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侍卫左营便开到了克伦郡,准备结合其他各部重新整编侍卫营。同时,纳齐和克伦两郡的青壮罪民也全部到位,新兵考核也已经开始。
抽空儿,陆风便又来看看典韦。
几天不见,典韦竟可以下地走动了。
而一见陆风来了,典韦竟双膝跪地,“当”“当”的开始叩头。
一见典韦这样生猛的举动,陆风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典韦中邪了呢。
于是,陆风便赶紧跑到典韦面前,搀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可不管陆风怎么说,怎么拉,典韦就是不起来,依然磕头不停。
无奈,陆风便转到典韦身后说道:“伯建,我在你身后呢,你白叩拜了,我都没看见。”
在陆风的示意下,典韦刚想转身,就被陆风和两个下人一起按到了床上。
站在典韦面前,陆风便道:“伯建,你抽什么风啊?”
只见典韦一脸感慨的说道:“主公,典韦不过是一个家奴,配不上主公那么做啊?”
一听典韦这么说,陆风便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怎么做了,我不就是喂你吃了几口粥吗?”
随即,陆风又质问道:“你是我的家奴,可你也是我的亲随之将啊?也是我的兄弟啊?
典韦急着说道:“不是,是那个,那个焚香祷天的事儿。”
原来是这事儿,陆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于是,陆风便随口说道:“唉,小事一桩。你如果真的能活过来,我少活十年二十年的又能怎样?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再说了,这事也不一定做得真的。况且,你如今又活过来了,这比什么都强。”
陆风在这边说的满不在乎,而典韦却坐在床头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正因为我活过来了,我才心里难受啊。”典韦哭道。
“我活过来了,主公却要损寿十年,我一个家奴哪担得起啊。没有主公,我还不是一个呼啸山林的野汉吗?主公万金之躯,怎能为了我一个家奴这么做啊?”
一听典韦这么说,陆风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些疑惑:莫非,真是自己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典韦才能活过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岂不要真的损寿十年?
想到这里,陆风不禁心里也是一惊。
这时,只听典韦接着哭道:“为了一个家奴而祷天损寿,这样的主公自古未有啊。我可怎么办啊?”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陆风自然是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说。而一见典韦这样的九尺大汉竟哭得如此可怜,陆风不禁也很是感动。
于是,陆风便把住典韦的肩膀说道:“伯建,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的家奴,这不假,可你也是我的贴身之将,也是我的兄弟啊!”
可不管陆风怎么说,典韦就是咧着大嘴哭个不停。
无奈,陆风便瞪着典韦喊道:“人生结义气,功名谁复论?人生结义气,生死谁复论?”
一听到这两句话,典韦终于止住了哭声,因为典韦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两句可是名句啊,并州的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明白了以后,典韦竟一把抱住了陆风,又开始大哭。
“主公!”
一见典韦的这个动作,陆风便开始用蔡琰抚摸自己的手法抚摸典韦蓬乱的头发,而不争气的眼泪,也自然的落在了典韦的脑袋上。
安顿好典韦,陆风便赶紧回到了将军府。
进屋一看,衣服的前胸竟早已湿了一片。于是,陆风便赶紧让小丫环先找件衣服给自己换上。
换好衣服,来到大厅,就见贾诩笑嘻嘻的递给自己一份公文。
陆风看完以后,便问贾诩道:“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耸了耸肩膀,笑道:“能怎样,人家已经要人了,给不给,就看主公的一句话了。”
陆风想了想,说道:“给吧,难得徐公明开了口。”
贾诩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徐公明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陆风道:“那是当然,徐公明也是一员上将啊。”
陆风说完,贾诩又是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于是,陆风便派人去叫侍卫右营营长余庆。
原来,那份公文正是并州第一师师长徐晃写给陆风的。前面说了一大堆的客气话,询问了一下陆风的病情,最后才说皇甫立阵亡,第一师少了一个副师长,觉得侍卫右营营长余庆人不错,问陆风能不能调到第一师来。
余庆是陆风的亲兵,给徐晃吧,陆风还有些舍不得;不给他吧,又有营私之嫌。想来想去,陆风还是决定给徐晃吧,难得他开了口。
片刻之后,侍卫右营营长余庆便到了。
余庆到了以后,陆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徐晃的公文给他看了看。
余庆看完以后,放下公文,便向陆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一切听从主公的安排!”
陆风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明天就回晋阳,办理调转手续,接任第一师副师长。”
随即,陆风又苦笑道:“尽管我也有些舍不得你,不过,你毕竟是大将之才,留在侍卫营可惜了。去第一师吧,好好锻炼一下,多向徐公明学学。”
陆风说完,余庆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圈微微泛红,说道:“末将,明白,末将遵命!”
陆风又点了点头,给余庆开了一道手令,余庆便也转身离去了。
几天后,罪民的选拔终于有了结果,竟然有三万多人都可以参军入伍。
一见到这个数字,陆风不禁又一阵郁闷,怎么安排这么多人呢?
和贾诩等人一商量,陆风便决定再次扩军。
没有大动,陆风只是把骑兵团扩编成了五千人。这样,并州每个师便都有一万骑兵了。
同时,陆风又从并州军的各部选拔出一些优秀的老兵,以填补侍卫营和特种兵的空缺。而对于那些通过士兵选拔的优秀罪民,则又补充到近卫军的各部,其他的一些士兵,便填充到了其他各师,最后剩下的,便塞给了于禁的后备师。
而那些匈奴俘虏,经过一年多的罪民改造,而今又忽然成了并州军人,无不大为感慨。
拿到士兵牌、军刀、军装和武器,那些罪民无不欢声如雷,高呼万岁,把陆风和营中众将都弄得面面相觑。
同时,陆风也传令营中众将和军士:“入伍即为兄弟,不得歧视罪民。”
通过一番的整编和扩编,并州军各部便又达到了满员的编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