读书入仕了,而且明朝是以文制武,所以考取功名显然是比较现实的。但是就可行性来说也有很多问题,别看卢子秋上辈子是本科大学毕业的,可是和那些穷经皓首以科举为业的学究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所幸,卢子秋自认为是应试型人才,只要找一个好的西席先生(也就是家教)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请家教是要收费的,卢家的财物被倭寇抢劫一空,祖宅和地契被焚为灰烬,现在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了,怎么还能请得起家教?正在为难的时候竟然有人家要找书童?包吃包住有银子不说,还给请家教!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