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洛接连和帕布莉亚会谈了四次,每次都会留下五十个赛斯退斯,这也使马塞勒斯获得了八十个赛斯退斯的利润,虽然他表面上对帕布莉亚表现出了些许的尊重,但这个黑心的皮-条-客却始终是本性难改。
斐洛离去的第二天早晨,马塞勒斯便径直闯进了帕布莉亚的房间,用粗暴的语气说:“我不能白养活着你,今天晚上我会给你另外安排客人,虽然他的身份不高,但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否则我会严厉地惩罚你!”
帕布莉亚故意畏惧地点了点头,她实际上早就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便立刻拦住马塞勒斯:
“真是太感谢您了,主人!”
“嗯?你要说什么?”
“我在您这里可以赚很多钱,但主人没有兑现诺言。”帕布莉亚顿了顿,鼓足勇气请求道,“我会得到十分之一的分成,这是主人许诺的,可是一直没有兑现???”
“你以为你是什么?卑贱的奴隶也和主人讨价还价?!”马塞勒斯脸色剧变,恶狠狠地等着帕布莉亚,“下次再敢这样,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如果主人这样的话,我便无法安下心来!”帕布莉亚立刻扯住了马塞勒斯的袖口,“求您了,就当是我先借您的,就二十个赛斯退斯行吗?我想赎回自己那一岁多的女儿,然后把她寄养在我亲戚家里???”
“别妄想啦!”马塞勒斯指着另一个房间,“艾尔芬妮是这里的地位仅次于你,她来我这里一个月都没有开口要钱呢,我高兴了自然才给她赏钱,你就去做梦吧!”
“那我今晚就绝对会让你失望的!”帕布莉亚不知哪里来的一番勇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板。
“你威胁我?”马塞勒斯掏出匕首抵着帕布莉亚的下颚,轻声说,“继续说下去,看我敢不敢隔开你的喉咙。”
“那位深得隆基努斯赏识的客人一旦回来发现我有任何损伤,恐怕对你不利。”帕布莉亚微微一笑,“他不希望这几天有其他人碰我,如果你愿意多赚几个小钱,那我认为给你买棺材绝对够了,好好掂量一下。”
马塞勒斯顿时心头一震,缓缓地移开匕首,轻哼了一声便走出房间,对两名卫兵吩咐:“这几天给我看好这个婊-子!听清楚没有?”
由于对斐洛的惧怕,马塞勒斯只好屈从,帕布莉亚也因此为自己争取了好几天的闲暇时间,以至于她有足够的机会实现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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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后,两名卫兵正如往常那样和帕布莉亚秘密交谈,因为他们又得到了三十个赛斯退斯的好处,在他们内心深处帕布莉亚才是真正的主人。
“今天有什么消息?”
“我们愿意为你免费提供!”
“隆基努斯带着士兵回来了!”
“看那狼狈的样子,似乎打了败仗!”
“小声一点???估计很快斯巴达克斯带着角斗士就要攻打摩提那了,想想都是很可怕的事情。”
看着沮丧、恐惧的卫兵,帕布莉亚镇定地点了点头:“你们想活命吗?”
“那是自然咯。”
“马塞勒斯现在都忙着逃走呢,而且要带着所有人离开摩提那,他的人脉很广似乎已经联系到了出路???”
“可是???”帕布莉亚听到这个消息,心头振奋了一下,然后故作忧虑地问道,“隆基努斯如果禁止任何人出入摩提那怎么办呢?”
“实在不想瞒你了???我们的交易或许也到头了,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都在马塞勒斯手下??”
“好了,你别啰嗦了,赶紧告诉她,帕布莉亚可是给了我们很多小费的!”
“马塞勒斯已经联系好了几辆马车,把一切财物装好以后,便带着我们从南门离开,那里的军官已经收了他的贿赂,时间是晚上。”
说到这里,卫兵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遗憾的神情:“马塞勒斯???他???唉!他好像没说要把你带走!”
“为什么?!”帕布莉亚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准备把你立刻转手卖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只能帮你这些了。”两名卫兵的神情略显遗憾。
“马塞勒斯这么急着逃命,难道对隆基努斯这么没有信心?”帕布莉亚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觉得摩提那会失守吗?这里有坚固的防御工事,而叛军却没有攻城武器???”
“唉,你真是不懂了。”卫兵几乎是咬着耳朵说出这句令帕布莉亚振奋的话,“我们今天跟着马塞勒斯出去办事,看见士兵正在往贸易堂那里集合,估计今晚就要撤走!”
“对!城内补给有限,一旦被叛军围住,隆基努斯也就彻底完蛋了???”
“那他会去哪里呢?”帕布莉亚假装漠不关心地问,“回罗马?”
“他只能去一个地方,我以众神的名义起誓——那就是守住巴德斯河岸,阻拦叛军北上!”
“我对这事没兴趣。”帕布莉亚说着取出一百个赛斯退斯全部塞给了两名卫兵,“我最后求你们一件事,希望你们能帮助我。”
“说吧,慷慨的人???您真是我们的女神啊,这几天从您这里得到的小费胜过马塞勒斯发给我们一年的薪资啊???”
“马塞勒斯正好要带你们出城,而我有一个未尽的心愿。”
“是赎回你的女儿吗?”卫兵立刻猜到了帕布莉亚的心愿,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这个我们能办到,因为我们两个商量好了,一旦出城就和马塞勒斯分道扬镳,你把地址告诉我们就行,顺便要有你的字迹和署名。”
“那是自然,你们稍等。”
帕布莉亚立刻写好信息,用蜡汁封好,递给了两名卫兵:“实在太感谢你们了,在摩提那城外东北方向三十英里,把这递给一个独居的老头就行,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你们只要一说帕布莉亚他就知道??”
“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你。”卫兵说完就将信件谨慎地藏在了怀中。
“小心一些,别碰到叛军的斥候!”帕布莉亚说完便关上了门。
刚过中午,马塞勒斯便强行将帕布莉亚转手给了另一个皮-条-客,他再次赚了一笔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匆匆离去。
然而,艾米娜却成功地将军事情报送出了摩提那城,这个信息对起义者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斯巴达克斯在这个时候还不能确定隆基努斯是否会选择撤离摩提那,不能一下子制定出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