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林见微可以不满意这个求婚没有仪式感,可她怎么能质疑自己的真心呢?!
“所以……”
鹿一白看着他,后知后觉的品出来点别样意味:“你别告诉我,你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实意,把老爷子从国外请过来了?”
下一刻,她就见时宴冲着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
鹿一白:……
“这事儿,微姐知道么?”
时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是这么想的,按照咱们老祖宗的习俗,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当然现在都是汽车了,但她要是想,这事儿也不难。但第一步,男方上门提亲,这没毛病吧?”
他家里那几个长辈,时庆洲是个不靠谱的,薛凌偶尔倒是能想起来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但大多数时候,她也没有比时庆洲好到哪儿去。
这两个人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让他们来参与自己的人生,时宴是绝不愿意的。
对于婚姻大事,真正让他想要征求意见并且尊重的,只有薛景山一个人。
“其实也不止是这样,老爷子年纪大了,前段时间还跟我念叨,说不知道闭眼之前能不能再回故土一趟,见见那些老朋友。”
他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只是神情里染着些落寞:“所以我趁着这个机会,带他回来住一段时间,就当做散心了。”
他这话说的有些寂寥,鹿一白听了也挺不是滋味儿的,闻言跟他说:“那待会忙完,我去拜访一下老爷子。”
在容州的时候,薛景山对她也是多有照拂。
时宴就笑:“你就是不说,我待会也打算让你跟我回家的,哦对,老爷子说了,他特别想小野,记得把他也带过去。”
鹿一白答应,把整理出来的文件都交给时宴,又斟酌着问他:“对了,帮我个忙呗?”
时宴挑眉,说:“咱们之间,还需要说帮?有什么事儿直说就行。”
“……我想让你,帮我查点东西。”
时宴想也不想的点头,只是在听完鹿一白的话之后,却有些愣住:“你要调二十四年前的档桉……这些人跟你什么关系?”
鹿一白抿唇说:“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确定,以后再跟你说行么?”
关于她的身世,她现在不是很想提。
但隐晦的跟时宴说了些:“我跟齐悦彤,有些私人恩怨。”
时宴顿时明白了:“你是不是查到她当年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了?”
时宴说着,又提醒鹿一白:“咱先不说事情过去那么久,齐悦彤肯定把证据抹的差不多了,就说你现在要调查这些东西,齐悦彤知道了,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小鹿,你这可是打草惊蛇啊。”
鹿一白闻言笑了笑:“我就是要她惊,她不惊,怎么会露出马脚呢?”
她压根不打算从当年事情里查到什么真相,她要的,就是齐悦彤慌。
只有齐悦彤慌了,才会有行动。
谋划已久的事情尚且会出纰漏,更何况,是慌乱之下的匆忙掩盖呢?
有些东西,越盖,才会越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