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山?”
剑一一边的揉捏着自己的腰部,一边问道:“那岂不是就在我们南方三千里的位置?”
赵小三说道:“对啊,按照你们下山历练的路程,正好去往那天罗山上。”
剑一沉吟片刻,道:“三个月的时间,达到天罗山倒也并非难事。”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跟我是没关系。”赵小三伸了一个懒腰,“吃饱喝足揍呆痴儿,揍完睡觉美滋滋哟。”
剑一翻了个白眼,“你刚吃了这么多就睡?你是猪吗?”
江天干此时猛然站起身来,走至赵小三身前,一把抓住其手掌,沉声道:“大哥,二弟带你去休息!”
说完,江天干与赵小三两人便勾肩搭背的朝着客栈二楼走去。
看着远去的两道背影,剑一总觉得这两人有一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千兰师姐,对于这个天罗山之战,你有什么看法?”
剑一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江天干两人的关系,而是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女子。
澹台千兰面色依旧淡然,“没什么看法,打就是了。”
说完,澹台千兰站起身来,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此,剑一苦笑一声,这正魔两道的决战,怎么在这三人的心中这么的...微不足道啊?
难不成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罢了,既然他们三个都这么无所谓,那自己也就不再多想了。
看着屋内的四人此时已经离开了三个,那聚集在客栈之外的诸多居民也是没了什么兴趣,再次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便一哄而散。
剑一回到屋内,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感一阵无语。
在这处房间内,唯一的一个床榻,已经被两道人影所牢牢占据,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空间留给自己。
剑一心中有些无奈,难不成往后的日子,自己要过着打地铺的生活?
“呼呼呼。”
此时,屋内渐渐响起了彼此起伏的呼噜声。
好似赵小三与江天干两人在比赛一般,你呼噜一声,我呼噜一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剑一独自一人坐于椅子之上,左手托腮,右手在桌面上毫无节奏的敲打着。
在今天一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先是自己身上的这块神秘石头,竟然将那章鱼精吸食成了一张干皮。
接下来又是与除魔院那三人的打斗,还好最后赵小三出现了,否则自己能不能坐在这里还真的不一定。
只是赵小三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太过于强悍了一些吧?
想到这里,剑一转头看了一眼打着鼾声的赵小三。
从刚才赵小三的话语中,剑一觉得他并没有说实话。
那位老道士也许是四象观的不假,但是如果说他的一身无上佛法没有传授赵小三一丁半点,他是不会信的。
因为同样修炼的有四象观功法的缘故,剑一能够清晰的在赵小三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剑一从怀中将那块奇形怪状的透明石头拿了出来,仔细的打量起来。
只见在这块石头之内,那一个小红点不断的游走着。
“这块石头看起来并不完整,但是那章鱼精在死前发出的吼声好似对它极其的害怕。”
“那这个小红点又是什么?”
剑一顿感头大。
......
在除魔院大殿内,有着一丝丝淡淡的酒香之气。
沈之柔依旧是穿着这身大红色衣袍。
紧紧的衣袍将这凹凸有致的身材展漏无疑,尤其是那双汹涌澎湃的峰峦,更是随着呼吸的节奏彼此起伏。
此刻,沈之柔一脸颓废之意,毫无之前那飒爽的英气。
在沈之柔前方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半坐半躺的瘫在大红木太师椅上。
在这位老者的怀中,不仅放着一只酒坛子,在其脚下,还有着几只空空的酒坛。
虽然这位老者看似年迈,但那双眼眸之中却并不浑浊,相反,还有着若隐若现的点点星辰不断闪烁。
尽管这位老者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一呼一吸之间,还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一阵清晰的压迫感。
而这位老者,便是这除魔院真正的掌管者,沈天禄。
沈天禄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好似想要将其严厉的责骂一顿,但却无法张口。
沈天禄凭借着六绝剑匣,在修真界可谓是横行无忌,见谁揍谁,能够让他惧怕的修士不超过十指之数。
可随着沈天禄的年纪越来越大,那年轻时的争强好斗之心日渐消沉,所以他将六绝剑匣传授于沈之柔,想要让自己的孙女用这六绝剑匣,杀尽天下妖族魔宗,再一次的让六绝剑匣的名声远扬四方。
可谁曾想,就在前段时日,这六绝剑匣竟是自己飞了回来。
与六绝剑匣相处了大半辈子的沈天禄,自然是能够察觉出剑匣对于沈之柔的不满。
沈天禄抬起怀中的酒坛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顿了顿,叫道:“之柔啊。”
沈之柔倩身微震,双手抱拳,低声道:“在。”
“你可知我除魔院的职责是什么?”
“斩妖除魔!”
沈天禄故作严厉,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凌厉,喝道:“那你为何会当着数百修士的面,放走两只妖物?”
沈之柔紧抿着嘴唇,一言未发。
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身为除魔院的副院长,无论是何原因,都是不能做出放走妖物这种错事。
况且从自己回来后,她并未主动向自己的爷爷认错,而自己的爷爷也并没有召见过自己,也就是在今天,不知怎的,爷爷竟然让自己来见他。
看着面色坚定,却不说话的沈之柔,沈天禄略感头痛的揉了揉脑门。
想自己堂堂除魔院掌事,无论是谁,哪怕是皇城内的那位天子,见到自己都是要礼让三分,可对于自己的亲生孙女,他却是不知所措。
偌大的殿堂内,一坐一站两个人影,彼此期间却并没有任何的交流。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来,一双手掌谨慎的碰着几块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