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堡正中的飞鸟园,便是商秀珣居住之处。三十余间各式房屋,构成了一个院落。庄园居于牧场最高处,不时间便可看到城下延伸无尽的田园美景,月色的照应下,更是显得安宁祥和无比。
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如瀑布一般轻泄在圆润的肩头,一袭白衣劲装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堪可与婠婠那一级数美女比肩的五官,配上健康的小麦色娇嫩肌肤,无不散着炫目夺人的青春guang彩。
一双美眸更是深邃难测,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间更是平添了几许神秘感。仔细打量了一番的秦风颇是感叹。这女人却是出落的愈诱人了。一番客套之后,数人便欣然落座。
“场主一别数年,如今得见,却是愈的神采动人了。”秦风自斟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说着。好看的琼鼻略微皱了皱,光滑的额头上展现出几缕美丽的线条。商秀珣却是轻声开口。
“数年不见,秦大哥却是生分了许多哩。莫不是我牧场招待不周吗?”
“秀珣何出此言?”秦风闻言哂然一笑。“我等百十余人自来之后,多有叨扰,而今更是幸得秀珣亲自设宴,秦某已是感激不尽矣。不若秦某敬秀珣一杯如何?”言罢,端起酒杯。商秀珣轻轻一笑,露出那洁白无比的皓齿,与商震一起举杯一饮而下。
之后,秦风便开口说起数年来的见闻趣事,一时间更是逗得商秀珣娇笑连连,捧腹不禁。不多时间,已是酒过三巡。这美人场主仙女一般的面容之上,已是略上酒色,香腮添红,美眸秋波流转,三分醉意之下,更是宛若盛开的鲜花一般,诱人无比。
“秦大哥今趟来牧场可是来探望秀珣与老头子的吗?”数年了,商秀珣仍是称呼鲁妙子为老头子。微吐红舌,话语间颇是娇憨之态。
“秀珣仍是这般可人哩。”秦风哑然失笑。“秦某云游天下数年,而今终是定了行止,今次前来牧场,一则便是为了探望鲁师与秀珣一番。”
“那,有一便有二咯?秦大哥可是另有他意?”商秀珣巧笑嫣然的问着。“秀珣所言正是,除却探望鲁师与秀珣外,秦某今次更是受人所托,欲向贵场购买些马匹。”秦风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未知秦大哥如今却是受何人所托哩?所购马匹数量几何?”商秀珣闻言,却是双目一亮。
“秀珣可否先说说马匹的价格呢?”继而笑了笑,轻声问道。“说起来,若是秦某欲多购些战马,未知秀珣可否便宜些?”商秀珣沉吟片刻,望了望商震,柔声说道。
“若是秦大哥欲多买些,秀珣便做主予秦大哥四十两银一匹如何?却是不可再低了。”接着又笑问着。
“还有,秦大哥尚未回答秀珣的问题哩。”
“罢,秦某直说了便是。”秦风放下筷子,正容开口。“今趟秦某便是受托于江淮军王雄诞王将军。敢问秀珣,而今牧场中已加训练,可为战马数几何?”
“秦公子有言直说便是,何须如此多问?”商震突然插口,这话说的却是有些直了。
“还望秀珣相告。”秦风眉梢一挑,却是望也未望向商震,仍是柔声的问着商秀珣。见及此状,商震眼中精芒一闪而逝。
“场中马匹虽有数万,然可为战马之数不过八千,秦大哥究欲买多少哩?”似是不见二人间的暗流涌动,商秀珣静静回答道。
“八千么。”秦风略微吃了一惊,继而把玩着空的酒杯沉吟起来。片刻后,断然开口。“既如此,秦某便尽数要了。”商秀珣与商震二人闻言俱是大吃一惊。商秀珣尚未开口,商震便有抢先说道。
“秦公子此话当真?需知八千匹战马,便是三十二万银哩,江淮军如今四处用兵,何来如此多钱银?况且。”商震微微一笑,颇有些戏谑之意的说着。
“秦公子于江淮军中是何身份,仅凭一言,便能替王将军做主了吗?”
“秦大哥乃秀珣贵客,震叔怎可如此说话?”商秀珣闻言瞪向商震,当即打起了圆场。
“却是老朽失礼了。还望秦公子莫怪才是。”话虽如此,却怎都无法让人看出致歉之意。抬眼望去,商秀珣此时美眸清澈见底,哪里还有一丝醉意?就这么冷眼旁观着这拙劣无比,自己十岁时便用烂了的红脸白脸之计,秦风心下,冷笑不止。面上却仍是微笑着开口。
“秀珣但请放心,这做主权,王将军早已全权交予秦某。八千匹战马,一匹不少,秦某要了。所需钱银,亦断然不会少上一分一毫!”
“按照本场规矩,不受银票,更需以现银支付,未知秦公子可曾携来如此巨银?我观秦公子前来之际,好似两手空空哩。”却仍是商震开口说道。
眼睑低垂,望着手中的酒杯,微薄的双唇向下抿起一丝生硬的弧度,狭长的双眸更是眯了起来。秦风心下,已是杀机渐起。静静的,幽幽说道。
“秦某与秀珣商谈,商老已是数次越俎代庖,不知何时,大总管竟已可管得这许多事情了吗?”继而咧咧嘴巴,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还是,这飞马牧场场主之位,如今已是换人当了呢?”言罢静静的望着二人,不再言语。此言一出,商震当即变了脸色。商秀珣美眸中却是电芒一闪,不置可否。
“贵场既是打开门做买卖,而今如此大的交易却又推三阻四,究系为何,秀珣可否教我?”说话间,更是冷厉的扫向商震。给他双眸一扫,商震竟是说不出话来。
“秦大哥所欲购买之数,实是太过庞大,若是尽数卖给贵军,牧场便再无马匹可卖,再者,这银钱之说,震叔并未言错。是以”商秀珣颇为歉意的望着秦风,柔声开口。
“而今秀珣尚需以牧场大局考虑,还望秦大哥海涵。”数年前便引为挚交,更是解了她与鲁妙子之恩怨,是以对于秦风,商秀珣心下颇有感恩之意。因此,言下颇是诚恳。
“罢了。秀珣既如此说,秦某也不强人所难,秦某有一提议,不知秀珣有兴趣否?”秦风轻声开口。“秦大哥但说无妨便是。”
“此番秦某前来,确实未曾携有钱银,然则,此八千匹马,秦某却是要定了。不若异日秦某离去之时,由商老携着数百匹马与秦某先行前往江都,到得江都,再由商老将钱银运回,届时贵场再交付剩下的马匹如何?如此,贵我两方皆可满意了罢?”顿了顿,继而笑望着商秀珣。
“还是,秀珣觉得秦某连这点信用也没有了哩?”
“秦大哥说笑了。此事便由秀珣详加考虑一番可否?”商秀珣秀美微皱。
“秦某此际已是好言相求,既与贵场做了如此大笔买卖,且亦不会少上钱银。秀珣为何仍是如此推诿?”秦风略微沉下脸来。断然说着。
“还是。这八千匹马卖与秦某之后,秀珣担心无马可卖于明日即抵此的李秀宁,进而更是担心因此开罪于李阀呢?”此话一出,商秀珣的绝美面庞,终是沉下脸来。
话,已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