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乃是一处占地并不大的院落。位处江都南城,虽名为梅园,实则其中却根本毫无梅花可见。反倒是几处池塘里,栽种了为数不少的莲花与荷花。
曲径通幽,转转停停。院落虽不大,却仍错落有致,平添了几许视觉上的层次感。偶有蝉鸣蛙叫,令人听之心旷神怡。于这闷热的夏日,生出几分清凉之意。
站立在池塘边,俊朗的面容与水中倒影,清晰可见。青莲白藕,鱼儿畅游,时而一阵清风拂过,微波粼粼。此情此景,再难分现实与虚幻。
杀戮权谋,不复存在;勾心斗角,渐行渐远。唯此刻,方真宁静。
“田田**叶,散点绿池初。
嫩碧才平水,原阴已蔽鱼。
浮萍遮不合,若荇饶犹疏。
半在春波底,放心卷未舒。”
低声吟哦,语音飘渺,如幽似幻,仿不存于世间。
“公子来了?这诗,却是好文采。”柔弱的女生自背后响起,他自然知道她已经站了许久。
“嗯,来看看夫人你。这里还住的习惯么?若有何需要,但说无妨。”秦风并未回头,仍自注目凝视着水中之景。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时局渐乱,幸得公子收留,得一栖身之所已是万幸。如今早已万念俱灰,整日与花作伴,倒也平静自在。不敢再劳烦于公子。”
惊艳。转过神来的秦风暗自叹着。这梅园,他也不过是第二次来。与初见那般一模一样。这女人给他的感觉仍是,惊艳。
所为美女,当以花为貌,以鸟为生,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
面前这女人。年不过三十许。白衣罗裙下,肤光胜雪;挑不出瑕疵的鹅蛋脸上,眉目如画。小巧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嘴角略微上弯,带着些哀愁的笑意。
站在那里,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合身的长裙,衬显曼妙无比的身材。胸部高耸入云,双腿笔直而修长。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双眸闪烁如星,惟眼眶略显出红色来。这般绝色,这样的气质。除却完美,秦风已找不出任何修饰词。
纵使婠婠,商秀珣与宋玉致那般的绝色,于气质上,亦要略逊三分。这女人便犹如那盛开的鲜花一般,等着采择。尽管未曾谋面,但他已敢断言。即便是那后来如洛神再现一般的师妃暄,也不过如此。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湿痕,不知心恨谁。”负手而立的秦风面色如水,幽然叹来。
女子静静聆听,末了,秋水般的眸子里,一丝异彩一闪而逝。
“公子进来坐罢?外面蚊虫甚多。”女子莲步轻移,摇曳着,走进里间。秦风微微一笑,缓步跟上。房间并不大,一张书桌,一张书架,数张椅子。清雅而不淡俗。
“夫人倒是清减了。”仔细端详了片刻,秦风摸摸鼻子,轻笑着说道。
“公子何来如此一说?”女子闻言,没来由一窘,一抹红晕飞快闪过娇面。
“下人伺候的甚是周到,居于此处且无人打扰。怎会清减呢?”抬手轻轻将额前几缕丝捋至耳根,动作尽显雍容贵气。秦风闻言,却是一笑而不再言语。
“公子次来,可是有事吗?”望着神游天外,显是有些出神的男子,女子柔声问着。
“嗯,是来告知于你。宇文化及已经死了。”秦风洒然一笑,静静回答说着。
这女子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无声的垂下泪来。不过片刻,似是觉得有些失态,却又匆忙以罗袖拭面。绝美的脸蛋上,却是既喜且悲,神色复杂之极。
窥其美色,缢其夫,杀其子,致她家破人亡。此仇此恨,当真是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刷干净。此刻忽闻仇人已死,大仇得报。却是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似是觉得内心空落落一般。
“他既已死,也算是秦某完成对你的承诺了。”秦风面不改色,平静无波的说着。听及他这般言语,女子忽而似是想起了什么。本事复杂的面色顿时绯红起来,直透耳根。
“无妨,先前之事,秦某早已忘记了。此来只是告知于你。若是无事,秦某便去了。”秦风淡然挥手,似是好不在意一般。径自便起身向外行去。
