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瞧了下他的屏幕,抽出了自己的手:“好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在你这里看会儿书。”
她说着,也不等周怀幸答应,自己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窝在了沙发里。
这沙发最合她心意,窝在上面看书吃零食最舒服了。
周怀幸见她这模样,无奈轻笑,又继续处理工作,等到做好之后,才发现,之前说着自己不困的鹿一白,整合UI而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颜恬静,书落在地上,怀里还抱着抱枕,脚倒是在地上点着。
幸好地上铺了长毛毯,不会冰脚。
他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鹿一白:“小鹿。”
鹿一白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就听周怀幸跟她说:“回房间去睡吧。”
这会儿都十一点多了,他忙起来不看时间,谁知鹿一白没有回去。
男人声音温柔,鹿一白下意识伸出手来向他索拥抱。
周怀幸弯下腰,抱了抱她:“乖,去睡觉了。”
这声音,哄孩子似的,鹿一白清醒了一点,瞧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便有一只手推着自己作乱。
她胳膊向上,环住了周怀幸的脖颈,又将人往自己的面前带:“可我不想睡觉,不如我们,睡点别的?”
周怀幸呼吸一重,眼前是女人放大的脸,他意味不明的瞧着鹿一白,手指在她脸上捏了捏,警告似的说:“鹿小姐,建议你别勾引我。毕竟,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
这人就连威胁都是轻飘飘的,鹿一白顿时笑了起来,才睡醒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和软:“唔……你也可以乱一乱。”
她仗着周怀幸不敢如何,声音里便多了些嚣张。周怀幸目光暗沉,指腹在她的脸上摩挲着,轻声问:“你确定?”
鹿一白不确定。
不但不确定,见男人有来真章的架势,瞬间便要逃跑。
她试图挣脱,声音里也虚了下去:“那什么,我还没睡醒,我要去睡觉了!”
她边说边想跑,可惜还没等跑掉,就被周怀幸重新摁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声音裹挟着情愫和欲望,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晚了。”
鹿一白被摁在沙发上,与他接了个绵密的吻。
这个吻几乎要窒息,鹿一白喘不过气,试图推拒,却被周怀幸抓住双手,高举过了头顶。
那个吻,是带着侵略性的,暴风雨般袭来,让鹿一白避无可避。
他一路下滑,睡袍松开,露出小腹上的玫瑰。
玫瑰之下,是一道伤疤。
生鹿鸣的时候,她险些去了半条命。
可老天保佑,让她还是活了过来。
周怀幸的目光落在玫瑰上,绽放的绝艳,如同它的主人。
他目光灼灼,鹿一白有些害羞,却见周怀幸低下了头,在那一朵玫瑰上,亲了又亲。
是珍重的,是克制的。
也是怜惜的。
……
鹿一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的。
那段记忆支离破碎,只记得,她在书房的窗前,见外面的月亮被颠碎,花儿似的,如梦如幻。
室内开着空调,但她依旧如同脱水的鱼,脖颈仰出优美的弧度,又被周怀幸咬着喉咙。
命脉在他掌控之中,彷佛随时可以折断。
但他将人好好地护着,与她融为一体,嵌入骨血之中。
意识迷蒙的时候,她听到周怀幸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她眼尾泛红,全身脱力,却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紧紧地抱住了周怀幸。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室内没有拉窗帘,暗沉一片,鹿一白摩挲着把手机拿过来,看到这时间吓了一跳。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
周怀幸不在房中,她打了个哈欠,将手机放下,摁亮了灯,这才起身下床。
下床的时候脚一软,鹿一白又连忙扶住了床边,才避免了摔倒的命运。
浑身都脱了力,而始作俑者还不在。
鹿一白心中暗骂一声某人禽兽,谁知下一刻,就见禽兽推门而入。
见她醒来,周怀幸眼神温柔,问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一边说一边过来,下了床,这人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鹿一白睨了他一眼,带着不自知的含羞带嗔,周怀幸眼神微深,在看到她衣襟下的斑驳痕迹,又不动声色的将人搂了过来:“不困了?”
他的气息强势,鹿一白索性由着他抱,点头:“下午还得赶飞机呢。”
虽说行李昨天已经收拾好歹了过来,但也不能在床上耗到下午。
周怀幸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亲,才说:“还早呢,三点的飞机,午饭也来得及吃。天快亮才睡,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他本来是好意,鹿一白却暗中磨了磨牙,心说她昨夜睡那么晚怪谁?
可惜这话说不出口,鹿一白只说:“睡不着了。”
她一动弹,就微微皱眉。
周怀幸想起她腰上的旧伤,主动过来替她揉捏腰肢:“趴着吧,我帮你按摩一下。”
鹿一白才说不要,周怀幸就不由分说的拍了拍她:“快点。”
免费的服务,不用白不用。
鹿一白这才在床上趴下,周怀幸替她揉捏着腰肢,缓解疼痛,嘴上还带着点调侃:“看来,鹿小姐身体素质不行啊?”
之前被鹿一白调侃过的话,终于让周怀幸得了机会挤兑了回去。
鹿一白舒适的哼了一声,嘴上才不肯饶人:“那当然,比不得您老房子着火。”
都快把她给烧成灰了!
她话里满是控诉,周怀幸只当是夸奖。
他闷声笑着,收下了女人的夸赞。
鹿一白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周怀幸的表情必然是得意的。
她不肯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又问周怀幸:“你怎么没去上班?”
见不到面的时候,周怀幸总是跟她抱怨,他们总裁的日子也像是社畜,大多数时候都辛苦的很。
这会儿都九点多了,怎么看都到了社畜兢兢业业工作的时候了。
周怀幸替她揉捏着,轻笑着回答她:“大概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这人话里没正经,鹿一白偏头瞪了他一眼,可惜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引得周怀幸低下头来,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怎么,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