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太子呢?让他出来见本公主!”
南宫文对她说过,南宫墨是他登基的绊脚石。
现在南宫墨落在了他们西秦国手中,她必然要好好折磨一番南宫墨。
“回大公主,陛下说殿下路途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此时已经歇下了。”
南宫墨虽然是质子,但他依旧身份尊贵。
皇帝既然想跟南越谈条件,那就不能伤了南宫墨。
秦书萱在西秦向来横行霸道,如果让南宫墨出来,秦书萱肯定会为难他的。
“本公主身份尊贵,他南宫墨现在不过是人质,本公主想要见他,他就算死了也得爬起来见本公主!”
秦书萱双手叉腰,一副南宫墨不见她就不罢休的样子。
“大公主,如果您想见太子殿下的话,还请找陛下请示!”
“本公主不过是想见人质,为何要找父皇请示,你莫不是有意维护南宫墨?”
秦书萱目光不善,她此时才正眼看向祁暖。
明明是个男子,常年守在边关风吹日晒的,皮肤竟然比她还要白皙细嫩。
她最讨厌这种长相不男不女的人了,再加上祁暖有意拦着她,她对祁暖的怨气就更深了。
听到秦书萱的话,祁暖也知道她根本没请示过陛下。
估计是擅做主张,想要为难南宫墨。
皇帝既然让她看守南宫墨,那就是想让她在身旁保护。
若是在她看护期间让南宫墨出现意外,那后果会全权由她承担。
“大公主,这南宫墨好歹也是南越国的太子,陛下是要用他来跟南越国谈条件的,若是此时出现任何意外,都可能会导致商谈失败。”
“若是陛下知晓公主的所作所为,恐怕会龙颜大怒!”
祁暖装作苦口婆心,劝导着秦书萱回去。
然而秦书萱根本不在乎祁暖所说的。
她要的就是商谈失败!
若是商谈失败,那南宫墨就没了用处。
没用的质子只有死路一条。
而只要南宫墨死了,那南宫文就少了一个阻力。
“本公主只是相见南宫墨而已,你给本公主让开!”秦书萱命令道。
祁暖笔直的站在门口,犹如挺拔的松树。
面对秦书萱的不依不饶,祁暖没有丝毫退让。
“祁川,你居然敢不听本公主的命令?”
“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外面的吵闹南宫墨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好奇祁暖究竟会怎么做。
这个西秦的将领让他第一次出现好奇的情绪。
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被人围剿的时候,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而现在,她会为了他这个人质,与高高在上的公主产生冲突。
这样的人很有趣,他跟着祁暖来,也是因为兴趣使然。
做太子太无聊了,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这样奇妙的经历才是他喜欢的生活。
祁暖不发一言,挺立在门口,这就是明摆着告诉秦书萱,她不会让的。
“祁川你真是好样的,竟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来人!”听到秦书萱的喊声,在宫外守着的两名皇家侍卫走了进来。
“参见大公主!”
“参见大公主!”
“给本公主将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抓起来,重打一百大板!”
平常宫里的娘娘犯了错,也就是惩罚十大板而已。
十大板过后,对方也要修养个十天半月的。
若这一百大板下去,恐怕会要了人命。
虽然诧异公主竟然这么狠心,但他们没有反抗的权利。
祁暖虽然是少将军,但不是他们的上司,他们也不用看祁暖的脸色。
说着,对方就要上前钳制祁暖。
“公主想要见在下,没必要为难一个下属吧?”
南宫墨此时从房间里出来,当秦书萱看到南宫墨那张脸的时候,眸中竟泛起了痴迷。
她以为南宫文已经够俊朗了,没想到这南宫墨的模样更是惊为天人。
五官如凋刻般硬朗精致,皮肤白皙却不显女气。
双眸狭长,眼尾微挑,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明明才入秋,对方一身白衣外却披着一件墨色的大氅。
“你就是南宫墨?”此时秦书萱说话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敌意,声音也放的温婉柔和。
“正是在下。”南宫墨说话并未带着太子的架势,而是如清秀书生一般,谦和温驯。
她这次来,本来是准备找南宫墨麻烦的,但看到他那张俊颜的时候,竟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本公主打算邀请太子殿下一同用晚膳,不知殿下是否赏脸?”
“这是在下的荣幸!”南宫墨微笑点头。
“那殿下请吧!”
对方三言两句就带着南宫墨走了,祁暖紧随其后。
当秦书萱看到祁暖跟来的时候,面色不悦:“本公主刚才让你们拿下祁川,你们没听到?”
秦书萱受尊敬惯了,刚才祁暖出言忤逆她,这让秦书萱忍不下去。
“公主,何必为难一个奴才,她不过也是听令行事罢了。”
听到南宫墨的话,秦书萱怕对方认为自己是什么蛮不讲理之人,立马抬手制止了守卫的动作。
“既然太子殿下都为你求情了,那本公主就暂且放过你,你现在跪下给本公主磕三个响头,本公主便原谅你。”
“若本公主不惩罚你,以后这种行为被人学了去,岂不是谁都能顶撞本公主了?”
秦书萱虽然给了南宫墨面子,但不惩罚一下祁暖,她难解心头之恨。
“微臣恕难从命!”祁暖不卑不亢的回道。
想让她跪,秦书萱还不够资格。
“你说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祁暖忤逆,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怒。
更何况秦书萱本就脾性大。
“陛下曾许诺过祁家特权,祁家人见到皇族不用行跪拜之礼,恕微臣难以从命!”
祁暖直视秦书萱愤怒的目光,丝毫不畏惧她的怒火。
就算是障眼法,她也不跪秦书萱。
因为没必要,她也受不起。
“祁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屡次忤逆本公主,就不怕本公主治你得罪?”
“微臣何罪之有?”
“微臣不过是恪守本分,所做之事也是遵从陛下的吩咐,若大公主觉得微臣所做的不合理,大可以去找陛下理论!”