“公子”柔弱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小女子虽非昂藏大丈夫,却也知言出必践之理。错非公子相助,如今尚且沦落贼子手中,更毋谈如今借公子之力,大仇得报。公子之高义,恩同再造。先前小女子所说之事,断无反悔之理。而今无以为报,唯有,唯有”唯有什么,却是不曾说出话来。
背着的秦风,微薄的下唇,忽而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皆休,这许久时间,秦风已然不知要了几次。几日来,日日行功不断,蓄积的阳气轻泄而出,借阴阳交合,温润自身,非但让女方受益匪浅,自己也是精气神迈入巅峰之境。
秦风**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之上,数道伤疤尽显阳刚之气,右臂作枕,轻靠于床头。
没了事后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秦风如是想着,不过思及如今这时代的科技水平,还是忿忿作罢。
女子酥胸半裸,长披肩,一床丝被却是掩盖不住曼妙身材。此刻更是玉面娇红,美眸出神。此时此景,眼角春意盎然,媚态横生,当真是艳丽无匹。任由秦风左臂搂着,而轻伏于他的胸口处。
秦风心下,甚是满足。虽未曾有幸取得这女人的红丸,不过他也并无处*女情节。更动人的是,此女如今正是褪去青涩,这万般成熟气质,熟女风情,端的是让人享受无比。
后世多言,男人最喜床下坚贞,床上荡妇之女,果是如此。咂了咂嘴巴,秦风如是的琢磨着。
一番**之时,此女**低喃,缠mian悱恻,数般花样任由他一一施来。低头看着,此时更是美眸秋波流转,眉梢蕴含万般风情。
如此想着,生理上,自然有了立即的反应。坦诚相对的女人,自然顿时便有所感应。顿时便呻吟一声,此声自鼻腔中轻泄而出,真是腻人无比。此情此景,还有何犹豫?秦风淡然一笑,再度翻身而上。
漏*点停止,已是梅开二度。望着有些失神的绝色,秦风心下赞叹。还真是红颜祸水啊。再仔细想及此女之后本该生在她身上之事,更是不由自主的加上了骨灰级三个字。
这女人是谁?
自然便是那一生被六个帝王所轮番zhan有过的,最后却仍能得善终的一代绝色—萧皇后。
据说杨广年轻时,曾找大仙给她算过命。说其当是母仪天下。杨广闻之,甚为欣然。却径自忽略了那大仙的后一句话,命带桃花。
后来果不其然,嫁给杨广之后,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其后宇文化及作乱,被携走,在他于魏县称帝之时,封为淑妃。
宇文化及兵败于窦建德,又跟了窦建德。
再后来,几番转折,竟然移民境外,凭借其之绝世天姿,更是先后虏获了突厥父子两代元处罗可汗,颉利可汗的心。
最后,李靖大破突厥,索回萧皇后,其时李世民不过三十三岁,而萧皇后已是四十八岁之龄。而李世民一见她,便被这云髻高耸,腰如杨柳,脸似牡丹的老女人征服了。之后,便在唐宫中安享了十八年平静的岁月,于六十七岁之时,平静逝去。
纵观其一生,真可谓是波折万分,难以一言道清。
而对这样一个女人所言,正如现代那句广告语所说的--对于她来说,年龄,只是一个数字。
古往今来,还有哪个女人当祸水能做到这种地步?所谓妹喜,妲己之流,也要自叹弗如。
征服了这样一个女人,自然是让秦风志得意满,颇为窃喜。
“过些日子,我命人来接你,就不要住在这里了。”略作休憩,已然穿好衣裳的秦风径自下床,整理仪容之后,便自顾自的说着。
“公子不在此过夜了吗?”萧轻理云鬓,柔声问着。
“不了,事务繁多。尚需处理,你好生休息,就不要相送了。”褪去了**之时的漏*点,秦风此刻已然恢复淡然本色。说罢,便毫无流连之意的径自离去。
就这寥寥数语,萧便顿时便明白了,这男子,与杨广的绝然不同。驻足,而绝不留恋。
径自漫步于城中的秦风,不由神清气爽。
这繁华的江都,是他的;这倾城佳人,也是他的。而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江都,更多的佳人。
杀欲杀之人,饮一瓢殃民祸水;蝼蚁之辈,生杀予夺,江山美色,予取予求。
此当乃真男儿本色!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