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落下来,鹿一白怕痒,笑着推他:“哪儿能呢,周总从不会说错话。”
除却先前没嘴的时候,现在鹿一白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笑着想躲,周怀幸把人捞过来,让她趴好:“不疼了?”
鹿一白说疼,周怀幸又替她捏着,话是开玩笑的,可不舍得也是真的。
他已经许久没有抱着鹿一白睡觉了,晨起醒来时,女人在他的怀里安稳的睡着,这让周怀幸的一颗心都踏实了下去。
他抱着怀中人,就连起床都有些不舍得,后来还是她翻了个身,见她背对着自己,又看已经八点多,周怀幸这才起身。
他将早饭做好,又给李泽发了信息,今天不去上班,让对方将不重要的事情都往后推一推,为的就是跟鹿一白躲独处一会儿。
鹿一白不知这些,但也能猜出他的心思,他按摩了一会儿,又问她疼不疼了,鹿一白说好多了,周怀幸就拍了拍她:“起来吃饭吧。”
他说着,自己先去厨房将饭菜端了出来,鹿一白也洗漱过,素面朝天的过来,还要凑在周怀幸面前问他:“是昨天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昨儿个见周怀幸,她化了妆,快三十的人,护肤品保养着,可细纹也有了,比不得当年青春元气,但在周怀幸眼里,她与初见没什么区别。
见她凑过来,没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声夸赞:“都好看。”
男人眼里像是藏了星星,让鹿一白有些不好意思,分明是她先来撩拨人,这会儿却又害臊,摆手转身:“吃饭吃饭。”
吃了饭,他们在房中腻歪了一会儿,周怀幸又跟着她出去买菜。
昨天是周怀幸下厨,今天鹿一白打算给他展示下厨艺:“拜您儿子所赐,我现在的厨艺比以前大有长进。”
当初她为了周怀幸学做饭,后来养了鹿鸣,又因为小家伙学了好多道菜。
她跃跃欲试,周怀幸便陪着她一块,且中午做好饭之后,十分配合的捧场:“我都有点妒忌他了。”
鹿一白不工作的时候,鹿鸣可以24小时腻歪着她。
鹿一白就笑眯眯的问:“周总现在是舍不得我?”
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周怀幸要送她去机场,闻言想也不想的点头:“舍不得。”
他说的这么直白,鹿一白便笑:“怎么办呢,我还是要工作的。”
她说着,又问周怀幸:“要不,你养我?”
“好啊。”
周怀幸答应,鹿一白却又摇头:“不成,吃人嘴短。”
她话里开玩笑,周怀幸便叹气:“我现在确实嘴短。”
毕竟中午鹿一白是大厨呢。
鹿一白就笑了起来,周怀幸拎着她的行李下楼,又叮嘱她:“别忘带东西。”
鹿一白应声,又检查了一遍,这才跟着周怀幸去了停车场。
将人送到机场,鹿一白去休息室候机,临走前,又转回身,给了周怀幸一个大大的拥抱。
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男朋友,再见啦。”
她声音很小,周怀幸唇边弯了弯,回抱住了她:“记得想我,女朋友。”
鹿一白笑着说好,又跟他磨蹭了一会儿,时候的确不早,这才转身走了。
周怀幸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等到看不见,才回身出了门。
……
这次鹿一白去拍摄的综艺,是一档国风音乐节目,鹿一白做评委,也兼表演老师,她也算是娱乐圈中的老人,虽然这些年烂片不断,可演技却是没得挑的,尤其是她身上的话题度,都让节目组觉得十分的适合。
与她一起做评委的,一个是音乐顶流大老,一个是以国风出道的歌手,论资历都比她强,不过都没什么架子,也算是好相处。
鹿一白第一次录制要半个月的时间,她每天行程都排得很满,晚上间隙就给鹿鸣和周怀幸打电话,日日都过的充实。
她在这里彷佛世外桃源,几乎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周怀幸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还有齐悦彤这一号人。
“判决这么快下来了?”
从齐悦彤被提起诉讼的时候,鹿一白就没怎么关注过了,这段时间齐家和秦家狗咬狗,她心知这两家得咬的天翻地覆,但没想到这么快。
周怀幸说是,他一直在关注着,眼下有了消息,趁着对方休息,简要的跟她说了。
“她情节严重,鉴于有立功表现,所以量刑的时候轻了些,最后判决是八年。”
鹿一白敏锐的听出来点弦外之音,问他:“什么立功表现?”
周怀幸笑了笑,说:“她为了脱罪,主动交代了齐天盛的罪行,将齐天盛说成了主谋。”
知道自己这次恐怕不能平安出来,齐悦彤就害怕了,再加上各方的施压,又知道齐家人在背后这么让自己寒心,齐悦彤索性将齐天盛给拉下了水。
本来齐天盛进去,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齐悦彤又咬了他一口,现在齐天盛也被起诉,且面临着牢狱之灾。
鹿一白倒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闻言便忍不住嘲讽的笑:“他们当初不是号称亲情最重要么,怎么现在都不顾及亲情了。”
周怀幸对此倒是半点不易挖:“他们那种人,很正常。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亲情也摇摇欲坠。”
虽说这其中,也有周怀幸的手笔,但这就没必要让鹿一白知道了。
当年齐悦彤杀鹿一白未果,因为时隔多年,证据链不足,虽然有舆论造势,且也让公安机关查了,但最终这个罪名并不成立。
律法管不了这个,周怀幸便从其他地方,让齐悦彤受到处罚。
入狱服刑只是第一步,等齐悦彤出了狱,说不定还要后悔不在里面多待几年。
因为那里面还有公平与正义,等出了狱,回到她早已脱节的社会,再看一切物是人非,那个时候,才是齐悦彤承受不住的时候。
他没有把这些告诉鹿一白,觉得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污了鹿一白的耳朵。
因此只是轻声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报应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